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维倒也光棍,被揪出来后,索性破罐子摔碗,大力倒向杜家阵营了。
    ……
    病房内,凌阳揭开张静鸿的被子,被子底下,张静鸿的整个左肢包括臀部肿胀异常,目前也只是被固定了骨头,正在输液消炎,过几天方能动手术。虽说现在医术发达,但人肯定是遭罪的。
    看着丈夫那肿胀到发紫的肢体,龙惠玲眼泪又落了下来。
    凌阳用神识扫了下,这间医院的骨科医生还是不错的,骨头全都接好了,丝丝入缝,倒不存在错接的情况。
    “这药水是做什么的?”凌阳指着吊瓶。
    龙惠玲心里一个咯噔,但仍是回答:“这是消炎止痛的药水。”
    凌阳点点头:“把针拔了吧。”
    龙惠玲目瞪口呆,赶紧说:“那可不成的,这是专门消炎镇痛的,若是把针拔了,伤口有可能会传染的,单说疼痛都可以让人受不了了。”
    “没事,我自有办法。”凌阳坚持已见,并亲自把针头拔了,在张静鸿的血管处揉了揉。然后坐到床前,在张静鸿的左腰处揉着,
    “岳父,全身放松。”凌阳把手放在张静鸿的左腰处,一丝巫力从指尖传了出来,输进张静鸿的左股骨里。
    感觉从凌阳的指尖传来一道热气,并进入伤口,张静鸿轻叫道:“伤口热热的呢。”
    “嗯,一会儿骨头愈合时,会很疼,忍着点呀。”全身念力注于指力,再一丝丝地输入张静鸿的身体里。张静鸿渐渐地感到左骨股处传来的钻心的热乎乎的疼痛,他拼命忍着剧痛,实在忍受不住时,才从牙缝里喊道:“受不了啦……”
    凌阳腾出另外一只手,捏着他的左腿上的委中穴和足三里穴,一个在膝盖处一个在外膝眼下三寸处,让龙惠玲按着这两个位置。
    龙惠玲手忙脚乱地帮忙按住丈夫这两个穴位。
    “按紧些,一边按一边揉,对,就是这样。”凌阳做了示范后,又问张静鸿:“岳父,好些了吗?”
    张静鸿感受了好一会儿,说:“哎,是好多了。”
    “好,我们继续疗伤。”凌阳笑了笑,又施展巫力给他治伤。
    骨头愈合确实疼痛,尤其是以外力强行愈合,更是让人疼得受不了。好在龙惠玲紧紧给他按着委中穴和足三里穴,这两个穴位就是专门减轻腰间以下的疼痛的。
    饶是如此,也把张静鸿痛得虚脱,全身大汗漓淋。
    良久,凌阳收回念力,直起身子,抹了额上的汗水,“好了,岳父,您试着动一下。”
    “应该好了吧。”张静鸿感受出受伤的骨头处一阵轻松快意。
    他再试着动了动下身,居然没有任何麻木或不适的感觉,又惊又喜,又试着动了下左肢,惊喜道:“哎,还真的好了呢?”
    “真的吗?”龙惠玲也是又惊又喜。
    “真的真的,受伤的骨头处非常舒服,热乎乎的,很暖和,感觉全身都好了似的。”张静鸿就要起身,被凌阳按下。
    “骨头才刚愈合,先不要有太多动作。”凌阳按住他的身子,“再在床上躺几天。现在我再画几张符。”
    凌阳来到茶几上,把几子上的面巾纸毛巾碗盆之类的掀到一边,龙惠玲见状,赶紧屁颠颠地上前收拾。
    凌阳坐到几子前,从储物戒里拿出黄表,和笔墨砚,亲自磨了墨水,念力注入笔尖,画了三张符。
    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凌阳动作的张静鸿夫妇则是睁大了眼,夫妇们先是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然后又是相互望了一眼,表示自己的眼睛没有花。
    凌阳画好符后,拿出一张符递给龙惠玲,说:“这张符贴在岳父的伤处,三天换一回,九天后,就可全愈。”
    龙惠玲颤着双手接过,看着上头的符,轻声道:“凌阳,这是什么?”
    “这就是祝由术。”
    凌阳使用的是纯正巫力,巫术当中就有巫医这一项,用巫医接骨,自古就有。
    巫术在古代又被称为祝由之术,是一项崇高的职业,祝由之术存在已久,几可远溯上古。它曾经是轩辕黄帝所赐的一个官名。当时能施行祝由之术的都是一些文化层次较高的人,他们都十分的受人尊敬。祝由术包括中草药在内的,借符咒禁禳来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多由师傅带徒弟的方法,口传心授。
    《古今医统大全卷之一历代圣贤名医姓氏“五帝”苗父》:“上古神医,以菅为席,以刍为狗。人有疾求医,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古祝由科,此其由也。”《黄帝内经素问移精变气论篇第十三》:“黄帝曰:余闻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
    中国医学的演进,始而巫,继而巫和医混合,再进而巫和医分立。以巫术治病,在古代相当普遍。
    只是到了后来,随着西方医学的普及,以及科学的发展,巫术却带上了封建迷信色彩,难登大雅之堂,并有一定的欺诈性,故多弃而不用。
    凌阳也甚少使用祝由术,不是信得过的人,他是不会出手的,就怕整出不必要的麻烦。
    张静鸿夫妇在震惊过后,龙惠玲却拍了大腿道:“凌阳,你这身本事是从哪学来的?”
    “自然是从师父那学到的。好了,咱们呆在病房内也够久了,也该把韵瑶叫进来了。”
    凌阳打开房门,刚好就瞧到张韵瑶一巴掌煽向赵维,“放肆!”张韵瑶厉声喝斥。
    赵维伸手去抓张韵瑶,却被闪了腰,身子往后退了好几大步,面色带着惊骇。
    凌阳问:“韵瑶,怎么回事?”
    张韵瑶回头,看到凌阳,昂着下巴怒道:“这王八蛋居然落井下石,打他都是轻的。”暴怒之下,都不知该如何启口了。
    张韵瑶这样的乖乖女都能气成这样,显然这姓赵的说出来的话肯定不会是好话,说不定还是风凉话,猥琐话,凌阳脸色一沉,冷冷地道:“这儿不欢迎你,立即给我滚。”
    赵维忍下心脏传来的怦怦直跳,冷笑一声:“哟,这位便是张家姑爷,长得确是不错嘛,有当小白脸的潜质。”
    凌阳眸子一寒,以看死人的语气道:“滚。”
    赵维被凌阳冷厉的眸子吓得一个哆嗦,灰溜溜地走了。
    张韵瑶盯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忽然手指头动了动,一缕黑气从手尖泄出,偷偷追随着赵维。
    别人没瞧到,但凌阳却看得清楚,张韵瑶派了身边的亲兵前去收拾赵维了。
    ☆、第199章 幕后还有小人
    叫刘书记的官员叫刘权,是省四号人物,他与冯笑君并肩进入病房,瞧到站在房房里的张静鸿,吓得一个哆嗦,他箭步冲了过去:“张书记,您怎么起来了?您怎么起来了?”
    等发现张静鸿真的完全康复,冯笑君比任何人都还要来得激动,也顾不得身份,围着张静鸿连转了几圈,“不会吧,粉脆性骨折呢,就算再好的医术,用再好的药,少说也要一个月以上,怎么就好了呢,怎么就好了呢?”
    张静鸿哈哈一笑,拍了冯笑君的肩膀道:“老冯,这两日真是辛苦你了。我现在没事了,麻烦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这下子,就连刘权等人都不淡定了,纷纷上前寻问怎么好得这样快,是不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
    自己受伤住院第一天,整个省委政府的人全都来看望自己,但今日就少了一半的人,刚才赵维那个卑劣小人还在门外大露小人得志的嘴脸,张静鸿心头门儿清着呢。发现晚上前来看望自己的官员到底还有不少,心情大好,指着凌阳道:“凌阳,我女婿,就是他给我治好的。”
    不止刘权等人意外震惊,就是连于莹一家子也惊得合拢不嘴。
    不过于震海在震惊过后,却是比任何人都还得来得兴奋。
    “张书记,您真的大好了?小伙子可真够厉害的,你用的是什么法子?”刘权非常震惊地望着凌阳。
    要不是张静鸿摆出省一号的官威,冯笑君还真会架着他去拍片照x光之类的,就连得到消息的从京城赶来的两位“御医”也跑来,激动得连声问凌阳,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凌阳淡笑着说:“是祝由术。”
    两位医生神色大变,他们是骨科专家,走中医路线,自然知道祝由术的,不由激动地问:“真的是祝由术?这个不是已经失传了么?”
    凌阳笑道:“失传了并不代表没有,祝由术是一直存在的,我麻衣门,也有相当多的弟子会祝由科,奈何现在的人只肯相信科学,不相信老祖宗传下来的,真是件遗憾事。”
    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祝由术,凌阳却是淡笑不语,刘权等人相当会察颜观色,见状就不再追问。
    反倒是冯笑君以及医院的骨科精英们,全都围着凌阳请教。
    凌阳说:“想要学祝由术当然可以,gz不是有麻衣道观么?你们去拜麻衣观的观主,只要加入麻衣门,成为麻衣门的弟子,就可以学习麻衣门的祝由术了。”
    几个医生当下大感兴趣,表示明天就去麻衣观拜访下观主张琛。
    到底是在其位谋其政,刘权等官员的心却不在医术讨论上,而是在病房内就与张静鸿道:“张书记现在就大好了,还真是我全gd人民的福呀,静鸿同志,我gd省委可真是离不开您呀。现在你身体康复了,实在是邀天之幸。”
    与刘权一道来的还有省组织部长胡云鹏,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笑一声道:“静鸿同志身子康复了,怕是有些人坐不住了。”
    这话说得好有深意。
    凌阳看了胡云鹏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于震海搓着双手,期期艾艾地挤进了张静鸿等人当中,轻声问道:“张书记身体大好了,我真是做梦都感到高兴呀……”一连串的马屁和诚恳之言。
    张静鸿说:“于总,我虽然没事了,但以后还是要多加教育你闺女,马路杀手确是要不得呀。回去后要多加练车,下回千万别再出这样的事儿了。”
    “是是,您教训得极是,于莹早就知道错了,她也后悔了。只是她面皮薄,胆子又小,不好意思亲自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大量,原谅她的无心之过。”
    “罢了,我身体已基本康复了,再大的气儿也就消了。算了,这事儿就这样吧。”
    张静鸿摆摆手,大气地说。
    于震海脸上笑开了花,但仍是搓着手,摆出一脸的难色。
    “于总,还有事儿?”张静鸿素来会察颜观色,见于震海神情有异,立即问道。
    于震海搓着双手,脸上带着乞求,“张书记,我知道这回因于莹的过失,让您身心都遭受了重创,我这做父亲的深感抱歉。所以对于张书记的报复,我们也咬牙承受了,只要您心里痛快了就好。只是张书记,新华电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产业,它还有不少股东投资了钱进去,新华电子还关系着千千万万个工人的饭碗问题。所以还请张书记您大人大量,您有什么气了就尽管往我身上使,就饶了新华电子吧?”
    张静鸿脸色大变:“于总,你什么意思?你的新华电子怎么了?”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脸色阴沉下来,“是不是我出了车祸后,各部门开始给你的企业穿小鞋了?”
    “我知道张书记您心中有气,也确实对不住您,让你身收遭受重创,我受点损失都无所谓,只是新华电子却是关系着……”
    “慢,于总,我与你交个底儿。”张静鸿忍着怒气,道:“我虽然气你闺女把我撞伤了,但却从未让人给你穿过小鞋,更没有暗示或明示底下人,这点,我张静鸿可以用人格向你证。”
    于震海茫然,讷讷道:“张书记您的意思,那些地税局还有工商局卫生局工会消防局质检局的人不是您让他们来的?”
    “我让他们来做什么?我张静鸿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吗?”张静鸿大怒,厉声问:“是谁指使他们这么做的?这不是拿我架火上烧吗?老刘,老胡,还有老周,你们可听到什么风声?”
    刘权神色疑重:“老张,你别生气,今天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的。”
    原来,张静鸿车祸住院后,就有人以张静鸫的名义,让各个部门,朝新华电子突击执法。
    多部门同时执法,在华夏国向来不多见,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要给这个厂家穿小鞋。
    这样的事儿,在国内向来屡见不鲜。
    可问题是,张静鸿根本没下过这样的命令,并且,也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于震海的新华电子,这可是gd著名的纳税大户不说,还替政府负担着庞大的就业压力,政府招揽都来不及呢,如何会自毁长城做这种事儿?
    凭借敏锐的政治斗争经验,张静鸿等人一致认定,这事儿是有人在搞鬼。
    不过张静鸿不愧是做省一号的,就是有魄力,在短暂的暴怒过后,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沉声对刘权道:“老刘,刘胡,看来,又得让你出马了。”
    刘权说:“没问题,处置一些小虾鱼还不成问题。”身为省jw书记,厅级以下官员刘权是有权利采取任何措施的。
    胡云鹏管的就是官帽子,尽管权限不大,但厅级以下的官员,他还是有提名罢免权的。
    两军对垒,不可能轻易抓着主将,因为主将向来是躲在幕后的。那么主将以下的人就绝对是被剪除的对像。
    刘权胡云鹏等人很快就离开病房去办他们的事儿去了。
    张静鸿安慰了于震海一番,表示他会给他一个公道的。
    于震海这时候也才知道,因为这一起车祸,新华电子居然还成为这些官老爷们用来斗争的牺牲品了,不由气红了脸。表示明年两会期间,他身为全国人大代表,一定要在会上大大告上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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