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是的!”丫头恭敬道。
    “邓小姐的文墨可真不错。”容倾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而凛五看着那副字画,眸色却瞬时沉了下来。
    “臣妇叩见王妃!”
    “下官叩谢王妃搭救小女之恩。”
    匆匆从太子府赶回来的邓家夫妇,看到容倾一致跪下。一个是见礼,一个是直接谢恩。
    女儿出事儿,为母则已想不起那些弯弯绕绕的了。而为官者却本能的知道先说什么。
    “邓大人,邓夫人无需多礼,请起!”
    “谢王妃。”
    “我已派人去宫中请太医过来了。”
    “谢王妃娘娘!”
    容倾点头没再多言,抬脚往外走去。
    邓夫人看此,顾不得相送,疾步往屋内走去。
    邓坤看着容倾的背影,心里不安。
    容倾刚走出邓家,一人疾步走过来,“王妃!”
    容倾转眸,“表哥!”
    表哥!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从容倾口中吐出,顾廷煜心口不由抽了一下。随着低头,掩住脸上可能会出现的波动。
    见顾廷煜匆忙走来,却又低头不言。容倾开口问,“表哥有什么事儿吗?”
    顾廷煜点头,再抬头,脸上表情已平缓,“我昨天又去了广源寺一趟,光源寺的主持说……”
    “回王府再说吧!”容倾打断顾廷煜的话,抬脚走上马车。
    顾廷煜看此,脸上溢出几分焦灼,“王妃……”
    “顾公子,王妃既已说了让你回王府再说,你就照着办吧!”凛五道。
    “可是……”顾廷煜说着,看向邓家。
    这动作一出,凛五不再多言,伸手扣住顾廷煜的胳膊,将他带离。
    湛王府
    “可已派人在暗中盯着?”容倾看着凛五问。
    凛五点头!
    容倾看此,转头看向顾廷煜,“广源寺的主持对你说什么?”
    “周飞身上的那个荷包,应该是邓家小姐邓敏的。”
    “那主持怎么知道?”
    “他曾问过周飞,周飞跟他说的。”
    “周飞怎么会有邓敏的荷包,他可知道?”
    “周飞偷的。为此,被主持罚去思过崖待了两个多月。”
    周飞对主持很是尊敬。对他从不隐瞒也不虚言。主持问,他既说。纵然知道说偷会被罚,却仍如实的讲了。
    偷的!
    这样倒是更容易解释的通了,说送的才是奇怪。
    女儿家的东西可是不会随便送人的。
    “王妃跟周飞无冤无仇,他却往王妃身上放小册子,意图抹黑王妃清誉。这作为,绝不会是一时兴起,一定是受什么人指使。而凭周飞对那荷包的紧张和在意来看。他跟沈茹之间的关系值得探究。”
    其实,顾廷煜更想说。利用他坏容倾名誉一事,毕跟邓敏脱不了关系。
    “表哥这些日子辛苦了。这件事儿在表哥那儿就到此为止,你不用再往下查了。”
    顾廷煜听了皱眉,“可是邓敏哪里……?我刚在街头还听说,邓敏的马车差点撞上王府的马车。这事儿也许并不单纯。”
    容倾点头,“凛五会查。表哥就不要再深入了。”
    见容倾态度坚决,不让他再继续下去的话重复说。顾廷煜也不再坚持,“我知道了!那,我先告辞了。”
    “嗯!”
    ***
    “王爷!”
    顾廷煜走到门口,看到大步从外回来的湛王爷,瞬时站定,恭敬见礼,“小民见过王爷。”
    本以为,湛王会直接无视他走过去。然,却没想到湛王停下了脚步。
    顾廷煜看着湛王暗腹:是要警告他,以后不许再来湛王府吗?
    “顾廷煜!”
    “是!”
    “对于今年的秋试有信心吗?”
    湛王话出,顾廷煜一怔,一时不明白湛王话中意。
    “虽然犯蠢的时候真的很蠢。不过……”湛王微微一顿,看着顾廷煜道,“你曾为了容倾,跑到本王面前送死的事儿却也抹杀不了。所以,回去好好看书,希望秋天的科举你能考一个不错的成绩出来。”
    湛王说完,大步离开。徒留顾廷煜一人怔怔站在原地。
    待反应过来,明白湛王话中意,心里波动汹涌,胸口处紧绷的有些发疼。苦笑,酸涩,还有……
    缓缓跪下,行大礼谢恩。
    真心对待容倾的,纵然曾被不喜,可最终仍会被宽待。
    而利用过她,伤害过她的,纵然现在还活着,可最终定会被责罚。
    时间会证明很多!
    时间也会改变许多!
    顾廷煜承认自己的蠢。而湛王不否认他曾经对容倾的真心。
    爱屋及乌,湛王不觉间正在做。
    ***
    “王妃呢?”
    “回主子,王妃去泡药浴了。”
    “可有被吓到?”
    凛五摇头,“王妃倒是比属下镇定。”
    “也许不是镇定。只是忘了害怕!”
    凛五听了,道,“主子,王妃已比最初的时候好了许多了。”
    最初的时候,她可是叫主子去别的院子睡呢!
    是好了许多了。不过,跟正常人相比,容倾的情绪反应还是差了很多。不过,对吃的她是一直都挺好。
    想到吃的,想到因她那一碗凉面所造成的后果,湛王就有捶足顿胸冲动。
    更贴切说,湛大王爷已无数次顿墙角画圈圈了。
    “邓家那边什么情况?”开口问,转移注意力。
    “那颗珠子真正的主人已确定。同时,也确定了在我们查探时,是有人说了谎话,导致了之后结果出现了误差。也是下面的人大意了。”
    懂得归结,同时还要懂得自醒。
    “王爷!”
    齐瑄声音从门口传来。
    湛王抬眸,“进来!”
    齐瑄走进来,看着湛王平稳禀报道,“王爷,三皇子来了。”
    “来做甚?”
    “说是,听说王妃受了惊吓,特别来探望。”
    凛五听言,垂眸。三皇子出现,除了添堵,不会有其他。
    “他倒是有心。既然如此……凛五!”
    “属下在!”
    “你去宫中一趟,对皇上言:太后近来身体越发不好,令三皇子颇为挂念。请皇上下旨准许三皇子前去给太后侍疾。”
    “是,主子!”凛五领命,疾步离开。
    三皇子离京,耳边可就清净了。
    凛五走出,齐瑄看着湛王道,“王爷,您这一举,或许正合了三皇子的意了。”
    太子锋芒露,皇上忌惮重。在这个时候,最是需要扶起一个人来跟太子对立!
    而在所有皇子中,三皇子无疑是最合适的一个。可现在,主子让三皇子离京去给太后侍疾。等同是让三皇子免于成为皇上手中剑。
    挥向太子的利剑!
    看他们兄弟为排除异己,手足相残。皇上冷眼坐看!
    成全他吗?
    湛王淡淡一笑不多言,眸色却是一片沉暗。
    湛王眼中细微的变化,落入齐瑄眼中。
    齐瑄垂眸,看来,他刚才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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