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觉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会揣摩。
    就湛王那与众不同,难以琢磨的性子,说不定胡婆娘哪里就入了他的眼呢?比如……胡婆娘虽长的不咋地,但她的牙齿真的很白。所以……
    咳咳……
    凛五轻咳一声,甩开脑中杂念,不能再想下去了,太不严肃!
    馨园
    容逸柏用着早饭,看着祥子,随口问,“陌皇爷还没回来吗?”
    “是,还没回。”
    “人在哪里?”
    “回公子,还在湛王府。”
    容逸柏听言,夹菜的手顿住,还在湛王府?意外!
    湛王可不是那么热情好客的人,陌皇爷也不是那么可爱讨喜的人。
    忽然被留宿,理由是什么呢?难道是陌皇爷昨日特别妖娆,或昨天是一个极佳的黄道吉日?
    这理由,说不通!
    “舒月呢?”
    “她应该也在湛王府,同陌皇爷一样未看到人出来。”
    没出来,那就是还在湛王府内了。
    两个人均被留下,未曾出来?难道……被灭口了吗?
    就云陌最近那闹腾,就湛王那没耐性,凉性……被惹恼了,直接剁了云陌也不无可能。
    “公子,舒磊来了,在外求见?”守门小厮站在门口,禀报道。
    舒磊——舒月的哥哥。
    他这时上门求见,为何?不用想,自然是为舒月。
    “告诉舒公子,舒月人在湛王府,他可去那里寻人。”
    “是!”
    小厮领命,大步走出。
    大门外,舒磊听了小厮的话,神色变幻不定,心头直跳。
    舒月竟还在湛王府!这……这什么情况?
    这几日陌皇爷不断派人传舒月,这已够让人心跳不稳,浮想联翩的了。现在,又去了湛王府,并一夜未出!
    这一意想不到,舒磊没有别的幻想。
    湛王又舍不得舒月了,又要重纳她入府了。这种奢望,舒磊一点儿生不出。
    湛王当初若是对舒月有一点儿不舍,就不会把她驱逐出府。现在,既已把她赶离,就绝对没有再召回一说。
    拉拉扯扯,优柔寡断,这不是湛王的性子。如此……
    舒月突然被留湛王府的原因是什么呢?舒磊心发沉,就一个感觉……出事儿了!
    想着,大步往舒家走去。想对策,看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当务之急。
    在容逸柏若有所思,思索着出了什么幺蛾子时。林子出现眼前,“公子!”
    容逸柏神色微敛,“说!”
    “小的刚刚在京城外听到一些声音,是关于湛王爷的。”
    容逸柏听言,抬眸,“说来听听。”
    林子不觉压低声音,斟酌用词,低声道,“京城现在有人说湛王爷昨日做了采花者,因为动静太大,还把人家屋顶给……给震塌了!”
    采花者?震塌了?
    这字眼落入耳中,容逸柏暂不予置评,“继续说。”
    “还因为被人打搅了好事儿,当即发作,处置了一众人!”
    容逸柏听完,静默少顷,开口,略好奇道,“不知昨晚湛王采的是哪家女儿?”
    “城外胡屠夫的妹妹,人称胡西施!”
    胡西施!
    容逸柏勾了勾嘴角,“名头倒是不错。”
    林子垂首,这称赞,不敢附和。
    祥子静静听着,就一个感觉,不可能。
    管他什么西施,湛王爷都不可能去采。更别说什么震了!
    “是谁那么没眼色,打搅了湛王爷的好事儿?”容逸柏问,声音柔和。
    林子垂首禀报道,“胡屠夫的媳妇儿有身子,当晚正好发作,不免闹出了些动静。”
    “这样呀!那都什么人被湛王爷处置了?”
    “接生的稳婆,胡屠夫的老娘都被送到牢里去了。胡屠夫也被湛王府的护卫打了,而胡屠夫的媳妇儿,因为受惊过度,直接晕死了过去,现在仍在昏迷中,不过……”
    林子说着顿了顿道,“不过之后,湛王府不但派人给胡家媳妇儿送了药,还有人在专门守着她,给她医治。据说……王府会如此上心,都是胡家姑娘的功劳!”
    胡家姑娘讨得了湛王的欢心,湛王才会对胡家媳妇儿如此宽厚。
    林子这话出,祥子神色不定,眉头微皱,随便它传出什么声音,可以不当回事儿。可……
    送药?还派人守着?
    “林子,你说的可是真的?”祥子紧声问。
    林子谨慎道,“以上这些有多少是真的,我不敢肯定。不过……湛王府确实派了人在胡媳妇儿身边守着。”
    祥子话出,林子转头看向容逸柏,“公子!”
    这什么情况?湛王他不会真的……
    容逸柏没说话,沉默。
    云陌,舒月被留下……
    胡家媳妇儿被特殊对待……
    以上事,昨日起,这说明什么呢?
    容逸柏沉思,眸色变幻不定。
    ***
    正在吃早饭的容倾,看到湛王,瞬时眉头皱起。“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随后赶来的凛一听到容倾这句话,看湛王一眼,就这脸色已比昨日晚好太多了。
    湛王在容倾身边坐下,虽脸色不佳,神态却是如常,“没什么事,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只是没睡好吗?”容倾问着,伸手探向湛王额头,随着眉头皱起。而后起身,低头碰触湛王额头,有点儿热。
    “凛五,过来给王爷探脉。”
    “是!”凛五听言,眉头微皱,大步走进去。主子不适吗?
    “我没事儿……”
    “我感觉他额头有点儿热。你仔细看看,是受凉了,还是怎么了?”
    “是!”凛五手指探上湛王脉搏,“王妃不要紧张,昨日属下才给主子探过脉,并无事。现在突然发热应该只是受凉了。”
    “嗯……”
    容倾,凛一自顾说着。湛王的话……完全被无视了。
    湛王嘴巴动了动,在触及到容倾紧凝的眉头,绷紧的小脸儿后,要说的话又咽下了。老实坐着,任由凛五探脉。
    少时,凛五手松开。
    “如何?”
    “主子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容倾听言,紧绷的表情微缓,“看来只是受凉了。”
    “是!”凛五应,垂首,是受凉了吗?感觉更似受惊了呢!
    容倾端过粥放在湛王跟前,“先吃点,一会儿我给你擦拭一下,再喝点热水发发汗,若是不行我们再吃药。”
    低热,物理退热试试,实在不行再吃药。
    “嗯!”湛王拿起勺子盛一勺放入口中,“没味道。”
    粥没味道,也没甚胃口。
    “不许挑食,这个好消化。乖,等你退热了,让厨房做你爱吃的。”
    湛王听了,不再说话。
    这会儿,谁说什么都没用。湛王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那血淋淋的画面。
    听说,每个女人生孩子时都是这样。也就是说,他的王妃也会同样!
    这认知,让湛王感觉糟糕透了。放下手中勺子。
    “容九!”
    “嗯!”容倾抬手擦去湛王嘴角的那一点儿水渍。
    “你喜欢孩子吗?”
    湛王话出,容倾抬眸,点头,“喜欢!”
    湛王听了,皱眉,“你以前不是说,没孩子也挺好吗?”
    她以前是这么说过,那是因为明知湛王身体情况,她再说喜欢,有必要吗?
    “没有时,不强求。现在有了,也欢喜。”容倾看着湛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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