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诧异的说:“谁说要奴役你们了?”
    “呵呵!”
    拓跋奎冷笑,“大晋攻打我们,难道不是为了欺压、奴役我们,让我们贡献我们的牛羊、女人和土地吗?”
    “噗——”
    采薇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笑得差点儿掉了眼泪。
    “大汗,你们的女人都是动过割礼的,这样的残废女人也只有你们当做是宝儿,在我们大晋,只有残废和娶不到老婆的老光棍儿才会要,您就放心吧,没人惦记你们的女人的,至于牛羊嘛,大晋的国都距此数千里,赶到那都不够行脚儿钱,更不会要你们的;等你们投了降,还和原来一样,该怎么活就怎么活,没人奴役你们,不仅如此,我还想出了一条极好的办法,帮你们蒙奴人发家致富!”
    拓跋奎嗤笑一声:“女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
    采薇一抬手,她的手中‘倏地’多出了一个正方形的东西,那东西薄薄的,比纸张厚不了多少,却比水晶还要晶莹、剔透,从一面儿看向另一面时,完全没有任何的视觉阻隔。
    她走上前,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拓跋奎的手中,还好心的嘱咐了一句:“当心边缘,会划到手!”
    拓跋奎看着手里这神奇的东西,怔了一下:“这是什么?”
    “玻璃!”
    采薇笑着说:“我会教会你们制作玻璃的方法,然后以每块玻璃一两银子的价格收购,制作这种东西的原材料在蒙奴遍地都是,无须花费你们一分一毫,所以,你大可不必为原材料的成本发愁,只要安安心心的制作出这种东西就好,而且我保证,不管你们制作出多少,我都会尽数收购,大汗以为这笔买卖如何?”
    拓跋奎盯着手里的玻璃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道:“做一块玻璃需要多久?”
    采薇伸出一根手指,笑容灿烂美好:“大汗,一个蒙奴壮年每天至少能烧出十块玻璃!”
    拓跋奎的眸光闪了闪,面容阴沉不定,似乎一时半会儿还没法接受她的安排。
    采薇说:“请大汗早做决定,若大汗今日决定投降了,咱们便可依照我之前说的去做,可若是大汗不肯投降,等秦王攻下都王城,大汗和蒙奴的百姓成了战俘,之前的那些决定便都要推翻作废了,到时候,别说是烧玻璃给银子,就是白白的让你们这些战俘去做,你们还敢反抗不成?”
    “而且——”
    她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只给了大汗十天的考虑时间,十天过后,大汗如还不投降,我就只能要你的命了!”
    恩威并施的几句话,击垮了拓跋奎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他是人,不是神,他也和寻常的人一样怕死,渴望活着,原本拼死一搏,是因为怕蒙奴的族人被大晋人奴役,现在,他看到了一线曙光,蒙奴人不会被欺压、不会被奴役,而且还会过得很好,若是这样,投降,也未尝不可!
    他沉思了许久,才抬起头,沉声说道:“你说的话,可能代表大晋国?”
    采薇知道自己只身一人难以让他信服,便笑道:“大汗若信不过我也无妨,明日一早,秦王会派人来跟大汗谈论投降之事,到时候签字画押,大汗自然也就信了。”
    拓跋奎闭了眼,半晌才道:“好,本汗明日恭候大晋的使者!”
    见他答应了,采薇心情顿时一片大好,她眉开眼笑的说:“既然大汗答应了,就请大汗做到言而有信,莫要像今日迎接我一般迎接大晋的使者。”
    拓跋奎一听此话,怫然不悦的说:“蒙奴的男人向来说话算话,不像你们大晋人那样奸诈,蒙奴人既然承诺了,就一定做到!”
    这几句话,让采薇满意极了,她展开笑颜,极力的安抚了拓跋奎几句,便起身告辞。
    拓跋奎见她骑着白毛虎,风驰电掣的去了,无力的闭上了眼,这下,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白毛虎跑的很快,它后背上的女人这会儿正小小的激动着,拓跋奎终于同意投降了,男人很快就可以旗开得胜,班师回朝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也马上可以见到曙光了!
    ☆、第八十五章 废除女儿礼
    皓月当空
    都伦城外三十里的草原上,连绵不绝的大晋军营正沉浸一片静谧之中,士兵们沉沉的睡着,明天就要攻打都伦了,大家得养足精神,明天好精神十足的上战场,建功立业。
    大营里,只有几支巡夜的士兵举着火把,在营地里四处巡逻着。
    军营的主帅营帐里,南宫逸侧卧在榻间,浅浅的呼吸着,桌上的羊角灯散出了柔和浅淡的光晕,影影焯焯的照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那长长的睫毛,健康的肤色,匀称完美的五官,让男人美得像跌落凡尘的谪仙一般,美得不燃纤尘。
    闪进男人的帐篷女人,一进来便看到了榻上那副美男图,登时心跳有些不稳了。
    榻上的男人太过俊美,让她这个一向清心寡欲的老女人都不觉怦然心动了,难怪贺兰娜公主和李瑞珠明知他前途堪忧,还寻死觅活的要嫁给他,这男人,的确有吸引女人的资本!
    “还打算偷看多久?”
    一声慵懒的浅笑,男人睁开了那双魅惑的眼睛,眼神里戏带着几分戏虐的调笑,笑看着面色痴迷的采薇。
    “呃......那个,你醒了!”
    采薇讪讪的,有一种做贼被抓包了的窘迫。
    南宫逸浅浅的笑着,起了身,踩着脚下的地毯向她走来,他穿着宽大的金黄色亵衣,同色系的亵裤,亵衣没有系上带子,肆无忌惮的敞着,露出了大片精壮的胸肌和腹肌。
    “娘子夤夜前来,可是想为夫了?”
    采薇的脸一红,撇开眼,哼了一声,“自恋,人家找你有正事儿!”
    说话间,南宫逸已经走到她身边儿,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下颌轻轻的蹭着她的头顶,声音黯哑的问:“什么正事儿,能比得上一解为夫的相思之苦重要呢?”
    说着,一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向榻边走去。
    采薇挣扎了两下,无济于事,遂咬着牙捶打他胸膛,低声怒喝:“南宫逸,别闹了,我有事和你说,很重要的事!”
    南宫逸没理会她的抗议,抱着她稳稳的走到榻边,将她放在榻上,还细心的帮她脱了鞋子。
    采薇以为他是要兽性大发,急忙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南宫逸,你先听我说,这是很重要,等我说完你在,你在......”
    说到这儿,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脸顿时羞得跟出了血似的,闭了嘴巴敛下眸子,说不下去了。
    “在什么?”
    南宫逸挑了挑剑眉,嘴边儿漾出一抹笑意,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她这副红着脸,纠结窘迫的小女儿模样是着实好看,让他忍不住想多逗她一会儿。
    采薇被他盯得受不了了,红着脸,一把捏住了他腰间的软肉,狠狠的拧了一下,咬牙道:“再去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南宫逸被她拧的‘嘶’了一声,随即拉长了声调:“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还会是什么?”
    采薇的语气很不好,脸还是红红的,有一种做坏事被发现了的窘迫,不过这件事儿她是绝不会承认的,便用暴力将男人镇压下来。
    “还不去倒水!”
    “是,娘子!”
    南宫逸愉快的地笑着,没有揭穿她,亲身到外了间的暖水釜中,给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花茶。
    采薇倚在榻上,榻上还带着男人身上常有的龙涎香味儿,淡淡的很好闻,一闻到这个熟悉的气味儿,她的心就一下踏实了许多,仿佛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似的!
    “来了,小心烫!”
    南宫逸端着花茶走过来,坐在榻沿儿上,把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送到了她的嘴边,却不让她自己动手拿杯子,自己他拿着杯子喂她喝。
    采薇确实渴了,今晚,她骑着白毛虎来回奔跑了半夜,又跟拓跋奎说教了半天,喉咙里早就干了,所以,南宫逸倒来的一杯水,很快就被她牛饮下肚。
    喝完水,采薇舔了舔唇上的水珠,说:“拓跋奎决定投降了。”
    南宫逸正往桌案上放杯子,忽然听到她这么一句,一时间倒有些没明白过来。
    “你说什么?”
    “我是说,拓跋奎已经决定投降了,你只消派人去跟他谈投降的条件,签订降书即可!”
    南宫逸终于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几步走到了榻前,盯着采薇的眼睛,惊诧的问:“你怎知拓跋奎要投降的?”
    “因为这件事是我一手促成的!”采薇淡定的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他,就算想瞒也瞒不住的,于是便把自己见拓跋奎的前后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并把自己打算在岭北开玻璃厂的事儿也说了出来。
    听到采薇的叙述,南宫逸震惊了许久,半晌都没有找回了自己的思维来。
    他早就知道采薇是扶幽岛的传人,也知道她能做到一些常人不能做到的事,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能强大到可以随意的决定两国邦交的大事儿,甚至可以在谈笑间将一国之主的首级轻松取下!
    许久之后,他才闷声问出来:“薇儿,你说的那个玻璃,是个什么东西?”
    采薇一抬手,手上瞬间多出了一块方形透明的东西,薄薄的一片儿,平整光滑。
    “呶,就是它,可以代替窗纸安在窗户上,极通透,又保暖,还可以抵挡风雨,只要不打破它,可以永世流传下去的东西!”
    南宫逸接过采薇手中的玻璃,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震撼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精妙绝伦的东西......竟是自家娘子发明的!
    “你是说,只用这草原上的两种矿石,就可以烧出这种......玻璃?”
    “没错!”
    采薇回答,“我打算在蒙奴开一个玻璃厂,大规模的生产制造玻璃制品,开始时最简单的玻璃窗,然后是日用品和工艺品,就雇佣蒙奴人做,或者他们做好了我再高价回收,这样,蒙奴的百姓就都能过上好日子,有了好日子过,他们自然就会安安心心的当咱们大晋国的百姓,安安心心的替我赚钱!”
    听到最后一句,南宫逸失笑道:“你这财迷,真是三句不离本行,满脑子都是赚钱的事儿!”
    “那当然,谁会嫌钱多扎手啊!”采薇坦然的说。
    “不过,在赚钱之余,我还是想做几件造福百姓的好事儿!”
    南宫逸笑道:“哦?我倒要听听,娘子要做什么造福百姓的好事?”
    采薇在南宫逸的眼前伸出一根纤细洁白的手指,神色严肃的说:“在跟蒙奴谈投降的条件时,第一条就是必须废除蒙奴的‘女儿礼’,往后,凡是给女孩儿行‘女儿礼’的人,按重伤罪论!”
    “薇儿,据我所知,女儿礼是蒙奴由来已久的习俗,从有这个民族起,就开始有这个仪式,蒙奴人已经接受了,你有何必跟着操心呢?”
    南宫逸有些顾虑,蒙奴人本就对投降异邦之事心存抵触,若是再让他们废除祖先的规矩,必定会引起民心浮动,若是那样,只怕就算他们现在勉强投降了,日后也会出现情绪的反弹。
    采薇却不以为然,同为女性,她相信蒙奴的女子,不论是被割过的,还是没有被割过的,都会痛恨那种惨无人道的仪式,千百年来,多少女孩儿因为这种愚昧野蛮的仪式殒命,又有多少女人在承担着女儿礼后遗症的痛苦折磨,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她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南宫逸,我相信蒙奴的女人们会为此感激咱们大晋国的,等玻璃厂一开,男人们也不会过多的反对这件事情,蒙奴之所以流传下这样意识,是因为蒙奴人的祖先都是游牧的人,他们担心自己在出去放牧时家里的妻子不忠,所以才会想出那么残忍的办法来守住女人的贞操,但是,等我的玻璃厂开工了,蒙奴人的这种游牧的状态就会有所变动,大半的蒙奴男子会守在家中做工,因此,就不会担心妻子去跟别的男子通奸,也就没有必要非得给女人实施这种残忍的酷刑了!
    南宫逸见她严肃认真,没有一丝妥协的神情,无奈的笑道:“好吧,就依你,若是蒙奴人实在不答应,大不了为夫打得他们不得不答应!”
    采薇笑了笑,坐起身说:“那还等什么,还不起来起草招降的条件,哦,对了,往后蒙奴作为咱们大晋国的一个附属国,每年往大晋缴纳的贡品是一千块玻璃。”
    南宫逸笑道:“一个附属国全年的纳贡就只有一千块玻璃,是不是寒酸点儿了?”
    采薇说:“玻璃还没有上市,属于无价的东西,谁能说一千块玻璃少呢?我还认为多了呢!”
    男人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呵呵笑道:“看来,往后的大晋就要出一个黑心的玻璃商人,靠着一本万利的玻璃大发横财了!”
    采薇听了,得意的眯起了眼,像只小狐狸似的,摇头晃脑的说:“大发横财是一定滴,只是黑心二字我可当不起,人家又没有强买强卖,全凭自愿买卖,这叫做愿打愿挨!”
    没错,采薇就是打算要在玻璃上大发横财,玻璃是她发明的,不知有多少人受益呢,因此,她多收一些银子也无可厚非!
    南宫逸见她眯着眼睛,一副十足的小狐狸模样,不禁心痒痒的,遂也眯起了眼,像一只拐骗小红帽的大灰狼似的,森然的笑着说:“正事儿说完了,我记得有刚刚说过,等她说完正事,我在.....那个!”
    采薇光顾着想将来怎么经营玻璃厂、怎样在营销玻璃了,哪里还记得自己刚刚的承诺,见他忽然变了脸,才蓦地想起自己那会儿亲口说过的话来,顿时结结巴巴的说:“我答应你什么了?我只是......唔......”
    嘴巴被堵住了,南宫逸哪容得她抗拒,紧紧的钳着她娇小的身子,忘情的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南宫逸神清气爽的起了床,通过昨晚的实验,他对女人的身体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他甚至知道了她哪里敏感,抚摸她哪里会让她快乐,当然,快乐和痛永远都是并存的,他探知到了她身体的奥秘,却使自己的身子更难受了,几乎憋得他要爆炸一般,好在他的小妮子不是那种拘于小节的女子,用她的纤纤玉手帮他纾解了,直到现在,那种快乐到及至的感觉,还让他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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