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它是不是心中已认定我是它的主人了?”张韵瑶高兴极了。
    “是。一般宠物嘛,都是有两个主人的。”
    “为什么宠物会有两个主人?”张韵瑶不解。
    “肯定有两个的,你想想,一个是男主人,一个是女主人。不就是两个么?”
    “扑嗤”一声,正在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了后视镜里的凌阳,笑道:“妹儿,这小伙子不错耶,你就做他宠物的女主人嘛。我看好这小伙儿。”真是有出息,不像他,当年追求自己老婆时,嘴巴笨得话都说不完整。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情意绵绵的话不当钱似地涌出来,不打结,还有内涵。
    张韵瑶被司机这么一岔,洁白的脸蛋儿红成大番茄,她又羞又郝地瞪了凌阳一眼,又对司机说:“你可别胡说八道,我都不认识他。”
    司机乐呵呵地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呀,脸皮恁薄。小伙子,你可得加把劲哦。”
    凌阳笑了笑说:“嗯,我会的。”
    张韵瑶脸红似血,转过头去,不理他。
    凌阳却自顾自地说话:“蓉城治安并不是很好,以后你的钱包可得保管好,出门尽量有人陪同。”蓉城经济不错,吸引了世界500强前来投资,容城人也特别休闲,其好吃程度也是全国出了名的,随着经济的发达,其屡禁不止的小偷小摸也日益上升。这是他对这个城市的第一印像。
    当然,蓉城还是很热情好客的,没有排外情绪,这点倒是不错。
    张韵遥皱起可爱的鼻子,说:“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父母。”
    凌阳并不生气,依然娓娓而谈:“不过有我在,倒也不必如此。”他从身上掏了一串项链给她,“把这个戴上,可以替你低挡灾难。”
    张韵瑶并没有接下,而是看了项链一眼,说:“你我非亲非故,哪能任意接受你的东西。请收回吧。”
    “罢了,既然你不要,我就送给无忧吧。”他把项链绕了几圈,戴在了无忧脖劲上。
    无忧倒是冲着他欢快地“咯咯”叫着,似乎很享受。
    张韵遥既因他的不坚持而生气,又被他的动作弄糊涂了,看了无忧脖子上的项链,讥笑道:“你倒是圭豪,给宠物戴项链。”尽管看不出这项链上的珠子是何质材制作,但以这人那日在西餐厅的土豪行为,想来也不是地摊货就是了。
    说起西餐厅,她就想到了那条大狼狗:“对了,你那条狗呢?”这会子她才想到,那条大狼狗并没有一道坐上出租车。
    “正在路边跑着呢。”凌阳指了指窗外。
    果然,人行道上,有条黑色大狼狗正飞快地奔跑着。张韵瑶看得大为震惊,被大狼狗的速度与矫健的身姿给吸引去了。
    她顾不得矜持,越过凌阳,趴在车窗上仔细看着莫愁,一直紧缀在出租车身后的左斜边。
    “天呀,你这狗是什么品种呀,这么能跑?”省政府离蓉城大学可并不近的。出租车的车速度也是六十码左右,这大狼狗奔跑速度度居然能赶上车子的速度,真的太令她震惊了。
    莫愁优异的表现,也令凌阳无比自豪,他解释说:“莫愁最快的奔跑速度是180公里每小时。”
    “啊,这么厉害?”不止张韵瑶不信,连司机也惊叫了一声,他试着加快车速,大狼狗依然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跑着,一发狠,又把速度度加到80码,仍是没有甩掉莫愁,不得不信服了。
    “老天,这是什么品种的狗?我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上。”司机震惊不已。出了主城干道,车辆逐渐稀少,他已恢复到70码的速度。
    凌阳得意非凡地说:“也只是普通的狼狗而已。就是每天给他吃牛肉,每天训练罢了。”吃牛肉的狗着实长得要比一般狗高壮,经过特别的培训过的狗,着实是人类好帮手。但莫愁已不再是普通的狼狗了。经过凌阳的调教改造,它已拥有奔跑的神速以及生猛的力道,以他的身躯,就是一头成年牛都要被撞飞出去。
    张韵瑶问他:“你每天都要训练它?”
    “嗯,算是吧。”怎么说呢,莫愁现在根本不需要他训练,只是它每日会自主吸收每日清晨的旭日东升之气来使自己变得更强大。
    张韵瑶看着他怀里的无忧,又看了正奔路着的莫愁,忽然妒忌起来,“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凌阳愣了下,忽然才想起,现在的女孩子谈个恋爱都要把男方祖宗十八代问清楚,于是就说:“我双亲已不在人世。如今家中全是我的一些晚辈,只是他们年纪都比我还要年长。”他来到这个世上,以这个世界的时间来算,他的亲生父母确实早已不在人世。现在活着的,都是凌家的后代晚辈了,他这么说,也是没错的。
    想起父母,他心头又黯淡起来。
    自出生起,父母对他极好,有求必应,别人家的父母都是严父慈母,他家是慈母慈父。虽说父亲要稍微内敛些,但从没有打骂过自己。他大哥,被家族当成宗子培养的嫡子,可是时常被父亲收拾的。而几个弟弟就更不用说,谁要是犯了错,必定被收拾得极惨,唯独他从未挨过父母的打。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聪明,得父母宠爱,直到现在才知道,父母早就知道他会永远离开他们,才无条件宠他爱他。
    张韵瑶以为他父母双亡,想着自己父母双全,就略有些同情了,就说:“那你现在是一个人生活了?”
    “嗯。”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工作。”凌阳说,“我在永兴地产上班。上个月才开始上班。”
    出租车司机接口道:“永兴?不错耶,那可是蓉城有名的大公司,薪水待遇还是不错的。我小姨子的女儿也在永兴上班,月薪六千。小伙子在永兴做什么?”
    月薪六千,在蓉城也算是高收入了。
    凌阳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一张永兴的工作牌递给张韵瑶。
    张韵瑶接过:“人文环境特别顾问。这,你,你是……风水师?”张家也有亲戚在做房地产生意,自然要与风水师打交道。所以对于这些官面上的名称还是很清楚的。再来,她前世的父亲,也是名术士,还是极厉害的术士,所以她对风水师并不陌生。
    只是现代的风水师水平她是知道,也就那么一回事。而凌阳又如此年轻,她就开始质疑起凌阳的本事了。
    ------题外话------
    女主都出场啦,掌声呢,鲜花呢?
    ☆、第26章 相术也要分境界
    “呃,算是吧。”凌阳也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做的也就与风水有关的就是了。
    司机很是吃惊,“小伙子是风水师?真的吗?”
    “如假包换,上个月才上任的。不过,拿了一个月的薪水,还没有替老板干过活,也挺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个,小伙子恁么年轻居然就是风水师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包括司机本人也觉得凌阳这个风水师肯定不靠谱,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说人家厉害。
    “你们老板应该是钱多没地方花吧。”比起司机的委婉,张韵瑶可就直接多了。
    凌阳笑了笑,倒不曾生气,他傲气地道:“老板有多少钱我不知道,只是我觉得吧,他能聘请我,算他有眼光。”
    “自大。”
    “小伙子还挺自信的嘛。”司机乐了,也开起玩笑来,“哎,我说小伙子,你既然是风水师,那改天也给我看看风水才得行噻。”
    凌阳笑道:“好,没问题。”其实,他与司机萍水相逢,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张韵瑶忽然定定地盯着凌阳,忽然,脑袋就针刺般地痛了起来,这种疼痛比起以往更要剧烈,使得她忍不住抱着脑袋叫出声来。
    凌阳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怎么了?”
    “头痛,忽然头疼得厉害。”以前给爷爷父亲看相时,会有针刺的疼痛,但刚才给凌阳看相,完全就是无数支针同时刺她似的,这种疼痛,连开了空调的她都痛得全身冒汗。
    凌阳看她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紫茫,有所了悟,说:“刚才你想给我看相吧?傻瓜,我的相岂是那么好看的?以后可不能再给我看相了。”不然有她的罪受。
    “为什么?”张韵瑶不服气。
    凌阳伸出手,揉了她的太阳穴,一缕神识从指尖冒出,没入她的太阳穴,张韵瑶刚才还胀闷的脑袋就精爽起来。
    “我本身就是术士,还是术法高深的术士。你替术士看相,又这么点水平,不是找死是什么?”他也看出来,张韵瑶体内有一股微弱的元气波动,这是师父存留在她体内的残留巫术。这等巫术,也只能助她身体健康,百病不侵,不受外邪,却不能增加她的修为。但师父曾说过,女子性属阴,并不适合做术士。大多数修炼玄术的女子,五弊三缺比男子还要严重。爱女心切的师父就没有传女儿巫术,包括玄学之术。只是在她体内注入《麻衣相术》及护身罡气,不求她多厉害,只求自保。
    “你居然说我找死?”张韵瑶气呼呼地道,“你还术法高深,有本事,给我变出一沓钱来。”她不能给亲人看相,不能给能够左右一国命脉的政府高官看相,还有一部份不明身份的人也不能看。
    凌阳既不是她的亲人,又非政府高官,想必就是属于第三类人吧。
    这类人她接触的极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把凌阳想像成术士,只认为他是个装神弄鬼骗吃骗喝的神棍。
    凌阳笑道:“不承认自己水平低?那好吧,你就给这个司机大哥瞧瞧吧,我保证,你绝对看不准。”
    张韵遥给人相看至今,从刚开始的照本宣科,再到现在的随机应变,举一反三颇有自信。实在气忿凌阳可恶的嘴脸,就挑衅地道:“好,今日姑娘就相给你看。让你瞧瞧姑娘我的本事。”
    这时候的司机,更是惊讶得张大嘴巴,“唉哟,原来妹儿还能够看相,真是不简单哦。那妹儿就给我看看嘛,看我这辈子有没有发财的机会。”
    司机不时扭过头来,张韵瑶看了又看,说:“额头高但扁窄,嘴唇薄,智商和口才尚可。鼻头大而有肉,是优点,但鼻梁太低,在感情和财运方面都是喜忧参半。但总体而言,命还可以。只是眉毛比较乱,证明工作较为辛苦。”
    司机咧唇笑道:“妹儿说得还挺准的呢,基本上都符合。我也觉得的口才不错,挺健谈的,智商也还不差,以前读书时成绩都是中等偏上呢。我开出租车,确实辛苦,但挣的钱嘛,也还能供出了个大学姑娘。”语气里些自得。
    张韵瑶冲凌阳得意一笑。
    凌阳淡淡一笑:“就这些?”
    “呃?怎么,你还有补充的?”
    凌阳说:“一个人的面相,并不能代表人的一生运程。相由心生,心就是思想,思想就是言行。简而言之,这么一个人在社会中会是什么样的运势,他的言行思维起很大的作用,也就是俗称的性格决定命运,这些都可通过相法可知。纵然某个人的面相是显示有贵人相助,一是有富贵运,但若把握不好,仍是无碌而为。”
    顿了下,他看着张韵瑶:“相术分为三等,一个优秀的相师,至少要到达到望气的境界。也就是说,从一个人的面相,看出此人最近的吉凶祸福。而你,则还停留在相术的最基本的阶段,照本宣科。”
    被贬得一文不值,张韵瑶可不服气了,她瞪着凌阳,说:“你厉害,那你给司机大哥瞧瞧,他最近的吉凶祸福吧。”
    司机说:“小伙子,你也会看相?那也给我瞧瞧嘛,放心,就算说错了都没得事的,你尽管说就是了。”
    凌阳笑道:“相面一道,不但要看面,还要结合人的十二宫对命理的叙论,分为相说、十观、五法、切相歌、论形俗、论气色,缺一不可。人的面相,是天生生就的,但也有后天变化的。有些人长着相术中最不利的面相,仍然大富大贵,这又得何解?而有的人,就算长着相术中最为饱满的福相,仍然逃不过横死或病死的下场。这就证明,单纯的相面,并不准确。而人的相貌,也会随着环境时间发生变化。就拿司机大哥来说吧,你的面相,实乃普通,整体而言,大哥你这个面相,运气普通,财运也普通。但我刚才说过,一个人的最终命运,还是由性格所决定的。”
    顿了下,凌阳又继续说道:“你下颌刚正,眉毛虽乱,却粗,证明你毅力坚定,大哥平时候,是否给自己定下目标,就会努力去完成?”
    司机仔细想了想,又咧唇笑了起来:“好像,还真是这样子的呢。就拿我开车来说吧,我一天除干打净,也就赚一百多块钱。现在我女儿要读大学,花的钱就多了,我就给自己定下目标,每天必须挣够两百才休息,嘿,还真别说,我还真的完成了。也只有极少数时候没有完成,但第二天都会补回来。”
    凌阳点头:“这就是性格决定命运的典范。由相术观其性格心性,这只是相术的基本功,我们也叫看形,我再露一手相术中被称为登堂入室的看气吧。”
    “看气?”张韵瑶上下打量他,“那是什么境界?”
    凌阳笑了笑说:“所谓看气,就是从一个人的面相五官或身上所笼罩的气体,来判断一个人最近的祸福吉凶,以及运势。比如说,那些算命师时常会逮着人说,看你印堂发黑,最近要倒霉或有血光之灾什么的,这在相术上,就是所谓的看气。虽说让这些骗子给败坏了名声,但真正的相术,却是能看到一个人身上所笼罩的气色所代表的运势。比如说,司机大哥,我还真没说假话呀,你眉宇间确实笼罩着股黄色,这颜色又带着土色,虽不明显,但我想,你最近最好小心些,估计会有破财之灾。”
    司机莫名地对凌阳有股子信任,大概觉得,凌阳能成了永兴这等大公司的风水师,想必是有两分真本事的。又见凌阳说得头头是道,心里已有十分信服了。只是一听自己要有破财之灾,哪还坐得住,方向盘差点就又打偏了。
    ☆、第27章 拒绝追求
    “破财之灾?”司机正是缺钱的时候,吓得赶紧踩了刹车,对凌阳道:“小兄弟,你既然看出了我有破财之灾,那应该也有解救的法子吧?”
    张韵瑶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司机,只觉司机面色确实不好,但面带土黄之色,她怎么就瞧不到呢?
    不过她今天早上从王丹阳脸上却瞧到了一缕微弱的紫红之气,证明王丹阳有贵人相助。但为什么就从这司机脸上瞧不出什么来呢?
    凌阳说:“你也不必担心,只是破些小财罢了,倒是不损碍什么的,但仍是要小心行事。”
    “真的只是破点儿小财?”得到凌阳的再三保证后,司机这才放下心来。
    凌阳又说:“司机大哥,你前不久是不是才得过肺部方面的疾病?”
    司机拍了大腿道:“真让你说中了,前阵子得了感冒引起了咳嗽,还转成了肺炎,才好了没几天。唉,小兄弟,你连这个都能瞧得出来?”
    凌阳笑道:“你嘴唇四周带着些许青气,此主肺。所以我料定你应该得过肺部方面的病。”
    司机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如此,咳,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就有这等本事。这要是去外头摆摊算命的话,生意肯定爆好。那些所谓的大师早就被比成渣渣了。”
    张韵瑶脑海里想像中凌阳一本正经给人算命的神棍模样,忽然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凌阳却苦笑:“我这样的年纪,怕是没人来找我吧。”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凌阳年轻的面孔,忽然就笑了起来:“这倒也是呢,看相这个行业,越老越吃香。要不,你整两根胡子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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