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大壮是冯氏的亲儿子,是三妹的亲妹妹,可为了能在司家里更受重视,他们已经跟冯氏他们越走越远,跟司家主家越来越近。在这样的时候,他们自然是要选择司家主家以明志,更何况,他们本来就跟司家主家观点一致,不看好司三妹从孙家离开,更不看好司三妹改嫁!
呵呵,羞辱了三妹一顿,然后放话不参加她的婚礼,只给50斤大米做为嫁妆。冯氏也是无语了,这司大壮夫妇也太冷血了。尤其是这个嫁妆,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差点没气得抽过去,冯氏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气愤地说道:“你……你……你!你这个刁妇!俺们司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儿媳妇,真是家门不幸啊!你怎么好意思不给大壮传话,不让大壮去参加他妹妹的婚礼!”
兰氏可不想把黑锅都背到自己的身上,冷哼了一声:“行了,娘,你还不知道你儿子是啥人?你觉得如果这事儿俺想瞒着他瞒的过去么?跟你说实话吧!前几天俺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就商量过了,他也同意俺的想法,只不过俺当时本来想只给20斤米,让他给增加到50斤而已!这可是你生的好儿子做的决定,你可不能都赖俺一个人!”
“俺怎么生养了这么个家伙,又给他娶了这么个媳妇!俺……俺要跟你们断绝关系!”冯氏这会儿已经被气得啥都不知道了,甚至都想到了要跟司大壮断绝母子关系。
断绝母子关系,兰氏还真是巴不得呢!断了之后,冯氏这个老家伙就不会用婆婆的名义压着她了。虽然如此想,可兰氏知道,她绝对不能让冯氏这么做。
可临湖村不大,却很注重人孝道。要是冯氏宣布跟司大壮断绝母子关系,那司大壮的名声肯定也就臭了。无奈,兰氏还是赶忙阻止:“别介!娘啊,你可想好了,司大壮毕竟是你儿子。你要断绝了母子关系,可不光是害了他的名声,也就让你现在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你儿子了。就算是他对三妹和田田他们不好,可你还是他娘啊!万一你老了,爬不动了,而三妹和田田他们那些人也跟二弟一样是短命鬼,你不还要指着大壮养老么?所以啊,你还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俺……俺宁愿一个老婆子自己冻死、饿死,也不愿意让你们伺候!”冯氏听了,气匆匆地走了,可却没再坚持要跟司大壮脱离关系。虽然司大壮做的事儿让冯氏不爽,甚至真想过不要这个儿子了。可毕竟他还是冯氏掉下来的骨肉,她还是心疼的,舍不得让村民因他们母子断绝关系戳司大壮的脊梁骨。
虽然冯氏是偷偷去的司大壮家,可俨然,司三妹、司大海夫妇和司三妹都已经猜到了她的所作所为,并且已经早早的在她的房间里等着她了。
见到冯氏回来,司夕海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奶奶,你刚刚故意一个人出去,是不是去找大伯了,他咋说?”
冯氏听了,咬牙切齿:“咋说?还能咋说,那混蛋肯定是躲外面去了。俺只看到他媳妇,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至于他媳妇,更混蛋,别说让大壮去背新娘了,脸婚礼都不打算来参加!”
“司大壮也太过分了吧!不管他跟我们几个小辈怎么样,你始终是他娘,姑姑也是他妹妹,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你们?我去找他们算账去!”司夕田听了,也是火往上撞,更是后悔,早知道之前就跟奶奶一起去了,也不至于让她被那兰氏气成这样。
“对,俺也一起去。这都是啥人,哪里有这么当哥哥?”司夕海也果断下了决心
断下了决心。
可是,司三妹却拦住了司夕田:“娘,你别生气了;田田,你也不要冲动!哥嫂的态度是很恶劣,可是,他们说的也算是事实。咱们觉得这是应该的,可到他们眼里或许就是接受不了的。咱们也不用跟他置气,不搭理他们也就是了。”
司夕田刚刚也就是一股火儿,听了司三妹的话,也把手中的擀面杖也放下来了,反倒是劝司夕海:“哥哥,咱们别冲动,其实想想,姑姑说的也对。司大壮他们不管是故意跟咱们家作对,还是真的是守旧思想,那又有啥关系呢?反正从爹娘死了之后,我也没见到他们啥时候做的像个儿子和大伯应该有的样子,这应该是在咱们意料之中的事儿。要是他乐颠颠地带着全家来参加姑姑的婚礼,背着她出嫁,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呢!他不是不看好姑姑和郑钱在一起么?咱们就要好好办,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家多重视!他不是觉得我们家过不了好日子么,咱们就好好努力,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给他看!气死他!”
“恩,田田不愧是俺的亲外甥女,就是懂俺的意思。”司三妹勉强露出了笑容。也是,谁在知道亲哥哥不愿意参加自己的婚礼,不愿意背自己一段的时候,能笑语嫣然的,那才奇怪呢!
“可是,大伯不愿意背新娘,我们还能找谁呢?”一边刚刚没说话的林氏由不得问道。
司夕田点头:“这也是个问题。不过,亲哥哥不在,可以有表哥、堂兄啥的背么!嗯,堂兄可能有点难,要是表兄的话最好了,姑姑,奶奶,你们都想想,咱们还能找哪个亲戚代劳?”
司三妹无奈地摇摇头:“田田,怕是不太可能。堂兄都是司家的人,从司家族长对待咱们的之后,你觉得哪个司家人敢背俺?至于表哥一类的就更难了,娘可是童养媳,哪里有啥兄弟姐妹,就算是有,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那也要找个人背你啊,哎,要是我爹在的话该多好!”司夕海抓了抓头,虽然他觉得这没啥,但好像成亲的人都很重视这一环呢!
听到这句话,司三妹抹了一把眼泪,也有些伤感:“是啊!二哥在就好了,不过,二哥虽然死了,可他在我心里还是活着的;大哥虽然好好活着,可他在我心中也已经死了……要不,就不用人背着俺上轿子了,就当是二哥继续背的俺成不?”
“不成!”冯氏、司夕海、林氏、司夕田一同开口,俨然,他们是都不同意。
可这样,谁背着司三妹上轿子也成了麻烦事儿!
☆、032 背新娘的人选
司大壮都不愿意背自己的亲妹妹,估计那些堂兄弟们就更没有人愿意了。
可这要是没个人背司三妹出门,司家也就太丢人了!
看着冯氏和司三妹脸上的愁容,司夕海想了想,干脆说道:“实在不行的话,姑姑我来背着出门!”
“那咋行?”冯氏听了,第一个反对。
“怎么不行,谁规定背新娘子的就不能是她侄子了?”司夕海却觉得这个是个比较好的办法。
冯氏还是不肯同意:“那也不行啊!一般的背新娘子的都是新娘子爹和兄长,那是表示长辈的祝福,你一个小的,年龄和阅历都不够,有啥能祝福的?”
“那……那俺就算是代替俺爹背的呗!当初姑姑第一次出嫁是我爹背着的,现在我爹不在了,我就替他背第二次!”司夕海倒是还比较坚持。
“啥背不背的,你们在这里讨论啥呢?”正在司家人讨论的欢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许荣的声音。
因为许荣是司家的常客,跟熊二的关系也不错,所以他来,熊二根本没拦着,直接就给放了进来,也刚好碰见了司家人讨论的这一幕。
“他许叔,你咋来了?”没想到这样的场面被人碰到了,冯氏有点尴尬,赶忙招呼。
许荣嘿嘿一笑:“这不是听说三妹要出门子么,俺和你们家二哥也算是兄弟,想着咋也得进一份心意。俺媳妇给做了一个被套,俩枕头皮,俺又得了这一罐子油和一罐子蜂蜜,当做个心意送过来,给三妹添点嫁妆。”
“许大哥,你拿来的东西也太多了点!你的心意俺领了,这被套和枕头皮俺留着,那罐子油和蜂蜜你拎回去自己吃吧!”看着这些东西,司三妹有点感慨,司大壮作为她亲生的哥哥,也不过只想给一袋米,这许荣带来的东西,别的不说,光是被套和枕头皮就比那个米多了,那一大罐子油和蜂蜜更是难得。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至少有司大壮给的东西的四个多。可许荣对他们而言,只是个邻居和二哥的朋友,她怎么好意思收?
见司三妹拒绝,许荣立刻板了脸:“三妹,啥叫拿的东西多了?你这么说可就跟俺见外了!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不说,好歹俺也是你二哥那么多年的兄弟,你在俺眼里就跟俺亲妹子一样,这些东西都是俺和你嫂子的心意,你要是让俺拎回去,那不是打俺们夫妻俩的脸么?俺们可不乐意啊!”
司夕田跟许荣的关系算是比较好的,也了解许荣的脾气,便也跟着劝道:“姑姑,许叔叔和我爹是过命的交情,他既然已经把东西拿来了,咱们就不用客气,收着就是了!大不了回头咱们家有啥好东西,比如买了肉,买了好酒,多给他们送点呗!”
许荣听了,哈哈一笑:“还是田田这个丫头更懂俺啊!”
想到刚刚进门时候司家的情形,许荣又忍不住问道:“对了,刚刚俺进门的时候,看你们一个一个发愁的样,又说啥背不背的,咋的,家里有啥事儿么?”
虽然冯氏本来不想张扬,可想着许荣也不算是外人,便实话实说:“他许叔,俺也不瞒你说,刚刚啊,俺们是在讨论三妹出门子那天,谁背着她出嫁呢!不怕你笑话,俺们家老二不在了,那个不肖的老大,因为不赞同三妹的这个婚事,也不肯来背她出门。三妹的那些堂兄堂弟的也指望不上,俺们正发愁呢!”
司家的事儿,许荣也是基本都了解的,也知道司大壮他们一家是什么德行,更知道司家主家那迂腐的秉性,倒是也不算太意外。他之前就跟司二壮关系好,当年司二壮还有意撮合他们,可他却一直把三妹当妹妹,也知道郑钱对三妹有意思,便没答应。在他看来,三妹和郑钱倒是天生一对,现在走到这一步,倒是他乐意看到的。这是,眼前的事儿,还真挺愁人的。
想到这里,郑钱不由得再次感慨,要是他那兄弟,司二壮还在世该有多好!
司夕田一边的看看司三妹,再看看旁边的许荣,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许荣叔叔,你介不介意背她上花轿?”
“俺背着三妹上花轿,这合适么?”许荣听了司夕田的这个提议,有些惊讶,要知道,一般背新娘子上花轿的都是父亲或者兄弟,实在没兄弟了才能找堂兄、表兄一类的,他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让邻居来背新娘子上花轿的!
“是啊,田田,你还有大伯呢,让你许叔背三妹上花轿,这是不是有点不好啊?”冯氏也觉得司夕田的想法太匪夷所思。
“有什么不合适的!”司夕田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便给他们解释,“许叔你跟我爹是过命的交情,那我爹的妹妹也就跟你的妹妹没差了。这哥哥背妹妹出嫁,有啥不能的?当然,这也是要你乐意的情况下。”
司夕海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是啊,俺也觉得田田的想法不错。许荣叔去背着俺姑姑,倒是比俺去好不少。”
“这个……”
“田田,俺不同意。虽然他跟俺们兄妹关系好,可这二嫁女也不是特别吉利的事儿,你大伯都不愿意背俺,咱们哪能让许大哥背?”司三妹见许荣有些犹豫,赶忙开口,给许荣解围。
“成亲本来就是个大吉的事儿,有啥不吉利的。背一下你,沾沾喜气,说不定天赐很快就能定下婆家了呢!”司夕田就不明白了,这些人咋这么迷信,不就是新娘子是个
信,不就是新娘子是个二婚的么,有啥不吉利的?
许荣也赶忙解释:“那啥,三妹,你别误会,俺不是不愿意,俺也没那么多的忌讳。二嫁新娘也是新娘,只要是跟婚礼上沾边的,啥都吉利!俺刚刚犹豫,是俺担心俺毕竟是个外人,要是背着你上花轿,郑钱兄弟能乐意啊?”
许荣的话,倒是把整个屋子的人都给逗乐了,司三妹更是脸都羞的通红了:“许大哥,你说话咋每个正经呢?”
司夕田见许荣倒是没有什么勉强脸色,也放心地大手一挥:“放心吧,许叔,只要你乐意背俺姑姑出门,郑钱叔叔那边,我来搞定,肯定没问题!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许荣听了,倒是点了头:“俺从小看着三妹长大,她就跟俺亲妹妹没差,俺当然乐意!不过你们得先陪着俺跟俺媳妇打个招呼,要是她不愿意俺背别的女人,俺答应也白搭啊!”
许荣这番话,倒是让司夕田对他更喜欢了,时刻不忘了自己媳妇的男人,绝对是好男人。
冯氏和司三妹本来有些犹豫,可听到许荣的那一句“俺从小看着三妹长大,她就跟俺亲妹妹没差”便也都同意了。
司夕田是个急脾气,在许荣回家的时候,当即就跟着回了去,跟许荣的媳妇说了这个事儿。
许荣的媳妇听了许荣在司家说的话,有点无奈、有有点甜蜜地掐了许荣腰一把:“许荣,你可真是的,三妹都要嫁人了,你还怕我误会啥,直接答应了就是了,还非要让田田跑回来问我一趟。你就不怕田田他们笑话你啊?”
许荣夸张地做了个痛苦的表情,冲着媳妇赔礼:“媳妇,媳妇,你轻点掐,疼!俺这不也是因为在乎你么!你当着田田这么掐俺,这才是让人笑话呢!”
许荣媳妇听了,也自觉有些失态,赶忙把手抽回来:“田田,你放心吧!三妹成亲那天,俺就把许荣借给你们用了,是让他当哥哥新娘子,还是让他当轿夫,吹喇叭,或者去替着郑钱挡酒,俺都没意见!另外,俺明天就过你们家帮忙去。”
“行,俺听媳妇的!”许荣听了媳妇的话,不由得呲牙咧嘴,他的媳妇可真是大方啊,说把他借出去给人家干活就这么借出去了!不过,他也知道,媳妇这也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让别人以为他怕媳妇,虽然他自己觉得,怕媳妇也没啥不好的……
第二天,司家人兵分两路,司夕田、商云墨、司夕海往外跑着发请帖,而冯氏、林氏则是留在家里,一方面准备明天宴席用的东西,另一方面,也帮着司三妹进行一些开脸啊之类的婚前仪式。
为了提高效率,司夕田和司夕海一出门就有了分工,司夕海发村东边的人家,司夕田和商云墨一起发西边的人家。
司夕田分到的有三十份请帖,也就代表要送三十户人家。为了尽快发完,司夕田的步子有些急,一边在前边领路,一边催着后边的商云墨:“云墨,你快点走!咱们还有那么多家需要发请帖呢!”
其实,商云墨的速度绝对比司夕田快许多,可是,他却故意走在后边,一边看着司夕田在前边蹦跶着,时不时回头跟自己说话;一边看着手中这一个一个红色的请帖。这样的状态,他很享受,甚至还想过,如果他们去送的,不是司三妹和郑钱的请帖,而是他和司夕田的该有多好!
虽然知道这现在不太可能,但商云墨还是享受着这样的时光,甚至享受着自己的想象。或许,过一阵子,他就享受不到了,但如果可以,他是希望一辈子都这样过。每天看着司夕田那没心没肺的笑,看着她蹦跶来蹦跶去,看着她和熊二这对姐妹花互爱互损……
从王村长家出来,司夕田看着手中剩下的三份请帖,轻声嘀咕:“老王家,老赵家,老李家,还有三家就搞定了,不错!”
这个时候,李家许久不出来的奶奶看到了司夕田手里的请帖,又看了看旁边的商云墨,乐颠颠的问道:“田田,咋的,发请帖呢?是你跟你旁边这个小伙子要成亲么?嗯,这小伙子俺瞅着不错,将来也肯定能对你好!”
司夕田被这老太太的话难得地造了个大红脸:“奶奶,你瞎说啥呢!俺是给俺姑姑和郑钱叔叔的婚事发请帖。这小子,是郑钱叔的侄子,云墨!”
李老太太听了,拍了下脑门:“哎呦,你瞅着俺的的记性!可不,俺倒是也听说了你姑姑的婚事。郑钱是个好小伙,他们可是要好好过。不过,你旁边的这个郑公子倒是也不错,俺看着,跟你正配着呢!”
之前听到这商云墨是郑钱侄子的村民也就直接把他叫做郑公子的,商云墨倒是也不解释,一般都直接答应着。一来是他懒得去解释,二来是他觉得这样帮着他隐姓埋名也不错。
这会儿,听着李奶奶这么说,他的心倒是更柔软了几分,这红红的喜帖要是真的是他跟司夕田的倒是也不错!
司夕田有些无语,赶忙将请帖塞了她手里:“李奶奶,这是请帖,你拿着,记得明天让李叔他们去喝喜酒啊!”
李奶奶点头:“成!俺明天肯定叫你李叔过去,俺正好也跟着和你奶奶叙叙旧。你放心,等你和这个郑公子成亲,俺也会去的!”
“我跟他真的不是……”司夕田有些无语,可是,李奶奶这会儿已经走远了,让她连解释都解释不成。
她是不知道,李奶
知道,李奶奶可不是个老糊涂,眼睛明白着呢!她看得出来,司夕田和商云墨这俩孩子,虽然不肯承认,可俨然就是不错的一对儿,早晚啊,会来再给她发请帖的。只是希望她能活到那个时候。
回头看着噙着笑看着这边的商云墨,司夕田有些生气:“商云墨,你没看我这边跟李奶奶解释了半天么,你咋也不帮我说说话?”
商云墨一脸无辜:“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我不姓郑么?”
“当然是解释我们俩不是一对儿的事儿啊!你没听那老太太都说什么咱们的婚礼她也要来参加么?”司夕田崩溃,这家伙是不是没心没肺啊!
商云墨却挑了挑眉:“其实这个李老太太说的挺好,我干嘛要解释?我倒是觉得,你要是嫁给我,我们一起这么派发请帖也不错!”
“不错你个头!”司夕田恼羞成怒,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还帮自己说话呢,听李奶奶那么说,肯定已经乐死了!
“就是不错么!”商云墨继续说道,“嗯,如果是我们成亲,这请帖要做的再漂亮些,恩,也更要提前几天发……”
“你个混蛋,我不搭理你了!”司夕田说着,跑了几步,不搭理商云墨了。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她脑中居然也出现了自己和商云墨成亲的画面,恩,喜帖是要选更好看一点的……
意识到自己也在想这个,司夕田赶忙摇了摇头。她在想啥,肯定是被这商云墨给带的,她才没想过要嫁给这个家伙呢!
不行,不能就这么吃亏,要搬回来一局!
想着,她倒是不着急走了,而是停住了,双眼正对着商云墨问道:“好,你说你想要娶我,我到是想问问你,为啥你一个大家的少爷会看上我,是你和你叔叔都有对农家女的特殊爱好,还是说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想要报恩?”
听司夕田这么说,商云墨皱眉:“自然都不是。我想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司夕田笑了,好像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对自己说这话,可她却一直想问来着。
商云墨皱眉,看来,司夕田这丫头也是对自己有感觉,只是不自信了啊?
可是,这喜欢是一种感觉,让他怎么说好?
想了想,他还是试着说道:“喜欢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我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你欺负我,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你让我帮你干活,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你惹我生气,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看见你和熊二开心,我会开心;看见万宝他们来勾搭你,我会生气;看到你被人欺负,我会生气;看到你笑,我也想跟着你笑……我想跟你在一起,以至于我都不想和你分开,一天都不想!我也不想要别人,只想要你!”
听着商云墨的话,司夕田呆住了。原来,商云墨对自己的喜欢,已经是这么深刻。而且从他嘴里说出的喜欢,是多少女孩子想要的,又是多少人想要又要不到的!而她,其实对商云墨也有着同样的情感,只是她之前一直不太相信这是喜欢而已……
不过,司夕田还是把眼光放到了重点词句:“你说不想跟我分开,你要走么?”
呵呵,羞辱了三妹一顿,然后放话不参加她的婚礼,只给50斤大米做为嫁妆。冯氏也是无语了,这司大壮夫妇也太冷血了。尤其是这个嫁妆,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差点没气得抽过去,冯氏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气愤地说道:“你……你……你!你这个刁妇!俺们司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儿媳妇,真是家门不幸啊!你怎么好意思不给大壮传话,不让大壮去参加他妹妹的婚礼!”
兰氏可不想把黑锅都背到自己的身上,冷哼了一声:“行了,娘,你还不知道你儿子是啥人?你觉得如果这事儿俺想瞒着他瞒的过去么?跟你说实话吧!前几天俺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就商量过了,他也同意俺的想法,只不过俺当时本来想只给20斤米,让他给增加到50斤而已!这可是你生的好儿子做的决定,你可不能都赖俺一个人!”
“俺怎么生养了这么个家伙,又给他娶了这么个媳妇!俺……俺要跟你们断绝关系!”冯氏这会儿已经被气得啥都不知道了,甚至都想到了要跟司大壮断绝母子关系。
断绝母子关系,兰氏还真是巴不得呢!断了之后,冯氏这个老家伙就不会用婆婆的名义压着她了。虽然如此想,可兰氏知道,她绝对不能让冯氏这么做。
可临湖村不大,却很注重人孝道。要是冯氏宣布跟司大壮断绝母子关系,那司大壮的名声肯定也就臭了。无奈,兰氏还是赶忙阻止:“别介!娘啊,你可想好了,司大壮毕竟是你儿子。你要断绝了母子关系,可不光是害了他的名声,也就让你现在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你儿子了。就算是他对三妹和田田他们不好,可你还是他娘啊!万一你老了,爬不动了,而三妹和田田他们那些人也跟二弟一样是短命鬼,你不还要指着大壮养老么?所以啊,你还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俺……俺宁愿一个老婆子自己冻死、饿死,也不愿意让你们伺候!”冯氏听了,气匆匆地走了,可却没再坚持要跟司大壮脱离关系。虽然司大壮做的事儿让冯氏不爽,甚至真想过不要这个儿子了。可毕竟他还是冯氏掉下来的骨肉,她还是心疼的,舍不得让村民因他们母子断绝关系戳司大壮的脊梁骨。
虽然冯氏是偷偷去的司大壮家,可俨然,司三妹、司大海夫妇和司三妹都已经猜到了她的所作所为,并且已经早早的在她的房间里等着她了。
见到冯氏回来,司夕海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奶奶,你刚刚故意一个人出去,是不是去找大伯了,他咋说?”
冯氏听了,咬牙切齿:“咋说?还能咋说,那混蛋肯定是躲外面去了。俺只看到他媳妇,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至于他媳妇,更混蛋,别说让大壮去背新娘了,脸婚礼都不打算来参加!”
“司大壮也太过分了吧!不管他跟我们几个小辈怎么样,你始终是他娘,姑姑也是他妹妹,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你们?我去找他们算账去!”司夕田听了,也是火往上撞,更是后悔,早知道之前就跟奶奶一起去了,也不至于让她被那兰氏气成这样。
“对,俺也一起去。这都是啥人,哪里有这么当哥哥?”司夕海也果断下了决心
断下了决心。
可是,司三妹却拦住了司夕田:“娘,你别生气了;田田,你也不要冲动!哥嫂的态度是很恶劣,可是,他们说的也算是事实。咱们觉得这是应该的,可到他们眼里或许就是接受不了的。咱们也不用跟他置气,不搭理他们也就是了。”
司夕田刚刚也就是一股火儿,听了司三妹的话,也把手中的擀面杖也放下来了,反倒是劝司夕海:“哥哥,咱们别冲动,其实想想,姑姑说的也对。司大壮他们不管是故意跟咱们家作对,还是真的是守旧思想,那又有啥关系呢?反正从爹娘死了之后,我也没见到他们啥时候做的像个儿子和大伯应该有的样子,这应该是在咱们意料之中的事儿。要是他乐颠颠地带着全家来参加姑姑的婚礼,背着她出嫁,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呢!他不是不看好姑姑和郑钱在一起么?咱们就要好好办,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家多重视!他不是觉得我们家过不了好日子么,咱们就好好努力,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给他看!气死他!”
“恩,田田不愧是俺的亲外甥女,就是懂俺的意思。”司三妹勉强露出了笑容。也是,谁在知道亲哥哥不愿意参加自己的婚礼,不愿意背自己一段的时候,能笑语嫣然的,那才奇怪呢!
“可是,大伯不愿意背新娘,我们还能找谁呢?”一边刚刚没说话的林氏由不得问道。
司夕田点头:“这也是个问题。不过,亲哥哥不在,可以有表哥、堂兄啥的背么!嗯,堂兄可能有点难,要是表兄的话最好了,姑姑,奶奶,你们都想想,咱们还能找哪个亲戚代劳?”
司三妹无奈地摇摇头:“田田,怕是不太可能。堂兄都是司家的人,从司家族长对待咱们的之后,你觉得哪个司家人敢背俺?至于表哥一类的就更难了,娘可是童养媳,哪里有啥兄弟姐妹,就算是有,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那也要找个人背你啊,哎,要是我爹在的话该多好!”司夕海抓了抓头,虽然他觉得这没啥,但好像成亲的人都很重视这一环呢!
听到这句话,司三妹抹了一把眼泪,也有些伤感:“是啊!二哥在就好了,不过,二哥虽然死了,可他在我心里还是活着的;大哥虽然好好活着,可他在我心中也已经死了……要不,就不用人背着俺上轿子了,就当是二哥继续背的俺成不?”
“不成!”冯氏、司夕海、林氏、司夕田一同开口,俨然,他们是都不同意。
可这样,谁背着司三妹上轿子也成了麻烦事儿!
☆、032 背新娘的人选
司大壮都不愿意背自己的亲妹妹,估计那些堂兄弟们就更没有人愿意了。
可这要是没个人背司三妹出门,司家也就太丢人了!
看着冯氏和司三妹脸上的愁容,司夕海想了想,干脆说道:“实在不行的话,姑姑我来背着出门!”
“那咋行?”冯氏听了,第一个反对。
“怎么不行,谁规定背新娘子的就不能是她侄子了?”司夕海却觉得这个是个比较好的办法。
冯氏还是不肯同意:“那也不行啊!一般的背新娘子的都是新娘子爹和兄长,那是表示长辈的祝福,你一个小的,年龄和阅历都不够,有啥能祝福的?”
“那……那俺就算是代替俺爹背的呗!当初姑姑第一次出嫁是我爹背着的,现在我爹不在了,我就替他背第二次!”司夕海倒是还比较坚持。
“啥背不背的,你们在这里讨论啥呢?”正在司家人讨论的欢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许荣的声音。
因为许荣是司家的常客,跟熊二的关系也不错,所以他来,熊二根本没拦着,直接就给放了进来,也刚好碰见了司家人讨论的这一幕。
“他许叔,你咋来了?”没想到这样的场面被人碰到了,冯氏有点尴尬,赶忙招呼。
许荣嘿嘿一笑:“这不是听说三妹要出门子么,俺和你们家二哥也算是兄弟,想着咋也得进一份心意。俺媳妇给做了一个被套,俩枕头皮,俺又得了这一罐子油和一罐子蜂蜜,当做个心意送过来,给三妹添点嫁妆。”
“许大哥,你拿来的东西也太多了点!你的心意俺领了,这被套和枕头皮俺留着,那罐子油和蜂蜜你拎回去自己吃吧!”看着这些东西,司三妹有点感慨,司大壮作为她亲生的哥哥,也不过只想给一袋米,这许荣带来的东西,别的不说,光是被套和枕头皮就比那个米多了,那一大罐子油和蜂蜜更是难得。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至少有司大壮给的东西的四个多。可许荣对他们而言,只是个邻居和二哥的朋友,她怎么好意思收?
见司三妹拒绝,许荣立刻板了脸:“三妹,啥叫拿的东西多了?你这么说可就跟俺见外了!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不说,好歹俺也是你二哥那么多年的兄弟,你在俺眼里就跟俺亲妹子一样,这些东西都是俺和你嫂子的心意,你要是让俺拎回去,那不是打俺们夫妻俩的脸么?俺们可不乐意啊!”
司夕田跟许荣的关系算是比较好的,也了解许荣的脾气,便也跟着劝道:“姑姑,许叔叔和我爹是过命的交情,他既然已经把东西拿来了,咱们就不用客气,收着就是了!大不了回头咱们家有啥好东西,比如买了肉,买了好酒,多给他们送点呗!”
许荣听了,哈哈一笑:“还是田田这个丫头更懂俺啊!”
想到刚刚进门时候司家的情形,许荣又忍不住问道:“对了,刚刚俺进门的时候,看你们一个一个发愁的样,又说啥背不背的,咋的,家里有啥事儿么?”
虽然冯氏本来不想张扬,可想着许荣也不算是外人,便实话实说:“他许叔,俺也不瞒你说,刚刚啊,俺们是在讨论三妹出门子那天,谁背着她出嫁呢!不怕你笑话,俺们家老二不在了,那个不肖的老大,因为不赞同三妹的这个婚事,也不肯来背她出门。三妹的那些堂兄堂弟的也指望不上,俺们正发愁呢!”
司家的事儿,许荣也是基本都了解的,也知道司大壮他们一家是什么德行,更知道司家主家那迂腐的秉性,倒是也不算太意外。他之前就跟司二壮关系好,当年司二壮还有意撮合他们,可他却一直把三妹当妹妹,也知道郑钱对三妹有意思,便没答应。在他看来,三妹和郑钱倒是天生一对,现在走到这一步,倒是他乐意看到的。这是,眼前的事儿,还真挺愁人的。
想到这里,郑钱不由得再次感慨,要是他那兄弟,司二壮还在世该有多好!
司夕田一边的看看司三妹,再看看旁边的许荣,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许荣叔叔,你介不介意背她上花轿?”
“俺背着三妹上花轿,这合适么?”许荣听了司夕田的这个提议,有些惊讶,要知道,一般背新娘子上花轿的都是父亲或者兄弟,实在没兄弟了才能找堂兄、表兄一类的,他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让邻居来背新娘子上花轿的!
“是啊,田田,你还有大伯呢,让你许叔背三妹上花轿,这是不是有点不好啊?”冯氏也觉得司夕田的想法太匪夷所思。
“有什么不合适的!”司夕田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便给他们解释,“许叔你跟我爹是过命的交情,那我爹的妹妹也就跟你的妹妹没差了。这哥哥背妹妹出嫁,有啥不能的?当然,这也是要你乐意的情况下。”
司夕海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是啊,俺也觉得田田的想法不错。许荣叔去背着俺姑姑,倒是比俺去好不少。”
“这个……”
“田田,俺不同意。虽然他跟俺们兄妹关系好,可这二嫁女也不是特别吉利的事儿,你大伯都不愿意背俺,咱们哪能让许大哥背?”司三妹见许荣有些犹豫,赶忙开口,给许荣解围。
“成亲本来就是个大吉的事儿,有啥不吉利的。背一下你,沾沾喜气,说不定天赐很快就能定下婆家了呢!”司夕田就不明白了,这些人咋这么迷信,不就是新娘子是个
信,不就是新娘子是个二婚的么,有啥不吉利的?
许荣也赶忙解释:“那啥,三妹,你别误会,俺不是不愿意,俺也没那么多的忌讳。二嫁新娘也是新娘,只要是跟婚礼上沾边的,啥都吉利!俺刚刚犹豫,是俺担心俺毕竟是个外人,要是背着你上花轿,郑钱兄弟能乐意啊?”
许荣的话,倒是把整个屋子的人都给逗乐了,司三妹更是脸都羞的通红了:“许大哥,你说话咋每个正经呢?”
司夕田见许荣倒是没有什么勉强脸色,也放心地大手一挥:“放心吧,许叔,只要你乐意背俺姑姑出门,郑钱叔叔那边,我来搞定,肯定没问题!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许荣听了,倒是点了头:“俺从小看着三妹长大,她就跟俺亲妹妹没差,俺当然乐意!不过你们得先陪着俺跟俺媳妇打个招呼,要是她不愿意俺背别的女人,俺答应也白搭啊!”
许荣这番话,倒是让司夕田对他更喜欢了,时刻不忘了自己媳妇的男人,绝对是好男人。
冯氏和司三妹本来有些犹豫,可听到许荣的那一句“俺从小看着三妹长大,她就跟俺亲妹妹没差”便也都同意了。
司夕田是个急脾气,在许荣回家的时候,当即就跟着回了去,跟许荣的媳妇说了这个事儿。
许荣的媳妇听了许荣在司家说的话,有点无奈、有有点甜蜜地掐了许荣腰一把:“许荣,你可真是的,三妹都要嫁人了,你还怕我误会啥,直接答应了就是了,还非要让田田跑回来问我一趟。你就不怕田田他们笑话你啊?”
许荣夸张地做了个痛苦的表情,冲着媳妇赔礼:“媳妇,媳妇,你轻点掐,疼!俺这不也是因为在乎你么!你当着田田这么掐俺,这才是让人笑话呢!”
许荣媳妇听了,也自觉有些失态,赶忙把手抽回来:“田田,你放心吧!三妹成亲那天,俺就把许荣借给你们用了,是让他当哥哥新娘子,还是让他当轿夫,吹喇叭,或者去替着郑钱挡酒,俺都没意见!另外,俺明天就过你们家帮忙去。”
“行,俺听媳妇的!”许荣听了媳妇的话,不由得呲牙咧嘴,他的媳妇可真是大方啊,说把他借出去给人家干活就这么借出去了!不过,他也知道,媳妇这也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让别人以为他怕媳妇,虽然他自己觉得,怕媳妇也没啥不好的……
第二天,司家人兵分两路,司夕田、商云墨、司夕海往外跑着发请帖,而冯氏、林氏则是留在家里,一方面准备明天宴席用的东西,另一方面,也帮着司三妹进行一些开脸啊之类的婚前仪式。
为了提高效率,司夕田和司夕海一出门就有了分工,司夕海发村东边的人家,司夕田和商云墨一起发西边的人家。
司夕田分到的有三十份请帖,也就代表要送三十户人家。为了尽快发完,司夕田的步子有些急,一边在前边领路,一边催着后边的商云墨:“云墨,你快点走!咱们还有那么多家需要发请帖呢!”
其实,商云墨的速度绝对比司夕田快许多,可是,他却故意走在后边,一边看着司夕田在前边蹦跶着,时不时回头跟自己说话;一边看着手中这一个一个红色的请帖。这样的状态,他很享受,甚至还想过,如果他们去送的,不是司三妹和郑钱的请帖,而是他和司夕田的该有多好!
虽然知道这现在不太可能,但商云墨还是享受着这样的时光,甚至享受着自己的想象。或许,过一阵子,他就享受不到了,但如果可以,他是希望一辈子都这样过。每天看着司夕田那没心没肺的笑,看着她蹦跶来蹦跶去,看着她和熊二这对姐妹花互爱互损……
从王村长家出来,司夕田看着手中剩下的三份请帖,轻声嘀咕:“老王家,老赵家,老李家,还有三家就搞定了,不错!”
这个时候,李家许久不出来的奶奶看到了司夕田手里的请帖,又看了看旁边的商云墨,乐颠颠的问道:“田田,咋的,发请帖呢?是你跟你旁边这个小伙子要成亲么?嗯,这小伙子俺瞅着不错,将来也肯定能对你好!”
司夕田被这老太太的话难得地造了个大红脸:“奶奶,你瞎说啥呢!俺是给俺姑姑和郑钱叔叔的婚事发请帖。这小子,是郑钱叔的侄子,云墨!”
李老太太听了,拍了下脑门:“哎呦,你瞅着俺的的记性!可不,俺倒是也听说了你姑姑的婚事。郑钱是个好小伙,他们可是要好好过。不过,你旁边的这个郑公子倒是也不错,俺看着,跟你正配着呢!”
之前听到这商云墨是郑钱侄子的村民也就直接把他叫做郑公子的,商云墨倒是也不解释,一般都直接答应着。一来是他懒得去解释,二来是他觉得这样帮着他隐姓埋名也不错。
这会儿,听着李奶奶这么说,他的心倒是更柔软了几分,这红红的喜帖要是真的是他跟司夕田的倒是也不错!
司夕田有些无语,赶忙将请帖塞了她手里:“李奶奶,这是请帖,你拿着,记得明天让李叔他们去喝喜酒啊!”
李奶奶点头:“成!俺明天肯定叫你李叔过去,俺正好也跟着和你奶奶叙叙旧。你放心,等你和这个郑公子成亲,俺也会去的!”
“我跟他真的不是……”司夕田有些无语,可是,李奶奶这会儿已经走远了,让她连解释都解释不成。
她是不知道,李奶
知道,李奶奶可不是个老糊涂,眼睛明白着呢!她看得出来,司夕田和商云墨这俩孩子,虽然不肯承认,可俨然就是不错的一对儿,早晚啊,会来再给她发请帖的。只是希望她能活到那个时候。
回头看着噙着笑看着这边的商云墨,司夕田有些生气:“商云墨,你没看我这边跟李奶奶解释了半天么,你咋也不帮我说说话?”
商云墨一脸无辜:“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我不姓郑么?”
“当然是解释我们俩不是一对儿的事儿啊!你没听那老太太都说什么咱们的婚礼她也要来参加么?”司夕田崩溃,这家伙是不是没心没肺啊!
商云墨却挑了挑眉:“其实这个李老太太说的挺好,我干嘛要解释?我倒是觉得,你要是嫁给我,我们一起这么派发请帖也不错!”
“不错你个头!”司夕田恼羞成怒,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还帮自己说话呢,听李奶奶那么说,肯定已经乐死了!
“就是不错么!”商云墨继续说道,“嗯,如果是我们成亲,这请帖要做的再漂亮些,恩,也更要提前几天发……”
“你个混蛋,我不搭理你了!”司夕田说着,跑了几步,不搭理商云墨了。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她脑中居然也出现了自己和商云墨成亲的画面,恩,喜帖是要选更好看一点的……
意识到自己也在想这个,司夕田赶忙摇了摇头。她在想啥,肯定是被这商云墨给带的,她才没想过要嫁给这个家伙呢!
不行,不能就这么吃亏,要搬回来一局!
想着,她倒是不着急走了,而是停住了,双眼正对着商云墨问道:“好,你说你想要娶我,我到是想问问你,为啥你一个大家的少爷会看上我,是你和你叔叔都有对农家女的特殊爱好,还是说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想要报恩?”
听司夕田这么说,商云墨皱眉:“自然都不是。我想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司夕田笑了,好像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对自己说这话,可她却一直想问来着。
商云墨皱眉,看来,司夕田这丫头也是对自己有感觉,只是不自信了啊?
可是,这喜欢是一种感觉,让他怎么说好?
想了想,他还是试着说道:“喜欢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我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你欺负我,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你让我帮你干活,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你惹我生气,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看见你和熊二开心,我会开心;看见万宝他们来勾搭你,我会生气;看到你被人欺负,我会生气;看到你笑,我也想跟着你笑……我想跟你在一起,以至于我都不想和你分开,一天都不想!我也不想要别人,只想要你!”
听着商云墨的话,司夕田呆住了。原来,商云墨对自己的喜欢,已经是这么深刻。而且从他嘴里说出的喜欢,是多少女孩子想要的,又是多少人想要又要不到的!而她,其实对商云墨也有着同样的情感,只是她之前一直不太相信这是喜欢而已……
不过,司夕田还是把眼光放到了重点词句:“你说不想跟我分开,你要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