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啦,他没有吵赢我,然后摔门而去。”何止吵得厉害,简直就要把房子掀翻了。一来是张克均对母亲的态度让她愤怒不爽,二来也因为钱淑惠和周美心时不时的挑唆让她怒中火烧,张克均对龙惠玲之所以没有好感,这二人的挑唆功不可没。趁着张克均找她发飙,她的小宇宙也熊熊爆发,把张克均喷得体无完肤,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凌阳也明白,张克均肯定是占不到张韵瑶便宜的,也就没再多问。
    反倒是在与张韵瑶通话之际,手机又响了三回,分别是三个不同的电话打来的,最后一个则是凌方打来的。
    这回,他总算接了起来,语气冰冷:“凌方,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叔祖,晓玉出事了,晓玉出事了,求求您赶紧救她。”说话的并不是凌方,而是凌媛媛。
    凌阳毫不例外,依然语气冰冷:“先前我让你把不义之财捐献出去,你可有做到?”
    “叔祖,现在什么时候了,晓玉真的出事了,她被人绑架了,绑匪要两百万的赎金,叔祖,我知道您本事大,求求您了,赶紧帮我救晓玉吧。”凌媛媛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凌阳毫不为所动,声音依然淡淡:“你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我来做到,强人所难。还有,你当真觉得,我是长辈,就该无条件任由你指使?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凌方。”就把电话挂了。
    ……
    朱晓玉确实被绑架了,但凌阳算过,会受一番皮肉之苦,好在,无生命危险,但遭罪是肯定的。
    凌媛媛求助凌阳无果,最后只得老打老实地对绑匪汇款,绑匪倒也挺人性化的,收到钱后,果然放了朱晓玉。只是凌媛媛瞧到女儿那一刹那,心都碎了。朱晓玉被打得极惨,全身上下几乎无好肉,所幸,身子也被遭蹋了,甚至是被轮了,凌媛媛只觉五雷轰顶,双眼一黑,几乎站立不稳,抱着女儿撕心裂肺地骂着凌阳,不得好死,见死不救,枉为长辈,她凌媛媛与凌阳誓不两立……
    没想到,被折磨得淹淹一息的朱晓玉却忽然一把推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总是把责任推给别人,我今天的遭遇,都是你惹出来的,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吼得声斯力竭,神色狰狞,然后人就晕过去了。
    等朱晓玉再一次醒来,手臂上已打了点滴,身上的伤口也包扎妥当,一夕之间就变得无比憔悴的凌媛媛赶紧上前扶起女儿,问寒问暖,看着女儿的惨状,又一次流出了悲愤的泪水,女儿小腹被踹,造成脾肝多处出血、甚至子宫脱落,将会面临终生不孕,一想到女儿的悲愤遭遇,凌媛媛对凌阳的恨,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甚至盖过了对残忍绑匪的恨。
    憔悴痛苦的凌媛媛,朱晓玉却不领情,依然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母亲,恨声道:“你还好意思哭,你知道绑匪为什么要绑架我吗?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因为太过激动,扯痛了伤口,痛得几乎断气。等她缓过劲来,再一次以充满恨意的目光瞪着凌媛媛,恨声道:“那人自称是你的病人的父亲,因为孩子患病来找你医治,明明只是普通的感冒,却被你医治得倾家荡产,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输的液足足有五十公斤,打的针足足有上百针,检查的单子也有两斤多厚……因为治那个小小的感冒,居然弄得倾家荡产,那个孩子也被你给害死了,后来拿去尸检,原来是过度医疗而死,可怜那个孩子,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居然让一个无良医生给生生害死,生前还受了那么多的罪。因为孩子无辜惨死,他母亲受不了打击,死了,妻子也疯了,他想来医院找你算账,却被无辜暴打,差点就没命。另一个绑匪,绑匪有三个……”
    等朱晓玉忍着痛说出了事情经过后,凌媛媛震惊了,不知是悔恨还是愤怒。
    朱晓玉又默默地流着泪,说:“那群绑匪拿了钱,本来要拿针活活刺死我的,也要让我享受一下他儿子受过的罪,是叔祖救了我。”
    呆若木鸡的凌媛媛陡然回过神来,尖声道:“你说什么?”
    朱晓玉因为伤口太过疼痛,疲惫得说不出话,又沉沉闭上眼,睡了过去,凌媛媛则几乎爆走,在病房里破口大骂,然后又打电话给丈夫和凌方,歇斯底里地骂道:“这个畜生,他不是人,他明明能救晓玉,为什么非要等晓玉受了那么大的罪才肯救她?他是什么意思,啊,太过分了,太缺德了,太气人了,他还是不是晓玉的长辈?”
    朱志刚也是气愤得不行,和着妻子一道声讨凌阳的过份,他这样救人,简直不是人。
    但凌方在电话里头却是怒吼连连:“凌媛媛,我现在郑重声明,我与你断绝父女关系,明日即将登报,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以后你不再是我女儿,我也不是你父亲。”
    电话被摔了。
    凌媛媛懵了,好一会儿才愤怒嚎叫:“这就是亲生的父亲,居然落井下石,我没有这样的父亲。断绝了关系也好,以后求我都不会再踏入凌家半步。”
    看着母亲这副模样,朱晓玉哀漠大于心死。那天,她被绑匪折磨得淹淹一息,连自救的机会都没了,凌阳出来了,他冷冷地看着自己,脸上平静得可怕。
    当时她还欣喜若狂,以为自己得救了,却没想到,凌阳那张性感的双唇却说出让她如置冰窑的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朱晓玉,年二十有一,今遭此劫难,乃因果循环。回去问问你母亲干了什么好事吧。”
    当时,她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是震惊而茫然地看着凌阳。
    凌阳又道:“人的福气,犹如桶中装水,积多少福,装的水就会越多,若不积德,就会有漏洞。什么是漏洞?干尽缺德事,大发不义之财,这些就是无底的桶,留不下任何水。”
    “你有今天下场,全是你父母带来的,你就是他们的业报。回去转告你母亲,再不悬崖勒马,将来还会有更大的祸事等着她。”
    看着暴怒如一头狮子的母亲,朱晓玉却是悲哀至极,她的母亲,中毒已深,想要她悬崖勒马,大概是不可能了,想着那群绑匪对她的刻骨恨意,想着凌阳说过的话,不由悲从中来。
    同样的话,凌阳还说了二遍,这话是说给秦建坤的。
    “不当之财,是严重消耗福报的,财来得不明不白,也必定去得不明不白,留下的只有如影随形的业报。你身为官员,能成为庙堂高官,已是气运加身的表现,是老天对你的恩赏加赐,你更要好生维护这份气运,而不是肆意挥霍。”
    秦建坤不知从哪里得知自己在京城,居然在鲤龙山庄堵到了自己,还带了不少名烟,名酒,价值不菲,被凌阳拒收了,秦建坤立即说是别人送的,他也无用,所以就拿来借花献佛,也让凌阳狠狠批了顿。
    秦建坤这才讪讪地把礼品拿走了,并讪讪地说:“是,您教训得是,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退回去。”
    “嗯,去吧,用心做事,好好做人,才能减轻你昔日造下的罪孽。”
    打发了秦建坤,凌阳又严厉斥责了凌方,称凌媛媛能拥有如此自私的性格,也是被他纵出来的,并责令他,立即与凌媛媛断绝父女关系,否则将来凌家必受此人拖累。
    凌阳对凌媛媛是真的失望了,这人到现在还死不悔改,把责任全推到见死不救的自己身上,他已决定,将启动九幽地府总督察的身份来惩罚她,这样的人,再让她潇遥下去,就将会有更多的人不幸。
    凌方也受够了女儿的种种自私行为,加上凌阳这两日来的冷落和冷溲溲的目光,骇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凌阳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丝毫不敢懈怠。生怕凌阳一怒之下,不管他们了。
    果然,五月四号,凌方就登报,表示与女儿凌媛媛断绝父女关系,原由是凌媛媛不孝、自私、行为乖张、不道德、深为有此女而倍感丢脸,忍无可忍,今痛下决心,与凌媛媛断绝父女关系,这一决定,立时得到凌氏宗族三代人共十二人的一致拥护。
    消息一出,对凌媛媛造成多大的影响凌阳也不想去理会,因为他已启动天道自罚,接下来,凌媛媛不会再有好运气了,她将会陷入无尽的官司刑狱当中,让她疲于应付,焦头烂额。至于朱志刚,他也不会有好下场就是了。而朱晓玉,也是可怜她了,受累于这样的父母。只是,她也享用了父母的不义之财,也只能承受来自父母的业报了。
    凌阳也懒得去同情她,但到底还是给她指了条明路,单要看她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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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日快乐!今天我也要去耍,哈哈
    t
    ☆、第336章 人各有志
    5月3号,张韵瑶又飞回蓉城去了,凌阳则被张铁生留了下来。
    绿意盎然的玉泉山庄,凌阳徒步来到山脚下,施展隐身术,在山上一处无人的地方,方显现出真身来。
    整个玉泉山庄,还有不少精巧的楼房,有的热闹非凡,有的则幽静清宁,以凌阳术士的眼光来看,有些楼房的主人,已活不了多久了,因为楼房周围已布满了似有似无的死气。这股气体,普通人是瞧不到的,唯他这种能够沟通阴阳的术士才能瞧出来。
    张铁生的府邸就显得生得勃勃,一股逢勃的紫气相当顽强地横亘在房子周围,尽管紫气不怎么强烈,却已形成了规模,不出几年,张静鸿就能正式登顶,那时候,张家就能更进一步了。
    只是,想着张克均的志大才疏,眼高于顶又不辩是非的性格,凌阳摇了摇头。
    静谧而宁静的山道台阶上,铺着防滑又防摔的海绵气垫,还有稀疏的老人正漫步在山道上,锻炼身体。看着这些已迟幕的老人,凌阳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祖父母,当年自己离开那个时代,祖父母已高达六十了,尽管后来看过凌家族谱,祖父母都算得上寿宗正寝,但心头仍是充满了伤感。
    自己自小修道,现在已即将突举霞境界,寿命可长达数百年,倒是没有生老病死的危机,可这些人类,在如此短暂的时光里,却在所在的时代流下了历史的篇章,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忽然间,凌阳有个奇怪的想法,父亲卒于61岁,一年后,母亲也随之而去,也不知他们死后,魂归何处?估计是投胎去了吧,师父从未告诉过他,他也一直没有问过,主要是怕答案让他无法接受。
    按着轮回之说,成为一世的子女关系,本是缘份,一个轮回之后,双方的缘份随之也就消失了。
    父母再度投胎转世,就算他知道了投胎于何处,对自己来说,也算是陌生人了,再无关系。
    “……怦!”一个属于意外的声音拉回了凌阳的思绪,定眼一瞧,不远处花圃里,一个老人正面朝下趴在青草丛中,身子抽搐着。周围散步的老人也飞快过来,飞快地扶起他。
    “是霍老,肯定是发病了,怎么办?他的秘书呢?”一个老人声音焦急。
    “唉,脸色发青,霍老快要不行了,怎么办?”
    “他的秘书呢?怎么这么不顶事呀,老霍年纪大了,又有心脏病,哪能离得人呢?”一与与霍老关系不错的老人急得不行。
    凌阳上前一看,眉头一皱,脸色发青,神色痛苦,这是心脏病发作的症状,而老人脸上已出现一股死气,证明大限已到,不过,死气里又还有一线生机。当下不再犹豫,拔开众人,说:“老人是心脏病犯了,大家赶紧让开,让他躺平。”
    凌阳上前,把老人抱到一处平地上躺下,一手按在老人的心脏处,手上施展巫力,轻轻揉着,很快就缓解了他的痛楚,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了。
    围观的老人大为惊异,纷纷说:“小伙子好厉害,是学医的吧?”
    “心脏病居然还能这样救治,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小伙子好年轻,医术看起来还不差。”
    凌阳用神识探了下老人的心脏,果然心脏病已有些严重了,看在老人拥有不少功德的份上,凌阳又暗地里给他调理了身体,使他的心脏病得到大大的缓解,将来只要好生保养,再活二十年应该没问题的。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老人,脸色大变,语带哭腔,手脚发颤,跌跌撞撞奔了过赤:“霍老,您没事吧?”
    众人看他骇成这样,也不好再过多责备,纷纷安慰说老霍没事了,让他以后可不能再大意了,霍老刚才还真的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霍老依然晕迷着,好在,脸色恢复正常了,呼吸也正常,凌阳起身,说:“斫我是心肌梗阻,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回去好生修养就是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多亏了小伙子,小伙子好生厉害,也幸亏有你,不然老霍这条老命真要玩完。”
    “小伙子好面生,不是这儿的人吧?”
    “小伙子是哪家的家属?”
    这些老人见凌阳长得白净斯文,又英挺帅气,非常有好感,就开始打听起凌阳的身份。
    “小伙子医术不错,哪家医学院的?”
    “看小伙子的救人手法相当娴熟,应该是学中医的,是秦俊然的学生吧?”一名老人忽然想到,中医泰斗有御医之称的秦俊然也有一个年轻帅气的关门弟子,而秦俊然刚好就在山上给一位老首长治病,因此有此一问。
    凌阳摇头,正要回答,救护人员来了,七手八脚地把霍姓老人搬到担架上,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检查了老人,立即说:“是心脏病发作了,不过已得到竭制,刚才是谁救治的?麻烦说下救治经验,我们好对症医疗。”
    众人赶紧把凌阳推了出来,又是一大箩筐的赞誉之词。
    凌阳说:“是我救的,不过我用的是师门特殊的医疗手段,霍老的心脏病应该减轻了不少。回去后再按常规治疗下就没事了。”
    医生看着年纪甚轻的凌阳,也有些惊讶,心脏病发作若不及时医冶极有可能出人命的,尤其在户外,再是医护人员,没有经验或医药器械,也不容易救过来的,这年轻人年纪这么轻,却能把老人救回来,还大言不惭地说回去后只需用常规治疗,也不知是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艺高人胆大。
    “好,等一会儿见到秦老,我会向他转达的。”医生看了凌阳一眼,走了。
    而霍老的生活秘书陈文龙则抹着额上的汗水,握着凌阳的手感激道:“年轻人,刚才真的太感谢你了。”张士龙想着刚才的事,依然一阵后怕。霍老出事他这个生活秘书居然没在身边,也亏得没出事,否则上头要是怪罪下来,他也会脱一身皮,因此他相当感激凌阳。尽管他当时是奉霍老之命回家拿大衣。
    凌阳说:“没事,举手之劳罢了,霍老身边应该还缺人照顾,照顾病人要紧。”
    张文龙也不敢多呆,又说了感激话,又匆匆离去。
    老人们却还围在凌阳身边,笑咪咪地看着凌阳,凌阳大汗,赶紧三步并两步,溜了。
    也幸好玉泉山庄颇大,没多少功夫,凌阳就甩脱了这些老人,来到张铁生那幢小楼。
    阳光和气地照射在山上,张家府邸在这股勃发的朝阳中,显得静谧而详和。
    凌阳进入院子时,张铁生的生活秘书云龙已大步向他走来:“凌阳,这么早就来了?山下警卫怎么没有通知我呢?你是怎么上来的?”
    玉泉山庄的戒备相当森严,警卫几乎全是警卫团出来的,就是守在最外层的人员都是中校头街。对每一个进出的人采用的都是极其严格的检查。除了至亲的亲人外,外人想要进去,都要事先打电话确认,进行登记,并做身份检查才得已放行。
    云龙没有接到山下的电话,却看到施施然进来的凌阳,因此很是好奇他是怎么进来的。
    凌阳笑了笑,不答反问:“老爷子呢?”
    “啊,老爷子正在后院里晨练,你去吧,他会很高兴瞧到你的。”云龙也知道凌阳有着特殊的本事,不敢怠慢,很是客气。
    张铁生又苍老了些,好在精神不错,一头花白的头发在静谧的朝阳下,显得犹为突出。当看到凌阳,忽然收了手,朝凌阳大步走来:“来了?坐坐。”
    保姆上了茶,凌阳捧着茶杯,品了两口。
    张铁生说:“这是才不久二号送来的大红袍,今年产量极低,总共也只有几斤的数量,上头几位也没得多少,一号和二号一共送了半斤。我只泡了一回喝,就全留在那了,倒是便宜你了。”
    凌阳暂且不去猜测张铁生说这话的用意,只是说:“不愧为大红袍,既有绿茶之清香,又有红茶之甘醇,是乌龙茶中之极品。”
    张铁生呵呵一笑:“知道你好茶,我那还有些,都送你吧。”
    对于凌阳来说,比大红袍更好吃的茶还有不少,但张铁生一片心意,也不好推辞,笑着道:“多谢老爷子厚爱。”
    张铁生就吩咐云龙把大红袍包装妥当,云龙尽管知道凌阳受老爷子重视,却不料到是这般重视法,再一次惊骇了。
    云龙把大红袍拿了出来,白色陶瓷罐,用牛皮纸将大红袍包好,罐中再放置一个石灰袋,装满后用棉花包填塞,云龙还对凌阳交代道:“这里头的石灰最好1—2个月更换一次。石灰吸湿性极好,能够较长时间让茶叶达到很好的保存效果。”见凌阳收下大红袍,神色平淡,又忍不住道:“今年大红袍产量极少,老爷子也只分得了二两,整个玉泉山庄,除了许老外,其他老首长几乎没有。后来一号首长送了二两过来,二号首长也送了三两过来,老爷子都没怎么喝过,现在全都在这儿。就是克均他们几个孙辈,也没有他们的份呢。”
    张铁生轻声埋怨云龙:“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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