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吸血鬼,简直就是趁人之危的卑劣小人。”
    一群男女,平均年纪也有三十上下,昂首阔步气势十足地进向电梯,凌阳目光一闪,快步跟了上去。
    电梯里一群人瞪着这个无论是衣着还是身份都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人,其中,一个男子皱着眉说:“坐别的电梯吧。”
    凌阳毫不在意地踏入电梯里,道:“不是还没有超员么?”
    “……”没有人再说话了,大家都是有修养之人,就算心里会鄙夷其“脸皮厚”,但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尽管这群人给人一种都市精英形像,穿着也极其考究,可惜身高都不及凌阳,以至于电梯里的凌阳苑如一枝独秀,立于电梯正中,一群男女也在用目光撕杀着他,纷纷猜测他的身份。
    电梯门合上后,开始往上升,期间,也有停下并被打开的经历,但等电梯的人看到一群面目肃杀以及万黑丛中一点白的凌阳,全都摆手不坐了。
    电梯一路往上,很快就抵达三十二楼。
    ……
    这时候,蒋宏滔焦急地敲开万豪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对办公桌后的中年男子道:“爸,身子还撑得住吗?”
    蒋万豪疲倦地摆了摆手:“还成,你来做什么?不是叫你去楼下等着那人么?怎么上来了?”
    “永康的人又来了。”蒋宏滔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楼下总务处才刚打来的电话,说马上就要上来了。”
    蒋万豪气得咬牙,骂道:“这群混账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阴谋得逞的。”又看着儿子,“不是让你在楼下等那位高人吗?赶紧下去,我还撑得住。”
    “可是……”
    “没什么可是,那群人来了又怎样?我就是不同意他们还能咬我不成?只要那位高人解决我身上的盅虫,你觉得我还会怕他们吗?”蒋万豪对那个不曾谋过面的高人还是很有期待的,烧掉一张看起来无比粗糙的符,就有人主动联系自己,说话的声音还历历在目,拥有那种手段的人,想必是有真本事的,说不定那位高人还真能解掉他身上的盅虫。
    蒋宏滔犹豫了会,说了句:“那爸你一定要撑住。”
    ……
    凌阳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就在三十二楼,所以当电梯停在这一楼后,就索先出了电梯。
    身后一群精英们瞪着他的背影,从鼻吼里微
    从鼻吼里微哼一声,又举足朝另一边走去。
    他们对万豪集团的总部已经比较熟悉了,所以自动自发就去了会议室。
    而凌阳,则寻着那缕气息,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刚好碰上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的蒋宏滔。
    蒋宏滔存着心事,也并没有过多注意凌阳,行色匆匆地正要从他身边经过,凌阳叫住他:“站住。”
    蒋宏滔停下脚步,迷惑而不悦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叫我做什么?”
    凌阳打量他一眼,说:“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呃?”蒋宏滔有片刻的迷惑,之后才明白了什么,目光睁得老大。
    “是你?”蒋宏滔记性向来不错,很快就认出了凌阳。这不就是那天让自己的司机追尾的苦主么,他也答应了要赔,却一直没有等到对方的电话。
    只是,认识归认识,蒋宏滔实在无法把脑海里那具高人形像与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组合到一起。
    “别愣着了,随我来吧。”凌阳淡淡丢下一句,径直往前走,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
    门是感应门,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是进不去的。凌阳对跟上来依然带着茫然震惊的蒋宏滔道:“还愣着干什么?把门打开呀。”
    “啊,好。”尽管心里一万个“不相信,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等在心中奔腾,仍是乖乖照做。
    等进入办公室后,看到儿子跟在一个陌生人身后,蒋万豪不由斥责:“不是让你去楼下么?怎么又回来了。”
    “爸,他,他就是……”蒋宏滔指着凌阳,舌头都在打结,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了。
    凌阳打量蒋万豪,说:“烧符的人,就是你么?”他已从这人身上的气息感应到了此人就是烧符之人,不过仍是问了出来。
    和蒋宏滔一样,蒋万豪也是一副呆滞模样,他从办公椅里弹跳起来,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你,你,您就是那位高人?”质疑吃惊的语气渐渐变得小心翼翼。
    因为他听出了凌阳的声音。就是刚才在书房里与自己说话的高人的声音。
    凌阳颔首,移步来到蒋万豪面前,神识在他身上转了圈,说:“噬心盅果然厉害,再过三日,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幸好你及时烧掉了我师父留给你的符。”
    “……你师父?”
    “嗯。我先替你解盅,别的事一会儿再说吧。”凌阳让他坐到沙发上,并吩咐显然脑袋有些不好使的蒋宏滔,“去拿个盆子来,盛些清水在里头。”
    “宏滔,快去。”蒋万豪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有多大本事,但他已走投无路,只能把凌阳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蒋宏滔呆呆地点头,走了没步又折回来,搔了搔头:“公司里可没盆子,我,我叫王秘书下楼去买。”
    “那赶紧去买呀。”蒋万豪气得大骂。
    凌阳说:“这附近都是商业写字楼,罢了,不用去买了。”真要等他去把盆子买回来,就够他等了。恰巧凌阳并没什么耐心,只好双手画圈,施展聚灵化物术法。
    一个白色盆子凭空出现在凌阳手上,递给正倒吸口气的蒋宠滔:“去打些清水来,半盆就够了。”
    “哦,哦。”蒋宏滔忍下心头的震惊,呆呆地接过盆子,很快就打来水。
    “大师,您看,这水多不?”蒋宏滔小心地端着水。
    凌阳看了一眼,“够了,放地上吧。离你父亲三米远就是了。”
    凌阳让蒋万豪坐正身子,说:“一会儿身上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就是了。”又吩咐蒋宏滔,离远些,然后执起蒋万豪的左手,一股灵力在他手上游走,随着经脉涌向心脏处,那盅虫似乎知道了危险,赶紧在血管里逃走。凌阳另一只手竖指成戟,飞快地截住盅虫逃去的方向,前方道路被堵,后边又有危险追上,盅虫情急之下,从蒋万豪的肋下破腹而出,刚好落到盛有清水的盆子里。
    盅虫跌入盆子里,还想逃走。凌阳眼明手快地弹出一缕三味真火出去,盆子瞬间就着了火,那盅虫尖了几声,很快就被毒辣的三味真火烧成渣。
    而与此同时,京城某幢别墅内,一个中年男子忽然口吐鲜血,整个人的精神气似乎也萎缩了不少。
    “大师,你怎么了?怎么了?”一个拥有西方面孔的男子冲进房间,扶起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抹了唇边的鲜血,惨声道:“盅虫被毁了,蒋万豪身边似乎出现了高人。”
    ☆、第110章 蒋家后续
    虽说盅虫破腹而出,在蒋万豪的左肋下制造出一个血洞,好在伤口并不大,加上凌阳用灵为修复了他体内的血管,倒也没什么大碍,至多擦些外伤药就成。
    盅虫被逼出体外,蒋万豪只觉全身一轻,心脏处再也没了那种沉闷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肋下的疼痛也几乎忽略不计,他起身,忽然双膝跪地,向凌阳行了个大礼。
    “多谢大师援手施救,我无以为报,只好向您磕个头了。”
    凌阳扶起他,说:“你不用谢我,我也只是遵循师父他老人家的诺言罢了。”
    “令师就是……”
    “你烧掉的那张符,就是我师父留下的。说下吧,这张符怎会在你手上?”
    蒋万豪赶紧吩咐儿子去泡茶,然后恭请凌阳入座,自己则小心地挨坐在沙发边缘,恭敬地说起了往事。
    原来,这张符确实不是蒋万豪的,而是蒋万豪的爷爷传下来的,在蒋万豪懂事起,他爷爷就爱给他们讲当年的故事,他们同村三人进山打猎,碰巧救下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后来鹦鹉的主人出现了,为了答谢他们,一人送了张符,并让他们好生保管,百年内,遇上困难事,可烧掉符,到时候他本人,或他的弟子或门人自会联系他们,帮他们渡过难关。
    然后这位高人原地消失,猎人们这才重视起这张符,回家后都小心保存。另外两家如何保管蒋万豪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这张符是用一个木盒子装着,爷爷临死前特地交给父亲,并让父亲好生保管。后来父亲年纪大后,又才交给自己保管的。尽管爷爷说得神乎奇神,但蒋万豪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后来搬了几回家,潜意识里,多少带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并且扔了也怪可惜的,就一直收在书房了。想不到,居然还真派上了大用场,救下了自己的命。
    蒋万豪如何不唏嘘不感激。
    凌阳点头,问:“时间都那么久了,另两个猎人,怕也不在世上了吧?”
    蒋万豪说:“当年那个时代,到处都不太平,之后没几年,就都失散了。或许那道符已经没了,或许被传给他们的后人也说不一定。”
    凌阳点头,又问:“你可知是谁给你下的盅?”
    蒋万豪神色狰狞道:“就算不知道,但也八九不离十。”然后把与永康的恩怨,以及最近被国际巨头威尔公司瞧中,想以低价购买他手头股权的事简单说了。
    现代商业上的事,凌阳不懂。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应该是对手看中了万豪集团的发展潜力,所以想买下万豪大半股权,自己操控,但蒋万豪不干,于是对手就施起了卑劣手段。
    于是凌阳问:“那威尔公司,很有名么?”
    “是,在国际上赫赫有名,但凡他们看中了哪家公司,必会全力投入,不达目的不罢休,据我所知,他们在国内就收购了三间上市公司,价钱都压得极低。而被收购的人无不恨得咬牙切齿,说对方使手段玩花样,无耻之极。也曾向公安机关以及商务部反应过,但都不了了之。”想着国内惯有的祟洋媚外心态,蒋万豪心下愤然,却又无可耐何。
    华夏国擅以文人治国,从古至今皆是如此。文人向来好面子,又推祟儒家思想,却又把儒家里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屈解为,但凡家中来了外人,必倾尽全力好生招待,从来不管这个外人抱着何等目的。国人也向来喜欢谦逊守礼,所以从来都是情愿委屈自己人,也不能委屈外人。
    而一旦“自己的孩子”与“他人的孩子”起了冲突,通常都是不问原由,先打了“自己的孩子”再说。这样的处事原则,放在国内,或平头老百姓身上也还说得过去。但放在国际上,却是狗屁不通了。
    但国内的官员,仍是乐于干这种让老百姓痛骂外国人嘲笑为懦弱好欺的蠢事。
    凌阳说:“你们商业上的事,我不会管,也管不来。就算对方使用术士手段干涉正常的商业行为,告到商务部,商务部不会管,也管不来。”
    蒋万豪苦涩一笑:“是呀,那些当官的德性我们还不清楚么?唉,只是想着在自己地盘上被这样欺负还没法子还手,实在是寒心。”
    蒋宏滔却心中一动,说:“国家不想管,我们可不能只挨打不还击呀?大师,您也是高人呀,要不,我们公司聘请您对付威尔幕后那个黑手如何?”然后对父亲说,“爸,就算您身上的盅虫让这位大师解决了,但难保对方不会故伎重施呀。”
    蒋万豪心中一动,期待的目光看向凌阳。
    凌阳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目前已是蓉城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环境顾问,合同也都签了,蒋董的好事,心领了。”
    蒋万豪赶紧说:“这个不碍事,也只是挂个名而已。只要大师您能留下来,条件任您开。平时候我绝不干涉您的行动,只是有这方面的事儿我再联系您可好?”见识了凌阳神出鬼没的手段,以及威尔公司的卑劣行径,蒋万豪觉得,这或许就是个契机,一个认识高人请高人助阵自己的契机。
    把这位高人拉笼到自己这边,就算将来没甚用处,至少没了后顾之忧,不必再忧心竞争对手的卑劣伎俩,也算是花钱买个安心。
    要知道,若非有爷爷留下的这张符,蒋万豪怕是要被对方的盅虫给摆布得生死不能。出乎对未来不安全因素的考虑防犯,高价聘请凌阳并不
    犯,高价聘请凌阳并不吃亏。
    于是蒋万豪非常诚恳地恳求凌阳:“大师,您就答应吧,价钱任你开。我也不会任意指使您去干犯法或卑劣之事。只是有人刻意针对我,我才来找您,可好?平日里,绝不打扰你分毫。”、
    凌阳想了想说:“也罢,看在你爷爷救过灰灰,你身上劣迹也不是很多的份上,就应了你吧。不过我有三个条件,蒋董仔细听好。”
    蒋万豪父子欣喜若狂,暂且压下兴奋,恭敬地道:“大师请说。”
    凌阳说:“第一,你们商场上的事我不会过问,你们也休要借用我的术法来打击你的商业对手。我虽是一名术士,但也是有原则的,绝不针对普通人,更不会用术法害人。明白吗?”
    蒋万豪狠狠点头:“这是自然。”
    凌阳又道:“第二,也正如你承诺所说,平时候无事不要找我。真的有人用术法什对你,方可以找我。”
    “是是是,一定做到,一定做到。”
    凌阳又继续开口道:“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多做善事。”
    蒋万豪愣了下,赶紧说:“大师放心,我们公司每年也会有一笔慈善开支,占总税收的三成……”
    凌阳打断他的话:“不是那种伪善,而是真正的善事,不带任何功名性质的善事。”他盯着蒋万豪,说:“你身上功德之光微弱,显然,平时候做事有些刻薄,所幸还能够弥补,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从今往后,多做善事。慢慢增加你的功德,对你,对你的后代子孙自有好处。”
    只要能留下凌阳,蒋万豪自然是满口答应。至于薪酬,蒋万豪比李万三阔气多了,一开口就是五百万的年薪,每个月由财务部打款。
    凌阳无所谓,给多给少,都是心意。
    不过五百万显然还是超出了凌阳的预设范围,所以为了对得住这笔钱,凌阳主动说:“那威尔公司使用术法坑害国内商人,商务部无法管,我自有办法让他们管。这个你就不必操心,按着正常商业规则办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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