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你就没话跟我说了吗?”他突然开了口,语气有点无奈与苦涩。
    我视线从窗外拉回,手捏着小包上的扣子,转头看他,他望着前方,侧脸线条刚毅而完美。我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升到咙间却变的苦涩,无法言语,但我还是说了一句,一句还不如不说的话。
    “这两年你过的好吗?”
    他转眸瞅了我一眼,嘲笑一声,“当然好,老婆大红大紫,我事业蒸蒸日上,好的不能再好。”
    呃……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这两年不也过的很精彩吗。”他语气里有讽刺之意。
    我不语,车内再次安静下来,耳边只有风声,跟车辆飞速的声音,
    车子到酒店时,我道了声谢谢,便下了车。我本以为他会跟我再说点什么,但他没有,我一下车,他的车就呼啸而去。
    我站在酒店门口愣了好半晌才进了大堂。
    回到房间,我吃了两片安神药片,便倒在床上,连妆都懒的卸,只想就那样睡了过去。
    可偏偏脑子太过活跃怎么也睡不着,折腾到快天亮时才睡了过去。
    快中午时我才醒,时差还是没有完全倒过来。
    一醒来,我就给苏晴打电话,刚好叶沥明下午有事要出去,让我过去陪她。我到时,叶沥明还没走,说是见不到我人,他不放心把苏晴一个人放在酒店。走时又是一翻叮嘱,让我千万不能让她出酒店。
    叶沥明走后,我跟苏晴坐在套房的沙发上闲聊。
    我模着她的肚子笑道:“见到你过的这么幸福我就放心了。”她结婚的时候听说叶沥明家里闹过一阵,有点反对。
    苏晴小女人的笑了笑,又拉住我的手,“小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我想了想,如果以后生命里没有那个人,那我应该怎么过呢……可能还会四处飘泊吧,直到那一天把他彻底的忘,“现在我也不好说,先在陆正南这学学再说。”
    “你也不小了该安定下来了。”
    “唉,我现在野惯了,要是定下来,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道:“那年你走后没多久,邹子琛就回榕城找你,可你走时谁也没说,也没跟我们说要去哪,当时他很沮丧,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猫,见了我都觉的他有点可怜。”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沥明说他来之前还大病了一场,高烧烧了好几天,那时他手术不是刚做完没多久吗,所以视力变的没有以前好,病一好就赶回来找你,可你又走的无影无踪。”
    我只觉肋骨下面那处又隐隐的痛了起来,拿过一旁的抱枕,我死死的按压在肚子上。
    “你说你们原来那么好,怎么就成了这样呢?”苏晴颇为可惜的说道。
    “或许这就是命吧。”我苦笑。
    “不过我倒觉的他对你还是没有完全忘情,”她眼眸微微一亮,“昨晚他一听说你要跟我们一块吃就过来了,本来说是有会过不来的。”
    “那又怎样。”他都打算跟欧阳雪生小孩了。
    “唉。”苏晴长叹了一头气,随之又说道:“你昨晚说你有男朋友是假的吧,是故意说给邹子琛听的吧。”
    还真的是什么也瞒不过她。
    “我只是不想自己在别人面前太寒碜了。”
    “反正我听叶沥明说,他跟欧阳雪并不好。”
    都打算要孩子了还能不好吗?
    在酒店陪苏晴到晚上用完晚饭,叶沥明回来,我也就回了自己住的酒店。到酒店后,不想上楼,便延着酒店一旁的马路边溜达,转了一圈,觉的还是很烦闷,便从小包里掏出烟,点了一根。
    我倚在路边一棵树下,一手环胸一手夹烟,吹着略带清冷的秋风,突然有点感伤。
    事事难料,我怎么也想不到叶哲他不是叶正生的儿子。本以为这辈子只能是兄妹了,老天爷却来了个大反转,他一下又变成不是我的哥哥,可是我已经把他推开了,还那样的伤了他,还有那个孩子……
    一想到孩子,我胸口如针扎一样的疼。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再缓缓的从嘴里轻吐出青烟。如今一切都成了定局,我还要怎么挽回,估计是不可能了。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男人声音清冷夹着一股怒意,突然从我身后冒出。
    我心头一阵慌乱,转身便对上男人燃着火苗的眸子。
    我手一抖,烟就掉到了地上。
    “你……你怎么在这?”我莫明的心虚,连带着声音都小的很,像做错事的学生被老师逮个正着一样的紧张。
    “我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他站在阴暗处,我看不清他的脸,但那双眼却亮的让我心慎的谎,语气更是专横。
    “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街边抽烟呢,嗯?”他又喝了一声。
    他不是要跟别人生孩子了吗,跑这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我很硬气的甩他三个字,“要你管。”然后转头就走。还没走出三步路,手腕便被他扣住,他一个回力,我旋身撞在他胸口,他双手速迅禁锢住我的后脑勺,便吻了下来。
    我怔住,他趁我惊魂时,霸道有力的侵略我的领地,一点点吞噬。我被他吻的头晕眼眩,双手不由的环住他的腰,以保持自己不会软倒。
    夜色迷离,马路上来往车辆交错而过,车灯路灯光线碎的七零八落。
    晚风徐徐,微微吹荡起我的裙袂,在我们身上轻柔的抚触而过。
    那个紧搂着我的男人,仍没有放开我,他热切而贪婪的吻着我,而我,有点发懵,这两日的冷淡与这一刻的热情,让我怀疑这是我幻想像出来的。
    他良久放开我,粗+喘着气,拉起我就往酒店走去,步伐快又急,我几乎是小跑着才跟,进大堂时门童还怪异的看了我们一眼,然,邹子琛完全无视别人的异样的目光,一路把我拉到电梯口。
    还好,进电梯的时候没有人,不然我真的有点狼狈,跑的我喘的不行,可某男还没等我缓过劲来,又把我抵在了电梯墙上,低头封住我的嘴,像是饥/渴了千万年。
    我挣扎了一下,然而,他根本不管不顾,手钻进裙领,炽热的温度,顿时撩得我口齿不清,话音里都含着几分喘+息,“嗯……你别这样,电梯里有监控。”
    片刻间,那抹吻已转战至耳根,我推他,好心提醒他,“视频如果曝光出去,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没想到,我好心提醒,却换来他更为狂暴掠取。
    电梯一停,他拉着我就往我住的房间急步而去,我是被他拽着走的,见他连问都没问便知道我住在哪个房间,我有点惊讶,可更惊讶的是,到了房门口,他都不向我拿房卡,直接从自己外套里拿出一张房卡,刷一下。
    “滴滴”房门应声而开。
    “呃……这不是我住的房间吗?你怎么也有房卡呢?”我错愕,完全没有在状态。
    他回答我的是用力把我拉进门,房门关上那一瞬,他便把我按在了墙壁上,肆+虐的啃噬,我在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时,问他:“邹子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吗?”
    “干+你。”他爆粗口。
    第二百零二章  一场梦魔
    我被他惹急了,推他,他单手一下把我双手按在墙上,另一只手直接覆盖到我傲人的位置,用力猛抓,他似乎并不解渴,骨骼分明的指尖粗鲁的扯下我的衣领,仅半秒,他便将吻从耳根一路下滑到那一抹傲+挺处。
    仅此而已,我就有了强烈而狂热的感觉,气息游离,双眸迷茫,潜在心底的小恶魔,不时激发我要去迎+合他。
    他烙在我身上的吻很重似咬似啃,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欲摆不能的愉悦。
    我沉睡已久的欲/念在这一瞬如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我忘了身在何处,也忘了我们的身份。
    他突然放慢了节奏,有下没一下撩拨着,勾唇,欣赏我似渴似忍的模样。
    他成功挑破我的底线,我抛开一切矜持,抬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借助一丝力气,一跃,成功架在他腰际。
    我探出舌尖撩起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亲吻他。
    他进来时,我眼前出现了一道光,亮而灼眼,我想看清他,眼里却全是雾。
    “说,这两年,有人这样对你吗?”
    不等我回答。他一个向上挺,含泄恨似的刺穿我。
    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由此来阻止,那疯狂且又狂热的愤喊。我双手攀在他脖颈上,脑子根本无法思考。
    “子琛……”
    他在我的呼唤里,把我送上了天堂。
    随后我如棉花一般柔/软了下来,履在他胸口,可他还没完。
    他抱起我进了浴室,把我放在洗脸水池上,亲吻我的眉眼,细细的,我混身无力任他索+取。
    没多久他抱着我踏进温热的浴缸,把我安放在他身上,再一次肆无忌惮掠取我的美好。
    一切只是刚刚开始,他像一只饿荒的狼,无法填畏,恨不能把我拆骨入腹。
    我不知道他反反复复要了几次,但每次,他发疯时我都能感觉到那一种无言的害怕。
    后半夜终于安静了,我趴在他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近两年来最深沉的一次睡眠。
    翌日,我是被阳光照射醒来的。
    身边却是空的,仿佛昨夜是一场梦,一场慌唐而可笑的梦,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下,自己如剥了壳的鸡蛋,我缩身,裹紧被子,轻唤了一声,“子琛。”
    哪里还有他。
    我失落倒回床上,昨晚的记忆复苏,他那样急切渴/望,难到真的是我幻想出来的吗?
    可我身上的酸疼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酒店躺了一早上,下午苏晴回榕城,我去机场送她,她抱着我有点难舍,在我耳边说道:“小童你一定要幸福。”
    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引来她男人的不满。
    苏晴回了榕城,陆正南也回京了,第二天从英国来的同事也到京,我们正是驻扎恒远。
    而邹子琛从那晚过后,就没在出现,好像那晚只是一个梦魔。
    我在恒远的办公室挨着秘书室跟总裁办公室之间,出入都会经过邹子琛的办公室大门,这几天办公室大玻璃总是紧闭。艾伦说邹子琛出差了,去了德国。我不知道她有意跟我说还是无意跟我透露的,我没什么表示。
    作为陆正南的助理其实事情真的很少,他能亲力的从来不叫我,可以说我这个助理就是一个打酱油的,但我却在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有项工作我做的他还是颇为满意的,那就是收集资料,然后分类给他做参考。
    在恒远驻扎了一星期,我也没有看到邹子琛的人影,艾伦说他去德国后又去了丹麦,可能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我不知道那一晚算什么,他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便那样消失不见,是为了躲避我吗?
    或许也就是一个夜/情。
    我不由苦笑。
    邹子琛消失的悄然,回来也突然。
    那天我在陆正南办公室为他整理文件,他正在画图,他一画图就很专注,有时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我给他冲了一杯咖啡,放到他桌边,然后站在他身边看他飞速的画着图,那人就那样敲门而入。
    我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他面色淡漠毫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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