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蒲夏指了指卧室,一时语言也组织不好,还没挤出几个字就被席灏捏着下颚吻住了嘴。
    她终于明白微博所说和男朋友亲吻像是在表演吞剑是什么感受了。他这样轻微的低头她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吻到,他还使劲搂着她的腰网上提。
    盛蒲夏想结束这个窒息的吻,可是他一直在进攻,似乎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她一急,小手直接握住了小面,加重力道,席灏有些吃痛便放开了她。
    “你这是要我断子绝孙?”
    盛蒲夏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抹去唇边的津液,边洗手边说:“不是啊,我矮,你就不能低头嘛,我腰都快被你折断了。”
    “比如这样?”
    席灏从背后抱住她,扳过她的脸,附身吸允住她的唇瓣,大手从轻薄的针织衫里伸进去。
    “席...唔......”
    他描绘着她的唇形,缓缓的引她入自己的地盘,鱼儿一上钩边卷起千层浪,他的吻如同孟浪拍打礁石,阵阵不息。
    “喜欢吗?”
    盛蒲夏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她抓住他游走的手,哼唧了一声,“你问的是哪个?”
    他在食指在胸罩中间打圈,“你的说呢。”
    “别耍流氓。老实交代,卧室的玫瑰花你什么时候买的?”
    席灏抽出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早上去医院时,我让季寒订好了送过来的。”
    窗帘拉合,灯光幽暗,满室的红色玫瑰,香气缭绕。
    “看不出来,老干部还挺浪漫的。”盛蒲夏靠在他胸口,手指摩挲着他的喉结。
    “喜欢就好。去洗澡,我煎牛排。”
    她快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席灏补充了一句:“内衣已经放在浴室了。”
    浴室椅子上叠放着一套整齐的衣物,黑色真丝的吊带睡裙,还有......
    盛蒲夏把那纯白色的两小件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只觉得很熟悉。
    她想起新年的时候早上醒来自己穿的那条内裤。
    原来席灏也好这口。
    盛蒲夏把套装放一旁,泡了个澡。身体的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冲洗过去。热气渐渐晕红了她的脸颊。
    闭上眼都是他亲吻她,抚摸她的模样。
    一想到今晚要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有点紧张。就他的尺寸她应该会痛得死去活来吧。
    她扑腾了几下,抬手覆盖住自己的脸沉入了浴缸里。
    ☆、第五十章
    盛蒲夏站在镜子前反复的照了几遍。黑色丝绸的外衫和白色镂空花纹的内衣,两个极端的颜色相撞在一起,可能因为都是镂空花纹的关系,特别协调。
    她坐在马桶上有些不愿意出去。
    这外衫短就算了,还凑合,这胸罩像比基尼,前面还是半透明的白色也就算了,她也能勉强接受。可是这内裤是什么鬼!这几根带子系一系就是内衣了?前面遮挡的那个蝴蝶有没有也没差了。
    他居然喜欢这样劲爆的。
    磨砂玻璃门外突然多了道黑影,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好了吗?”
    盛蒲夏拢了拢敞开的衣领,开门探出一个头,“好是好了。”
    “嗯?”席灏深邃的双眸勾起一抹笑意,嗓音温柔磁性:“害羞了?让我看看。”
    盛蒲夏躲在门后就留了一条细缝给他看,“看到了?去给我拿件外套,长一点的。”
    席灏敛了笑意,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给她。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高,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就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宽宽阔阔的。盛蒲夏卷起衣袖,端正衣服。
    原来席灏不仅好情趣内衣那一口,还爱白衬衫这一口。
    她以为席灏已经走了,没想到他就倚在门边等着。
    席灏从头到尾的把她看了一遍,弯腰,手直接从细滑的大腿缠绕而上,触碰到那个蝴蝶他才收手,黑瞳里浮现着炽烈的情愫。
    他说:“里面一定很美。”
    盛蒲夏脸上的温度骤然上升,想回击他,脱口而出:“是啊,你里面一定很帅。”
    席灏牵着她往客厅走。
    “帅吗?我记得谁和我说我那里很丑来着。”
    盛蒲夏捂脸。
    第一次帮他用手也没太注意,不敢看。后来次数多了,也就敢瞄几眼了。不瞄不知道,一瞄吓一跳!这东西的样子和他的样子也差太多了吧。然后一时震惊就没管好嘴巴,说了句什么来着,哦,她说:它好丑啊。
    以至于后来每次那啥的时候席灏都会让她去看它。
    咳咳,其实看多了也就觉得还好啦。
    但比起这个,她更愿意看他的脸,干净白皙,五官还好看。
    盛蒲夏没接话,奔到餐桌前,转移话题:“咦,你怎么还准备了红酒?这牛排装盘装得很漂亮啊。”客厅的亮灯都关了,他只留了餐桌上方的水晶吊灯,这本是摆设,所以光线十分幽暗。一袭白色的桌布上两份牛排红酒摆放整齐,中间的水晶花瓶里还插放着两支玫瑰花。
    这是在制造浪漫吗?
    其实卧室里成千上百支的玫瑰花已经足够浪漫了。
    席灏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转身从厨房里端出水果色拉。“多吃点,不然等会体力跟不上。”
    “你说得好像要一战到天亮似的。”
    他的薄唇弯出一道淡淡的弧度,坐在她对面,修长的手指抿捏着高架酒杯,红紫的酒水摇晃着,倒映的是她嫩白明澈的脸蛋。
    再往下是线条分明的锁骨,她没有扣上所有扣子,胸口的肌肤白皙如同牛奶的颜色,透过白衬衫还隐约能看见黑色的丝绸外衫。她刚洗过澡,发尾还未全干,随意的外后扎了个马尾,几缕细发滴着水珠黏合在她的脖颈间,看上去很诱人。
    他垂眸喝了一口红酒,拿过她那份牛排将其切成一小块再给她。
    盛蒲夏吃光了水果色拉里所有的猕猴桃才开始享用牛排。
    两份盘子堆在眼前有碍手碍脚,她把水果色拉推倒席灏面前。
    “挑食。”席灏说完开始吃她吃剩下的。
    “说得你好像不挑食一样。”
    他看向她,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倒像极了小时候贪吃橘子时的模样。
    “我挑食?说来听听。”
    盛蒲夏咽下牛肉,舔了舔唇边香浓的黑椒汁,“你不吃豆芽,丝瓜,得了一种吃到丝瓜就想吐的超级抵触症。也不喜欢香菜,豇豆,水果的话,菠萝,芒果。”
    席灏漾着一抹淡笑,挺开心的,她居然把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她叉起一块牛肉,边嚼边说:“我上次在网上看到,菠萝壮阳。”
    “我真的看起来很虚?”
    他虚?他如果虚的话全世界也没谁是壮的了。
    盛蒲夏对上他饶有深意的眼神,喝了口酒压压惊,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种好东西多吃点对身体好。”
    席灏吃了三分之一的牛排,他起身,“我去洗澡。”
    “奥,去吧去吧。”盛蒲夏低着头不敢看他。
    她仰头做了几个深呼吸,虽然一直挺期待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但事到临头这种想要退却的感觉是怎样。
    大毛在她脚边打转,小尾巴蹭着脚踝,叫个不停。
    盛蒲夏把席灏没吃完的牛排喂给了大毛,她看着自己的手心,竟然出了细汗。
    其实也有什么好紧张的啊!他们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也已经抚摸过对方的身体了,除了最后那一步,他们什么都做了啊,紧张个毛线啊!
    盛蒲夏捞起酒杯一干二净,抖了抖腿,拿过酒瓶,又喝了一杯。
    壮胆!
    前段时间他这样折磨她,等会她一定要征服他!
    嗯!
    她又喝了几杯,打了个饱嗝。
    盛蒲夏在客厅晃悠了几圈,回到卧室时,浴室里的冲水声已经停了。她两腿一蹬,甩掉拖鞋扑到还散落着花瓣的大床上,摆了个自认为很妖娆的姿势。
    惊觉到自己还穿着两件衣服,她慌张的开始解衬衫扣子。
    席灏出来,就看她呈内八的姿势跪在床上,白皙纤长的大腿上撩动着衬衫衣摆,她低头正在解纽扣,胸前裸|露一片,白色镂空花纹的内衣从黑色的外衫边缘露出,随着她的动作忽明忽暗。
    窗边淡米分色的薄纱帘外是上海璀璨的灯光,夜的黑,城市的闪耀,她的美丽,交融在一个画面里,席灏暗了眸子,压下心中跳跃的迫不及待。
    盛蒲夏解完最后一粒扣子刚松口气打算重新摆姿势抬头就看到他站在那里,挺拔如树,额前湿漉漉的发下是他越发炙热深邃的眼眸。她的视线从他的脸慢慢往下,白色的浴袍下是他线条较好的小腿。她看到那双赤|裸踩在木地板上的脚缓缓向她走来。
    席灏没有在她面前停留,径自走到宽大的玻璃窗前,帘子和挂钩滚动,响动一片,屋内瞬间暗了一个亮度。只有淡黄色的顶灯摇曳着温馨的光芒,那些排列整齐娇艳欲滴的玫瑰被灯光染上一层淡薄的暖色,越发迷人妖冶。
    静谧。
    她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空气中几种好闻的味道相融合,是玫瑰的香味,是木地板的木香,是她早上出门洒出的香水味,是......
    蓦地,腰间一紧,身后的床面微微坍陷。
    是他刚沐浴完清爽的沐浴露香味。
    席灏的下巴搁浅在她的肩窝上,环住她腰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这么急脱衣服?嗯?要脱也是我帮你脱掉。”shuk
    到底是丝绸质的衣服,细腻顺滑,惹得他掌心瘙痒。席灏手指微动,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她腰间系的结,有些粗糙的指腹触碰她的腹部,再顺流而上。
    盛蒲夏不可抑制的颤栗了一下只是因为他这样一个小举动。
    “我很喜欢这个。没有厚重的海绵,很贴合手掌。”
    她倒在他怀里,浅浅的呼吸着,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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