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一点都不够!”昨晚的画面再次浮上,他声音低哑,唇也凑上来。
    玉楼春躲闪着,“不要,我累了。”
    “你已经睡了一晚了,休息过了。”
    “你确定我是睡了一晚,而不是被折腾……”
    “是睡了一晚啊。”念北无辜的喃喃,那个睡字呢喃的颇为重点,意味深远。
    “你……”
    “小姐,你修习过那门秘术的,我懂,身子恢复的很快,远非常人可比。”
    “所以呢?”
    “所以……求再被吃一遍。”
    “……你确定是被吃?”这个无耻的,一开始摆出一副请君品尝的样子,可后来呢?反客为主?反败为胜?反弱为强?
    念北笑得盅惑人心,“小姐想主动我更愿意……”
    “……”
    两人正在床上甜腻的缠粘着,外面响起华珊珊明显故意拔高的声音,“啊,锦二爷啊,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呵呵……给主子和夫人去拜年了吗?”
    王锦的声音很低,玉楼春听不到,可只是知道王锦上门了,一腔涌上的热情就熄灭了大半,眉头纠结的皱起,一会儿要怎么面对那狐狸?
    若是知道念北后来者居上,指不定怎么闹她呢?
    华珊珊夸张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已经去拜过年了啊?那也起的很早啊,啊?不早吗?九点算是很早的吧,呵呵,你看园子里还没来几个人赏梅呢。”
    寝室里,玉楼春揉着额头,念北倒是面不改色,只是心里叹了一声遗憾,早上没能吃到呢,又要等到晚上了,他拿过床头的睡袍来披上,就要下床。
    玉楼春忙拉住,低声问,“干什么去?”
    念北看着她那小心谨慎的样子笑,“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招待他。”
    “我还能睡得着吗?”玉楼春无语凝噎,又看了一眼他身上松垮垮的睡袍,根本遮挡不住某些痕迹,她忍不住磨牙,“你也不去这样出去。”
    这纯粹是出去给她找事啊!王锦看到他那样子,不虐才怪呢?
    念北意味深长的笑,“小姐,掩耳盗铃是不对的。”
    “……”
    “依着锦二爷的聪明,如何会不知道?所以呢,您再藏着掖着我,也是无济于事。”
    “……”
    “放心,我们会和谐相处的,锦二爷很有风度!”
    这时,外面再次响起华珊珊的声音,那声音明显是着急了,却有带着一丝隐隐的亢奋,“啊?锦二爷你要进去啊?进去做什么呢?我家小姐还在睡着呢,你打扰了不好吧?在外面赏梅多雅啊,什么?你觉得冷?不会啊,我堂哥和瑞安不是在园子里生上炭火了吗?啊?觉得闷啊,有金默在啊,让他陪你聊聊呗……”
    寝室里,玉楼春认命的叹息一声,“你先出去挡一下,我穿好衣服随后就来。”
    念北笑着点头,“好,小姐可不用着急,我们打不起来的。”
    玉楼春没什么力度的瞪他一眼,“快去。”
    “是,我的小姐。”
    念北起身,走了两步,又被玉楼春叫住,“念北,你给我整理好了再出去!”
    念北转过头来,很是无辜的问,“难道我衣衫不整吗?”
    玉楼春咬牙切齿,“你说呢?”
    “我觉得很好啊,不该露的都没有露……”
    玉楼春深呼吸两口,指着他睡袍的带子,“给我系的紧一点,还有脖子上……你带条围巾出去吧。”
    说到后面,玉楼春自己都想哀嚎,昨晚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狂啊,下手那么重,咳咳……
    念北抬手摸了一下,笑得风情万种,“这可是我一晚的战利品呢,要是不出去显摆一下,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
    “小姐放心,依着锦二爷的度量,他是不会发作的,他只会……在以后更加丧心病狂的找补回来。”
    “……”
    念北出去了,玉楼春无力的呻吟一声,在床上又装死了几分钟,披着浴袍去了浴室洗漱,半个小时后,她收拾好心情,也整理的妥妥当当走了出去。
    可王锦见到她第一眼,说的那一番话,就让她破功了。
    王锦看着她笑吟吟的道,“新娘子终于舍得出来了,嗯,还穿着红色的衣服,果然很喜庆,很映衬昨晚的洞房花烛……只是这么晚才出来敬茶,是不是太过贪欢了些?让我这个单身汪情何以堪啊?”
    玉楼春咬着唇嗔他一眼,她穿一身红色的衣服,是因为过年好么,他不会不知道,这是拈酸吃醋的别扭上了,偏偏还笑得如此灿烂,真是让人……
    念北不在,华珊珊也不在,客厅里只有他一个,坐在那里独自品茶,她走近,咳嗽一声,“念北呢?”
    王锦坐着不动,笑着道,“果然是新婚燕尔呢,不过是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了么?”
    “好好说话。”阴阳怪气、酸味冲天的。
    王锦呵了一声,“我一直在好好说话啊,刚刚念北在像我展示他的战利品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好好说话的,是不是很大度?很君子?很温柔体贴?”
    “王锦……”
    “嗯?小楼可是感动了?”
    “感动个鬼啊?珊珊呢?”怎么就留了他自己在这里?肯定胡思乱想了一堆有的没的,这是算账来了。
    “华珊珊出去了,念北出场的太过妖娆魅惑,她大概是自制力不够,当然,小楼或许也是一样,要不然也不会睡到现在才起床了是不是?怎么样,现在腿酸不酸?腰软不软?要不要……”
    “王锦,闭嘴!”玉楼春没好气的打断。
    王锦幽幽的看着她,脸上灿烂过度的笑终于收敛,换成似笑非笑,“难道我说错了?是昨晚念北没有伺候好,所以小楼今早上才火气这么大,这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
    玉楼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某人的怀里,把他的腿当成了垫子,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昨晚……我也没有想到,有些突然。”
    王锦愣了一下,手臂倏然把她搂紧,“小楼这算是在对我解释吗?”
    “若我说是,你会接受吗?”
    “小楼觉得呢?”
    “王锦……”
    “苦肉计没有用。”
    “那什么有用?”
    “美人计!”
    “王锦,唔……”
    唇被猛然封住,急切滚热,带着一股幽怨的惩罚味道,王锦吻的又重又狠,像是要吃了她一样,没了之前的和风细雨,狂野粗暴的犹如饿急的兽。
    玉楼春没有挣扎,哪怕唇上有些刺痛,她还是回应着,安抚着他失控了的情绪,渐渐的,他亲的柔缓下来,唇滑到她的耳边,喘息着恼恨道,“小楼,我吃醋了。”
    玉楼春心口一缩,有些酸痛蔓延开,“我知道。”
    “我还觉得委屈。”王锦发泄的咬了她一下,声音哀哀怨怨的,不过,没了之前的火气。
    “然后呢?”
    “求安慰!”
    “……好。”
    “你答应?”
    “嗯。”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
    王锦急切惊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还是等到初七吧。”
    两人抬眸看过去,就见念北含笑走进来,他早已换好衣服,不过此刻身上系着一条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暖男形象。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想从王锦怀里站起来,却没能够。
    王锦手臂再次搂紧,挑眉看着念北,“为什么要等到初七?”
    念北很自然的道,“因为那天是个好日子,对你来说也很合适,很有意义。”
    王锦皱眉,“怎么说?”
    玉楼春也不不解的看着念北,他含笑走过来,似乎对两人还拥坐在一起的画面很是自若坦然,“初七又被称之为人日,在传统神话中,女娲就是在这一天造出了人,寓意很特别,而且依着民间的习俗,所谓七上八下,也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吉日,嗯,还有一个原因,那天也是你的生日不是么,难道你不想在那天用交付出童子身来当成奖给自己最好的生日礼物?”
    念北说完,玉楼春默默的低下头,虽然他是说的头头是道,可为什么她就是听出来阴谋的味道呢?
    聪明的不止她一个,王锦当然也想到了,要笑不笑的道,“念北,你这是想霸占小楼七天啊,呵呵,初七,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外面的金默都不及你会算账吧?”
    念北听了,面色不变,“难道锦二爷只听出了我的谋算,而一点都没打动吗?我以为那天真的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很有纪念意义,当然若是你不喜,就当我没说。”
    “所以呢?”
    “所以……若是小姐愿意,你随时都可以侍寝。”
    “真这么大方?”
    “不然呢?”
    王锦呵了一声,摆明不信。
    念北也没有再揪着辩解,神色很是淡然。
    片刻,王锦搂着玉楼春站起来,“好吧,初七就初七,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吗,不过,小楼,那天你不许再放我鸽子了,陪我过生日知道么?”
    玉楼春点头,“知道啦,吃过早饭了么,要不要一起去?”
    王锦看看她,再看看念北,轻哼一声,“就是吃过了,我也要跟着去,免得你们又走不出餐厅了,肉是好吃,可要得节制一点不是?”
    玉楼春不说话了,拉着他的手就走,谁叫人家又醋上了呢?
    念北握住了玉楼春的手,跟着一起。
    餐厅的气氛还算是融洽,玉楼春吃得不多,现在都九点多了,中午还要招待朋友,总要给胃留点地方,王锦喝了一碗粥,见她吃得少,又忍不住揶揄道,“怎么?小楼还真是吃肉吃多了就不饿了?”
    玉楼春回应他的是夹起一筷子肉塞进他的嘴里。
    王锦笑着吃了,还回味了一下,说道,“嗯,还是不如小楼的肉好吃。”
    玉楼春,“……我吃饱了,我去招待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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