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的利益才是最大化,而且,整个明大陆的利益也是最大化——”
    宋士达董事品了一品福建安溪茶,真是好味道,不可替代了,这个时空也许不会再有那样的骗局了。
    他细声细语地说:“咱们五个人中,严格地说,只有我和大鸟是真正的商人,这就是我今天投大鸟一票的原因——建人和发仔不能算商人的,但是我高兴地看到,他们两个人身上还是有年轻人的激情,这是好事啊!”
    建国安董事不得不说话了,他说:“这其实和是不是年轻人是两回事情,要知道,有时候,你不能用利益来衡量策略——特别是我们有这个能力时,要从人性上去考lu。”
    伍大鹏董事长笑了,他两手一摊,说:“噢,你说一说什么是人性——”
    孙德发董事又快速地点了一圈茶后,说:
    “什么是人性,我不太敢说,但是什么不是人性我知道——如果明明知道是错的,你可以选择不说话,但是你反而去歌功颂德,你就是没有人性;你明明知道造成各种悲剧的真实原因,但是你却把责任推给受难者,你就是没有人性;我看过太多年长者,年少者,知识高或低的人,他们不把别人的生命当一回事情,这就是没有人性;甚至,那些故意污辱知识和情感的人,就是没有人性,他们一定是喝狼奶长大的!
    我们现在有能力去拯救别人了,那么就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吧,不要考lu我们自己的利益了,说实话,我反而希望我们的后代总是质疑我们的能力,认为我们不如他们,就是不要他们对我们感恩戴德!”
    伍大鹏董事长淡淡地说:“你能管得了别人以后对我们的态度?”
    “这个随意了,我们现在还没有想管一切的想法吧?只要不给任何表示感恩戴德的人,任何好处,想想看,剩下的情感那就是真心实意的了。
    我喜欢这样明明白白地处世。”
    其实伍大鹏董事长心里也明白,当一个集团公司的体量越大时,如果他做出的决定都是充满争议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在良性发展的集团公司。
    一言堂式的集团公司,往wǎng不会发展起来的。
    伍大鹏董事长只能认了这个现实。
    晚上喝酒时,伍大鹏董事长一个人把其他三个董事全喝倒了。
    当李子强董事跑过来后,捡了个便宜,把伍大鹏董事长又给喝倒了。
    当时,李子强董事笑着对来找他回家的孕妇罗朗校长说:“不把他们喝倒,你进这屋时,全是烟味了,妈蛋的,叫他们戒烟挺难的!”
    后来,网络重新恢复了,大家感觉真好,不可能有不、明真相之类的事情发生了。
    第七百五十四章 主子喜欢告密者
    事实上,在现在攻打京城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那些粮食还在仓库里!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消失的物质,只要它曾经存在过,那么现在没有了,要么就是转变成另一种形式的存在,要么就是大多都去了一个地方。
    长江的以北地区去年没有大规模旱、虫灾害,再加上连年屠杀,人口的总数在减少,按理说,粮食人均还是够用的。
    人的生命可以消失了,但是土地不可能凭空消失,土地的出产也不可能消失了。
    如果汉唐集团没有占领了江浙之地,而且完全切断了京杭大运河,那么鞑虏强盗集团不会加大搜刮粮食的力度,而且四处建粮库,特别是在通州之地。
    结果他们搞出了一个限定每一个人的人均口粮的办法,以保自己和自己的军队所用。
    现在长江以北地区的人还能活下去,但是这是一种脆弱的平衡。
    如果再拖下去,万一今年的夏粮和秋粮出一点点问题,那么大规模的饥荒将从天而降!
    这个脆弱的平衡经不起一场风灾的动摇!
    这样,汉唐集团安保部门就把攻打的时间定在了八月份,在第一批夏粮收获之后,暂时让他们自己增加北方地区的粮食储备!
    当然,粮食的分配权力还是在鞑虏强盗集团手里,但是,只要开战了,就知道分配权力最终在谁的手里了。
    这样,时间还有两个月左右了。
    其它的准备工作,都是技术细节,非主要问题。
    甚至,还有机会再训练出一批次的新队员,若是加上郑家集团的出兵,人员上的难度不算太大的问题了。
    汉唐集团安保部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计算着做计划。
    相信不久,一份远比广州城行动计划更加庞大的计划会出炉的。
    在汉唐集团针对鞑虏强盗集团制定计划时,人家也在研究汉唐海盗集团,而且行动远比他们要快——
    在刚刚进到1654年的七月的一个中午,海安海防巡逻支队的一支小队正常在台湾海峡向北巡逻。
    此时,台湾海峡进入了风浪期,还好吧,汉唐集团有天气雷达,如果有强烈风暴,不宜出海,会给他们发下特别通知的,如果没有通知,那么就正常巡逻了。
    这支小队有两条船,都是螺旋桨式的机帆船,自重五十吨,连上水手加海安队员,每船一共十五人,船头配加一挺二代加特林式机枪。
    这条船的原动力为三十马力的锅驼机,如果在顺风顺水又可以扬帆而行的正极限条件下,每小时航速可达二十海里了;如果在逆风逆水的负极限条件下,每小时航速可达两海里。
    这种巡逻船实际上是一种定型产品,它适应性强,可以在海、江、河、湖内通吃,因为它的船舵深浅可调整,以适应不同的水域。
    它甚至可以充当驳运船队的拖轮。
    总之吧,它抗造、耐操、用途广。
    这一个中午,巡逻船上的观察员猛地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一支鬼鬼祟祟地船队!
    而且公然打着清的旗帜!
    敌人来袭了?!
    两条巡逻船马上升上了船帆借着东南季风向那支船队扑去,它们在海面上划出了两条白色的航线!!
    那支挂着清的旗帜的船队现在正在逆风里艰难画着之字前行着呢。
    船首的加特林机枪被打开了水布,三个机枪手快速地给机枪挂上了金属弹链,快速地检查着机枪的待发情况。
    这是第二代三管式全金属式机枪,具体数据以后再介绍。
    那支挂着清的旗帜的船队,是鞑虏强盗集团公开派出的,是一支大型的谈判队伍。
    谈判带头大哥是陈名夏大学士。
    陈名夏,江苏漂阳人,少时以文名著称,为复社名士。
    崇祯十六年,也就是1643的会试中,名列四百名进士之首,殿试取中第三名,明末任翰林院编修,兼户、兵二科给事中。
    甲申之变前夕,陈名夏曾面见崇祯皇帝,建议召集山东义勇救援京师。
    李自成大顺军攻进北京之日,陈名夏上吊自杀,但被家人解下救活。
    李自成手下官员牛金星下令征明朝官员入官后,陈名夏躲了起来,不久被人检举,终被大顺军抓获。
    负责审问陈名夏的是一位姓王的山西秀才,刚好与陈名夏相识,因而力劝陈名夏加入大顺政权。
    陈名夏逃跑不成后,终于还是投降了李自成。
    不久后,他又找机会逃往南方家乡。
    由于当时的南明朝廷正在缉捕曾经投降李自成的明朝官员,陈名夏又被迫再次逃亡,几经辗转后,陈名夏最终到了河北大名,在此地遇见同年成克巩。
    成克巩当时刚接受了鞑虏强盗集团的征召,便将陈名夏向鞑虏强盗集团推荐陈名夏。
    1646年正月,陈名夏出仕清廷,从此平步青云。
    其人所推南人甚众,取忌于北,从步入仕途之初就不可避免地卷入了激烈的党争。
    前文说过,此时正是鞑虏强盗集团内部中,原先大明南北知识分子斗争的厉害时期。
    以前陈名夏大学士还有洪承畴大学士这个助力,一时间南方派系风头无两啊。当时陈名夏还勾结部分鞑虏贵族,专门打压北方派!
    比如冯栓、刘正宗等北方派系大臣自然没有好日子过,尤其是冯栓,基本上是在南方大臣的弹劾中度日,要不然他的朋友孙之獬也不能因为小小的一件事情,而被弹劾了,罢官回家,身死在山东。
    说实话,鞑虏强盗集团喜欢这些文人的内斗,真的。
    鞑虏强盗集团的内斗可不是他们这些文人的水平,全家死算什么?!兄弟情又算什么?!
    所以看他们的内斗,鞑虏强盗集团的人拄着刀把子都直乐。
    但是过分了可不行啊!
    那时候,北方派系的人都不行了,跳海、上吊的人开始出现了。
    当时的摄政王多尔衮笑咪咪地看着他们表演,在他权衡利弊后,公开支持了冯栓的北方派,说了几句话,点了几个赞,让他们活了过来,看到了希望。
    希望本来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只要主子你吱一声,别光看眼不说话,我等就有希望了。
    当然,摄政王多尔衮却也未贬斥南方籍大臣,表面上对南北两方的争斗采取了不偏不倚的态度。
    终于熬到了1654年,这时北方派别的另一个代表人物刘正宗突然发难,开始弹劾南方派系首脑人物陈名夏大学士,起源便是一套明朝的衣冠。
    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喜欢大明式服装,经常在宫中穿戴明朝皇冠、皇袍,并对镜沾沾自喜,认为比鞑虏服装强多了。
    1654年的二月,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一时兴起,直接把明朝朝服公然从内廷拿到内院,向群臣展示和炫耀,说,你们看看,此衣物多好看啊。
    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当时的表情是非常真诚的,所有大臣都蒙圈了——但是主子不任性,谁任性?
    别人要是敢这样做——全家死算不算轻的??
    这时有大臣为了迎合皇帝,连声说好,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当时也是一脸笑容,看上去很是满意。
    陈名夏大学士感到机会来了,一时感慨,对内翰林国史院大学士宁完我,以前经常在一起饮酒作乐的老朋友说:“只须留头发、复衣冠,天下即太平矣!”
    陈名夏大学士的意思是,都得了天下了,何必在头发衣冠上做文章呢?你看白白激起这样多的反抗,主子啊,不值当了。
    陈名夏大学士确实是好心,也是为主子着想。
    但是,鞑虏强盗集团的人敢嘲笑他们不得不倚重的前明官员的原因中,有一条就是,他们一直弄不明白什么是朋友,什么是敌人,这是要由主子来定的,你想乱来是不行的!
    文死谏,武死战那种大明的一套,你赶紧收起来吧!
    你是谏还是妄议,还是别有用心,这都要有主子来定夺!
    你想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
    你瞎了狗眼——这里没有道德,只有生存——
    主子其实最讨厌手下人中是有朋友的。
    特别是刚刚清除了大反派多尔衮的势力后,谁在多尔衮时代过上好日子的人,都要倒霉!
    内翰林国史院大学士宁完我参加鞑虏强盗集团的时间可比他早多了,他马上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告密,马上告密!
    主子如果需要,一个下女告一个将军对鞑虏强盗集团心怀怨念,主子也一定会相信的。
    他立即勾结与陈名夏积怨已深的刘正宗同时发难,参劾陈名夏“结党怀奸,情事巨测”,主要罪状有“倡复冠服,涂改诏旨,结党行私,循情纳贿,纵子肆虐”等等,其中最核心的是陈名夏把“留头发,复衣冠”作为“第一要紧事”,声言是“天下太平”的关键,是以宽衣博带为名,行变清朝为明朝,“计弱我国”之实!
    如此一来,陈名夏就有反清复明的重大嫌疑,还可能勾结敌对势力!
    鞑虏强盗集团顺治伪皇帝马上顺势十分重视,命令内三院、九卿、科道、詹事等官在午门外会同对陈名夏逐条审问,从重定罪。
    陈名夏在受审中据理反驳,刑部右给事中刘余漠、御史陈秉彝在旁为之竭力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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