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姣姣不由轻哼道,“老夫人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杀个人还如此婆婆妈妈,找这些地痞流氓来最容易出差错了。想来是老天爷要我救兰姨娘呢!”
    她轻声吩咐几句,知秋点头,立刻脚一踏,整个人便已经飞快地蹿了出去。
    知冬看着知秋快速消失的背影,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震惊不已的神情。
    “县主,您不是说要看着兰姨娘死的吗?老天爷让您遇上,可不是要您救她,而是要亲眼看着她如何走完这最后一程的啊。”她忍不住轻声嘟哝了两句,脸上俱是费解的神色。
    知夏轻轻地拍了她一巴掌,眼神示意她闭嘴。
    “咚”的一声响,兰姨娘被连拉带扯地丢进了马车里。
    “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别杀我……”兰姨娘双手抱住脑袋,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颤着声音不停的求饶。
    夏姣姣坐在马车另一边,看着她缩在拐角,眼睛轻轻眯起。她喝了一口热茶,氤氲的茶香飘进胃里,一阵畅快的舒适感涌来。
    兰姨娘浑身的绫罗绸缎都已经被弄得脏兮兮的,到处都沾满了灰尘,发髻散乱,头上的珠钗环配也全部消失不见了,显然是被方才的流氓地痞给拔走了。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乞丐一般,往日养尊处优的模样丝毫都瞧不出来了。
    除了那张脸上还能依稀瞧见俊秀的面容,其余的地方都极其狼狈。
    夏姣姣等到欣赏够了她的狼狈不堪之后,才嗤笑出声。兰姨娘像是才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有些傻呆呆地抬起头来,看到车上还有别人时,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的身体,等到瞧清楚是夏姣姣,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
    “姨娘是不是放心地太早了?我以为姨娘看见是我,应该更加害怕才是,毕竟你对我娘做过那种事情。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她晃了晃手中的茶盏,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
    “你想做什么,我要喊人了。”兰姨娘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整个人都绷紧了,呈现一种防备的状态。
    夏姣姣不由翻了个白眼,用一种打量物品一般的眼神上下扫了她一眼,“姨娘真是好笑,我能悄无声息地救你,自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你。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得罪谁了,竟然要你的命。即使我现在杀了你,也没人会追究,相反背后还要感激我,替他们除了一个祸害。”
    “不不不,你别杀我,我很有用。我知道很多秘密,夏增是个混蛋孬种,当初就是他要害你娘,还拉着我一起密谋。他说到要给你娘的马下药。你娘肚子大了,根本不能骑马,但是他却很肯定长公主那日一定会骑马,有人告诉他……”兰姨娘拼命摇头,她显然是有些惊慌失措了,整个人的脸色惨白,头上的汗珠子都往下滴。
    夏姣姣听她这么说,只觉得心情抑郁。她自己的猜想是一回事儿,但是听凶手在这里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她用力攥紧了拳头,甚至连指甲都深深地掐了进去。
    “那你在其中又充当什么角色呢?说得好听,是夏增来找你的。恐怕你上蹿下跳的比谁都及笄吧?毕竟如果我母亲死了,你就相当于是五房的当家主母了。以后夏增肯定不敢再娶妻,你在五房就称王称霸了。”夏姣姣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兰姨娘,那眼神像是打量一个死人一般。
    兰姨娘更加恐惧,她猛地冲向马车外面,显然想跳车。不过她才刚冒个头,就忽然被人一巴掌给扇了回来。那人的力气很大,她被扇得眼冒金星,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跟在车两边的知夏和知冬,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被吓了一跳。就看见知秋面色寻常地收回腿,脸上神色不动。
    知冬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朝旁边挪了挪。她生怕哪个地方做的不好,就被知秋给赏一巴掌,那估计她这脸得过好几天才能消肿。
    “姨娘还是没学乖,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谈的必要了。你的那些秘密我不稀罕知道,你还是去了底下跟母亲忏悔吧。”夏姣姣依然悠哉悠哉地坐在一边,知秋显然很懂得把握分寸,既没有误伤到她,也完全震慑了兰姨娘,让她除了恐惧之外,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不,我知错了,我也不跑了。长公主之死,不是我和夏增能够预谋的。就他那怂货再借他两个单子都不敢,我的话就更别提了,你让我欺负一个丫鬟还行,要我对长公主动手,我想都不敢想。据我所知,是有很多人牵连在内,夏增和老夫人都是听从别人的安排,他原本还不肯告诉我,后来我多留了个心眼,他在床上的时候告诉我了,里头有宫里贵人的影子。应该是贵妃娘娘。”兰姨娘跪在马车上,她几乎是痛哭流涕,不仅是因为恐惧,更因为方才那一脚踹得实在是疼。
    夏姣姣轻轻眯起眼睛打量她,见兰姨娘已经近乎崩溃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很显然她知道的也就那么一点点,今上这么些年一直宠爱出自夏侯府的贵妃,说不定就是要她当爪牙,不露痕迹。
    “我知道我娘的死整件事儿里面,你只是个小帮手,所以我决定留你一条命。不过你只知道这么些,我要你何用?你最起码得表现出诚意来,我们才能各取所需。”夏姣姣抬起手来,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肩膀。
    兰姨娘急速地转动着脑子,她显然有些慌了。
    “我知道许多他们的秘密,真的,夏增那厮成日车和嫖赌不干正事儿。老夫人给他的几家店都被他坐吃山空了,一直在亏本儿。还有他一直身子虚,根本不算个男人,每次在床上——“兰姨娘匆匆忙忙地说着他的秘密。
    夏姣姣脸色红白交加,不由厉声喊了一声:“闭嘴!”
    兰姨娘这个蠢货当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连床上的事情都毫不避讳。她根本就不想听夏增床上有多软蛋,这些秘密与她而言有什么意思?
    兰姨娘吓得立刻就闭上了嘴,只是眼神还锲而不舍地盯着夏姣姣,生怕她一声令下,外面就有人冲进来给她一刀,那她就一命呜呼了。
    “你趁早说点有用的,否则我帮不了你。”
    兰姨娘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她左思右想也找不出有用的东西。主要是夏增就一纨绔子弟,败坏家财有一套,其余的都靠老夫人张罗。老夫人本来就不待见她,更不可能跟她说什么有用的事情。
    “除了谋害长公主,其余也没什么秘密。对了,长公主的手帕之交李王妃也是个坏的,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但是你如果帮我的倾儿找个好人家,她能过得好,我就全部都听你的吩咐,你说什么我都做。哪怕让我杀人也行……”兰姨娘几乎以泪洗面。
    她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在今天以前,她还颇为志得意满,夏增分明是受她掣肘,什么事儿都听她的。今儿出来就是想见一见原本托付的那个人,结果找到他之后还没来得及叮嘱一句话,就被一帮地痞流氓抓住了,显然是那个人背叛了她。而这些流氓地痞一见她就又是踢打又是要侮辱,话里话外都是不留活口。
    这种人显然是老夫人或者夏增找来杀她的,但是为了避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就专门弄成意外的状态。到时候就算让官府人员追查起来,也可以说是那帮地痞无赖见财起意,跟夏侯府可没一点关系。
    夏姣姣冷眼看着她哭,过了片刻才道:“可以,不过你就不要肖想薛大爷做你的女婿,找些靠谱的人。别像你自己一样,挑了个侯府嫡子,结果一辈子当妾,最后还落得这样一副田地。想来夏倾从小没吃过苦,嫡母都不曾给她受过罪,心高气傲的,若是过着你这样的生活,估摸着一头撞死都是极有可能的。”
    兰姨娘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双眼通红,眸光中夹杂着难以置信。显然没想到夏姣姣竟然如此好说话,这样就同意她的请求了。
    不过想起自己现在过得苦日子,立刻摇头道:“我不会再让倾儿去当妾,哪怕就嫁个小门小户的人家当正头娘子都行,永远都不要当妾。我好后悔……”
    她双手捂着脸,又是一通哭。
    夏姣姣冷笑一声,脸上带着不置可否的表情,低声道:“她的想法不是你能左右的吧。想必当年你的姨娘没少跟你说不要当妾,但是最后你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了夏增。你现在再去跟夏倾说,有用吗?只怕她的脑子里要嫁去高门当夫人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根本不会想着去小门小户。也受不了那些苦日子,只想捞个侯府以上的夫人当当。”
    她每多说一句,兰姨娘就打个哆嗦。因为夏姣姣的每句话都直戳她心窝,兰姨娘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义无反顾的自己,心里早就琢磨开了回去之后如何断了夏倾的念头。
    “这些我先不管,我会让老夫人无法对你动手,同样的你也得回报我老夫人过得不是那么舒坦。最好她身上这病是越来越严重,让她也尝尝缠绵病榻的感觉。如何?”夏姣姣整理了一下前襟,脸上露出几分势在必得的表情。
    兰姨娘丝毫没有犹豫,立刻点头如蒜:“都听县主的,县主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求县主庇护我,不要让老夫人有机会害死我。我若是能看着倾儿出嫁,就如愿以偿了。”
    夏姣姣轻笑,招来知秋,把兰姨娘丢下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姨娘自己找个地方梳洗一下吧,等你回府的时候,老夫人就不敢追究你了。你越表现得有底气,老夫人就越不敢轻举妄动,万望姨娘拿出谋害我娘的胆气来折腾老夫人,否则我定不饶你。”夏姣姣最后甩下这两句话,马车就快速地驶离了。
    兰姨娘跪倒在地,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刚刚那把她摔下来的丫鬟力气极大,而且丝毫没有怜惜她的意思,真的是狠狠地朝地上一甩。
    她现在浑身酸痛,耳边还回响着夏姣姣那阴鸷的警告声,从身到心都涌起一阵寒意。
    想起现在老夫人明明那么防备县主,却始终找不到证据,然后将信将疑之下,县主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侯府搅得翻天覆地。大房一家三口都已经着了道,三房目前没看出什么,不过是因为长公主的死,三房的确没插手。老夫人现在本命鼠死了,躺在床上不能见人,也不知是什么光景。
    至于五房,她自己不说,已经受到惩罚了,随时生命受到威胁,夏增那个蠢货还被蒙在骨子里。不过看刚刚县主的表现,她不像是个滥杀无辜的,冤有头债有主,那就好。
    至少她的倾儿当时没有对长公主做什么,甚至长公主死后,也只是挤兑过夏姣姣几句,并没有对她动手造成什么伤害。只要倾儿乖乖的不招惹她,那么县主复仇的矛头就不会对上她。
    想通了这点关节之后,兰姨娘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她长舒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往一旁的成衣铺子走去。幸好她的里衣里面还藏着银票,否则真不知如何收拾了回去。
    夏增正坐在茶馆的二楼,二楼的视野比较开阔,虽说比一楼清净,但是房门敞开,下面说什么,楼上也是听得一清二楚。自从上回在这里听到了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让他对兰姨娘彻底厌弃之后,他对这里真是又爱又恨。
    不过他发现这里真的能搜集到不少信息,当然上次兰姑娘那个故事,也让不少人知道那是夏侯府里的人,纷纷嘲笑起来。好在说书先生换了故事讲,这议论的人就少了许多。
    “今儿这故事说得是上回与兰姑娘勾搭在一起的五爷。”说书先生向四下里拱了拱手,立刻开腔。
    提起与兰姑娘好的五爷,顿时底下一片口哨声。
    “先生你别糊弄我们了,干脆指名道姓我们听着也还顺溜,免得还要带入。那位五爷可不就是夏侯府的五老爷,兰姑娘也是他最疼爱的兰姨娘!”
    一道粗噶的声音落下,四周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那说书先生擦了擦汗,他是新来的,之前说这故事的人都已经换了好几个。也不知这回说完之后,他是不是也要卷铺盖走人,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反正他不承认便是了。谁着急上火谁就是心虚。
    说书先生笑而不语,底下的人拿他也没法子。
    “那位夏侯府的五老爷为了兰姨娘,不是连妻子都没娶?”
    “瞎说,那是因为他的亡妻是长公主,一日驸马终生驸马。他倒是想娶,谁敢嫁?再说那位也不会允许!”
    大堂里讨论得热火朝天,显然十分感兴趣。
    坐在二楼的夏增则是如坐针毡,他刚刚听到说书先生提到他,心里就忍不住发抖。
    怎么又是他,这家茶馆是谁开的,真是胆大包天。他立刻就招来小厮,让他去找掌柜的,他必须得阻止。
    可惜夏增出行的时候,身边只带了几个小厮,侍卫们都在门外。不过就算是一起动手,他也不是茶馆的对手。毕竟望京这地界,若是没有强大的后台,不会把这茶馆开如此大。茶馆周围都是请来的打手,若有人敢闹事,那不是轻易就能离开的。
    说书先生可不会顾及到夏增此刻的心情,他已经开讲了。
    “话说这位五爷若是从外表看起来,那当真是一介文人学士的模样,气度不凡。不过私下里却相对心眼儿小,经常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从小有个坏毛病,那就是看见那些贫苦孩子比他学问高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要破坏。曾经有一寒门学子,学问高本领强,原本是当年科举热门,没成想那年却没能上场。到了这繁华帝京,被有心人引荐给了五爷,五爷本来没怎么瞧上他,后来被人唆使,就对他下了手段,那寒门学子高烧不退,竟是烧糊涂了。还有……”
    说书先生的嘴皮子溜极了,几乎不用人催促,就噼里啪啦地一通讲。
    底下人呜哩哇啦地大叫大骂,基本上都是在说那五爷畜生。当然因为这是狠狠地骂了达官贵人,所以这些人也不敢再指名道姓说出夏侯府的五老爷。
    不过他们脸上那种凶神恶煞,恨不得把这位五爷给生吞活剥了的表情,却让夏增瞧得一清二楚。他浑身冒冷汗,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书先生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口气说了三四个故事。夏增恨不得自己此刻聋了,没有来这一遭,因为这先生所说之事,全部属实。他做了那么多件缺德事儿,有时候自己都记不清时间地点了,只是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此刻伴随着说书先生一件件列举出来,他的脑海里就慢慢地浮现出那件事和那个人脸了。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夏增身边最得用的小厮大着胆子上前,轻声询问了一句。
    实际上这小厮已经是两股战战了,因为那些缺德事儿都有他的身影。还有一些人是得罪了他,他才唆使着夏增注意到那个人,最后才造成这副局面。他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若是事情兜不住了,夏侯府肯定要找人推出去息怒,那么估计十有八九不会是夏增,而是他这个下人来顶锅了。
    夏增几乎是瘫软在凳子上,若不是他双手用力地扒住凳子,说不准此刻他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为什么这么私密的事情,一个茶馆的说书先生会知晓?他当时做得很隐秘,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件有些疑点,但如果不是有人特地调查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是谁说了这些事儿?兰姨娘?对,一定是那个贱/人,那贱/人最爱在床上弄得天翻地覆,然后勾着他说这些事儿。听他说完之后,再不停地夸奖他,然后嘲笑那些落难书生。
    现在想想,那贱/人肯定是当时就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了,就等着他们分道扬镳,如果他背叛她,那么她就把这些秘密说出来。
    转而他又立刻否定了,毕竟兰姨娘此刻应该已经被流氓地痞给杀害了。她那点子能耐,他早就摸透了,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跟茶馆的主人勾搭上。
    夏增的脑子急速转动着,楼下的说书先生也终于要讲到最后了。
    “诸位听众不必着急,实际上这位五爷有如此坏毛病,乃是他的身边尽是一些毒瘤。侯府里比他恶/心肮/脏的人尽皆有之,若想知道还有谁,敬请期待下回。”说书先生不紧不慢地收尾,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猛地收起手中的折扇,就直接下了台。
    实际上直到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他的手心里还是一片冷汗。
    最后那几句话,他之前曾对掌柜的说要改一改,虽说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毕竟明眼人都知道说的是谁。直接说出“恶心肮脏”这几个字,只怕夏侯府不会善罢甘休。
    掌柜的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仅鼓励他,还直接许下巨额赏赐。
    说书先生虽然走了,但是大厅里的人皆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立刻就积极地探讨起来。
    “哎,先生别走啊。那夏侯府竟真的有如此肮脏之事,到现在才暴露?难不成当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世家大族这种事儿多了去了,只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知道罢了。至于当今……”
    “我倒是挺期待夏侯府还有什么比五老爷更恶心的人,只是不知道先生这故事什么时候说,估摸着没听到之前我是睡不好觉了。”
    底下“嗡嗡嗡”的讨论声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了,二楼和三楼却没有一个贵客出来阻止,显然这种热闹真是不听白不听。只要不是说到自己家,别人家的家丑有多少听多少,甚至听到最后还要鼓掌呢。
    “地字一号房两位爷赏银十两——”
    “天字三号房一位爷赏银八两——”
    果然小二高昂的汇报赏钱声传来,更是把夏增气得七窍生烟。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几间房里的人,非富即贵。但是同为世家出身的,竟然也如此落井下石。他以后真的是没脸出门见人了,可以想象不用一日,这消息将在全望京都传遍了。
    “老爷,我们还是赶紧回吧,去跟老夫人汇报,让她拿个章程啊。否则这事儿可如何是好——”那个小厮也是着急上火,立刻窜到夏增身边,满脸惊慌失措。
    夏增猛地抬头瞪他,想起平时他那副狗腿子怂恿他欺侮书生时候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甚。直接抬脚踢他,气急败坏地道:“还不快把门关上,今儿我们出来可是有急事儿!并不是为了听故事的,如何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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