张思远看着自家妹子,微微笑着,憨实的脸在看到黄姣的时候却突然就红了。黄姣也被看得不好意思,她走上前去行礼,“张家哥哥好。”
    张思远有些局促地回了一礼,“既然遇到就一起吃个饭吧,我请你们吃炒面。”
    广福看着走远的三个人,默默地替他们家主子担忧,他真得觉得他们爷的情敌是越来越多了。
    黄姣不好意思混人家的饭吃,找了个藉口跟两人道了别,与春妮儿约好时间在北门口一起坐车回去,然后她一路走一路逛,结果转了半天每一家店铺都没听说过油纸这种东西。黄姣免不得气馁,再找不到,她冬天想吃新鲜瓜果蔬菜的愿望就要落空了。在这个时代冬天能有萝卜土豆的吃着都算是生活不错了,想到再过几个月她家就要天天吃萝卜白菜土豆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黄姣正垂头丧气地走着,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青布布鞋。她抬头一看吓了一跳,眼前之人可不就是李正?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面前,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这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直劈的黄姣头晕眼花。
    黄姣努力挤出一丝笑来,颤微微地说道:“李公子,好巧啊。”
    李正笑得十分温和,可是在黄姣看来却十分恐怖,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皮笑肉不笑?他眼睛里的凶光那么明显,她都快被吓双腿打哆嗦了。
    李正笑着说道:“这么巧遇到黄姑娘,春妮儿怎么没和你一起?”
    黄姣忙回道:“春妮儿一会儿就过来,她在前面的店里看东西呢。李公子若是有事尽管去忙,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就打算往回头路走。她刚才抬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前面已经没有什么路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竟然走进了死胡同。她之前只顾着找油纸了,竟把这么个危险因子给忘了,此时自己主动走到危险之地,正给了人家可趁之机,这可真是自己作死谁都挡不住啊。黄姣在内心里哭喊狂嚎,能再给一次机会吗?下一次再不落单了,下一次她一定要吃张家哥哥请她吃的炒面。
    李正眼神闪来闪去的,黄姣就知道他一定在琢磨这里是不是行坏事的地方。最近的店铺离这里起码还有十来米远,她要是叫救命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听见?她希望这年月还是好人多,她伸手到筐里紧紧抓住镰刀的把,李正只要敢动一下手,她就要用这把镰刀把他的手腕子割断,她想,如果可以的话,她能不能在他的小兄弟上也给来上一刀?
    李正象是下定决心,直接就向黄姣扑了过来,吓得黄姣差点把镰刀给扔了出去。她抽出镰刀直接向他划拉过去,李正没想到黄姣手里会有利器,一时不察竟然被她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不长的口子。李正虽是书生,可在家里也是要干农活的,身体比一般的读书人要强壮得多了,这么一道小口子对他来说除了有些疼痛感之外真没什么大的影响。干农活的人哪个没有受过伤?这点伤实在算不得什么。
    黄姣边挥舞镰刀边喊着“救命”,李正目露凶光,闪躲着她的镰刀。不一会儿黄姣就气喘吁吁地停了手,她拿着镰刀盯着李正,时刻防备着他。女人无论在体力上还是力量上都差了男人不止一星半点,再挥舞下去只怕李正还没有动手她自己就先力竭了,所以她也停了下来,向后退了几步,只等这个男人动作她再动作。
    她喊了半天,远处的店铺一点动静也无,这使她灰了一半的心。难道今日她真要折在这里了?黄姣狠狠地咬了咬唇,谁怕谁?就算最终躲不过去,她也要李正褪层皮,她若不能好过,她也一定要把李正碎尸万段。她可不是古代的女子,以为贞洁没有了就要死要活,她不但要好好地活着还要亲眼看着李正死!一旦她被逼到了绝境,她相信她绝不缺少那股子狠劲,她一定会看着李正痛苦万分地死去。
    李正道:“黄姑娘为何要用镰刀砍在下?我不过是想与姑娘亲近亲近。我们本就是未婚夫妻,正该多接触。平日里难得见上一面,今日偶遇,难道不该趁此良时多亲近亲近?”
    黄姣怒斥他道:“李公子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般行事轻浮,言辞浪荡,只怕孔老夫子都要被你气得从坟里爬出来到你的床头去揍你。”
    李正听闻此言很是生气,怒道:“倒生得好一张利嘴,我原以为你父亲是书院的先生,学识渊博,他教出来的女儿就该是温柔贤静,庄雅端方,却不想你会是这样泼辣无德,真真是丢了你父亲的脸。象你这样的女人我李家可不敢要。若你今日乖顺,或可还有转寰的余地,若再这样任性,我可是要很禀告父母,叫他们去退亲的。到那时候你可不要后悔今日的言行。”
    黄姣险些叫他的话给气个仰倒,真真是厚脸皮得比陆池还过之而无不及。想到陆池,黄姣真想哭了,平日不需要他时他总在眼前晃,关键时刻需要他了,他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快活去了。若早知道她今日最终要便宜了李正,还不如当时就从了陆池呢。
    这两个男人虽然都不是个东西,但好歹对着陆池她还不会恶心地吐出来。
    黄姣骂李正道:“你简直是猪狗不如,你娘生你的时候一定是做了缺德事儿才把你生得这么黑心烂肝,丧德败行,老天爷若有眼就该下十八道雷把你劈成狗屎,否则你活着都是来恶心人的!”
    李正气怒异常,他此时恨不得生撕了黄姣。这丫头一张嘴不但把他骂了,甚至把他娘也骂了,他恨极,直接就扑向黄姣。黄姣使劲地朝他砍去,可镰刀的外刃实在不锋利,李正豁出去挨一下,瞅准机会抓住了黄姣的两只手腕。黄姣眼见镰刀掉到地上再无利器对付他,忙张嘴向抓着她的手咬去,李正吃疼松了手,却一巴掌把黄姣打翻在地。
    黄姣最怕的就是躺在地上了。这样的姿势对她十分的不利。她脚上的绣花鞋可不能跟现代的皮鞋或是运动鞋比。绣花鞋底子软薄,蹬人的时候根本就使不上力,李正若是要强她,她只怕只有被动受辱的份儿。
    李正狠狠在她腰间踢了一脚,黄姣疼得大叫一声,眼泪含在眼眶内迟迟不敢落,生怕一个眨眼就要被那李正抓住机会趴将上来。
    ☆、昏迷(一更)
    黄姣眼见着要没了希望,李正眼神凶狠地瞪着她,单膝跪在她的腿中间,正打算这样压在她的身上,他的一只手已经拽住了她的衣襟,眼见就要向外面撕扯,黄姣曲起手指用尽力气在他手背上狠狠地挠了一把,她恨不得将他的肉也扯下几块。
    只听李正“嗷”地叫了一声,他抬起的手上鲜血立刻汩汩地冒了出来,李正只觉手上钻心地疼,他更是发了狠,用另一只手用力给了黄姣一巴掌,打得她头偏向了一边,脸上瞬间就肿了起来,手指印像红色的藤条在她的脸上显现,鼓起来的血肉一条条爬在她的脸上。李正忍着疼,打算无论如何先把正事办了再说,这个丫头也就这点儿本事了,他单手抓住黄姣的两手锁在头顶,另一手接着去撕扯她的衣服。。。。。。
    黄姣眼见是挣扎不得,只有拿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李正,若目光能化成实物,黄姣只愿目光都能化作毒水浇到这个男人身上,让他皮肤溃烂到流脓生蟥,让他全身彻夜疼痒。。。。。。若目光能化成实物,黄姣还愿目光都能化作毒箭,箭箭射在这个男人身上,扎得他象毒刺猬一样,身上无一处不是洞,无一处不掉肉。。。。。。
    李正迎着黄姣的目光,恶毒地笑着:“你不是能耐吗?你再骂人呀?有本事你翻腾呀?我今日就叫你身败名裂,以后你想跪着舔我的脚都得求着我。。。。。。哈哈哈。。。。。。”
    黄姣的目光突然变了,变得充满了恶毒的怜悯,她轻笑起来。
    李正看到怒气更盛,都这会儿这个死丫头还能撮什么妖?
    黄姣笑着说道:“你看你后面是什么?”
    李正察觉异样,一回头还未看清楚是什么就被迎面一黑色大物打得眼黑一片,疼痛随之袭来,脑袋上、脸上不断被异物痛击,他两眼一翻,立时就晕了过去。
    ——*——*——*我是分隔线*——*——*——
    陆池从内室出来,冲着面前广禄大声喝道:“请来的大夫呢?怎么还没有到?你们都是废物吗?”
    广禄缩缩脖子退了出去。请大夫的人才走了一刻钟,就是最快也得再等两刻,可是爷到这会儿已经催了三回了,可见是心急得狠了。
    可怜了黄姑娘,早上见的时候还是明眉亮眼的出门,想不到他们一个错眼不见,待再找到人时就有些晚了,黄姑娘脸上被打得肿起老高,身上还不知道有些什么更重的伤。他们这群大老爷们的也不能揭开衣服查看,只好先将人送回来让爷检查了。想到已经被切掉一只手的李正,广禄仍觉得太便宜了他。只是爷说先留着他的性命,所以他们就把人扔在了草川巷,那里是县里的贫民窟,相信李正一定会被那些人好好地款待一番的。
    陆池检查了黄姣的伤,除了脸上的伤最明显外,她的后腰处则有好大一片淤青,一碰那里她就疼得抽气,此时的陆池只觉得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太自负了。以为叫人跟着就能成万无一失,谁知道竟会出现这样的意外?都是他的错。他看着黄姨娘肿起的小脸,想到她之前还粉嫩细腻的脸蛋,此时却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他的胸口瞬间就升腾起汹汹怒火。那张脸即使生气时也能让他觉得可爱可怜,让他丝毫都生不出厌烦;那张嘴即使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时也总带着一股娇气,像冰凉的泉水随时能浇熄他高涨的怒气。他只要看着她就会觉得甘之如怡就会觉得内心充实满足。但是此时那张脸却被一个下三滥的男人动手打成这样?他此时的脸隐在轻纱帐中,满室都弥漫着肃杀之气。
    陆池看向躺在床上的那道单薄的身影,他的心象被一只手在狠狠地揪着。她此时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额上冷汗直冒,头发也因汗湿而一缕缕地沾在上面,更显得脸色苍白无色。有时她会浑身颤抖,伴着细碎的低语,陆池凑上前去细听,却一句也听不清楚。
    大夫还未来,陆池就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除了脸上和腰上、腕上的伤,倒也没有其它伤痕。只是她这样高热不褪,一直昏迷不醒,陆池只觉得他全身都跟着她疼痛起来。
    广禄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间,禀报道:“爷,大夫来了。”他今日办事不利,跟丢了人,害得黄姑娘受了如此重伤,看少爷对她重视的程度,只怕过后绝不会轻饶了他。他已经自去领了三十板子,至于少爷过后要如何处置他,他都无怨言。这还是他第一次办砸一件少爷交给他的任务,他觉得有负少爷的嘱托,他也觉得很丢人。他和广福这一次跟随爷回祖宅,本是一次极好的立功机会,没想到才回来月余他二人就会一而再地出差错,爷还会信任他们吗?以后还会把事情交托到他们手上吗?他们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广禄自打将黄姑娘救回来心情就一直沉重,此时他连看爷的脸色都不敢,只怕爷一看见他的脸就会想到黄姑娘的伤,到时候爷会不会一时气愤直接就把他给撵回去?他若是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回去,以后他在他的手下面前还要不要脸了?广禄没听到爷回话,他悄悄抬眼看去,只见爷正一脸柔和地拿帕子给黄姑娘擦汗,那样温柔和善的样子把从没见过陆池这样表情的广禄吓了一跳,他忙低下头,将声音提高了些,道:“爷,大夫来了!”
    陆池在广禄的身上冷冷地看了一会儿,才波澜不兴地道:“把人请进来吧。”
    大夫是县里最有名的老郎中了,虽胡子已花白但精神极好,走进来时双腿丝毫不打颤,身形板正,明明已过七旬,看背影却更象四十开外之人。陆池将人请进去,旁边一个身穿翠色衣衫的丫鬟走上前,将帘子掀起一角,将黄姣的手腕从被中拿出,又用一方帕子盖在上面。
    “用不着帕子,将帕子取走。”陆池怕隔着帕子诊不仔细,忙轻声喝道。
    老郎中道:“无妨,无妨。”他不等那丫鬟取下帕子就将手搭在黄姣的脉上,等了片刻才说道:“小姑娘的脉象缓而时止,止有定数,短而动摇,且六脉缺三,恐不是一般地受到惊吓所致。待我开两副安神的方子先吃一日,若明日能有起色就继续照着这个方子抓药。若是无用,那老夫也是江郎才尽,无力回天,还请公子另请高明罢。”
    什么叫无力回天?明明只是一时的昏迷,怎么叫这个老郎中一说就成了重危了呢?陆池拦住要往外走的老郎中,沉声问道:“她还发着高热,可有药能令她降热?”
    老郎中把头摇得象拨浪鼓,“她若是感染风寒,捂出一身汗兴许就能将热退去。但象她这样受到惊吓致六脉缺三的病症实为少见,老夫行医几十年也是平生仅见。今夜使人好生守护,常使人给她散热,莫再捂得过厚,兴许能减轻此许热症。”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终于补上一章了,哈哈,凌晨前二更
    陆池:伤娇娇者活!
    酥皮:啥?。。。。。。
    陆池:我要他生不如死。。。。。。
    ☆、醒(二更)
    黄姣浮浮沉沉间,只觉眼前景物变幻,从陋室青砖到红瓦白墙,眼前渐渐呈现出一座幽深的庭园,园内佳木茏葱,奇花烂漫,更有假山清溪环绕盘旋。园子正中,碧水之间现一楼阁,里面不时地传出几名女子嘻笑玩闹之声。
    又换得一时,雕栏玉栋前,一美艳女子冷目含笑,言语间尽是嘲讽不屑,“象你这等低贱之人,也配与侯爷坐于一处?爷惯着你,你就分不清高低贵贱了?爷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纳了你,那也不过是在这府里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中多添了一个,你的生死尚握在我的手中,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摆脸子?给她掌嘴,叫她也长长记性!”
    “噼啪”声响起,黄姣只觉双颊生疼,竟似打在了她自己的脸上一般。她疼得受不住,□□出声。这时有清凉微香抚上脸颊,竟奇异地缓解了她的疼痛,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更是将脸庞往清凉的来处凑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好似睁开了迷蒙双眼,又好似还在梦中,只见清纱帐顶剧烈摇晃,竟是晃得她恶心眩晕,身上也象被石磨碾压过一般,后腰处更是疼痛难忍,再往上看时,就见一男子在眼前不停晃动,待要细看,却如何也看不清楚此人样貌。
    黄姣感同身受一般“哎哟”出声,腰间更象是断了脊骨似的,左右都难受。可即使她已难受得不愿意动弹一下,也还是有人不能令她如愿,强硬地将她的上身托起,更有温热的东西覆在她的唇上,苦涩的液体就顺着她的嘴流进身体。她正苦皱着眉头要将这进入口中的东西吐出去,嘴中突然就被塞了一块甜糖。品着这丝甜意,黄姣到底是把苦味先咽了下去,甜味覆盖上来,满口都成了甜的,后腰处有热烫的东西覆住,疼痛缓解,她觉得这会儿总算是舒服多了。黄姣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蹭了蹭复又沉沉地睡去。
    仍是之前的翠衣丫鬟端了盆水进来,屈膝道:“爷,水准备好了。”
    陆池嫌她说话的声音太大,回头沉沉地盯了她一眼,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翠衣丫鬟抿紧唇慢慢退了出去。
    陆池抻着胳膊,将黄姣的脑袋轻轻挪到软枕上。黄姣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转过头又陷入沉睡。
    陆池绞了帕子给黄姣擦了头脸,又擦了手脚,看着黄姣一丝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不禁有些焦急。只可恨这里离京城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老大夫也不象是个招摇撞骗的。若明日她还未醒,陆池心想,实在不行,他只能带着她长途跋涉,去往京城求治了。
    黄姣睁开眼睛时,首先看到的就是青色的纱帐,隔着纱帐隐约可见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直射到帐子上,带着些许暖意,黄姣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一抻不要紧,后腰立时疼得象有针扎一般。此时她算是被疼得完完全全地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头顶的青色纱帐,感觉似曾相识,回忆着梦中好像就有这么一幕。。。。。。
    又过了片刻,黄姣惨叫了一声,陆池从外面急急地冲了进来,“娇娇!”
    “娇娇,你醒了?”陆池一脸喜色,回头喊道:“广禄,再去请大夫来!把行李都卸下来,找人去黄家村说一声,就说人醒了。”
    黄姣睁着通红的双眼,带着控诉的眼神瞪着正忙着吩咐下人的陆池,不一时眼泪就哗地流下来了。
    陆池还以为黄姨娘是疼哭了呢,忙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安慰道:“莫哭,我再多做两天你就不疼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按在她的腰上顺着一个方向不轻不重地揉着。
    黄姣差点气个仰倒,什么叫多做两天就不疼了?他这个□□狂,竟然趁她昏迷且身上有伤的时候欺负她,他得有多丧心病狂呀?
    黄姣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厉声道:“你放开我!”
    “别闹,我今天要做足九次你才能好得快。等明天你适应了就更能觉得滋味无穷了。”
    黄姣的泪流得更凶了,人家一夜七次郎就已经是很厉害了,他居然还想来九次?也不怕精尽人亡。她就没见过有人能流氓到这种境界的,她觉得他已经可以被授予流氓中的变态,变态中的变态称号了。
    “这会儿感觉舒不舒服?有没有觉得不太疼了?要是你能忍住,我就再用点儿力,虽然现在会疼些,但揉完后你的腰就能好得更快一些。”
    黄姣。。。。。。( ̄. ̄)+
    “要揉。。。。。。九次吗?”
    “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只怕你皮肉受不住,少了没效果。这一手绝活还是我师父教给我的。”陆池语气中透出一丝怀念,“我小时候练功的时候常常会受伤,我师父就用这种法子给我揉,揉完后果然会好得多。”
    黄姣在枕头上擦了擦眼泪,道:“想不到你还有师父?我还以为你这身飞檐走壁的功夫是自创的呢。”
    陆池笑出了声,“最多就是身体轻巧一些,跳得比常人高些,怎么到了你那里就成了能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了?若真有这样神奇的功夫,这天下还不乱了套了?”
    黄姣也觉得是自己太少见多怪,“我睡了多久了?”
    “从你出事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
    “什么?”黄姣一下坐起来,急慌慌地就要下地穿鞋,“惨了,惨了,春妮儿还和我约好等在城门口呢。”
    “你快躺回去。”
    黄姣都快急哭了,“春妮儿若等不到我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儿呢。再说她万一为了等我错过回村的牛车该怎么办?这一晚上她住哪儿呀?她一个小姑娘别再遇上坏人!”
    “你不用担心她了,我都安排好了。昨天就已经叫人把她送回去了。你爹那里我也派人去递了消息。原本想让刘妈妈过来伺候你的,可是你爹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家里离不开她,我就没有叫她来。”
    这样安排得似乎挺妥当,可黄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她才想起来,她爹和春妮儿会不会误会什么?
    她问道:“你的人是如何跟我爹说的?”
    “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黄姣急了,“那到底是如何说的?可说过我们的事情?”
    陆池就象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我们能有什么事情?他们对你父亲说,说你昨日遇到李正差点受辱,幸好被我的人及时救回。但因为受了些伤,不宜挪动,就暂时先住在我家。春妮儿原是想回来照顾你的,可是她昨日若是一夜不回家,只怕他家里就先急了。到时候你出事的消息立刻就会传遍整个村子。虽你和李正的婚最终能退,但你不洁的名声若是传出去了,以后你还能不能好好嫁人了?我□□妮儿保密,她也一再保证过绝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至于你爹,我想他能想清楚该如何做的。”
    黄姣松了口气,还好,若叫她爹知道她与陆池关系不寻常,只怕她爹得被她气岔了气儿。
    “我爹就相信了?他就一点怀疑都没有?”黄姣很是狐疑。她一个姑娘家即使受了重伤也不该住到一个外男家里,即使他对她家有恩那也不行。
    “就算是怀疑难道你爹还能跑来把你搬回去?”
    黄姣没话说了。爹爹不良于行,真的很耽误事情,她差点儿就没保住清白。所以这件事儿最终也得怪到李正的身上去。
    此时她才想起李正这个王八蛋。“李正怎么样了?”
    “我没杀他,但也没让他好过。你不用操心,他近些日子都再也没精力去闹腾你了。”
    黄姣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既恨不得李正立时死去,又觉得人不能太过于极端,动不动就杀人杀人的,实在是太过冷血。可若是叫他还活着,她又会觉得咽喉处始终卡着一根刺一样上不去下不来。她突然意识到,原来她心狠起来也是可以狠到要人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 ̄? ̄*)终于二更完了,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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