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心事的黄晓莉就有些心虚起来,一身锐气就弱了起来。
    凌阳冷冷丢下一句话:“不要再来烦我,否则我不介意给你个终身回忆。”然后大步离去。
    黄晓莉恼羞成怒,又追了去,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叫给我终身回忆?你给我说清楚。”
    “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衣服?”
    黄晓莉睁大眼,忽然就大笑了起来,挑衅道:“呵呵,哈哈……好呀,你来扒呀,扒我的衣服呀?不扒的是乌龟王八蛋!”
    这是酒店大门外,她是知道的,这儿可是有监控的,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的,除非他疯了。
    凌阳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盯着她。
    “看我干什么?敢说不敢做的没用男人。”黄晓莉见凌阳不敢动作,越发有恃无恐,还掀开自己的白色羽绒风衣,露出里头的低胸真织衫,这样的天气,才穿这么点衣服,身体素质着实杠杠的。
    “来扒呀,扒呀,我让你扒呀……”
    凌阳忽然伸手,双手捉着她肩膀上的衣服,忽然用力一扯,再动用了些微的念力,结实的羽绒服和针织衫以及里头的内衣忽然一分为二。
    凌阳一手拿着被撕成两半的羽绒服,针织衫,内衣,面无表情地丢出去老远。
    “你,啊……你这个色狼,来人呀,非礼呀……”愣了好半晌,黄晓莉才后知后觉地大叫出声,并双手捂着光溜溜的上身。
    周围迅速就围了不少人,指着凌阳指指点点。
    凌阳丝毫不为所动,而是对周围人摊摊手说:“是她一直要求我替她脱衣服的,可不关我的事。”
    “……你这个王八蛋,混账,我爸爸是企业家,我叔叔是副市长,我要去告你,我要把你抓起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的黄晓莉气得语气论次,捂着白花花的上身,一边流着泪一边去捡回被撕成两半的羽绒服快速地消失在人群里。
    周围人尽管对凌阳的作为生气,但当事人都跑了,这些人也就议论了几句就离开了。反正不关他们的事,何必去见义勇为呢?
    凌阳耸耸肩,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后悔,刚才确实冲动了,虽然讨厌那女的,也讨厌她的嚣张行为,只是身为男人,真不该那样做。估计不一会儿,就会有警察找上门了。
    警察比凌阳想像中还要来得快。想想也是,副市长的侄女被当众扒衣,这也实在太过嚣张了,不重惩不足以平民忿。
    凌阳任由警察带走了,反正扒个衣服而已,又没做别的事,至多就算个侮辱罪。
    派出所里,已重新穿上衣服的黄晓莉恶狠狠地瞪着凌阳,随行的还有那名凌阳在火车上揍过的男子,以及两对中年夫妇,和一群男女老少。
    看样子,这些人都是黄晓莉的家人亲戚。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黄晓莉冲上去就要抓凌阳的脸。
    被凌阳伸手格开,他冷冷地道:“青天大白日的,请自重。”
    “你……到现在还敢嚣张狂妄……”
    凌阳冷冷地道:“比起某人大半夜的潜去酒店对我投怀送抱好吧。”
    “我要杀了你!”黄晓莉快要疯了,又要去挠凌阳的脸。
    凌阳躲过,只是忽然有警察控制着他的手,他冷哼,手上微微用力,抓他的警察就被他带到了面前,黄晓莉的尖利指甲刚好就抓在了警察的脸上。
    “副市长的侄女?怪不得这么嚣张,看来,今儿是打算对我公报私仇了?”凌阳看着一群闹轰轰又横眉竖目的人,冷笑道。
    黄晓莉的母亲不可置信地盯着凌阳:“杨队长,你看看,到了现在还这么嚣张,你们警察可得替我女儿作主。”
    被称杨队长的警察理了理身上的警服,他冷冷地盯着凌阳,对警察吩咐:“铐起来,带去审问室。”
    凌阳当然不会让他们铐上,语气淡淡:“我为我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但也请你们警察公正处理。公报私仇的话,我是不依的。”然后转头对黄晓莉道:“真是搞不明白,明明就是你非要我扒你衣服的,怎么临到头了,又成我欺负你了?你这是摆明了给我安下的陷阱。还副市长的侄女,丢死人了。”
    “你,你……你这个混账!”黄晓莉是真的哭出来了,一是气哭的,二是气哭的,三还是气哭的。
    黄晓莉的母亲也气得不行,又上前去撕打凌阳,被凌阳躲过,并推了一把:“自已生了个不知俭点的女儿还好意思教训别人?真替你臊得慌。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无理取闹,让人鄙视。”
    “你,你……”和女儿一样,黄晓莉的母亲也气得发狂,却又没法子反驳。自己女儿昨晚干的好事,她后来也知道了,当然生气,却由不得凌阳来指责。
    “我的女儿可是相当洁身自爱的,不许你这么污蔑她。”
    “洁身自爱?”凌阳嗤笑,“大半夜跑去酒店敲开陌生男人的房间,这也叫洁身自爱?”
    黄晓莉的母亲滞了滞,又气又怒,不容许凌阳这么看待自己的女儿,就忍不住反驳道:“那也是事出有因……”
    “当然事出有因,现在的女孩子,都图享受了嘛,你又给了她一副好容貌,自然要好生利用了,是不是?”
    凌阳以气死不偿命的话语,成功把黄家人气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偏又找不着反驳的话,因为个中原由他们再清楚不过了,总不好对凌阳说,我闺女来找你,主要是为了陷害你给他堂哥出气吧?
    若当真这么说了,那么又要牵扯出另一桩公案了。
    只是,黄家人想法倒是好,耐何凌阳偏要哪壶水不开提哪壶,目光一瞟,居然就瞟到了一个男的,“你怎么在这儿?”语气相当不善。
    这男的正是黄晓莉的堂兄,黄伟峰。
    黄传峰冷笑道:“来看你笑话呀,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呀,居然连我的妹妹也敢非礼。小子,等着坐牢吧。”并且显摆出自己副市长公子的身份。
    凌阳就大喝一声:“好呀,原来你们还是兄弟。你们兄弟一个在火车上非礼我未婚妻,一个来勾引我。警察同志,我也要报案,这家伙在火车上非礼我未婚妻,你们要不要立案?千万别与我说对方是副市长公子不敢立案。爷我不吃这一套。”
    警察们气得肺都炸了,若是以往,早就一巴掌拍了过去。只是,遇上凌阳这样的刁民,他们还真不敢拿他怎样,欺软怕硬是公门中人的通病。
    “哈,你还挺嚣张的嘛,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我的地盘,识相的,赶紧跪下来求我,让我……。”黄伟峰见凌阳在知道自己身份上还如此嚣张,更是气炸了,就忍不住威胁了起来。
    “这是派出所,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地盘了?就是你老子也不敢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蠢货就是蠢货,专门生来坑爹的。”要比嘴才,凌大道长何时输过呀?十八年侯府公子的身份不是白做的。七分倨傲加上五分歪理,再加上扣帽子,向来是凌大道长的拿手本事。
    他又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黄伟峰的父亲黄栋然:“黄副市长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呀,把警察当作自己的私兵了,厉害,身为纳税人的我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小子,你再张狂,看老子不弄死你……”黄伟峰气惨了,被凌阳这么一刺激,新仇另旧恨,压抑许久的衙内脾气发作,冲上前就要打他。
    凌阳忽然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几张照片。
    “这是……”黄伟峰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
    “刚才我已把你们的话录了音,也拍了照。并且,还发了出去。呵呵,你现在敢动我一根毫毛,你就等着你老子被调查吧。”凌大道长嚣张狂笑,一副“你来打我呀”的欠扁语气。
    这下子轮到黄家人气得暴跳了,恨不得吃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可,到底不敢动他半根毫毛。
    黄栋然也知道自己虽然是副厅级干部,可到底没什么后台,也没有硬气的资本。在如今新闻发达,运气不好,一个负面消息都可以让一个官员落马的年代,黄栋然也是赌不起。
    而杨队长等人却是暗自擦了额上冒出来的冷汗,真是侥幸,幸好他们还没有正式开始拍黄栋然的马屁,也没有对凌阳做过过分的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因为凌阳实在太刁,完全是当官眼中的刁民中的刁民。对上这样的刁民,还是懂法律又会使诡计的刁民,他们也拿之没办法,最终,夹杂着证据确凿的受害者角色,反而七整八弄成为加害者,甚至还不得不憋着气向凌阳道歉赔礼。
    反败为胜的凌阳像个开了屏的孔雀,在一群人又恨又惧的目光下,大摇大摆出了派出所。
    ……
    这么一耽搁,已是深夜,凌阳回到酒店,发现华一清等人已不在酒店,也没有去过问。
    因为昨日事件,凌阳在酒店也算是大名人了,整个酒店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位年轻英俊的客人撕了本市副市长的侄女的衣服,却没有受到惩罚,全都震惊好奇。暗自猜测:此人应该是大有来头的。
    不过,凌阳这儿有了面子,受害者亲属黄栋然可就大丢面子了,如今在政府部门倍受议论。尽管这些人不会当面说他什么,但背后的议论可就难听多了。这使得黄栋然有苦说不出,他不敢埋怨凌阳,只能把气发在儿子和侄女身上。
    被痛骂了一顿的黄伟峰黄晓莉有冤不得申,甭提有多郁闷,他们都是年轻人,哪经得起这样的痛骂说教,于是兄妹二人,就跑去了酒吧买醉。
    兄妹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大骂凌阳,然后,就碰上一个以前的领居,楚浩。
    楚浩是某特种大队里的特种兵,休假回家,碰上女大十八变的黄晓莉,一双眼都直了,为了得到女神的关注,楚浩自告奋勇揽下收拾凌阳的心。
    而这一切,凌大神棍再是法力通天,也是没有预料的。
    这时候,凌阳正与未婚妻煲电话粥呢。
    因为未婚妻告诉他,学校举办的冬季运动会,她所参加的800米、1500米、3000米和5000米长跑比赛,全得了冠军,把一群人给震惊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电话里张韵瑶声音兴奋,洋洋自得地向凌阳述说她的丰功伟迹,称她的各项长跑成绩,不但刷新了蓉城五年来的长跑记录,更是刷新了全国大学生三年来的长跑记录。
    “……如今,大家都称我蓉城神鹿呢。”张韵瑶语气骄傲。
    凌阳:“看来,咱们泱泱大国,当真是没人才了呀。”
    “什么意思嘛?我不是人才吗?”与凌阳认识这么久,如何不清楚他反讽的本事,张韵瑶微哼,“敢拐弯抹角说我,等你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晓莉咬牙切齿地瞪着凌阳:“这个王八蛋,你就先得意吧,一会儿看你还笑得出来。”因为凌阳打电话实在太过投入,脸上的笑容又太过刺眼,黄晓莉越发的憎恨,恨不得立即让凌阳脸上的笑容消失。
    凌阳正与张韵瑶煲电话粥煲得欢,他一笑起来,就露出雪白洁亮的牙齿,身子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动作潇洒帅气,加上年轻俊美的面容,清新贵气的气质,相当吸引眼球。整个餐厅,有大半的人都在偷瞧他。
    黄晓莉发现后,更是不平了,恨恨地捶了桌子,恶狠狠地道:“他这样的恶劣男人居然还会有女人要,真是瞎了眼了。”因为太过专注,凌阳还不小心被一个熊孩子武器给袭击了——熊孩子驾着他的学步车,撞上他的餐桌,然后餐桌上的汤就颠了出来,朝凌阳的身上溅了去。
    凌阳那今天才穿的红色v领羊毛绒衫就湿了一片。
    “哈哈,活该,报应。”看到凌阳倒霉,黄晓莉就高兴了。
    ☆、第110章 大打出手
    “唉哟,怎么搞的?”正要发火的凌大道长发现干坏事的是一个还不满一周岁的熊孩子,火气只得压了下来,只能自认倒霉地抽了面巾纸拭了胸前的汤渍。
    孩子的爷爷奶奶赶紧过来道歉,正与未婚妻煲电话粥煲得带劲的凌阳,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凌阳,你那边出了什么事?”张韵瑶在电话里问。
    “没事,一个熊孩子撞了我。”凌阳说。
    熊孩子只是大人对调皮的孩子的一种称呼,其实也并不带恶意的,只是没想到,孩子的奶奶却不干了,指着凌阳骂道:“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这样?我孙子撞了你,我们也替他向你道歉了。你怎能说我的孙子是熊孩子呢?太没家教了你。”
    黄晓莉三人看得直乐,黄晓莉更是乐得捂唇:“真是大快人心,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
    凌阳看了这老太太一眼,没有吱声,只是对着手机说:“熊孩子的奶奶护短了,不聊了,先挂电话了。”等挂了电话后,凌阳看着孩子的奶奶:“刚才你说什么?”
    孩子的奶奶横眉竖目:“我说你没有教养,居然与一个不满一周岁的孩子计较,什么家教这是。”
    若在以往,凌阳是不愿在这上头与老年人争长短,只是他向来敬重自己的父母,对方一来就上岗上线地把他父母给带了进来,可就不依了。
    他淡淡地道:“阁下要与我讨论家教是吧?好吧,请座,我们现在就讨论下家教问题,如何?”
    凌阳冷静的语气反倒是让这老太太怯场三分,外强中干地道:“我才懒得与你这种人说话呢。走了,还愣着干什么?”
    她弯腰去抱孩子,只是孩子还不肯走,一把抓着凌阳的裤子不肯放。小家伙的一双手儿应该是拿过油渍的,这下子,全抹在凌阳干净的裤子上。
    凌阳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上的油渍,淡淡地道:“本来呢,我也没必要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只是我好端端坐在这儿用餐,又没招谁惹谁,衣服裤子就被弄成这样……”
    老太太也有些讪讪的,只是语气却强硬:“多大点的事,小孩子又不懂事。你与他计较干什么?裤子多少钱,我们赔你就是了。”
    凌阳也懒得计较对方扣的帽子,说:“你等一下,我先问问我未婚妻。我身上的衣服全是她替我买的。”
    给张韵瑶打电话,凌阳还特地开了免提,问了羊毛衫和裤子的价格。
    张韵瑶就说:“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衣服裤子都被人弄脏了,对方说要赔我,我当然要问下价钱嘛。”凌阳说。
    张韵瑶说:“你那件v领的羊毛衫,外套,以及裤子都是同个牌子的,是在范思哲专卖店买的,一共是六万九千八,好像还打了些折,总共是五万五千六百块。脏得若是不厉害的话就算了吧,何必让人家赔呢,大不了收百十来钱的干洗费就是了。你又不是穷得买不起。”
    凌阳笑眯眯地说:“是孩子的奶奶执意要赔,老人家实在热情,我都不好拒绝了,不然人家不肯罢休的。说下价钱吧,我好让人家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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