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卫生间设在走廊尽头,而走廊两边还有包厢,这时候,其中一个包厢门大开,几个女子正围着张韵瑶指责着什么。几个男生则站在门边,冷眼旁观。
    凌阳大怒,大步上前,把张韵瑶拉到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一群女人:“干什么?”
    张韵瑶见到凌阳,拉着他的手说:“她们真是莫名其妙,何书琴自己摔倒了,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不想去医院看她,她们就围着我指责,说我没有同学精神,真是莫名其妙。”何书琴眼里心里可没我这个同学,我又何必拿热脸贴她的屁股?
    原来,这些人还是张韵瑶的同学,只不过平时候与张韵瑶没什么交集,与何书琴倒是交好。其中一名女生挑眉冷笑:“哟,与男朋友约会呀,张韵瑶,你不是全校公认的乖乖女么?原本也不过如此。”然后对身后几个男生讥笑道,“看吧,你们心中的女神,早就被人上过了,亏你们还在……”
    “啪!”
    那名女生脸上挨了一巴掌。
    凌阳收了手,淡道:“一个女孩子,说话那么毒,我不介意替你的老师教训你。”
    那名女生回过神来,捂着脸,指着凌阳怒声道:“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与你拼了。”
    凌阳又踹了她的肚子,把她踹进了包厢,与几个男生也撞到了一起。这下子其他男女生可不干了,一个个抓起桌上的酒瓶就要朝凌阳招呼去。
    刚好从卫生间出来的凌明月及时出现制止了,厉声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那名被打的女生程超群就捂着脸对凌明月叫道:“凌明月,抢你女朋友的人就在这,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教训他,狠狠教训他。”
    程超群是知道凌明月的,习过武术,身手还不错。她以为凌明月出马一定能把凌阳打倒,到时候她再痛落水狗。
    耐何,故事并未按着她的发展。
    凌明月看到张韵瑶和凌阳时,眼珠子都瞪了出来,“韵瑶,老……你们,你们怎么出在这?”
    张韵瑶尴尬的,先前在凌方面前她与凌阳都还没什么的,这才几天功夫就走到一起了,她也曾对凌明月斩钉截铁地说过大学期间不谈恋爱的,现在打嘴巴了,格外不好意思。
    倒是凌阳脸皮厚得多,居然反问道:“约会呗,倒是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
    凌明月解释说:“与同学一起来玩玩,放松放松,也没做别的。”
    “幸好没做别的,否则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凌阳毫不客气地说,“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女的嘴巴恶毒比乡野泼妇还不如,男的也不是东西。韵瑶刚才只是上个卫生间,又没招谁惹谁就被人堵在过道上,这些男的可不像个带把的,没胆当,令人不齿。”
    凌阳骂完一群人后,又对凌明月道:“以后不许来这种地方,再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还是学生,学生最要紧的任务就是学习。”
    当着同学的面,被训得跟孙子似的,凌明月却兴不起半分反抗之心,似乎凌阳就该教训他似的。
    凌明月低着头,小声地说:“知道了。”
    “知道最好,回你学校去吧。”
    “是。”凌明月如蒙大赦,对一群早已傻掉的男女同学讪讪地道:“这,那,那个,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要玩就继续玩,我先去把账结了。那个,程超群,我虽然喜欢韵瑶,不过我向来尊重韵瑶的决定,所以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攻击她,韵瑶是个好女孩子,她值得更好的。”
    程超群吐血,敢情她替他打抱不平,还没落得好?
    只是刚才凌阳训斥凌明月如训孙子的不客气,使得程超群对凌阳也有股畏惧。
    程超群知道凌明月的身份,以他这样的身份,凌阳把他骂成这样,也不敢反抗一下,那就证明凌阳身份比凌明月还要牛逼,她再鲁莽也不会拿鸡蛋去碰人家的石头。
    刚才这个巴掌,也只能白挨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谁还有兴致继续玩下去呀?于是一群人也都走了。只是走到门口时,凌明月又对同学们说了句“等我一会儿”,然后又屁颠颠地跑到凌阳面前,问道:“那个,您今晚开车了么?”
    凌阳懒洋洋地道:“没。”
    “那,我送您回去。”
    一群同学下巴又几乎掉地上。
    凌阳说:“不用了,一会儿你送韵瑶回去就是了。”
    张韵瑶赶紧说:“不用啦,我一会儿坐车回去。”
    凌明月却说:“要不,我把车钥匙给您,您一会儿开车送韵瑶回去?”凌明月很是乖觉,他知道老祖宗正在与张韵瑶谈恋爱,与其自己送张韵瑶回去,还不如好人做到底,索性把车子一并给了。
    凌阳却问张韵瑶:“你会开车么?”
    张韵瑶点了点头。
    凌阳笑了笑说:“你会开车我也不放心,罢了,还是明月你送韵瑶回去吧。”
    看到张韵瑶不依的眼神,凌阳说:“我不会开车。”
    “……”
    张韵瑶立马闭嘴,凌明月也乖觉地闭嘴,似乎他做了件蠢事。
    凌阳让凌明月送张韵瑶回去,对几个眼珠子都快掉地上的同学警告:“回去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我不建议你们去医院与那叫什么来着?”
    “何书琴。”凌明月小声地道。
    “对,我不建意你们去医院与何书琴作伴。”
    霸气冷酷的话,让一群学生傻了眼,敢情何书琴全身骨折,还真是他干的?
    ……
    次日,凌阳也从李万三嘴里得知,青羊宫的道士在七月三号那天要给广发的新楼盘做祀福仪式一事。
    李万三很是忧虑地说:“今儿一早我就去拜会了青羊宫的无为道长,无为道长说他们已经收了广发的定金,不好拒绝。所以三号那日,怕是无法开光了。凌阳,这可怎么办?”
    “居然还有这等事。”凌阳很是郁闷,不过他很快就说,“7月3号是最好的日子,离了这日,就要等到9月,才会有冲鸡煞西的好时辰。李董你也想尽早抖出资金周转吧?”
    李万三连忙点头:“是是是,最近郫县的那个楼盘几乎把公司的资金都拖了进去,眼看银行货款就要到期了,公司又准备开发城南那一片地,若再不腾出资金来,怕是要面临资金链断接的窘境。”再大的公司,一旦面临资金链断接,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若再让竞争对手放出些许风声,就休想再向银行贷到款了,就是政府招标的工程怕也没资格去争取了。
    凌阳说:“所以,7月3号必须开光。”
    “可是青羊宫那些臭道士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李万三很是郁闷,
    凌阳笑道:“罢了,我亲自去一趟吧,想必这点面子是要给我的。”
    李万三又惊又喜:“凌阳,你还与青羊宫有交情?”
    “谈不上交情,就是两年前,曾经帮了无为道长一个小忙。”
    两年前,凌阳在广东东莞有幸碰到一对正在替医院捉鬼的师徒,只是那厉鬼很是厉害,师徒二人被逼得手忙脚乱,凌阳出手把那恶鬼收服了,这才认识了无为道长。
    虽说有两年时间不见,相信无为道长会给自己一个面子的。
    李万三大喜,“我忽然想到,你也是个道士,与无为道长又是同行,想必他会给你一个面子。那真是太好了,凌阳,你现在有空的吧,要不,咱们再去一趟青羊宫?”
    凌阳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是了。”顺便与无为道长下棋品茗。
    李万三兴奋得直搓手,他与李清宇不愧是父子,一旦兴奋起来就喜欢搓手。
    “凌阳,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不过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报酬肯定少不了你的。”
    凌阳淡道:“李董客气了,拿李董薪水,自然要替李董分忧。”
    出了李万三办长公室,李青宇刚好也朝这边走来,看到凌阳后,大步上前,狠狠拍了他的肩膀:“难得呀,你小子向来神龙不见首尾的,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老汉儿这儿来了?”
    “李董召见,当然要来。”凌阳还是很有做员工的觉务的。
    李清宇说:“我爸喊你干啥子呢?”
    “一点小事儿,你要找李董吧,李董正在里头。”
    “不了,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刚好我有个事儿想请教你,你现在在家不?我请你吃饿?”
    “正愁午饭没着落呢。”凌阳笑了笑,看也不看跟在李清宇身后的张志远,目不斜视从他身旁而过。
    李清宇也没理会张志远,他此刻全副身心都在凌阳身上,一路勾肩搭背地进了电梯。
    因为还不到午饭时间,所以李清宇在公司附近找了个比较上档次的咖啡馆,店面不大,但是布局很好,有无烟区,露台,包间,私密性不错,空间上不压抑,李清宇要了个包间,点了两杯咖啡和点心,凌阳对咖啡不感冒,也说不上厌恶,喝了两口后,就靠到沙发上,问他:“说吧,是不是桃花劫犯了?”
    李清宇的整张脸上,出现一片血气,这是桃花劫犯下的征兆。又瞧李青宇脸上红中带着丝灰气,想必这道桃花劫还挺厉害的。
    李清宇苦笑:“真让你猜中了,我现在还真的是……唉……不瞒你说,我在外头有个情人,她还怀了我的孩子,那天要不是你提醒我即将做爸爸了,我还蒙在鼓里。从郫县回来,我就问她是不是怀上了孩子,她也承认了。我就让她去打掉,因为我只是与她玩玩而已,可没想过要与她有什么,她却不肯,非要生下孩子,还闹了起来。说我若是逼着她打孩子,她就跳楼去死……唉,现在弄得一团乱,都不知该怎么办?”
    李清宇刨了刨头发,很是无耐:“以前她很是善解人意呀,水灵灵的,从来不向我提任何要求,除了向我要零花钱买奢侈品外,从来没有提名份上的要求,想不到怀了孩子后,整个人全都变了。实在是,太恐怖了。”他抬头问凌阳,“你说,她究竟想干什么呀?她明知我不会与老婆离婚,我是真心爱我老婆的,不然也不会与她结婚了。可你说,她明知与我没有未来,还非要生我的孩子,我实在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凌阳淡淡地说:“你既然已经结了婚,就不该去招惹她。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今的世道,虽说兴一夫一妻,但只要有钱,男人依然是情人小蜜满地走。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多了是非就多,还是他父亲兄长有先见之明,一生只娶一个妻子,家里就太太平平,兄弟几个也和和睦睦的,多好。
    李清宇烦燥地说:“我知道,我真不该招惹她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凌阳,你是风水师,你帮我想想法子好不好?我都快被她逼得疯掉了。”
    “我只是风水师,可不是什么感情专家,你找错人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这种人犯下桃花劫,说来也活该。他对这样的人可没什么同情心。
    李清宇苦着脸,来到凌阳身边坐下,拍着他的手道:“拜托凌阳,你一定要帮我呀,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呀,我老爸那现在也不敢让他知道,老婆那也是。只是她现在闹得凶,非要说生下孩子,她既不要名份,又不要钱,你说她究竟想要什么呀?”
    “财产呗。”凌阳淡淡地道,“只要是你的骨肉,她的儿子就有可能分割属于你的财产。另外,你这个桃花劫还是最凶猛的一种,那已是一种桃花煞,很是霸道凶猛的,必要时,还会危及性命。我看你印堂呈青黑颜色,这就证明,此等桃花劫可不是一般的桃花劫,而是波及性命的桃花煞。”
    李清宇脸色都白了,喃喃道:“她该不会因爱生怕,想杀死我吧?”
    凌阳毫不客气地道:“你这种看着碗里吃着锅里的人,哪个女人稀罕?因爱生恨不至于,怕是早就有预谋了。你试想一下,假如你现在就死了,你老婆又还没生孩子,到时候,谁是最终受益人?”
    李清宇不笨,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几乎跳了起来:“不会吧,她当真狠毒到这种地步?”
    凌阳冷笑:“她不求名份又不向你提要求,只一心要生下孩子,而你印堂呈黑青颜色,这就是大凶之兆,是有人想置你于死地的凶兆。”
    李清宇大惊失色,忙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她的目的就是想办法杀死你,再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得到李家庞大的财产。能下这种决心的人,要不就是天生狠毒之辈,要不就是有人与她合作,暗中助她,你只要从这方面下手就成了。”
    李清宇目光呆滞地了点头,他虽出身富贵,可到底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恩爱了几年的清纯情人,忽然化为索财纳命的仇人,心下悲痛无措也是人之常情。
    出了咖啡厅,李清宇对凌阳说:“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去取车。”
    李清宇此刻眉宇间的黑青之气忽然浓郁起来,凌阳豁然一惊,这种黑青之气已逐渐变为死气,想也不想,他忽然拉住他,说:“反正也不远,一起去吧。”
    车子就焦在咖啡馆不远处的停车线上,凌阳心脏处忽然缩了缩,这是身为术士对周边危险气场的天生感应,他拉住李清宇,说:“慢,你的车子怕是让人动了手脚。”
    李清宇睁大眼:“不至于吧?”
    凌阳拉住他,“凡事小心些为好。”他用神识感应着车子,方向盘,轮胎,发动机,油门,刹车,油箱,全一一检查,果然,在车子发动机里发现了端倪,那儿似乎有个不属于车子上的东西。
    凌阳让他把发动机车盖打开。
    果然,发动机里居然躺着个布包,拆出来一瞧,居然是炸药。
    李清宇脸色大变:“这是谁干的?”
    凌阳发现李清宇眉宇间的黑青之气渐渐消淡,想来死神已远离他,不由松了口气,仔细观察布包里的炸药,说:“对方把炸药绑在发动机下边,等车子上路后,发动机自动发热,炸药就会引爆,到时候,不止开车的你,连乘车的我也要被炸成几段吧,这人好毒的心计。报警吧,警察会处理这事儿的。”
    凌阳没有说完的是,打开发动机的按扭在车子里,人必定要打开车子,车子也要在解锁的情况下才能打开发动机,那证明凶手手上有这辆车的车钥题。能拥有这辆车子钥匙的人,应该就是凶手,或是与凶手有关的人物,相信李清宇不是笨蛋,瞧他全身发抖的模样。
    忽然间又同情起他来,这家伙也没什么劣迹,也就是图下半身享受,想不到差点连命都没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报警后,你与警察把事实说清楚,也不必再有隐瞒。你的危机也该就化解了。”
    李清宇回过神来,他脸色仍是惨白,这是被吓的,他有对凶手狠毒的愤怒,但更多的还是对凌阳出手相救的感激和敬畏,“你刚才可是救了我,你,你怎么知道车子里有炸药?”
    “与其说我是一名风水师,还不如说是一名术士。术士对危险天生有感知能力。你也不别太感谢我,让李董多给我发工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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