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点头,理了理身上的道袍,与一群道士缓缓出了混元殿。
    外头,已有道士正式敲响了钟声,宏亮的钟声响彻整个青羊宫,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这时候,摄相头已开始对准从殿内出来的一群道士,其中,为首一名身穿华丽绚烂道袍的道士,在场坐着的香客们离得近的,就可以看着他本人,离得远的,也就只能看个大概了。
    所有人都频住了呼吸,因为七七四十个道士分成九排,由一名身穿玄黑底遍绣五龙纹胸前胸后刻有太极八卦图道袍手持拂法的道士率领。这个道士因为是领头,又因身上所穿的道袍实在太过华丽,金光夺目,还有肩膀上张牙舞爪的五爪龙纹,华丽的法衣在阳光照射下,立即散发出炫目光华。加上又是如此年轻,香客们都沸腾了。
    “唉呀,这道士好年轻,长得还挺不错的,这道袍好华丽。”有人惊呼。
    也有人疑惑地说:“真是怪了,这人怎么看起来就那么面熟呢?”
    “该不会是青羊宫请来的主持人吧?”好些人都议论起来。
    当然,也有惊呼声的,那自然就是李清宇,只见他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凌阳!”还是李万三见多识广,扯了儿子一把,让他坐了下来。
    而李靖宇的动作,也让摄影师捕捉到了,加上他的声音又大,又紧挨摄像头和喇叭口,他的声音也瞬间传进了网络直播。
    周围香客都向他看过来,在心里暗忖,原来这人还认识这个小道士呢。
    观众及香客们都沸腾了,纷纷在议论着:“这人叫林阳?是青羊宫的道士么?青羊宫几时出现了这么年轻的道士?”
    而一些与凌阳有过接触的人则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瞪着大屏幕。
    凌明月的室友瞪着电脑,指着那放大的面孔,对凌明月道:“这这这……不就是那个抢了你的张韵瑶又还器张至极,与你还是家门的凌阳么?”
    偏殿内,何玲玲等人也瞪着眼珠子,看了台上的凌阳,又看了张韵瑶,后者讪讪地低下头来,不敢看她们。
    没能挤到现场观看的周洋也只能通过网络观看了,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让她非常吃惊:“居然是那个神棍。”
    ……
    “诸位。”
    虽然此刻人山人海,到处都翁翁地吵着,但凌阳也不紧张,只是平淡地站在那,神色威严,目光四处扫射,略含了几缕利茫扫射着底下人,那些人被他轻轻一扫,无一不低下了头,嘴巴也自动闭上。
    场面就慢慢平息下来。
    凌阳对着摄像头朗声道:“诸位善信,青羊宫开光仪式马上就要开启。在仪式开始之前,我先作自我介绍,在下道号玄冥,乃麻衣门第十代掌门,因接下永兴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李少哲李董事长所托……”
    凌阳目光看向李万三,摄相头也对准了呆愣的李万三本人。
    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李万三这时候也是呆住了,只僵硬地对着摄相头。
    凌阳稳稳的声音又传遍现场每个角落,“小道受李董事长所托,前去郫县由永兴地产开发的盛世天城楼盘,观看此楼盘风水,小道在楼盘足足观看了三日之久,小区楼盘风水上佳,阴阳相抱,充满生吉之气。按理,如此风水上佳的楼盘,理应是老百姓首选之住处。然,风水上佳之地,楼盘销售却一直无起色。小道经过数日以来的观察,这才找出三处缺陷来。”
    凌阳声音带着股奇怪的魔力,众人情不自禁地竖起了耳朵,全场鸦雀无声,全静静地听凌阳讲解。
    凌阳顿了下,这才道:“原来,问题全出在了售楼处。盛世之城的售偻处,布置豪华,也设有财神像,然,售楼处正对反弓路冲和反光煞,另外,财神像也摆错了位置,甚至并未开光,李董事长让人给骗了。”
    摄相头又对准了李万三,这时候的李万三已恢复了镇定,冲对镜头苦笑。
    香客们一听,也纷纷爆笑出声。
    凌阳又道:“未曾开光的财神像,加上摆错位置的财神相,这简直是风水中的最大败笔,难怪楼盘卖不出去。小道已接下李董事长委托,必然全力以赴,先解决了盛世之城售楼处的风水隐患后,再给财神相进行开光。”
    凌阳朝台上招了招手,同样一身华丽道袍的无为上了台。
    凌阳道:“我麻衣门与青羊宫已有数百年交情,所以小道就舍远求近,借青羊宫宝地一用,特地给李董事长的财神相开光。为了回馈各善信们对青羊宫的支持,一等小道给李董财神相开光过后,这些内围器件,全由小道亲自开光。”
    众人“哗”的一声议论开了,青羊宫免费给香客们举办开光仪式,原来还是沾了人家李万三的光呀。
    一些富豪看李万三的目光就变了。
    李万三父子不料凌阳还有这等好口才,平白把好处和名声留给了自己,也装模样作地冲大家善意地
    模样作地冲大家善意地笑了笑。
    只是,听了凌阳的话后,众人都在震惊,难不成,一会儿举行开光仪式的就是这小道士不成?
    他有这等法力么?
    无为道长这时候开口了,他苍老的声音也响遍青羊宫每个角落,“诸位善信,感谢诸位拔冗参加今日青羊宫举办的开光仪式。说实在话,青羊宫并无举办开光法场的资格,首先,道术不够,法力不够,念力不够。但,有玄冥道友在,诸位善信就不必担忧。玄冥道友乃我华夏国道教协会副会长,麻衣门第十代掌门。麻衣门乃道教中五大教派,玄冥道长虽年轻,长得还帅气,但法力却是高强。诸位不必质疑,玄冥道长不会让诸位失望的。”
    香客们不料无为道长居然还小小开了玩笑,纷纷大笑出声。只是笑过后却在心里想着,道教协会副会长,麻衣门?还是常门?听起来还挺牛逼的。
    无为道长下去了,凌阳手持拂尘,郎声道:“吉日已到,全体道士准备就绪。”
    那四十九名身穿火红色玄黑袍裾道袍的道士,分成七排,鱼贯出现在道台四周,呈圆型坐于场内。
    凌阳一甩拂尘,又对着摄像头道:“在进行法场之前,小道也还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讲。”
    “一,请善信们不得喧哗,二,不得超过红绳位置。三,等法场结束后,请内围器件主人,亲自上台,双手持器物,高捧于肩,虔诚上台来,由小道亲自施法。等小道施完法后,应立即用红布盖住法器。在未归家之前,法器不许让人碰触,不许揭开红布,等把法器请回家后,再沐浴净手,亲揭红布,法器只许家人碰触。切记。”
    又把刚才的话讲了一遍。
    “诸位善信可有听明白?”
    就近的香客们陆陆续续说了声“明白”。
    凌阳抬头看了看天色,吉时已差不多了,又甩了拂尘,“抱元守心,灵力归位。”
    “且慢!”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
    摄像师呆愣了片刻,看到张新明点头后,这才把镜头对准了说话之人。
    只见不知何时,四个中年人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内围,众人愣了下,这些人是如何出现的?
    凌阳冷着脸问道:“诸位是来砸场子的?”
    “对,看你毛都未长齐?无为道长还说你法力高强?我是绝对不信的。”
    其中一个叫嚣道:“有本事,你就当场给咱们展现一下你的高深法术啊,哈哈。”
    张韵瑶气得粉脸通红,握紧了拳头,“这是打哪来的混账东西。”
    香客们的心也提了起来,就算他们对凌阳不抱任何信心,但你公然打人家的脸,实在是太过分了。
    陈苑也一脸紧张地看着凌阳,她也替这个年轻道士担忧。
    “你们是何人指派来的?”
    “哈哈哈,无人指派我。老子就是瞧不惯你一个小毛头,居然装道士开光,骗谁呢?”
    凌阳眉毛都没皱一下,冷然说:“既然不敢说出幕后主使人的身份,那就只能替他受过了。”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手中拂尘一挥,眼前离高台还有五六米远的四个中年人就倒飞了出去。
    紧接着,一道黑色身影飞了出来。对,大家没有看错,着实是飞。
    一个三十上下的道士,忽然出现在镜头里,像提小鸡似地,把四个中年人狠狠摔了出去。
    “天杀的蠢才,我老祖宗的法场也敢捣乱,我看是活腻了吧。”狠辣的巴掌就分别扇了过去,四人被打得鼻青脸肿。
    “宏尘,”凌阳出声,“略施薄惩就是,不要乱了现场秩序。”
    叫宏尘的道士这才停了手,中气十足道:“是,老祖宗。”然后把几个男子像拧小鸡似地从地上拧起,扔给了已赶过来的特警。自己则退了回去。
    “唉呀,韵瑶,居然是凌阳,想不到功夫居然这么好。”李川晴兴奋得脸都红了。
    全场鸦雀无声,全惊骇地看着凌阳。
    李川晴更是抓着张韵瑶的肩膀猛摇头,“快来拧我一把吧,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大屏幕前的香客包括电脑前观看的人也全都惊呆了。
    “靠,刚才施展的真是道家法术?”
    “老祖宗?这是什么称呼?”
    凌阳这一手立马震摄了全场,连陈苑等人也拿着照相机对他猛拍。
    “吉时已到,开光法会正式开始。”一个道士忽然高声叫道,紧接着,又是铛铛铛的钟声响起。
    凌阳开始率领七七四十九个道士开始祭拜天地,上香,磕头,摆步法,掐手印,动作规范,齐整划一,香客们看得目不转睛。而通过摄像头,更是给观众们一种声势浩大庄严肃穆之感。
    祭告上天后,四十九个道士开始念经文。
    殿内则有几个身披金紫法衣的道士在奏声击乐,营造出庄严肃穆的氛围。
    香客们大部份也都是虔诚的信徒,这时候也渐渐让自己明台清灵,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众目睽睽下,凌阳则拿出李万三那樽财神爷,亲自走上了高台,放到供桌上,从一旁的供桌上拿起木剑,在台上挥了起来,他脚步飘乎,脚跳迎神步,不时拿出桃木剑沾了供桌上的<<除秽符>>,然后抛向空中,除秽符似乎有灵性似的,一飞到空中就自燃起来。火光烧至箭头处,木
    箭头处,木剑又把燃烧的符放到财神像上走了一圈。
    等符烧完后,拿起无根水,用杨枝面对神像边洒边念净水咒:“先天真水,净洗灵台,杨枝一滴洒尘埃。凡境即蓬莱。涤秽消灾,香林法界开。皈命荡魔解秽大天尊。”接连念了三遍。紧接着,又再念净身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耘,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念完后,木剑又捻起符往空中一挥,符就烧了起来,再以木剑穿刺符咒,往神像前缠着。
    嘴里再念净口咒:“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千齿神,驱邪卫真,喉神虎贲,气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念完后,净口咒符刚好烧完。
    他又执起一道符,再念净心咒:“太上台星,应化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固,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三张净心符咒也在空气中烧了起来。
    接下来又是净坛咒:“太上说法时,金钟响玉音,百秽藏九地,群魔护骞林。天花散法两,法鼓振迷沉,诸天赓善哉,金童舞瑶琴。愿倾八霞光,照依皈依心,早发大法果,翼侍五云深,急急如律令。”
    念完净坛咒后,又在台上摆起了迎神步,动作飘忽,身姿优美,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李川晴等人更是看得目不转睛,恨不得把脑袋都伸出窗外。
    宿舍里,凌明月以及一干舍友也对着电脑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一两句评论:“哇靠,这家伙的动作还挺标准的,比林正英还要专业呢。”
    “是呢,不得不说,动作还真的满帅的。”
    “瞧那挥木剑的动作,应该是有两下子吧。”
    “何止两下子,瞧他木剑使得呼呼生响,肯定是吃专业饭的。”
    王丽和周洋则面色复杂,尤其是王丽,她一直以为是骗子的凌阳,居然还真的有本事。自己母亲体内的那颗铆钉,也确实多亏了人家及时提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怜当时她还那样侮蔑人家。
    台上,凌阳一边挥符,一边念着净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恒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驱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敕。”
    凌明月的舍友们纷纷感叹道:“这么复杂的经文,看人家就像背诗似的,果然术业有专攻呀。”
    而这时候的凌阳,念完净天地神咒后,又拿起一张清净水符放在砚台内,符咒自燃,冲入清水一并丢入盛有朱砂的砚台内,用笔在八卦镜上写上敕宝镜符式一与敕宝镜符式二,再写上神佛敕宝镜符。
    摄影师也顾不得此刻全身冒着的汗儿,他正紧张地调动着摄像头,那高清摄像头对准着凌阳手头的毛笔,那毛笔每写一个字,笔尖就会散出丝一道黄茫,不止摄影师大为惊叹,就连就近的香客也看得目瞪口呆,以为是在变法术。
    而因摄影师的关系,大屏幕上的镜头变得清清楚楚,那笔尖每写一个字就都会散发出一阵红黄色的光茫来,让人大为惊叹。
    这自然就是凌阳动用灵力注入毛笔内方有此效果,而香客里也有一部份懂行的,纷纷惊骇道:“灵力注于笔中,此子果然法力高深。”说话的是一名五十上下的男子,此人也是个风水术师,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透过大屏幕,自然看出了凌阳确实是有本材实料的,甚至比那些所谓的大法师还要高明不少。
    看着大屏幕凌阳那坚毅英挺的脸,这男子暗忖:“麻衣派?这个门派不是早已没落了么?居然还有门人?法力还如此高深。”
    台上的凌阳全神惯注在宝镜上写着经文,总算写完后,又拿起桌前的毛笔,蘸了朱砂,念起敕笔咒:“祖师敕神笔,本师敕神笔,仙人敕神笔,玉女敕神笔,三师三童子敕神笔,三师三童朗敕神笔,笔点灵朱光,邪魔走茫茫,一敕神笔人长生,二敕神笔鬼邪藏,三敕神笔财丁旺,点神慧眼开神光,吾奉太上老君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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