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胖就喘上了?”张韵瑶揪他,然后二人上了早日事先联系好的出租车。
    司机正是王平,只见好激动地下了车,亲自给他们打开后座车门,脸上的笑容完全笑成了褶子。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凌阳边说边上车,与张韵瑶一道上了车。
    上了车后,王平就滔滔不绝地说了他在左岸天城买了房的事,又还说了他内侄女即将结婚的消息,周洋也在左岸天城买了新房。还说他们能有今天,全是凌阳的功劳,都一直苦无机会向凌阳说声感谢。
    凌阳就说:“谢就不必了。既然已感受到道法和风水的好处,但仍是要多做善事,莫行恶事。否则,加诸在身上的好运气和福报仍是会被收回去的。这真不是说大话,王大哥务必要听进去。”
    “我知道我知道,多行善事,莫做恶事。我们一家子如今都吃斋信道了,保证只做善事,绝不做恶事。”王平喜得合不拢嘴,如今他女儿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已开始去公司实习,他已没多少压力了。所以开出租车不再横冲直撞,而是遵纪守法,不再做些小恶小奸的事儿。
    凌阳发现王平头顶的灰迹确实已有消淡的痕迹,知道他是真的听了自己的话,就笑道:“只要一心向善,城心向善,福报一定会降临你的。”
    王平就又高兴地说:“……我侄女,她马上就要结婚了,想请你帮忙算个良辰吉日,不知可以不。”
    这样的小事儿……凌阳想了想,就问了对方生辰八字,他仔细算了算,说:“……不算多合拍,不过若是双方用心经营,还是能过下去的。等结婚后,在屋子里布上桃花阵法,保证夫妻感情稳定。”然后又交代了如何布置桃花阵法。
    王平喜得合不拢嘴,连声替周洋向凌阳道谢。等到了目的地,坚决不肯收钱。
    凌阳见他坚决不肯收,也就由着他。
    陪张韵瑶买了几套运动服,又见天气寒冷,又给她买了几套厚实些的外套,从里到外,全都包了。惹得营业员大为妒嫉,这样的高富帅男朋友,真的很少见了。
    倒没有人说张韵瑶坏话,主要是她气质出众,一看就是有着良好出身的千金小姐,才不是那种尽管长得漂亮却透着出世侩和小家子气的普通女孩子相比。
    在试衣间试衣服时,张韵瑶接到了何玲玲的电话。
    然后对凌阳说:“我的舍友,何玲玲,说她家里出了些事,需要请你帮忙。”
    凌阳挑眉:“你与她说,我的出场费很高的,最起码七位数。”
    张韵瑶就对电话里的何玲玲说了,一会儿,又对凌阳说:“何玲玲说了,只要能替她家解决问题,不说七位数,就是八位数九位数都成。看样子,事儿应该会很棘手。”
    凌阳就笑道:“越是棘手的,做起来才更有挑战性呀。你就应了她吧,我接了。让把钱准备好就是了。”
    张韵瑶是知道凌阳的本事的,也并不是很担心,应了何玲玲,挂了电话,就说:“她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私自替你答复了,这个周五就出发,来得及吧?”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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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女人是老虎
    在动身前往河北之前,凌阳又接到了夏禄恒的电话。
    “唉,我说凌阳,你小子干脆自己开个风水文化咨询公司得了,免得这儿成了苦主找你的中转站。”夏禄恒在电话里苦笑着说。
    凌阳笑问:“又怎么了,老夏?是谁要找我?”
    “乐山犍为的那个王爱华,你还有印像吧?”
    “有,又怎么了?”凌阳问。
    夏禄恒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市局李长兴给我打电话,是一个叫高楚云的基层警察打他的电话,他才来找我,我又来找你。唉,我说凌阳,你既然知道事情还会有变,为何不把你的联系电话给高楚云呢?这样层层转达,也实在麻烦。”
    凌阳嘿嘿一笑:“老夏,你堂堂省级领导,居然还把一个基层小警察给记着了,是你记忆力不错呢,还是那小警察有什么特殊之处?”
    夏禄恒没好气地道:“瞎扯谈,还不是你……啊,我明白了,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呀。”
    凌阳淡淡一笑。
    高楚云是属于那种先天不足的人,所谓先天不足,就是六亲不力,运气不行,凡事都要自己去努力奋斗才能有点成就的人,别人奋斗一下就能事半功倍,而他往往是事倍功半,这就是与他先天不足的命运有关了。
    那日有四名警察在场,凌阳唯独选中高楚云,也是想给他一份机会,看他能否把握。所幸,他没让自己失望,他把握住了,帮王爱华办理了后事不说,还能够做到不贪不昧,分文不剩的上交余款。凌阳觉得,自己有必要替他做些啥。
    让死者入土为安,是能积些阴德,但这份阴德看不见摸不着,短时间内也瞧不出成果。为了不使高楚云灰心,凌阳还是留了个心眼。体制系统内,能让上层领导牢记这么一个基层小警察,对将来的仕途多少还是有帮助的。
    夏禄恒不愧为体制内的人物,很快就洞察了凌阳的目的,不过凌阳也没打算隐瞒,要夏禄恒适当地关照下高楚云。这年头,不求回报的善行真的很少。
    “没问题,就是你不开口,我也知道该怎么做的。”夏禄恒满口答应,高楚云这样的小警察,基层还是有不少的,他倒是想把这些优秀警察全都提拔了,耐何僵硬的提拔机制,就是他这样的堂堂省厅一把手也会有束手束脚的感觉。
    不过以他的权利,特拔一两个还是没问题的。
    夏禄恒又说起那个孙浩的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好像是,那个叫孙浩的,真让你给说中了,据说这家伙最近特别倒霉,先是出了车祸,肇事者又还逃逸,医疗费已花去了好几万。紧接着,家中失窃,又失火,损失那个惨重。算起来损失也有好几十万了吧。孙浩第一时间就想到会不会是你诅咒了他。就去找高楚云出面说和。高楚云没法子做方,就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
    凌阳说:“老夏,你信因果么?”
    “……以前不信,不过自从认识了你,我信。”
    凌阳就说:“孙浩如今的一切报应,也都是他之前种下的因造成的。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并不是被借债人死了就可以赖掉不还。因为金钱也是有份量的。一个已死之人都还念念不忘这笔钱,就证明死者王爱华对这笔钱的看重。孙浩让王爱华死不瞑目,能不受报复吗?”
    夏禄恒倒吸口气,轻声道:“你的意思是,孙浩倒备霉,是王爱华在整他?”
    “不然你认为呢?”凌阳没好气地道。
    王爱华的怨念相当深,他靠着这股怨念,成为了阴差。阴差虽然没多大权利,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有诸多特权的。整治几个阳间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那,孙浩这件事……”夏禄恒又问。
    凌阳冷淡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就要承担后果。我可无能为力。”他就是有能力也不会去帮孙浩,这种借着朋友二字就伤害友情,故意赖账不还,如今遭受报应了,任谁都会拍手称快。
    ……
    到了周五,凌阳张韵瑶就随何玲玲一道去了火车站。
    拜如今的大环境所赐,如今的房地产富豪日子大都不好过,好些小公司早早就关门大吉或收手转行干别的了。剩下一些大型的地产公司还在强撑着,在行业不景气的时候,大公司靠的是雄厚的资金作支撑,看谁熬得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何玲玲的父亲何中贸所建立的宏扬建设刚好就有着雄厚的资金,所以才能撑到现在,但日子确实不好过就是了。何玲玲也是非常具有商业头脑的,亲自见证了左岸天城和金润湾的久销售奇迹,当下拍板决定,请凌阳帮宏扬建设才买下的地布布置风水。
    何玲玲也是冒了相当大的风险的,不说她对凌阳不熟悉,单说凌阳的年纪在那管着,就得承受来自家族甚至整个董事局的质疑,但何玲玲仍是咬牙承受了下来。并努力说服了父亲,以及董事会的人。
    周五这一日,何玲玲与张韵瑶从学校出发,直奔火车站。对于时间就是金钱的何玲玲来说,她原本是选择飞机作为交通工具的,耐何从张韵瑶嘴里听说凌阳要晕机,这才不得不换成火车。
    何玲玲一行人上了火车,他们订的是卧铺,车厢里有四个位置,除了凌阳,张韵瑶,以及何玲外,还有一个女子。
    凌阳帮着未婚妻和何玲玲安放好行李后,又帮陌生乘客把行李放好。对方很是感激,连声说谢。
    后来对方发现凌阳长得特别好看,就忍不住搭讪了几句,却未能得到多少回复,加上后来发现与凌阳同行的两名女子容貌都在自己之上,就熄了搭讪的心思。但目光仍是不时偷偷打量凌阳。
    何玲玲看得有趣,给张韵瑶发短信:“有人在偷看你老公呢,你不吃酷?”
    张韵瑶睡在上铺,憋了眼那女的,回复道:“看就看呗,又不会少块肉。”
    何玲玲就打趣:“当真是心宽呀。”
    张韵瑶回复:“我这叫自信。”
    何玲玲翻翻白眼,又忍不住抬头看着对面正靠坐在床头,修长的十指捧着杂志看的凌阳,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很吸引人,就是低头看书的侧面都是那么的吸引人,剑眉星目挺鼻,五官完美无缺。就是搭在床上那包裹在普通水洗蓝休闲牛仔裤的双腿,都是那么的修长迷人。
    何玲玲艰难地收回目光,又去看自已上铺那女的,这人睡在自己的下铺,与凌阳对面,一侧头就能看到凌阳了。这时候正一边看书一时不时打量凌阳,不由暗自好笑。
    收拾一番后,何玲玲也上了床,因为存着心事,哪睡得着,就翻过身来,面对着凌阳,她盯着凌阳的侧面,问:“凌阳,你年纪那么轻,风水方面的造诣却那么深厚,是家学渊缘么?”
    凌阳头也不抬地道:“我从出身起,就拜在师父门下。”
    “哇,真的吗?想必你的师父也是很厉害的,叫什么名字?方便说一下么?”
    凌阳抬头看了何玲玲,因为她人躺在靠窗的对面,所以一抬头就看到了。
    “徒忌师讳,请恕我无法相告。”
    何玲玲有些失望,但又不愿就此打住,于是又问道:“那你父母呢?你从出生起就拜入师门,是不是要离开父母?”
    “那倒没有。”
    “你长得这么帅,令尊令堂肯定也是非常优秀吧。”
    何玲玲等了半天,就只等到这么一个“嗯”,不由泄气。她向来开朗,加上长得也不差,出手又大方,见过的世面又多,不管在哪里,都是人群里的焦点,自信加上对自身条件的优越,使得她没有攻克不了的人。耐何凌阳性子冷淡,身上有自股不容质疑的贵气威仪,本身气场又足够强大,就光坐在那,都让人不敢造次。
    向来喜欢挑战的何玲玲也不敢随意再搭话了,只能在暗地里猜测凌阳的出身。
    在无声的沉寂中,晚饭时间正式到来。乘务员推着餐车敲了敲门,问需不需要就餐。
    何玲玲是知道火车上的餐点的难吃,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倒是那个女的则花了30元点了一荤一素吃着。
    她下了铺,坐在何玲玲的脚边床前,就着窗台上支起的小桌子吃了起来。并边吃边问凌阳:“你们肚子不饿么?要明天下午才能抵达目的地呢。”
    凌阳说:“火车上不是有餐厅么?一会儿去餐厅吃饭。”
    “可是那儿的东西更贵。”
    “贵也有贵的好处,至少吃得饱。”何玲玲插嘴道,凭她的眼光,也看得出这女子的家庭条件只是小康,还远远未曾达到一掷千金的地步,所以在这人面前不免有些小小的优越感。
    看着仍然在睡的张韵瑶,何玲玲就轻笑道:“这死丫头倒是好睡,一上车就睡得昏天暗地,怕是把她卖了也不知道吧?”
    凌阳就道:“昨晚睡得有些晚。”
    “这话好生值得回味。”何玲玲一脸的暖味,看着凌阳,拉长了声音道:“是不是昨晚滚了床单?”
    正在吃饭的女子睁大眼,目光在凌阳脸上来回扫视。
    凌阳却没有半分羞涩之意,正大光明地道:“是。”
    何玲玲大叫:“你还真承认呀?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秀恩爱,我会妒嫉的。”何玲玲半真半假地道。
    凌阳瞥她一眼:“妒嫉也没用。将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观何玲玲的面相,事业运很强,但婚姻方面可就难说了。先前看了她的面相,也只是奸门晦涩而已,但此时此刻,却是一片白茫。很明显,何玲玲未来十年内单身的可能性非常高。
    凌阳一目十行地看完杂志,把杂志丢到一边,坐起身来,把头支出床外,对上头喊道:“韵瑶,饿了没?我们去餐厅吃饭。”
    张韵瑶被喊醒了,她一上车就睡着了,被凌阳喊醒,抬起手来看时间,迷糊地道:“肚子还不怎么饿,你先去吃吧,再给我打包一份回来就是了。”
    凌阳就半开玩笑道:“真不去?万一餐厅里有女色狼怎么办?”
    张韵瑶笑道:“那就便宜她一回呗。”
    何玲玲哈哈一笑:“你们两口子可真够幽默的。”然后又对凌阳说:“走吧,我们去吃吧。韵瑶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女色狼得逞的。”
    “好,那我就把凌阳交给你了。”
    凌阳也没有再坚持,与何玲玲一道去餐厅吃饭。等他们吃了回来,就发现离他们的卧铺包厢不远处挤满了人。
    何玲玲问:“发生了什么事?”
    凌阳却是沉着脸拔开人群,就看到一个男的捂着脸,在大声痛骂张韵瑶“臭婊子等着瞧”之类的。
    男子周围还有两个同伙,也正对张韵瑶推推攘攘的。嘴里也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不就是摸了两下嘛,又没少块肉。长得那么漂亮,肯定是出来卖的”之类的话。
    “混账东西,你才是出来卖的,你全家都是出来卖的。”
    张韵瑶厉声怒斥,一双手各拿着鞋子左右开弓恨恨地敲打着三个男人,运动鞋虽说不怎么打得痛,但在盛怒之下,力道也不是盖的。加上她车厢又狭小,这几个男的有心想还手却也因张韵瑶的猛烈进攻而施展不开来,只有被打得抱头鼠窜的份。
    动静闹得太大,自然就吸引了就近包厢的乘客,纷纷出来看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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