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一听,顿时打了个冷战,看着男人绿油油的目光,不觉在心中一阵哀嚎。
    最近,南宫逸不知从哪得了一本春宫图,上面逼真的画了几十种招式,男人见了如获至宝,非要拉着采薇挨个试一遍不可,害得采薇每晚都求饶不迭,每天都扶着老腰起床。
    “不行,这个不算!”她抗议,然而抗议无效,男人耍赖说:“你要是不依,我便也推翻自己之前说的!”
    为了这些可怜的宫女们,采薇权衡再三,毅然决定舍身取义,咬着牙答应了男人的要求。
    南宫逸以为晚上可以尽兴的鼓捣一宿了,也兴奋的不得了。这件事儿,既可以造福于天下女子,积福积德;又能让小妮子感激她、崇拜他;还可以为自己赢得无与伦比的美妙性福生活,简直就是一箭三雕!
    太好了!
    然而,到了晚上,他就觉得不好了!
    因为,两人亲热到如箭在弦的时候,他的皇后月信——来了!
    看着男人黑着脸到净房去洗冷水澡,采薇忍不住打着滚儿‘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刘喜撇撇嘴说:“别笑了,当心乐极生悲,你的大姨妈又不是常住不走了,等她老人家走了,看你男人不弄折你的腰!”
    采薇的笑声戛然止住了,虽然刘喜的话不中听,但话糙理不糙,南宫逸这会儿一定憋着股气呢,等过几天大姨妈走了,他指定得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这男人,看似光明磊落,实际上心眼儿小着呢!
    采薇趴在榻上,一想到几天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儿,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是现代人,对*的态度很看得开,也很享受*给她带来的快乐,但是,她十四岁的小身子还未完全张开,实在受不了男人那刚识肉味儿的凶猛,害得她常常在兴致勃勃中开始,苦苦求饶中结束。
    刘喜作为她的贴身太监,自然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互动,为此没少在背地里取笑采薇。
    采薇现在正用他筹备火锅店的事儿,不敢得罪他,因此,被嘲笑了也只有吃瘪的份儿。
    “别笑了,火锅店筹备的怎么样了?”
    刘喜比了个‘ok’的手势,嘚瑟的说:“本公公出马,自然是一切ok啦,房子已经找好了,店面装修什么的我都已经设计出来了,等你有空给你看下图纸,还有开店的预算表。”
    “不用了!”
    采薇趴在榻上,裹着睡袍,笑眯眯的对刘喜说:“你的能力我绝对放心,从前咱们a国那么大一个国家都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一件小小的火锅店有何足挂齿,你就放手做吧,不用知会我,哦,对着,这家火锅店是我跟理国公府的少夫人武氏合开的,你明儿去理国公府一趟,把预算和装修什么的跟她说一声!”
    刘喜道:“堂堂的一国之后,开一家小小的火锅店,还用跟别人合开吗?”
    采薇说:“老实说,这家火锅店就只为她开的,她想要独立,不依附与夫家和娘家,想干点儿自己的事业,却苦于没有门路,我作为她的好友,自然得出手相助,所以才想到要跟她合伙开火锅店的!”
    刘喜听了,颇有些感慨的说:“你这个人,总是这么仗义!”
    采薇笑道:“所以,你的十几个保镖中,也只有我穿越了,不过,幸好本宫穿得不错,要是穿成你那样子,我会…。呵呵的…。”
    刘喜听了,咬牙切齿,横了她一眼说过,“本来我还打算说几句感激的话,说什么上辈子你为我而死,这辈子我还你什么的,不过,既然都被你给挤兑成这样了,那些废话我就不说了,还是打起精神给皇上再画一本更劲爆的春宫图吧!”
    “啥?”
    采薇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横眉怒目的说:“你是说,他手里那本春宫图是你画的!”
    “yes!”
    刘喜一边点头,一边快步往外走。
    采薇跳了下来,叫道:“刘喜,你丫的给我的给我滚回来!”
    刘喜已经飞也似的跑门外去了,冲着寝殿里说:“我去理国公府找你闺蜜去了……”
    ……
    现在已经是晚上,刘喜当然不会真的去找湘云,第二日一早,才赶往了理国公府,打着皇后的旗号,指明要见湘云。
    因为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理国公府不敢懈怠,白氏亲自接待了他。
    “这位公公,对不住得很,我家媳妇几日前到庄子里去小住了,过几日才能回来,娘娘若有什么事儿,妾身派人送公公过去,如何?”
    刘喜道:“那感情好,有劳夫人了!”
    当即,白氏派了府中的管家,亲自带着刘喜,往湘云所在的庄子去了。
    路上,刘喜兴致盎然的撩开车帘,东张西望的到处瞧着,来这个世界快一年了,他一大半儿的时间都是在宫里度过的,好容易得空到了外边儿,他得尽兴看个够!
    经过穆记参行时,恰好看见司徒长歌在参行的二楼窗口处,临窗而立,负手眺望。
    他穿了一件天青色的圆领长袍,头上束着白玉镶蓝宝石的发冠,衬着他白皙英俊、如画般俊美的容颜,仿若从书中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只那么凝神的站在那儿,便惹得街上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驻足偷瞧,各个脸上都红沸沸的,一副娇羞的怀春模样。
    见到颜值这么高的同类,不,是前同类,刘喜表示很不喜,他仰起头,酸溜溜的笑道:“司徒掌柜,看街呢,大街上的美女确实不少,值得一看……”
    司徒长歌已经看见了刘喜,清浅的笑了笑,风光霁月的说:“刘公公说笑了,您今日怎么这般得闲,出宫来了?”
    刘喜道:“杂家哪像你这般清闲,能有空一边看美女一边说笑,杂家是奉旨出去办事,这一趟来会儿得几十里的路程奔跑呢!”
    司徒长歌笑道:“公公劳累了,不如等公公回来到在下这里这坐坐,在下中午在凤鸣楼定几个好菜,咱们喝几杯,如何”
    刘喜一听,当即乐了:“这主意好,哥喜欢!”
    ……
    湘云的陪嫁庄子位于京城的东郊,离京城十五六里地的路程,不消半个时辰,刘喜便到了。
    到达庄子时,很意外的,在庄子外看到了庄子大门上悬着白花,进出的下人们胳膊上也都挽了黑纱,刘喜吓了一跳,急忙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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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妞在群里问我啥时候更新,对于这个高难的问题,我的解释是——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晚上十点前一定更新,当然,很多时候会提前,但具体提前道什么程度,这要看作者君写的顺不顺,会不会卡文。
    因为,为了大多美人儿的意愿,幺儿彻底推翻了之前的大纲,重新设定后面的情节,这个跟作者君固有的思维模式发生了严重的冲突,所以,写得不是很顺,希望大家理解,但是不管怎样,幺儿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完满的结局,虽然不一定符合所有人的胃口,但一定会让绝大多数人满意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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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 离公子来了
    湘云的陪嫁庄子不大,是个小三进的宅子,跟大都数郊区的庄子格局差不多。湘云自然是住在中间的正院儿中,三间正房,两间耳房,最后一进就是罩房。
    院子里铺着青砖的甬路,甬路的两边儿种着秋白菜、菠菜、大葱等常见的常见的农家蔬菜,还种了两棵梨树和两棵海棠,虽算不得雅致,但却充满了农趣。
    刘喜一边儿走,一边儿问庄子的管家:“庄子上谁病故了?少夫人何在?可还好吗?”
    庄子的管家赔笑道:“回公公的话,是我们少夫人的奶娘殁了。少夫人重情义,给谢嬷嬷守灵三日,风风光光的下葬了,如今少夫人还戴着孝呢!”
    刘喜惊道:“是谢嬷嬷吗?”
    管家道:“正是,怎么?公公认得她老人家?”
    刘喜道:“几天之前认识的,那时得她还活蹦乱跳的能吃能喝呢,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就人赴黄泉了呢?”
    话题涉及到了上面儿的大人物,管家不敢多嘴,他打着哈哈说:“这个嘛,小的也不清楚,您还是问我们少夫人吧!”
    说着,打开了正屋的帘子,把刘喜请了进去。
    屋里,建安侯夫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着湘云,从打湘云搬到这儿来,武夫人便日日来聒噪她,软硬兼施,非逼着她回理国公府不可,湘云被缠得不胜其烦,但是,凭母亲骂也好、哭也好,掰着指头苦口婆心的劝也好,湘云就是不肯答应,她铁了心的要跟莫子离一道两断,别说是娘的几滴眼泪,就是这会儿拿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答应的。
    有一次,武夫人把她逼急了,湘云便拿出剪子,“咔嚓”一下剪掉了一大绺头发,说再逼她她就做到尼姑庵做姑子去。武夫人见湘云态度坚决,也不敢强逼,只好借陪伴她的借口,日日过来苦劝,就盼着她能回心转意,继续回理国公府去做那个少夫人。
    刘喜来后,武夫人以为皇后娘娘有什么懿旨要宣,急忙带着人回避了。
    刘喜上前,向湘云问了好,又暗自打量了湘云一眼,几日不见,湘云清减了不少,上次见她时,还是一副活力四射的样子,像个女斗士似的批斗司徒掌柜,听闻有人诽谤她,拎起个酒瓶子就要冲过去打……
    可这会儿,她却像一个真正的内宅妇人似的,少言寡语,敛着眉眼,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忧郁之色。
    刘喜拿出火锅店的购房合同和他设计的装修图纸,对湘云说:“少夫人,皇后让我来给少夫人看看这些东西,若是少夫人没什么意见的话,你们的火锅店儿就照着图纸的样子装修了,应该很快就可以开业了。”
    翠纹接过刘喜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湘云,湘云仔细的看了看,说:“很好,我很满意,只是眼下在为奶娘守灵,不便于打理这些事儿,劳烦公公回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这段时间麻烦她了,店里先让她照应着,等我守完了孝再帮她分忧。”
    刘喜知道采薇对湘云姐妹情深,自然不会为这么点儿事儿放在心上,便笑道:“少夫人客气了,这点儿事都是杂家再打理,原算不得什么的,若是娘娘知到少夫人的事儿,一定会亲自来探望您的,只是事已至此,还请少夫人节哀!”
    提及了‘节哀’二字,一下子触动了湘云柔肠,她瘪了瘪嘴,忧伤的说:“奶娘要是病死的、老死的,也就罢了,可她偏是这么个死法,你让我怎么节哀呢?”说完,泪珠子已经滚滚落下。
    刘喜试探着说:“杂家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找火锅店的事儿,未曾留意少夫人府上的事儿,不知可否冒昧的问上一句,谢嬷嬷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湘云知道刘喜是采薇的心腹之人,没有对他隐瞒,一边说一边哭,把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的告诉了他。
    听闻了谢嬷嬷的死因,刘喜的心情很是沉重。虽然他只见过谢嬷嬷一次,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谢嬷嬷为了湘云拼老命跟那群无赖打架的场景,当时她那副拼命护犊子的壮举深深的震撼了他,那时的谢嬷嬷,就是一个红了眼的母亲,在拼着自己全部的力量维护自己受委屈的孩子,哪怕知道打不过人家也要去跟他们打,这样一位贴心的嬷嬷,竟被活活的打死了,就是他这种有两世经历的大男人都难以接受,何况是湘云这种脆弱的闺阁女子,难怪她会伤心离家!
    …。
    从庄子出来后,刘喜被湘云的伤心所感染,想到了自己前世的万众瞩目和风云叱诧,又想到了穿越到这具残疾的身子上,连做男人最基本的事儿都做不了,不觉神色恹恹、心情极差,理国公府的韩管家将他面露不悦之色,不敢擅自搭话,只默默的陪着他,回到京城,路过穆记参行时,韩管家忍不住说了一句:“公公,穆记参行到了,您还去不去跟那掌柜的喝酒了?”
    “去,去呀,干嘛不去呢!”
    刘喜正不痛快,正想找个人喝喝酒,倾诉倾诉呢,经管家一提醒,一下子想到了司徒之前的邀请,便撩开了车帘子,蹭的一下跳下了马车。
    下车后,刘喜回过身,对韩管家说:“老小子,你回去吧,回去告诉你们家的离公子,就说是你喜爷爷说的,他就是个瞎了眼睛的王八犊子,活该他媳妇不要他!”
    说完,甩着袖子大摇大摆的进参行去了…。
    韩管家无端被骂,气得直噎脖子,但人家是宫里的人,他也不敢骂回去,只好忍气吞声的回去了。
    回府后,他跟守在二门的婆子说了一声,叫出他媳妇,再让他媳妇进去跟二夫人白氏报一声,说自己的差事已经办完了。
    管家媳妇儿进后不久,一个婆子走出来,叫过韩管家,说是离公子命他去书房回话。韩管家不敢懈怠,急忙跟着婆子,去了莫子离的书房。
    离公子的书房和净公子、期公子的书房比邻,进了二门往西走,穿过一道游廊,顺着一条鹅卵石铺的甬路,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书房里,莫子离穿着一件褐色绣暗花云纹的家常的衣裳,正坐在书案后看书,管家到后,毕恭毕敬的打了个千,道:“给离公子请安!”
    莫子离淡淡的说了一声,“嗯,起来吧!”眼睛却没有离开书。
    韩管家知道莫子离的性情,也不敢多话,乖乖的的垂首闭了嘴,主子不开口,他绝不多嘴。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以为离公子已经忘了他的存在的时候,离公子的声音忽然传过来。
    “她,还好吧?”
    韩管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忙说:“回公子的话,小的一直在外面候着,并不曾见过少夫人,所以,所以,呃…。”
    “啪”
    莫子离将手中的书掷到了一旁,因为失望,脸上带了几分愠怒。
    “你就不知道跟庄子的人打听打听少夫人的近况吗?她的身子如何?可曾好好吃饭?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这些你都没问吗?你是怎么做奴才的?”
    韩管家缩了缩肩膀,说:“公子,老夫人和夫人们常常派人去庄子送东西,这些事,奴才以为…。您知道呢,所以,奴才…。没有问…。”
    刚说完,莫子离的神色又冷了几分,面上露出了不善之色。
    “韩管家,我看你这个管家是当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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