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斯说:“你还没睡呢?”
    刘易斯笑了笑,说:“你怎么也不敲一下门?突然间就蹦出来,容易吓人一跳。”
    “是吗?我敲了外面的门,没有人应,就擅自进来了。”修斯打量了刘易斯的神色,“而且,我觉得你倒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刘易斯笑了笑,回答:“这次没被吓着,难道下一次就不会?”
    修斯脸上的笑意更深:“难道你还想着会有下一次吗?”
    刘易斯竟不知如何回答——这样的情景确实难以想象——一个人忽然说地出现在你深夜的卧室之外……听起来怎么有点像罗密欧与朱丽叶呢?——这样的联想刘易斯觉得自己脑子不是很清醒,可能是他太困了吧?
    当刘易斯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只能说:“也不能这么说。”
    刘修斯径直走进了刘易斯的卧室之内,仿佛是进入自己的房间一样从容自在。
    刘易斯忽然想起来小熊玩偶还在他的床头上。他便立马变得慌忙,手忙脚乱地走到了刘修斯的前头。刘易斯装作不经意地把身上披着的毯子随便一搭,盖住了床上的小熊。他觉着刘修斯大概没有发现自己这个鬼鬼祟祟的行动。
    刘修斯似乎真没察觉,只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对刘易斯说:“我刚刚从七叔那边过来得知了三叔的状况。”
    刘易斯赶忙问道:“三叔可没事吧?摔到哪里了?可严不严重?马儿怎么会忽然发疯了?”
    听着弟弟这一句又一句的问话,修斯淡然一笑,慢悠悠地说:“详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说他的马儿突然失控,旁边的人也没拉住他,就摔了下来。但是也不严重,起码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了骨头,可能要在床上好好躺几个月。你放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真的吗?”刘易斯还是有点担心,“到底是老人家,还是小心为上。”
    刘修斯安抚说:“已用直升机将他送到了我们常去的那个私人医院了。没有问题的。那边的医生你也熟悉,都是很负责的。倒是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刘易斯便说:“我也准备睡了。”
    刘修斯便道:“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看着刘修斯离去的背影,刘易斯心中忽然有一点点的不舍得。他还记得今天午后,兄弟二人在这屋子内独处。虽然没说上几句话,只喝了两口热咖啡,却觉得彼此亲近了许多。
    他突然想回到从前他们最亲密的样子,又恐怕有些晚了。
    “哥。”刘易斯忽然唤住了对方。
    听到了这一声呼唤,刘修斯几乎是即时就转过身来:“怎么了?”
    刘易斯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但忽然叫住对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显然不合逻辑。他便胡乱地问了一句傻话:“你工作那么忙,平常是怎么锻炼的?”
    这话问得确实很傻,刘易斯问完之后都觉得懊恼。
    刘修斯却依然是带着微笑,相当有耐心地回答:“你还记得我的办公室吗?你是来过的。”
    “记得的。”刘易斯回忆,说道,“我记得是在大厦的顶层吧!”
    刘修斯便说:“办公室有通道直通楼顶。楼顶玻璃罩的恒温屋顶花园里有泳池。没事我就上去游两圈,大概是这样子,保持住体型吧。你也可以试一下你们公司的楼上或是在你办公室的外边弄一个游泳池。”
    “那可太大费周章了。”刘易斯摇摇头,却不禁想象那个屋顶花园的游泳池是怎么样的,修斯平常又是怎么在里头畅泳的。
    修斯只笑说:“那你有空就过来陪我游两圈吧!”
    这种话听起来很像客套。“有空就来”好像蕴含着另一个含义——就是没空就不必来了。然而,刘易斯却觉得修斯是在真心的邀请他一起去屋顶花园游泳。刘易斯甚至很喜欢这个邀约,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劲。谁会专门去对方的办公室游泳呢?这太奇怪了。
    第33章
    三叔在梅洲山庄里面坠马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身处海南岛的老刘也听见了。他也顾不得跟儿子使性子,立即就坐着私人飞机充海南岛飞回了吴郡。
    老刘刚下飞机,还没回家,就先去了病房看三叔。
    三叔的精神倒是不太好,病殃殃的,靠在垫被上。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了,平常酒色全不落一个,身体也不是特别的好。摔了这么一下,真要他半条老命。
    老刘进房间坐下,瞧着三叔那没精打采的样子,便说:“你年纪也一大把了,还去骑马玩玩高尔夫球不就得了吗?非要去干那些危险的事情!”
    三叔看着老刘。心中颇有些感慨。本来想藏在心里的话,倒也没藏住,一时冲动,便高声说道。:“你以为我是自己找死吗?是刘修斯那狗杂种干的好事情!”
    老刘闻言心中莫名蹿起了一股嗖嗖的凉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叔便说:“意思还不够明显吗?那匹马肯定是被做过手脚的,狗杂种兔崽子就是想弄死我,还好我命大,不然这条老命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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