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先帝的帽子弄绿了还嫌不够。又想给他也扣上一顶绿帽是不是?
    看皇上火气又起,湛王淡淡笑了,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云珟,你这次作的太过分了。”
    “皇兄,你这话臣弟可是不爱听。”湛王看着皇上,不咸不淡道,“这一次,若非容九命大。我现在已成了鳏夫。想到此,我不由感觉,我是不是太过手下留情了?”
    “放屁!”
    听皇上爆粗,湛王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及眼底,淡淡道,“皇兄想我撕了她?”
    闻言,皇上面色一沉。
    湛王把玩儿着手里的茶杯,眸色清清冷冷。若非盛和那头上没毛的说,让他少动杀念,多为容九积福。他一定会撕碎了她。
    对于那老和尚的话,他该不以为然。只是……
    湛王垂眸,容九的状况,盛和都一一言中了。如此……能为她积福,让她平顺,他可忍耐几分。
    皇上直直盯着湛王,他知道,湛王不是在说气话,也不是随口言。他既说出这话,就已是生了这意。对太后,他已难容。
    其实,湛王无论如何对太后,他都没有说理的理由。因为,在皇室,比的是手段,是城府,是谋略。
    太后被算计,是太后自己无能,也是他这个皇上疏忽。
    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没什么应该不应该。
    只是,云珟这货,这次作人的方式实在是太损。比直接要了太后的命更让人堵心。
    “你对容九的维护是不是太过了点儿?”皇上沉沉道。
    湛王听言,抬眸,“不要把什么都往她身上按。引发这起事端的不是她。皇上若是想为这起丑事,找一个祸首,可以去找董家。另外,也去告诉太后,老了就该颐养天年,那样才能安得善终。”
    “怎么?朕连
    怎么?朕连提容九一句都不可以?”
    “当然可以!只是,这会让我想起更多不愉快的往事。还有太后太多不仁善的过往。”
    “你在威胁朕?”
    “威胁吗?没错,确实是这样。”
    皇上瞪眼。承认的太干脆,太直白,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湛王看着皇上,清清淡淡道,“皇兄最在意的,我不会去碰触。同样的,希望皇兄也一样。”
    皇上听言,眼眸微缩。
    他最在意的是什么?是皇位。而云珟最在意的……是容九吗?
    好笑!一个女人而已,在云珟的眼里,已可堪比皇位了吗?
    “围攻湛王府,皇兄等同已昭告了天下,太后是被本王算计才有了那所谓的丑事。对此,我会沉默,不会再做其他。让我那本就阴恶的名声,再添一笔浓墨重彩。”
    湛王说的清淡,皇上眸色起伏。
    暴虐,阴毒,狠辣,无情,无人性……这些,都是世人给云珟的定位。
    这些有的是湛王作出来的,因为他性子确实不好,这是事实。而有的却是在皇上的推动下,有意延伸出来的。
    因为,这样一个残暴的人,是如何也没资格成为大元帝王的。对此,皇上很是满意。而湛王也无所谓。
    只是,这些皇上不明说,湛王不点透。却各自都明了,都清楚。
    “母子相残已够精彩了。皇上也不愿真的再来一出兄弟相杀吧?帝威,孝子,今天这一举,你已做的足够到位了。到此,就散了吧!”湛王说的漫不经心。
    皇上听着,牙根紧,磨牙。
    完全无视皇上的眼刀,湛王看一眼变得杂乱的院子,理所当然道,“走之前,让御林军把这里都给我收拾干净了。毁坏的东西,稍后我会让护卫入宫去取。”
    皇上听着,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湛王说他不肖想皇位,这话,皇上还真是相信。因为,当皇上有什么意思?看看云珟这混账,那是皇上的皇上。
    发号施令,随意折腾,皇上也只能听令。
    该死的!
    心里大骂,嘴上却道,“云珟,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作恶……”
    “看到你妃子的身体了。被丑到,长针眼了。”
    湛王这让人堵心的话出,皇上豁然起身,抬脚对着他踹去。
    湛王轻易避过,抬手弹了弹衣摆,飘然离去。
    看着湛王的背影,皇上磨牙。
    看到他妃子的身体了?却不说是哪一个。让他不由的看到每一个都犯堵。或者,其实他谁也没看到,纯粹就是在信口胡言,纯粹的是在恶心他。
    这混账玩意儿了!
    怒骂将出,一个身影忽而出现眼前。皇上脸色随之一变,面皮紧绷。
    “壑儿,我听云珟说你受伤了?伤到何处了?可要小叔给你看看?”说着上前,自然念叨,连带劝慰,“云珟这小子,是越发的不懂事了,怎么能对……”
    “朕还有事儿要先走一步了,就不劳皇叔费心了。”皇上说着,快步离开。
    陌皇爷的安慰,这辈子再不想听第二次。会吐血而死!
    看皇上匆忙离开的身影,云陌站定,浅笑。回去跟他母亲说,她定然很欣慰。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呀!他也是得了真传了。总算是没辜负这些年来,她的教诲。
    董家
    事出,董冈既被关押。
    董夫人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整个人慌乱的不行,却又束手无策。因为这事儿,不是可找谁做主,也绝对没人会伸手帮忙的事。现在,只能被动的等结果,等皇上发落。完全……等死的感觉。太焦灼。
    主子如此,董家下人也随着人心惶惶的。做事儿也心不在焉的。自然的,对董清涟的伺候也就没那么用心了。平日里为了怕她出事儿,总是盯的很紧。可现在,都忙着打自己的小算盘!
    董辉都走到董清涟门前了,守门的婢女才察觉到,赶紧俯身,“公子!”
    这个时候了,董辉也懒得跟她计较那么多,直接道,“小姐呢?”
    “回公子,小姐睡了……”婢女话未落,董辉身影已消失眼前,走进屋内。
    婢女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这样都没被斥责。看来,董家是真的要完了!嘘嘘着,抬脚刚要走进。
    “赫……”
    本该在屋内的董辉,猛然出现眼前,婢女吓的一个激灵,“公……公子……”
    “董清涟人呢?”董辉厉声问。
    婢女听言,一愣,“小姐在里面睡觉呀!啊……”话出,被一脚踹了进去。倒在地上,疼的脸色发白。
    董辉面色阴沉,“你去给我看看,她在哪里睡觉?该死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
    婢女听言,看着董辉那沉戾的面容,顾不得身上的疼,连滚带爬的往内室走去。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奴婢傻眼,慌了,“我出去的时候,小姐明明就在屋里睡的呀!怎么……”
    “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大……大概有半个时辰了。”
    董辉听言,狠狠瞪了她一眼,随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脸上满是怒气,心里盈满寒意。什么癔症,什么病弱。董清涟,你果然都是装的。
    现在,看董家要倒霉了。你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跑了?
    她可知道,她这样一跑。不
    样一跑。不但败露了自己装疯卖傻,更是承认了,在凌湖确实出卖过湛王妃。因为,若是什么都没做过,她装疯做什么?这明显是心虚。
    湛王爷是不是早就查清了。所以……
    想着,董辉脸色越发难看。董清涟这该死的东西。她这是要把整个董家都拖死呀!
    湛王府
    看着湛王肿胀的越发厉害的眼睛,容倾皱眉,“他是不是专攻你眼睛了?”
    “嗯!”
    “肿成这样,看着更丑了。”
    “不要说本王不喜欢听的话。”
    湛王的警告,容倾自动掠过,拉起袖子擦过他脸上那一点灰尘,轻按那肿胀的眼帘,“看来,要吃点儿药了。”
    湛王点头。一个小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摸,四处打量。
    “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没……这字刚要出口。在触及到容倾那轻凝的眉头之后,眼帘微动,改口,“胸口有点儿痛,后背有有点儿。”
    “让我看看。”说着,动手。湛王衣服随着被解开,精壮的身体随着显露出来。
    没见红,没见紫,也没看到伤口。转过去,后背也是,看着完好。
    凝眉,抬手,轻按,“疼吗?”
    “嗯!”
    “受内伤了吗?”
    “也许!”湛王眼睛盯着容倾,应的随意,漫不经心。
    “我去叫凛五过来,你坐着别动。”容倾说完,抬脚,往外走去。一步刚迈出,手被湛王拉住。
    转头,“怎么了?”
    “容九,你那颗小脑袋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是长来好看的吗?”满满的嫌弃,说完,轻哼一声,走进内室。
    容倾听言,盯着湛王那光洁精悍的后背,眨巴眨巴眼,好一会儿明白了什么。扯了扯嘴角,回转,随着走进内室。
    看着正在换衣服的湛王,走进,上前,倾身!
    吧!
    一个响亮的亲亲印在湛王后背上。容倾动作出,湛王身体陡然绷紧。
    容倾伸手从背后抱住他,歪头看着他,眉眼弯弯,“这是凛五给开的药方,相公感觉效果如何?”
    湛王颔首,矜贵道,“药量太轻,要多次服用或才能见效。”
    容倾听言,笑开,看向湛王眼睛,“不知道这药方对于治疗眼睛,是否同样有效。”说着,从湛王腋下钻出,抱住他脖颈,踮起脚尖,往他眼睛上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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