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军脸色难看,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他双唇嚅动着,想承认,也与女儿那样,拉不下脸皮,不承认呢,也说不过去,弄得特别难堪。
    王宇阳又质问:“你明明知道苏祥丽的心思,却装作不知道,还在我面前继续摆你老泰山的谱,你这个……你们一家子,怎么就这么无耻?”说到最后,王宇阳拍了面前的茶几,吼了起来。
    李华赶紧安扶他:“消消气,别与这种人置气,气坏了身子。”
    “你要我怎能不生气?我五年的青春就这么浪费在这女人身上,我付出了真心,她却这样对我。”
    马玉梅赶紧说:“宇阳,别生气,奶奶会与你讨还公道的,有奶奶在,不会让他们一家子好过的。若是不给他合理的解释,奶奶就让他们一家子不得安宁。”这话说得阴气森森的。
    “不要呀……”苏木军赶紧说:“……宇阳的奶奶,是我教女无方,是我们对不住宇阳,这几年来宇阳为祥丽花了多少钱,我们现在一分不少还给宇阳,好吗?”
    最终,在凌阳的主持下,马玉梅答应不再找苏家的麻烦,但苏家人必须偿还她孙子在苏祥丽身上的一应花用。
    没脸见人的苏木军,也不敢讨价还价,作主还王宇阳三十万,苏木军夫妇当了多年教师,平时候又满节省的,至从女儿恋爱后,家中的花消更是少了一大半。所以这些年来也存了不少钱,三十万对于工薪族来说,确实肉痛,但比起小命来,又算不得什么了,更何况,这笔钱本来就是王宇阳花在女儿身上的,现在只是还回去而已。
    苏木军提议去银行取现金,王宇阳心灰意冷地说:“用不着给了,你们可以无耻,我却没法子和你们一样无耻。”
    他看着苏祥丽,淡淡地道:“把我买给你的衣服首饰皮包全还给我就是了。至于一起吃饭,旅游出行赶礼方面的钱就算了。”这几年来,他在苏祥丽身上可花了不少钱,衣服首饰只是其中的支出而已。
    苏祥丽还不肯干,但王宇阳随便列出几个支出项目,就哑然了。加上苏木军也甩了女儿一巴掌,称她丢人现眼,占了便宜还不肯承认,怎么生出这样的女儿。再敢有一言半句,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陈永新也讽刺了起来,“在会所里我就觉得她不是真心过日子的,看吧,果然如此。”
    苏祥丽脸红似血,低着头去了房间,苏木军恨恨地吩咐妻子谢素芬,让她前去帮忙。
    谢素芬低头进入女儿的房间,与女儿还起了争执,与苏木军一样,每当苏祥丽要阻拦,谢素芬就说:“没脸没皮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阻着拦着,你是要把我们老苏家的脸都给丢尽是不?”
    谢玉芬把所有的首饰衣服全给拿了出来。
    张韵瑶上前打开来看了,惊呼:“……耳环,钻戒,手镯,顶链,脚链,这颗是红宝石的,这个是镶钻的……还有手表,还是江诗丹顿的,还有提包,这个是爱马仕的,这个是……”一口气说了好几种名牌包,尽管不是最顶级的限量款,但这么多名牌,也绝不是苏祥丽这样的普通工薪阶层买得起的。
    苏祥丽肉痛得半死,这些首饰钻戒与名牌包已是她的第二生命了,如今全都要还回去,怎不让她肝肠寸断?
    这么多的首饰名牌包及名牌衣服,苏祥丽才后悔起来,长得帅的男人并不能当饭吃,长得高的男人也不一定就能带来安全感,还是男人有钱,才能过上好的日子,享受得了好的生活。
    王宇阳虽然矮,又不好看,但其他条件却不差。也因为他的矮和丑,才会看中她这样的女子。若是长得帅些,怕是早就与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了吧。加上时间久了,也并不觉得王宇阳有多丑。
    现在却鸡飞蛋打,苏祥丽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王宇阳:“宇阳,我以前是做得不对,可我已经后悔了,我知错了。”王宇阳除了外在条件不过关外,别的条件都还是相当不错的。错过他,从哪里找这样甘心为她花钱的男人?
    “有剪刀吗?”王宇阳看着谢素芬。
    谢素芬知道他要干什么,却不敢说什么,拿来剪刀。
    王宇阳把这些首饰手表全拿袋子包了,衣裳包包之类的全用剪刀剪了个稀烂。
    看着自己喜爱的东西全被剪,苏祥丽总算忍不住内心的崩溃,捂脸哭了起来。
    王宇阳把剪刀扔在茶几上,又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两圈,最后,指着一些小家电,“华子,永新,麻烦搭个手。”
    李华陈永新起身,一个抱起一台坐式电扇,和一个小电扇,一个拿着一台豆浆机和煮蛋器。
    张韵瑶也上前,帮忙拿了个电磁炉。
    这些都是王宇阳给买的,另外还有空调,电冰箱,夜晶电视机,这些太大,带不走,王宇阳拿出捶子,狠狠地捶得稀巴烂。
    凌阳对马玉梅说:“好了,宇阳也算是看清了苏祥丽的真面目,今后也不会再被苏祥丽欺骗了。你可以放心去了。”
    “苏祥丽,你给我听着,今后你与我孙子就一刀两断,若是你再敢纠缠我孙子,我必不饶你。”马玉梅又对王宇阳说:“宇阳,奶奶觉得,那个袁真真挺不错的,既不势利,也不目高于顶。尽管长得差些,但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于其找个有公主病却无公主命的伪公主,还不如找个勤恳的姑娘过日子。”说完这话后,马玉梅身子就淡淡地隐去了,直至消失不见。
    屋子里静悄悄的,苏祥丽脸色扭曲僵硬,苏木军夫妇一脸的难堪悔恨。而王宇阳,却是呆若木鸡。
    凌阳对神色怆然的苏木军道:“苏先生,钱是有份量的,这话以前有人肯定会不以为然吧,现在应该明白其道理了吧?”
    苏木军默然无语,他无话可说,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太堪难了。
    “去寺庙里替你儿子超渡吧,只要成功超渡了它,心口疼的毛病就不会再发生了。”这是凌阳给苏木军最后的建议。至于符,得了,能省则省吧,为这种人不值得浪费。
    离开苏家后,凌阳坐上了王宇阳的车子。
    王宇阳一边启动一车子,一边说:“凌阳,真是多谢你了。”脸上再无在苏家时的悲愤了。
    刚才在来的路上,凌阳就与他说了要怎么收拾苏家人,并让他和李华配合。
    凌阳笑呵呵道:“没事,纯碎是给自己找乐子吧。”
    “我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王宇阳苦笑,尽管他在理智上已从这段感情中抽身出来,但想到自己多年来的付出,心头仍是难受。
    “你虽然在苏祥丽这儿吃了大亏,但吃亏是福,说不定,会有福报等着你呢。”
    “承蒙你吉言。”王宇阳苦笑一声。
    “对了,那个客厅里出现的真是鬼吗?”在来的路上,凌阳就与他说过,一会儿会有人冒充他死去的奶奶的鬼魂收拾苏祥丽的,要他配合着演戏就是了。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可活生生的鬼魂出现在自己面前,仍是把王宇阳吓得够呛。
    凌阳呵呵一笑:“不是。”
    “那是什么?”王宇阳问。
    凌阳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后来李华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凌阳也是同样的回答。
    李华却嘀咕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应该是阴间的女鬼吧,你找她来,让她帮你演一场戏。是不是这样?”
    凌阳讶然:“你小子可真会猜。不过,虽然不中,却离真相不远了。”
    陈永新像见到新大陆似的,失声惊叫:“凌阳,你还会与鬼交流?”
    凌阳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倒是李华不屑地道:“与鬼交流算得什么,就是所有的鬼,都得听凌阳的吩咐。”
    ------题外话------
    我在现实中就遇上一个苏祥丽式的极品,自己家连个瓦片都没得一个,中学毕业,没工作,父母给人看门,住在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嫁到婆家,也就一床棉絮作嫁妆。却敢狮大开口向婆家要聘金要彩礼要办声势浩大的婚礼。在婆家人五人六的,仗着怀孕,三番五次向婆家要这要那的,实在忍无可忍,后来离了。活该,看她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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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冒顿鬼帅,胡搅蛮缠的王丽
    与王宇阳李华等人分手后,张韵瑶就捉着凌阳的手臂,笑道:“怎样,我刚才表现不错吧?”
    凌阳笑道:“不错,可圈可点。就是声音欠缺了些。”
    “唉呀,我又没练过口技,所以为了符合40岁以上女人的声音,我特地压低了声音的。”刚才在苏家,张韵瑶用神识扮“马玉梅”,也幸亏她修为提高了,不然还真办不到呢。
    “苏祥丽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连身为女人的我都看不下去。唉,王宇阳也真是,怎么就那么笨呢?”
    凌阳说:“典型的渣男遇好女,渣女遇好男。”
    “唉,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嘛,为什么吃亏的总是老实人呢?”
    凌阳就趁机教育她:“所以,千万别当老实人。不然就会被欺负。”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哈哈,坤海这话说得对。”这声音极其突兀,凌阳脸色一冷:“什么人!”
    “是我!”只见二人面前不远处,忽然出现一团黑影。紧接着,屋子里气温骤将,阴气森森。
    张韵瑶紧紧抓着凌阳的手臂,光是这么个黑影,就给她带来了无与论比的压力,就是凌阳本人心脏也怦怦作跳。
    黑影出现在屋子里后,很快就出现清晰的轮廓。
    “原来是冒顿大帅。”当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后,凌阳心头一紧,赶紧拱手道:“冒顿大帅驾临阳间,可有贵干?”
    凌阳把张韵瑶护在身后,目光警戒地盯着冒顿。
    冒顿在阳间的威名可是不亚于成吉思汗,灭东胡,征服楼烦等国,称霸草原,夺取河套地区,建立强大帝国,冒顿是匈奴民族的英雄,是他带领匈奴走向崛起之路。但他也是屠杀汉民的刽子手,汉民族的仇敌,他给汉民族带来的全是无尽的灾难、掠夺和杀戮。
    冒顿35岁盛年而亡,因威名赫赫,功过皆突出,又因是名人,十殿阎王对他的功过各有评说,争论不小。有阎王因他镝父杀妻,杀人无数,要把他打入地狱受刑。也有阎王称他功大于过,因为统一匈奴,建立庞大的匈奴政权,是位杰出的军事家,恰好地府正当缺少冒顿这样的军事家将领,想留冒顿在阴间为鬼将。
    冒顿不愧为匈奴族单于,因为有楚江王和平等王对他的立保,因此牢牢抓住这一机会,替阴间立下无数赫赫战功,奠定了阴间第一鬼帅的地位和声名。
    冒顿身高八尺,头戴金甲,威风凛凛,不怒而威。身为鬼帅之首的他,一身修为相当的恐怖,又因杰出的军事才能,手上兵多将广,真正的实权在手。另外十大鬼帅,尽管军事才能也极尽突出,在阳间也拥有赫赫威名,都不及冒顿的凶名和威风。一来冒顿有四大阎王作后盾,二来冒顿修为是鬼帅中最为厉害的,通玄后期颠峰境界,还差半步就是举霞境界,又拥有极其恐怖的兵将。
    就是凌阳,尽管与冒顿平起平坐,但论资历,论排行,论修为,没有一样比得上冒顿。
    冒顿的可怕并不在于他拥有多高的权势,领有多么厉害的精兵猛将,而是他治军严谨残酷,身边的将士被他经营得像铁桶一块,水泼不进,风刮不走。最让凌阳忌殚的是冒顿身边还有一批身经百战修为高绝的亲兵。冒顿这群亲兵,可是连冒顿的父亲爱妻都敢射的人。凌阳敢打包票,若哪一天冒顿把箭对准了十殿阎王,估计他那群亲兵也会毫不犹豫地射向阎王们吧。
    因此,面对冒顿,凌阳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生怕这家伙给他来一箭,自己就得面临四面八方的利箭攻击。
    所幸,冒顿并不是来找他麻烦的。
    “坤海老弟别误会,老哥我才领命来阳间出任务,碰巧坤海老弟和弟妹也在这儿,就来与坤海老弟打声招呼。”冒顿哈哈一笑说。
    凌阳从善如流拱手道:“冒顿兄也来阳间出任务?那想必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冒顿摆摆手,声音小了不少:“咳咳,是为了些私事,私事。”
    “哦?”凌阳挑眉,尽管好奇,却也没有追问。
    冒顿也没有明说,他与凌阳交情也没有好到这一地步。以他的身份地位,还不把凌阳这个总督察放在眼里。但冒顿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主要是凌阳有个牛逼的师父元阳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因此,就勉强与凌阳称兄道弟了。
    “刚才听了坤海一番言论,坤海老弟说得对,这个世道,老实人确实容易吃亏。”
    凌阳附和着:“可不是,就像拙荆,向来老实本份,这不,就有人觉得她好欺负,居然仗着上峰的身份,强摘桃子。”
    “所以说,千万别当老实人。”
    冒顿哈哈大笑:“还是坤海老弟好,可以自由出入阴阳两界。老哥我却是不行,就是来办个私事,也得偷偷摸摸的。哦,对了,叶天成已被我打入地狱受刑去了,一时间,没找到接替他的鬼选,坤海老弟可否举荐一下?”
    冒顿此举,显然也是因叶天成一事给他一个交代了。
    凌阳自然要领这份情,就说:“大帅内部的事儿,我是外人,这样插手不大好吧?”
    “叶天成固然可恶,也罪不至死,老哥就把他打入地狱受刑,小弟真是万分恐惶呀。”
    “哎,你我怎么算是外人呢?好歹大家都是同僚,叶天成不长眼睛,摘桃子摘到弟妹头上,就是他有眼无珠。也要怪老哥管教无方,居然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坤海老弟若是有接替的鬼选,可要不吝举荐。”冒顿声音温和,身上并无当年威震四海的凶名。
    但凌阳却不敢掉以轻心,一个尽管留下赫赫威名却给汉族人民带来无穷无尽灾难的凶神,却没有被打入地狱受刑,反而一步步坐上鬼帅高位,除了他杰出的军事才能外,其卓越的政治手腕也是让人忌殚的。
    尽管冒顿现在看起来温和无害,但谁知道背后不会捅你一刀?尤其冒顿身后还有数百名誓死追随的亲兵,个个功力卓绝,杀气冲天,并只听命于冒顿。当年就有一位鬼帅觉得冒顿太过势大,太过凶残,就想分化他的亲兵,只是还来不及行动,就被冒顿一箭射成了窟窿。
    冒顿不止凶名显赫,他还有过人的脑袋,因此自认聪明绝顶的凌阳,也不敢自大地认为,真要打起来,自己会是占上风的一方。
    于是,面对冒顿的主动示好,凌阳非但没有沾沾自喜,反而越发沉着应付,提高警惕。
    “冒顿兄太客气了,冒顿兄秉公执法,严惩叶天成,维护阴间公平公义,小弟佩服不已。”
    冒顿哈哈一笑:“维护阴间公正公义,人鬼有职,为兄身为鬼帅,更要以身作则,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叶天成之辈,阴间还有一大把。坤海老弟,你是任道而重远呀。”
    凌阳拱手笑道:“只要有冒顿兄的支持,相信再大的困难都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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