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利用他成事儿,那是不可能的。
    看皇上眉毛竖了起来,湛王又感心气顺了不少,随着拿出一张纸,放在皇上面前,随意道,“今天上午庄韫派人给我送来的,想来皇兄应该也已看过了。”
    “嗯!看了。”回答的粗声粗气,显然心情很是不愉。
    “策划刺杀本王的竟不是庄骅,而是皇兄的宠妃。”湛王托着下巴。悠悠道,“她这不但是挑拨本王与庄家关系,还把母后也给气病了。皇兄,你说这该怎么处置呢?”
    “你说呢?”皇上磨牙根。还没怎么着的,他这大帽子就给他压上来了。
    ‘丽妃’都把太后气病了,若是不处置了她,那岂不是不孝。
    “不过,气病太后的恐怕不止太后一人吧!”皇上看着湛王,阴测测。
    “本王也有责任。本王太天真,轻信了那贼人的话,一不小心误会了庄家,惩罚错了人呀!所以,对于这次那小厮的话,本王是一个字都不信,直接送他去见阎王了,绝对的相信庄家。臣弟做的不错吧!”
    皇上听了,手中奏折抖了几抖,真想把摔到他那张脸上。
    见皇上真的抖了,湛王悠然起身,很是好说话道,“如何处置丽妃,皇兄随意。哪怕你继续宠着她,臣弟也不会说什么的。”
    不会说什么,只会作什么!这一点儿,皇上十分之确定。
    云珟若懂得宽容,那世上就不会再有坏人,都是菩萨了。
    “皇兄忙吧,臣去太后那里一趟。”
    “去太后那里做什么?”皇上反射性的问出一句。
    湛王如实道,“刺杀一事,我错怪了庄骅让太后伤心里。这次,庄诗妍的事,本王绝对的相信庄家。把这说给太后听听,想来太后会十分欣慰。”
    皇上听言,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了。
    李公公低头,完全不敢看皇上脸色。湛王真是越来越能作了!
    湛王府
    从宫中回来,湛王坐下,凛一上前,递上一信函,“主子,刘振刚送来的。”
    湛王听了,看了一眼,想到那个被关在牢中的闹心玩意儿,“念!”
    “王爷,这个……是容姑娘写给您的。”不是其他事,所以,凛一感他念或许不合适。
    闻言,湛王扬眉,“谁写的,再说一遍?”
    “容九!”
    湛王嗤笑,“是不是以为怀了本王孩子,这私相授受的就可以理所当然了。”
    折腾的人,到哪里都折腾。哪怕是去牢里她也不老实。
    这话,凛一不敢随意接,再次禀报道,“刘振说,今天三皇子去了牢房一趟,然后……”
    把当时三皇子与容倾对话,简练禀报。
    “本王倒是不知道,她还有夜游的毛病!”她真是什么都敢说。大言不惭的话,随时信手拈来,这也是一种本事。
    想到三皇子这会儿正憋闷,湛王扬了扬嘴角,伸手把信拿过。
    王爷大安!
    几日不见,十分惦念,王爷可好否?
    这前两句,话风还挺正,马屁拍的也够虚。谁知道到第三句,突然就转了。
    唉!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看到,我就随便写吧。咬文嚼字的我还不太会。
    随着,就是一大片不着边的话。比如……
    昨天又破纪录了,我弄死了三十只蟑螂。王爷,我是不是很厉害!
    前天晚上下雨打雷,那轰隆声入梦,吓的我做了一夜的噩梦,到处都是狗头铡,跟牛头马面。
    不过,梦跟现实果然是相反的。梦里全是坏事儿,可睁开眼就遇到了好事儿。王爷你猜猜是什么?
    看到这里,湛王嗤了一声,让他猜?看她又皮痒了!
    我抓到了一条蛇!还是无毒,肥壮的。我当即把它烤了吃了,味道堪比山珍海味。嘿嘿……运气不错吧!
    很好!上次看到有毒的蛇,她窜到他怀里躲着。这次看到没毒的,她直接给烤了。欺软怕硬的的东西!
    除了这些小动物们,牢房里那些女犯人们,每天都盯着我。这是为什么呢?我想了很久,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因为我比她们长得好看。(王爷你说是不是)
    接着,一张笑眯眯的脸。还附带一句担心,可是我就担心她们对我动心。
    看到这句,湛王连哼几声。
    凛一在一边看着,不由好奇容倾都写了什么。让主子嫌恶着,还看着。
    牢中
    闲着也是闲着,容倾觉得要找找存在感。所以,她开始给湛王写信。
    琢磨着,万一湛王看文采烂的实在无法入目。一嫌弃,把她放出来丢到书院里学习学习什么的。
    唉!信是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他看不看。
    一天过去,也没见个动静。容倾感觉,这招怕是不靠谱。她果然幻想了。
    躺倒,挺尸,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
    “容姑娘!”
    听到声音,反射性的先摸木棍。
    看到容九动作,刘振瞬时往后退了好几步。他那子孙根,可是经不起她那一棍。
    “哦,是刘大人呀!”
    见容倾认清人,放下木棍,刘振才上前。随着指挥衙役,把笔墨纸砚,蜡烛等,放在桌子上。弄好一切,看向容倾,道,“容姑娘,王爷吩咐,明日早饭之前,交一份万字文给他。”
    容倾:……
    信,湛大王爷看了。只是结果,却跟她预想的完全无关。
    “那下官就不打搅容姑娘忙了。”刘振办完差事,抬脚离开。
    看着那厚厚的一沓纸,还有那跳跃昏黄的蜡烛,再看看暖暖的被窝。瞬感,刚才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竟然不想睡,现在好了,想睡没得睡了。
    在牢中挑灯夜读,还不是写什么伸冤书,而是写劳子情书!呵呵……呵呵……
    这算不算自作虐不可活!
    万字?万字?这要怎么写呀?思索良久,下笔,开头……
    “从前,有个老婆婆上山去砍柴……”
    湛王府
    “根据衙役禀报,容姑娘坐牢这些日,有两拨人用银钱收买他们,欲让他们把致女人小产的红花放入容姑娘饭菜中。属下根据衙役的说辞去查探了一下,现已确定,两拨人分别是容雨馨,还有顾静。”
    容雨馨,顾静!这两个人,欲把容倾弄小产的心思不言而喻。不过是为了看她倒霉。
    也只有她们这些小虾米才会这么沉不住气,用这种浅薄的招数来暗害容湛王子嗣。
    真正有城府的人,都在都在观望着。轻易不会动手。
    “在牢中曾有些人想碰触容姑娘脉搏,不过,均被她谨慎避过了。只是这些人到底是受谁之令,先还不能确定。”
    容九的谨慎,让凛五感,她活着也不是没道理。
    湛王听了没说话,抬手,让凛五退了下去。
    翌日
    容雨馨跟魏家表哥私通之事,忽然蔓延整个京城。
    还有顾静被府中丫头下媚药,跟府中小厮一夜混乱的消息,也随着在京城传开。
    一晚发生两起丑事儿,还是容顾这亲家。这不由让人唏嘘,容顾两家最近真是霉运不断呀!
    听完内容,湛王看了凛一一眼,“容逸柏呢?”
    “昨晚他已走到顾家门口,只是,却又忽然转身离开了。”不然,跟顾静一夜混乱的就不会是小厮而是他了。
    湛王听了,饶有趣味,“忽然离开吗?”
    “说是有急事,只是,离开之后却并未见他去哪里,而是一直在容府待着。”凛五说着,若有所思,“难道,暗卫的跟踪被他察觉了?”
    “就容逸柏的身手,要察觉暗卫的影踪还差的远。”
    凛五听了,皱眉,“难道是巧合?”
    “只能说,他跟小东西不愧是兄妹。”身手不行,脑子却绝对够用。
    “主子,接下来如何?”
    在湛王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说。虽容倾腹中并无孩子。但是,她们意图谋害湛王子嗣却是事实。如此,如何能饶!
    凭着容霖对魏家泼的那一盆脏水,还有魏氏关键时候对自己娘家的落井下石。想来容雨馨入魏家后,日子会过的十分精彩。
    至于顾静……让这么一个蠢女待在容逸柏的身边,想来也是不差。
    如何呢?思索之间……
    “主子,容姑娘的信。”
    闻声,凛五转眸,看着凛一手中那厚厚的信函,不由挑眉,一万字,挺厚!
    湛王看了一眼,那厚度,瞬时已失了看的兴致,“念!”
    “是……”
    见主子已知是容姑娘的信,还让他念。想来,里面是没什么不能读的。
    没错!凭着上次的信,湛王不认为她能写出什么鬼斧神工的东西来。
    王爷大安!
    几日不见,十分惦念,王爷可好否?
    两句话出,湛王差点翻白眼。开头竟然无一丝变化。,她是有多敷衍。
    凛五:……容姑娘又在大言不惭。
    凛一不知两人内心世界,继续念的认真。从前,有一个老婆婆上山去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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