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建筑前,江雯下了车,给凌阳打开了车门,大家下了车后。余向华向凌阳道谢。
    ???“见外了是吧!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谁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凌阳笑着一抬手,“进去吧,祝你们有个好梦。江雯,让服务员给我同学开两个房间。”他看出了余向华与刘晓敏还没有到最后一步。
    余向华感激地看了凌阳,相当的感慨,说老实话,他与凌阳尽管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可与凌阳相处却是最为愉快的。凌阳虽然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有些疏冷,但照顾人却是相当有一套,不管富人还是穷者,都一视同仁,被照顾得极好,让人打从心里感激。
    多了个心眼的刘晓敏在下车时,还问服务员,“刚才那个随我们一起来的年轻人,你们认识吗?”
    服务员说:“不认识,不过我们江总对他却是相当恭敬的。”就是服务员也是相当好奇的,在她们眼里如同天神般的江总,在那个年轻人面前也是相当的恭敬,也不知是什么身份。
    “你们江总是谁?”
    “就是我们奉德山庄的总经理呀。”服务员也是相当羡慕刘晓敏的,能让江总亲自接待的客人,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奉德山庄力致打造出食宿一流的环境,内部环境也是相当不错的,刘晓敏看着房间里融入了古典与现代化的家具摆设,相当的惊奇,“你这个同学看起来很不一般呀。”一个电话就来了两个司机,开的还是好车。住的还是传说中既能旅游休闲又能养生的奉德山庄,服务员态度也是相当的友好。那个给他们当司机的江总,还是奉德山庄的老总呢。
    余向华说:“我这个同学向来都不简单,大学时稳坐了四年校草,交游广阔。尽管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但我知道,我这个同学与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刘晓敏深以为然,她是女人都深深妒忌凌阳那好得不像话的皮肤,就凭这个就能瞧出凌阳的身份不凡。
    “你这个同学要你拿了律师证就来奉德山庄投简历,还要给他打电话,今晚又把咱们安置在奉德山庄,看来,他与奉德山庄有渊源呢。”
    余向华搔了搔头:“应该是吧。”
    “看看你另外几个同学,除了吹牛皮外,也没别的本事了。你看看这位,不声不吭就把事情办成了,什么叫格局,这就是了。”有了比较才会有发言权。刘晓敏越发瞧不惯徐川东几人的嘴脸了。
    ……
    翌日,余向华打电话向凌阳告辞离去,凌阳知道他还要上班,也不留他,电话里叮嘱了几句,让他出门坐16路车,到市公安局附近下车,在那儿直接等着,就可以转让到深圳的车了。
    余向华相当感慨,觉得凌阳真是面面俱到,既和风细雨地帮助了他,又还顾及了他这副穷人仅剩下的不值钱的自尊和面子。
    余向华走后不久,万克勤又打电话来,说大家约着一起去奉德山庄逛逛。奉德山庄是人工开发出来的,但里头风景甚好,空气清晰,鸟语花香,随处可见的稀珍动物都能在这儿瞧到。园林式的设计,各类成片的稀珍花卉,各栋古色古香的古建筑,满足了相当一部份怀旧复古又爱猎奇的好奇心,每天游人如织。
    凌阳却是婉拒了,称他还有事,去不了。
    “你的事儿不是办完了吗?还能有什么要紧事儿呀?”
    凌阳说:“泰山大人有请,我能不去吗?”
    “啊,哈哈,原来是你老丈人约你呀,好好好,这个必须去,你去吧去吧,空了再联系你。”挂了电话后,万克勤相当的郁闷,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联系到谢佳玉,谢佳玉倒是答应了要来,凌阳却又躲开了,看不到好戏,真是扫兴。
    ……
    凌阳去了省委机关大院,在一号楼与张静鸿吃了饭,龙惠玲在京城上班,没有来,诺大的两层小楼只有张静鸿一人住,显得稍显冷清了些。只是吃了晚饭后就不冷清了,因为又有不少人来找张静鸿叙旧聊天之类的。
    这些人看到凌阳,都是相当的吃惊,下意识就会问一句:“张书记,这是您公子?”
    张静鸿呵呵一笑:“不是,我闺女的对象,叫凌阳。”介绍着对方的身份“唉哟,原来是张书记的乘龙快婿呀,小伙子一表人才,张书记好福气,好福气。”尽管还没有名份,但能出现在省委楼,又能让张静鸿亲口承认,也证明人家是迟早也会张家姑爷了,不敢怠慢。与凌阳招呼了后,问了些话题,得知凌阳并不在广州,也就熄了结交的心思。全副身心全往张静鸿身上贴去。
    凌阳也识趣,离得远远的。
    凌阳回到房间里,一时间无事可做,又给张韵瑶发微信,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天,直到手机快没电了,这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快11点了,发现张静鸿书房的灯还亮着,居然还有人没有走,凌阳就敲了敲门:“岳父,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歇下了?”
    客人这才恍然知觉地起身,拍着脑袋:“不好意思,张书记,耽搁您这么长时间。”然后就讪讪地走了。
    凌阳在张静鸿的一号楼歇了一晚,次日还在床上躺着,就接到了田国华的电话。
    ------题外话------
    接下来准备放点大招了,田国华找凌阳,所为何,大家应该想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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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出大事了
    “凌先生,凌先生,我现在麻烦可大了,元阳祖师的画像让我那孽女给撕了,元阳祖师生气了,求求您救救我吧。”田国华声音哽咽着急惊慌,似乎天都要榻下来了。
    凌阳长长叹口气,昨晚他就预料到要出事,果不其然。
    田国华听从凌阳的建议,准备把女儿的阔大向阳的南卧与父母逼仄狭小的北卧相互调换一下,得到女儿田菁菁的猛烈反对。一心强调孝道的田国华铁了心要把大家长威严做起来,却低估了被宠坏的独生女的霸王心理,田菁菁怒气冲冲地撕烂了元阳子画像。认为父亲这么做,都是受麻衣观撺掇的,理智不受控制,把重新挂回客厅的元阳子的画像给撕得稀烂,然后奔了出去,昨天夜里并没有回来。
    封建时代过来的凌阳说:“老田,你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闺女都制不住,唉……”
    田国华急急地说:“凌先生,都是我的错,是我教女无方,纵出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闺女,是我的错,我接受任何惩罚。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请凌先生务必给我指条明路,求您了。”
    凌阳冷淡地道:“老田,令千金撕画像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田国华心中一紧,他知道,凌阳这是在怪罪自己早不打主意。女儿撕了画像的当时,就该第一时间来找凌阳作被救,而不是现在才来找凌阳。
    可是,田国华也委屈呀,元阳子的画像被撕毁后,女儿就跑出去了,一家人全都去追女儿去了,唯独他一个人留在客厅里,眼睁睁看着画像忽然以肉眼的速度化成灰,并且,这股灰忽然冒出一股白烟,白烟里冒出一个身穿黑色道袍脸上有块疤痕的下颌短须的中年道士,冷冷地戟指田国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七天之内,滚回你的老家去吧。”然后白烟消失了,人也消失了。
    田国华吓得魂飞魂散,脑袋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最后跌坐在地上,大叫完了。
    父母妻子回来了,他们没有追回田菁菁,不过田菁菁已去了未婚夫徐川东那,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父母妻子一回来就埋怨田国华,称他神经发作了,被麻衣观给洗脑了,看来得向市里反应才是,千万不能再让麻衣观开下去了。
    这话可是截中了田国华的痛处,当下跳起来,甩了妻子一巴掌,咆哮道:“反了反了,为人子女与父母顶嘴,自己住大房间,让爷爷奶奶住狭小的房子,这是大不孝,你居然还维护那不孝女,我没有这个女儿。”嘶吼了后,想着元阳子所说的话,又喃喃地道:“惨了惨了,七天内,我必滚回老家,这是在惩罚我呀。这要怎么办呢?”
    六神无主的田国华就要去找麻衣观找凌阳,却被妻子父母死死抱住,无论田国华如何解释,他们都不相信,只一心认定田国华是被麻衣观洗脑了,一心要去市里反应,让市里把麻衣观的道士给抓起来。田国华一听,几乎黑了眼,大骂了妻子,妻子与他针锋相对,田田华怒急攻心,就给气晕了。
    等田国华醒来后,人已躺在救护车上,原来家人见他晕了过去,吓惨了,赶紧送入医院急救。
    在半路上就醒来的田国华依然坚持要来麻衣观找凌阳,妻子没办法,不敢再刺激他,只好同意了他,车子才刚调头,就又接到秘书的通知,称在天河区辖区内,出现一起黑恶势力团伙作恶事故,这群团伙抢劫后被警察追得无路可逃,恶向胆边生,居然劫持一过路女子,与警察对峙。
    这名过路女子身份却不简单,刚好是回国观光的华侨,涉及到华桥,田国华也坐不住了,也不去麻衣门了,就奔去事发现场。
    等把这事儿处理后,天已大亮,田国华也顾不得去补眠,赶紧杀去麻衣观。只是麻衣观听说元阳祖师的画像被撕毁了,立马变了一个脸,冷冷地不再理会他。田国华低声下气了许久,这才得了个凌阳的电话号码。
    凌阳淡淡地说:“老田,这事儿我也帮不上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凌先生,凌先生……”田国华慌了神,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了,“凌先生,求求您了,再帮我这么一回吧,求您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您再帮我一回吧。不管花多大代价,求您了。”
    田国华还年轻,也才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真的不想就此折戟,他没什么过硬的靠山,从底层走到这一步,也是相当不容易的,所以他真不敢想像,真是要被打回原形,他是否有活下去的勇气。
    一旁的妻子见田国华如此低声下气,气得跺脚,心头猫抓着难受,就像有把刀子在铰她似的。
    田国华确实悲剧,这事儿还真的不能全怪他,独生子女哪个不娇纵不霸王的,加上现今无神论的当下,任谁都不会相信,一副画像就能保估一家人平安。
    加上骗子打扮成道士行骗的事屡见不鲜,难怪好些人直觉就认为麻衣观是骗人的了。
    田国华越对麻衣观信仰有加,越会引发家人的反感暴动,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凌阳也难辞其咎。
    只是,现在田国华的家人根本就不信麻衣观的本事,现在你去了田家,估计只有被打出来的份。
    后来,凌阳想了个主意,就亲自去了田家一趟。
    凌阳去的时候,田国华居然在小区门口等候凌阳。看得门卫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心想,这个年轻人该不会是市里头的某衙内?
    “老田,你脸上这霉气越发浓郁了呀。”凌阳打量田国华,就皱起了眉头。比起前两日,田国华脸上的霉气几乎笼罩了整张脸庞。
    看来师父是真的生气了。
    田华抹了额外上的汗水,苦笑道:“凌先生,我是真的害怕呀,在画像被撕毁后,就冒出了一缕轻烟,然后令师就出现了,把我大骂了一通,说我七日内必滚回老家去,我是真的怕了呀。凌先生,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救我。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多大的惩罚,我都接受。”
    凌阳说:“先去你家中瞧瞧吧。”
    到了田国华的家中,刚好上午11点左右,田国华的父母妻子都在家中。
    当听说凌阳就是麻衣观的道士,是田国华请来解决问题的,两位老人脸色立时就黑了起来,恨恨地瞪着田国华:“我看是你真的走火入魔了。”
    要是以往,田国华就早就顶回去了,但在凌阳面前,他却耐心解释着:“爸,妈,凌先生真是来替我解释问题的。”
    “解决什么问题呀?啊,你七天内真要遭灾,还是要突遇横祸?”田国华父母恶声恶气的,又气冲冲地教训起凌阳:“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走上了骗子这条道路呢?赶紧离开我儿子家,否则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这两位老人还算客气了,田国华的妻子几乎要拿扫把打他了。若非田国华死死拦着,并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仪,凌阳还真要挨扫把。
    田国华的妻子也是个泼辣货,打不到凌阳,就与田国华干了起来,凌阳实在瞧不过了,冷冷说:“够了,我今天来,就说一句话,你们要不要听,全由你们。”
    等他们安静后,凌阳这才道:“老田,我师父既然说了七天内必让你滚回老家,就绝计不会食言,你好自为之吧。从今天开始算,第五天的时间里,你就会感受到冒犯我师父的威力了。”
    “呸,胡说八道,你这小神棍,给我滚,否则看我不打死你。”田国华的妻子跳了起来。
    凌阳淡淡地道:“我知道田太太不信任我,不相信我麻衣观的本事,我也不想辩解什么。只是真金不怕火炼,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他看着田国华:“从今天开始算,第五天里,你再联系我吧。到时候,我希望你还能请得动我。”
    然后就离开田家了。
    田国华正要去送下凌阳,被凌阳拦下,“不必送了,我知道该怎么走。”
    打开门时,还碰到了田菁菁和徐川东。
    “凌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徐川东惊愕地问。
    凌阳没有看他,微扫了田菁菁一眼,立时作出了评估,被父母骄纵后必会有的蛮横霸道自私,有了这些缺点,离不孝也就不远了,时下独生子女一大特色。
    “田菁菁,不想要你父亲头上的乌纱帽,你就尽管闹腾去吧。”说完这话,凌阳就走了。
    田菁菁愣了下,冲着凌阳的背影骂道:“什么玩意,居然敢诅咒我。”然后又对徐川东一阵踢打:“从现在起,立即与你个同学断绝来往,否则我连你一块蹬了。”
    ……
    下了楼来,凌阳抬头看了田家,就是在外头,田家都被霉气笼罩着。其实,以凌阳的本事,拯救老田并不在话下,但并不是现在。
    相传,扁鹊医术超群,其实,扁鹊上头还有两个兄长,医术都是相当精妙的,但名气却没有扁鹊大,甚至名不见经传。
    魏文王曾问扁鹊:“子昆弟三人其孰最善为医?”
    扁鹊曰:“长兄最善,中兄次之,扁鹊最为下。”魏文王又问为什么。扁鹊回答说:“长兄于病视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于家。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于闾。若扁鹊者,镵血脉,投毒药,副肌肤,闲而名出闻于诸侯。”
    意思就是,两位兄长不出名的原因是,他们都能在病情发作之前找到症结所在,大哥最厉害,在病情还未发作之时便能事先铲除病因,因此没人觉得特别有治疗效果,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二哥治病,也是在病发之初,看起来就似乎只能医治一些小病,因此也不出名,只有扁鹊是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为病人切脉诊断,四处游走,因而闻名于各诸侯国。
    田国华这样的情况,与扁鹊最善医有着异取同工之处。
    试想,凌阳现在就给田国华杜绝了危机,绝不会有人感谢自己的,说不定还说你就是神棍一个呢。加上田家人无不对自己恨之入骨,他这时候出手,并非明智之举。
    所以凌阳决定,五天后,等田国华被霉气逼得走投无路后,自己再出手吧,并且还得让他们受足教训才成。
    ……
    ……
    五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凌阳在这五天里,又还干了两件事儿,给一个搞高科技的外围弟子布置了办公室风水,给一位被卫生厅小小科员整治惨了的外围弟子的开小饭店的连襟进行了法律援助。两场庭辩下来,据说那位卫生局科员已是面如土色,后来私下里找那位小老板和解,据说卫生局亲自赔偿了数万员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才了结此事。
    至于那个小科员,早就不在凌阳关心的范围。
    “民告官并不容易,但只要掌握了主动,切中了要害,必定能所向无敌,当然,最重要的,还得有股”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无畏气势。”这是凌阳与官员打官司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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