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曜听了一言不发,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竭尽全力去找这些药材。
    “你入了门派后,如果肯用心修炼,得了门派师长奖励,门派中也有疗伤药,比不上参宝、芝仙,可也比我黄芽丹好。”沈抟又指了他一条出路,三年时间找天材地宝太短了,如果能拖上十来年还是有可能的。
    何氏心中也想着千万要压着儿子别去找这些宝物,一定要让他好好修炼,再说这些宝物给她用了也是浪费,反正她也不能继续修炼了。
    沈抟低头看着玉佩上的修炼法门,“这篇神通法门你们有修炼过吗?”
    何氏摇头,“我能认识上面字已是大幸,这是古修士的记录的法决,就是换我师傅也看不懂。”
    沈抟说:“这是一篇神通的修炼法门,要烈风罡炁才能辅助修成。我记得宗门里就有一个烈风罡炁的穴眼,你有机会可以练习。”沈抟说着递了一卷书卷给齐曜。
    齐曜忙双手接过书卷,看到上面全是对这门神通法门的备注,眼眶都红了,何氏也直抹眼泪,她这一生颠沛流离,遇到的几个救命大恩人都是太上宗的人,难怪人家都说大门派行事自有气度,想到儿子将来也是太上宗的弟子,何氏觉得自己就是现在死了也瞑目了。
    沈抟让龟老把已经止血的老者拖进来,“这块玉佩我会交给掌教的,你们的功劳门里也会记下,我六日后派人来接你们。”他说着让龟老留下处理齐家事务,他带着孙女离开。
    长宁等她跟祖父回到船舱后才问:“阿翁你要去京城?”
    沈抟说:“你贺祖师伯来中土是为了找一个仇家,这仇家最近可能躲到京城去了,他让我陪他去京城一趟,你就在这里等我,我最多五日就回来了。”贺人虎是海外散修,在虎鲸岛范围内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在中土行事就没虎鲸岛那么方便,只能拉沈抟出面。
    “阿翁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跑的。”长宁乖巧的保证。
    “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沈抟疼爱的摸摸孙女的小脑袋,“你今天行事就不错,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杀人就少杀人,但是如果遇上劲敌,就不要想其他,先保住自己命再说。”
    长宁道,“其实我也不大敢杀人。”
    沈抟一笑,“那是因为你还小。”第一次杀人感觉并不好受,除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但沈抟不可能从小培养孙女杀人。
    “鹤儿,你可想去上古仙人洞府探险?”
    “上古仙人洞府?阿翁,是什么仙人?”长宁好奇的问。
    “就是留下玉佩的药茶老祖。”沈抟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孙女,他对药茶老祖的了解比何氏多多了,“此人道号原为出尘子,因他擅长制作药茶,救了无数人,后来就把自己道号改为药茶。他万年就飞升了,因专心修炼救人,一直没收徒,飞升前留了一份道统,说来也不是想找徒儿,而是给后辈一点机缘。我刚替你算过一卦了,卦象上说你跟药茶老祖道统无缘,但有一份不小的机缘,过程大体有惊无险,你可愿意去?”沈抟也不强迫孙女去。
    长宁困惑的问:“阿翁还能算命?连我们去秘境探险也能预测凶吉?”
    “也不是所有凶吉都能算出来,还有人算不准,不然修行界就没修士丧命了。”沈抟失笑,“不过我们修炼是追求长生之道,除了事关宗门存亡的大事外,其他时候都尽量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沈抟说着跟秦以清类似的话。
    “那洞府我没去过,但宗门有记载,它每百年会开一次洞府,每次保持五年时间,洞府一共有六层,第一层只是一个入口,任何人都能进去,里面留了不少宝物,进入洞府的人都可以任意取走一样,但不能多取,我猜何道友就是动了贪念才牵动了府中禁制。剩下五层仅有十五岁以下的童男童女才能进入,每一层都有药茶老祖留下的法器和法决。
    最底层有他留下的承传玉简,但这玉简要有缘人才能开启,你跟它们无缘就别去了。你就看看其他五层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各挑个一件吧,不要多拿,也不要停留太久,超过半个时辰还不出洞府,虽没生命危险,但会被里面的传送阵法送到不知道的地方,到时我去找你也麻烦。”沈抟一看到玉佩时,就想起了宗门的记载,他也传讯回去了,让太上宗派些根骨心性出众的弟子来,看是否有人能接受药祖承传。
    长宁连连点头,“要是老祖能留几株茶树就好了。”她还是念念不忘祖师伯的茶叶。
    “万年过去了,除非茶树通灵了,不然早化为灰飞了。”沈抟残忍的戳破了孙女的希望,“药茶老祖以茶入药,就算有茶种留下,也是留给自己传人的。”
    长宁也不失望,“那我进去见识见识也好。”
    沈抟道:“洞府里应该是没太大的危险,但你也要小心,毕竟里面不是只有你一人能进去。”
    “有谁跟我一起进去?我会的提防杀人夺宝的。”长宁说。
    沈抟轻咳了一声,“杀人不至于,但夺宝说不准,你被人家抢了法宝,人家等时间一到,让传送阵送出去,你也不能整天追他吧?”
    长宁点头,沈抟说:“贺应麟也会同你一起进去,他修为比你高,你只需要顾着自己就好了。”
    “嗯。”长宁想起贺人虎送的竹匣,从储物镯中取出竹匣打开,里面竟然是两颗青莹莹的鲜果,每颗不过龙眼大小,散发着扑鼻的香气,长宁惊讶的看着这两颗鲜果,她惊讶的发现她居然被这两颗鲜果勾起了食欲!长宁平时对饮食需求非常简单,她修炼功法又好,很少有腹饿之感,到了古代后她就没被食物勾起食欲过,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很新奇。
    “咦?居然是两颗青灵竹的竹实。”沈抟挑眉说,“这鲜果吃了能补足元气,你先收好,用于不备之需。”
    “阿翁,青灵竹很少见吗?”长宁问。
    “青灵竹不少见,但青灵竹竹实比较少见,因为青灵竹一旦结了竹实就要枯萎了。”沈抟道。
    长宁将竹匣盖好,再次收入储物镯,“阿翁,我可以带蟾儿入洞府吗?”
    沈抟摇头道:“妖修应该进不去。”他说着想起了长宁这几天对玉蟾儿在各方面的教导,对她赞许道:“你这几天教她教的很好,以后要一直这样。”
    “教她?”长宁不解的望着沈抟,“我教她什么了?”她这段时间跟玉蟾儿闲聊的时间更多,要说教导就说过一次酒肉穿肠过吧?
    “你平时跟她闲聊就是教她,她既然修成了人身,就不应该当自己还是白玉蟾蜍了。”沈抟问她,“你可知,太上宗为何对妖修多有束缚?”
    长宁摇头,她原以为是太上宗师长看不起妖修,可看到玄元老祖和希音道君时,她不觉得他们这般的长者还会拘泥于寻常人妖之别。
    “妖修行事全凭自身喜恶,又不及人族灵慧,教导不易,偏往往又天赋异禀,杀生容易,所以宗门才对门下妖修多有束缚,虽其中总有无辜良善之妖,但也比让大家都出去闯祸好。你既然收了她当灵兽,就要当她自家姐妹照顾,她是天生异种,体内还有一丝落宝金蟾的血脉,好好□□,说不定就如你宝茶和希音两位祖师伯一样,成为亲近道侣。你先渡她,说不定将来就是她来渡你。”沈抟教诲孙女道。
    “我知道。”长宁本来就挺喜欢蟾儿,谁不喜欢一个完全自己话,自己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的孩子?“阿翁,落宝金蟾是什么?”
    沈抟说:“落宝金蟾也是上古天妖,喜食庚金,待她修炼至金丹,会生出一枚伴生宝物落宝金钱,可以打落别人祭炼的法宝,但这落宝金钱是随着修为和祭炼慢慢提高的,属罕见的成长性法宝,这种法宝炼制的好,当然极好,若祭炼不佳,也就寻常法器罢了。”
    长宁问:“我梦中那头金色蟾蜍可是落宝金蟾?”
    “应该是。待你学了传神之法,可将那头金蟾形象传给玉蟾儿,她观想那头金蟾,对修为应该也有进益。”沈抟说。
    长宁想着那头浑身金光闪闪的金蟾,在看看玉蟾儿额头那条不比头发丝粗多少的金线,轻笑一声,这娃要长到什么程度才能养出那身金光来?她还是继续卖萌吧。
    第二天贺人虎就来船上找沈抟一起去京城,沈抟原想先送孙女去地图所在之处,却又被贺人虎说教了一番,不外乎是慈母多败儿的话,让沈抟啼笑皆非。贺应麟还在一旁保证自己认路,绝对不会让师妹走丢了。沈抟见孙女也一脸跃跃欲试,就给了她一些干粮银钱,让他们带上齐曜一起出发。当初何氏带齐曜去洞府时,只进入的第一层,下面几层他也没去过,沈抟不是小气的人,爽快让齐曜随他们一起去,齐曜是去过一次的人,性子又是三人中最稳重的,有他在,沈抟也能放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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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惩恶霸得灵药(一)
    仲夏时节,晌午时分,宁州望山县内蝉鸣蛙叫,聒噪之声不绝于耳。望山县在晴岭深处,是南疆通往中原腹地的一条驿道,四周山岭杂沓,草木葱荣、百花齐绽,互竟鲜妍,驿道上行旅商客车来马去,正是热闹的时候。
    城门口商队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待入城门,几座茅草搭成的茶寮零零散散的建在驿道两旁,不时的有人入茶寮喝茶,其中以一间兼卖酒糟的茶肆生意最好,不时有行商来茶寮买些酒糟水解馋。
    茶肆的茶倌忙了一晌午,好容易得空溜到屋外喝了几口凉茶,舒了一口气,正想得空吃上几块糕点垫饥,却听“踏踏”的轻微声响起,是茶倌听惯的马蹄声,他起初也没在意,可几息间这马蹄声就似在耳畔响起,他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好快的马儿!他远远望去,就见三匹马绝尘而来,速度极快,可马上三人跟黏在马背一样,任马风驰电骋,都纹丝不动。
    三匹马远远的看到茶棚就停下了,只听三匹马轻嘶一声,就稳稳的停下了,三匹马一金二玄,毛色纯净不见一丝杂毛,马头高昂,吐气如云,神骏非凡。茶倌不由暗暗喝彩一声,他在茶肆打杂也有好几年了,雍州本就是上好的养马场,好马不计其数,却第一次见这么俊这么快的马。
    “师妹,你怎么停下来了?”贺应麟拉着缰绳偏头问长宁。
    齐曜看到远处那些零散的茶寮和行人,大概猜到了长宁的心思,“师妹是怕我们骑马溅起的灰尘污了人家茶水吧。”
    长宁微微笑道:“我们已经快到城门口了,还是放缓速度吧,省得伤了人。”
    齐曜和贺应麟皆点头,齐曜见西面慢慢飘来一片雨云,“我看再有半个时辰就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等明日雨停再上山。我上次随母亲来,也是请当地猎户带路的,这次我们也找个熟悉山路的猎户吧。”
    齐曜年纪比贺应麟和长宁都大,他性子又沉稳,这一路走来都是他照顾两人,两人都很信服他,听他这么一说,两人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贺应麟翻身下马,“那我们走过去吧。”
    长宁也翻身下马,“南疆水土丰美,物产丰富,阿翁说药茶老祖会把洞府建在这里就是看中这里药材多,反正我们这次时间也足够,可以在这里多找几天药材。”
    “我家老祖也说南疆灵物颇多,当地大族手中都有灵药,我们等从洞府出来,可以找人好好问问。”贺应麟附和道,“说不定真能找到一个天材地宝。”
    齐曜感激的望着他们,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才会寻药的。齐曜、贺应麟两人的坐骑都是玄色,长宁是淡金色,这三匹马看着都像是汗血宝马,实则皆为马妖的遗蜕,他们三人在人迹罕至处就催动法宝赶路,等快到附近城池时再改为骑马,赶路速度也不慢,两天时间就从江南赶到雍州,望山县附近的五牛岭就是药茶老祖洞府所在。
    长宁那匹金马是沈抟给她的,贺应麟是贺人虎送的,齐曜那匹是他父母师傅传下的。齐曜身份虽比不上沈、贺二人,但身上法器也不少,何氏重伤,齐曜有心要将这些法器卖了救母,却被何氏拼死拦下。她自觉时日无多,不愿耽搁儿子前程,不仅不许齐曜卖法器,连身上仅有的一些灵石、灵丹也被她收起来了。齐曜劝不过母亲,自能偷偷去捞鱼虾卖了换钱,给何氏滋补身体。
    沈抟说要让齐曜一起再探洞府,何氏毫不犹豫的将身上所有的法器都给了儿子,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齐曜有了这些法器心中底气也足了些,这次随长宁他们入洞府,他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要,只要药茶老祖留下的丹药,要是有能母亲治病的丹药最好,就算没有也最好能找到等价的,去了太上宗就能问门派兑换相应的伤药了。
    齐曜的想法,长宁和贺应麟也有,他们早被自家长辈告知,药茶老祖的承传跟他们无缘,让他们去洞府就是开眼界。两人都是天之骄子,寻常法器也看不上,两人一路走来,跟齐曜情同兄妹,见他担心母亲伤势,两人也私下决定,入洞府后别的不要,就只拣药瓶拿,无论如何都要让何伯母的伤势好起来,不然这件事迟早会成为齐曜的心魔。只是这话三人都没明着说,怕明说耽搁相互的机缘。
    三人下马后,也不牵缰绳,这三匹马都是法宝,同三人心意相通,不用他们费心就自行跟在身后,神态极为温顺,看着众人皆啧啧称奇,从来不曾见过如此通灵的骏马。齐曜不急着进城,选了一间热闹的茶寮,先坐下暂歇。长宁向茶倌要了一个红泥小灶、几块木炭,也不让茶倌动手,亲自架起陶罐煮水烹茶。
    茶倌见这三名小童皆生的如美玉琢成,服饰华丽,举止又颇为讲究,有心讨好,从井里舀了清水仔细的洗了几个大石榴奉上,这些石榴各个都有碗口大小,圆润如珠,轻轻一掰就裂开了,露出的榴子粒粒晶明,果香扑鼻。
    长宁也就对鲜果有点偏爱,见石榴新鲜可爱,不由拈了一小瓣尝了尝,榴子丰腴,汁液凉滑甜美,她对茶倌微微笑了笑,“劳烦你了。”
    “小娘子无须多礼,你喜欢就好。”茶倌见长宁吃的开心,咧嘴笑了笑。
    齐曜见长宁喜欢,比自己吃了鲜果还开心,从袖中取了一小锭银锭递于茶倌问他附近是否有对五牛岭熟悉的猎户,他们想上山一趟。附近可有能借宿的民居,价格不拘,但一定要干净整洁。齐曜不入城寻客栈,而是找民居休息也是顾及长宁。他们一路走来,越往南走地方就越荒僻,偶尔路过的客栈大多脏污不堪,莫说长宁一惯好洁,就是齐曜和贺应麟两个不太在意的人都有点受不了,齐曜这一路上都选择干净的民居暂住。
    茶倌见这三名童子最大不过十二三岁左右,小的一个顶多只有十岁,相貌都极美,心中诧异,这三个娃娃怎么孤身上路?家里大人也不怕出事?一听他们要去附近的五牛岭,茶倌更连连摇头,“五牛岭最近出了两头大老虎,你们三个娃娃上山,给大老虎塞牙缝都不够,你们还是快回家吧!家里大人知道你们不见了,说不定都着急了。”他喜爱三人玉雪可爱,不舍三人冒险,好心劝他们回去,五牛岭是晴岭的一段分支。
    长宁奇道:“老虎又不是狮子,怎么会成对出现?”而且现在才五月底,不是老虎发情季节。
    茶寮里有好事者见长宁粉嫩娇美,有心逗弄,怪笑一声,“小娃娃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长宁寻声望去,见说话的人油头粉面,笑容猥琐,不禁心中厌恶,低着头不说话。
    那人见长宁低头,笑得越发猥琐,“老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小娘子你可知道什么叫母虎?可要随我回家看老虎?”
    贺应麟见那人居然敢对师妹说什么公母,还要引诱师妹随他回家,剑眉一扬,手轻轻一挥,那人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待他醒悟过来,只觉得喉咙口一甜,他哇一声,喷了一口血出来,血中还有好些小白点,原来是半边牙齿都被贺应麟震落了,贺应麟弹了弹袖口,“聒噪!”
    贺应麟这一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茶倌知道这三个孩子敢孤身上路定有所依仗,却不想这小爷看着跟金童似地,出手却如此狠辣,不由连声叫苦,“三位小爷,你们闯大祸了,他可是我们县中曹主薄的儿子!三位这一来,甩袖就走不打紧,平白留了小人们受苦!”
    贺应麟哂笑,“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丢了你就跑,一定会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走。”
    那人被扇落了半边牙齿,浑身颤抖着被人扶了起来,口齿不清的喊道:“你们等着!”说着又恨恨的瞪了长宁一眼。
    齐曜见此人被扇了还没接受教训,还敢瞪师妹,脸色微沉,手指微动,一道黑影自他指尖溢出,无声息的朝黑衣人游去,他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自觉要照顾师弟师妹,才勉强把性子压了下来,不愿轻易惹是非,可不代表他真是好性。论手段,齐曜比长宁、贺应麟更狠。齐曜父母都出生旁门,深受旁门散修之苦,不愿孩子再重蹈两人覆辙,故何氏坚持不让齐曜修炼任何旁门法决。
    齐曜从小聪颖,知道母亲一心为自己打算,也真忍得住不修炼法术,但平时仍缠磨着母亲将她所会的法术都记在心中。那道黑影就是旁门养蛊之术,这门法门最初修炼无须用灵力,他年幼淘气,抓了几百条蜈蚣养出了一条蛊王出来,平时就用来惩罚欺负他们母子的恶徒,这条蛊王毒性不强,中毒后会虚弱大半年,齐曜只恨自己当初怎么不炼出一条恶蛊出来,这样就能弄死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想睡觉,我每天都十点多一点就睡了,但就是睡不醒,导致原本的一章存稿用完了。今天中午更是从一点睡到了四点,要不是闹钟在拼命响,我估计都醒不了。。。所以更新有点晚了,这几天努力存稿,争取早点恢复到以前准备八点更新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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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惩恶霸得灵药(二)
    那贼人放了狠话离去后,茶寮附近的人一下子都屁滚尿流的逃走了,连其他几个茶寮的人都逃了,城门口的人也散了大半,几个不明就里的外地人被好心人拉走了,守城门的兵丁们都远远的看着两人,有人面露同情,有人幸灾乐祸。
    茶寮的主人和茶倌走不得,两人欲哭无泪的望着这三个辣手小祖宗,茶倌跺脚道:“你们三个孩子真是好大的气性,一下子把人打成了这样,这祖宗真伤不得啊!这下好了!也不知要害了多少无辜人!”
    贺应麟皱眉,“我们都说了,会把事情解决了再走!”
    “你们三个小孩子如何能解决?”茶倌急了一会,见茶寮主人,也就是他伯父开始熄火打点家什,长叹了一声,“不过也怪不得你们,要不是你把他打跑了,小娘子就要被他抢走了,到时候就造孽了。”
    茶倌的话让齐曜和贺应麟神色阴沉,长宁问:“那人是主薄的儿子?不过一个小吏之子,就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强抢民女?县令不管?南宁都护府是摆设?”宁州同南疆交接,归南宁都护府管辖。
    “管?怎么管?我们上任县令倒是好人,想把这家恶霸除去,可惜最后平白送了全家性命,一家十九口人连个落葬的地方都没有,全丢在乱葬岗了。”茶倌叹气,“最可怜他家一对龙凤胎,被抓到府里足足折磨了三个月,丢到乱葬岗的时全身都没一块好肉。”他望了三人一眼,“你们三个趁着现在没人快走吧,曹主薄是县中一霸,惹上他的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我们也要走了。”
    长宁眉头紧皱,见两人似乎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一副远走高飞的样子,“你们要去哪里?”
    “你们惹了大祸,也要连累我,这茶寮开不下去了,我跟伯父去外地避避风头。”茶倌垂头丧气的说。
    长宁从荷包里取出一个绣花小荷包歉然道:“是我们连累了你,这个给你赔罪,你快带着你伯父先去避避风头,等我们处理好了,就接你们回来。”
    茶倌打开绣花小荷包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包沉甸甸的金豆子,大喜的说:“小娘子善心!实不相瞒,我跟伯父两人也不是本地人,我伯父跟我爹虽我祖父来此定居,我们一直想要回自己家乡,只是家里没那么多银钱,有了小娘子这些金子,我们能回家乡了,谁耐烦在这里开茶寮。”
    长宁听了又给他一块玉佩,“这样也好,这块玉佩你收着,你回乡的时候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去找当地观名中有‘太’的道观,他们见了我给你的玉佩会帮你回家的。”这人是为了他们离开的,她总要让他们安全的回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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