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老太太可是真的乐了,不但有了诰命,有了朝服,现在又多了两匹广寒丝,这真是太让她意外了。
    她看着那两只木盒眼睛都放光,连声道:“两位公主真是太客气了。”
    那丫头到也是会说话:“再过不久就是一家人,公主要向老太太您行大礼叩首呢。”她命人把两匹广寒丝交给凤家的下人,然后再道:“奴婢们也要回宫去给长公主复命,就不多留了,老太太万万保重身体,长公主说了,待她嫁过凤府来,定日日陪伴老太太跟前,亲自贴身侍候。”
    这侍女嘴甜,说得老太太从心里往外的乐。原本对康颐的那点敌意也再一次彻底消除,从戒备变成了满心期待。
    千周侍女一走,院子里终于只剩下凤家众人。看着老太太的欣喜劲儿还没过去,凤沉鱼眼珠一转,竟是主动上前,直接往地上一跪,开口道:“孙女恭喜祖母受封诰命!”说完,一个头就磕了下去。
    她都这样了,别人哪里还能看着,安氏赶紧推了想容一把,想容便也随在沉鱼后头跪了下来。
    凤羽珩和凤粉黛跪得晚些,却也算是随了大溜。后面则是几名妾室的叩拜,包括还怀着身子的韩氏跪到了地上老太太也没叫她起。
    虽说凤家人不是第一次跪她,但今日的意义却是不同的,她也是有了品阶的诰命,从此以后再也不用羡慕别人家女眷,更不用因为没有诰命在身都不好意思出席宴会了。
    带着这样的虚荣心,足足让一众人等跪一小半柱香的工夫,她这才开口道:“行了,都起来吧,一个诰命而已,哪里需要这般叩拜。”明显的口不对心,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早就已经眉开眼笑。
    沉鱼起来后上前两步,笑盈盈地道:“以后祖母可就是诰命夫人了,再有机会进宫去便要穿着朝服,可是威风呢!没想到长公主如此有心,祖母有一品诰命在身,即便她是千周公主,可千周比竟是臣国,这样一比,她的品阶可就是在您之下了。”说完,又压低了声音,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音量道:“祖母是一品的诰命,二妹妹是二品的县主,长公主用心良苦啊!”
    老太太眼睛一亮,是啊!她一向对凤羽珩县主的身份有所忌惮,如今自己有诰命在身,可是狠狠地压了她一头呢!
    一想到这,老太太的笑意便又更深了几分。
    凤羽珩站在一旁,虽是没听到沉鱼的话,但唇动却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当下便将话言内容了掌于心。她不由得起了暗笑,一个虚位的诰命,想压她一个有封地的县主,这一家子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第316章 你们赶紧来给我送礼
    得了诰命的凤老太太一整天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中,而凤沉鱼也更会讨好她,紧着挑了些自己小私库里的好物件儿往舒雅园送,美其名曰,老太太如今是诰命了,屋里的摆设一定要配得起她的身份。
    当初沈家出事之前,沈万良没少偷偷的给沉鱼银子,虽然大头儿都被她乖乖送到了凤羽珩手里,但余下个几万两还是有的。
    沉鱼也算是舍得下本钱,不但送了好些家居摆设,当天下午还给老太太送了一万两银票过去,说是添喜。
    老太太自从沉鱼在凤桐县出事之后就不是很待见她,之后虽说也偶尔有回转,但总是反反复复。沉鱼在她跟前长大,哪里还能不明白老太太这性子,是好是坏全凭送礼多少,对于这老太太来说,有的时候钱财比凤家的前程还要重要。
    果然,这一天忙活下来,老太太看着堆了满屋的东西和手里握着的银票,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子,一个劲儿地夸赞沉鱼孝顺。
    可同时她心里也在期待着别的孙女能向她有所表示,特别是凤羽珩。要知道,沉鱼的东西多半都是以前沈氏给她留下的,要不就是沈家给淘弄来的,再好也不过是民间的物件儿。可凤羽珩那里可都是实打实的御赐之物啊!不管是宫里赏下的还是御王府送来的,哪一个不甩沉鱼这玩意好几条街?
    结果她是从晌午头儿等到了吃完晚饭,凤羽珩连面儿都没露。不但凤羽珩没露面,连粉黛和想容那头也一点动静也没有。老太太有点坐不住了,紧着催着赵嬷嬷:“你叫人到各院儿去看看,都是在干什么呢?”
    赵嬷嬷也很是无奈,人家送礼算是有心,不送你还能上赶着跟人要去?更何况都是些小辈儿,大小姐手里有钱,三小姐和四小姐除了月例银子,哪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可老太太发了话她也不能不去,只能派了几拨人去打听,却也只敢去想容粉黛那边,同生轩是万万不敢接近的。
    不多时,去打听的人都回了来,往玉兰院儿去的人道:“韩姨娘身子有些不爽,四小姐在身边侍候着,实在是走不开,说是明日早起一定来这边给老太太磕头行礼。”
    往想容那边去的丫头道:“三小姐说了,她近半年也积攒了些月例银子,也是明儿早起就送过来给老太太贺觐封之喜。”
    老太太一听这话脸就沉下来了,“月例银子才有几个钱?”
    下人们黑了脸,垂着头不再说话。老太太自己又嘟囔了会儿,也觉得心烦,干脆挥挥手让人都下去了。
    赵嬷嬷无奈地在旁边劝着:“三小姐和四小姐没有母家在背后支撑,手上自然是会紧巴些。不过老太太您想想,这样也好。没有母家,就意味着她们只能一心倚仗着凤家,今后不管嫁到了哪门哪户,都会尽心为凤家打算。不像大小姐,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从前沈氏给府里惹了多少麻烦呀!”
    老太太觉得她分析的也对,一提起沈家脸就更是沉,“他们几次要害我的孙子,绝不能姑息。子睿是嫡子,也凤家唯一的根儿,他如今又这般出息,可是得紧指着他将来光耀门楣呢。”
    “可不是!”赵嬷嬷附和道:“即便康颐公主过了门,有了她和老爷的孩子,可那毕竟是有着一半番国血脉,将来也难有作为呀!”
    老太太叹了一声,“若要这么想,凤家还真的就只剩下子睿这一条根脉,可是得好好看护着。”话说到这儿,却又是一阵恼怒,“做为小辈也不说往这边来道个喜,真以为自己是个县主就敢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我可是一品的诰命!”
    赵嬷嬷没吱声,心里却在念叨着,一品诰命又能如何?无权无势的,二小姐那可是实打实的功绩在身。
    老太太这头好一通埋怨着,而同生轩那边,凤羽珩正坐在姚氏屋里说话,她问姚氏:“我打算近几日就把子睿送回萧州,娘亲可想跟子睿一并过去住上一阵子?”到底当初姚氏嫁进凤府是八抬大轿抬进去的,沈氏妾抬妻位少了这环节,再加上当初她们还在西北,也顾不上这边。但如今康颐就要进门了,毕竟是千周国的长公主,这喜事肯定是有得热闹,她怕姚氏触景伤情。
    姚氏是个聪明的,哪能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当即便表示:“我不去。明明心里已经对那座府门绝望了,这时候走倒像是我在有意躲着,凭白的被人琢磨了去。他爱办喜事就办喜事,如今我的女儿有出息,能让我有自己的府邸住,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喜事,我只管过我自己的日子,凤家人是死是活是兴是衰,早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凤羽珩松一口气,姚氏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很是开心,不由得握住她的手道:“娘亲放心,咱们的好日子可不止这些。今后阿珩还要把外公一家也接回来,以全了娘亲孝心,也全了阿珩思念外祖之情。”
    一提起姚家,姚氏的眼泪又要往下落,凤羽珩赶紧转移话题:“明日娘亲还是得往文宣王府走一趟,子睿要回萧州了,娘亲问问看岚姨有没有想带的东西。”
    “对。”姚氏连连点头,“上次你岚姨还说让子睿回去前和她打个招呼,那我明日就带着子睿一起去。”
    凤羽珩从姚氏那里出来,便也开始琢磨着要给帝师叶荣带点礼物。这个礼物还不能太重,文人心里没有那么强烈的金银概念,怕是送不好了还会让人觉得俗气。
    她想来想去,到是想起空间放打印机的桌子上还放着很厚的一摞没有用完的a4打印纸。那样规格质量的纸张这个年代是制不出来的,平时都用宣纸总是不方便,更何况平时出门在外若是想抄记些什么,总不能随身背着文房四宝。
    她快步回了院子,跟忘川黄泉说了一声便进了药室,关上门后直接进入空间,在自己休息室的抽屉里找出几支铅笔和几块橡皮来。
    药房抄抄记记的少不了这些东西,以前子睿没去书院前,她还曾教过那孩子写硬笔字。凤羽珩想了想,干脆把那些打印纸全都打包起来,再拿出几支铅笔和橡皮,又在外头柜台里找了几板润喉的含片,这才出了空间。
    她将东西分成两份,一份大一份小,大份的给叶荣备礼,小份的就留给子睿用,然后出了药室,回到卧寝之后便叫了班走出来,吩咐道:“后天你亲自往萧州走一趟,把子睿送回去。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沈家现在就是丧家之犬,难保不会埋伏在半路咬人。”
    班走点头,“主子放心。”
    班走让她放心,她便真的能放心,又去跟子睿说了会儿话,把纸笔都与他交待清楚之后,这才回房休息。
    老太太宣布了凤瑾元与康颐的亲事之后,凤府便进入了全面筹备阶段。在管家何忠的带领下,全府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打点。康颐被安排在离松园最近的添香院儿,而她之前住过的锦福院儿便由老太太作主,单独赐给了茹嘉,并与想容和粉黛承诺,待明年她们年满十二岁也会单独立院儿,不再跟姨娘们挤在一起。
    这些日子凤瑾元也忙,随着古蜀国皇子公主的到访,姑墨使臣也进了京。与前三国不同,在大顺西界的姑墨派来大顺的不过是与往年一样的外交官员,并非皇亲国戚,这到是也让人松了口气。
    凤瑾元身为一朝丞相,每一年在四国使臣同时到京的日子里都是最忙碌的,这一点老太太也知道,便也不去过多地问他都在忙些什么。更何况,她自己也忙,忙着收礼。
    凤家要娶一位异国长公主入府做主母的事一经传开,京里各大小官员家眷便开始欲动起来。不管怎么说,凤瑾元都是正一品大员,在身后排队等着巴结他的人都能从凤府一直排到城门口儿去。正愁平时没机会送礼,如今借着喜事,这样好的机会自然是要表现一番。
    凤瑾元身为左相,平日里展在人前的态度的是勤俭严明的,人们深知送礼不能送到凤瑾元的头上,好在老太太新封了一品诰命,于是一个个便巴巴儿地把好东西往舒雅园这边抬。
    老太太一向是个有礼万事足的人,到手的好东西哪里有往外推的道理,于是一连几日,从早到晚都是笑脸迎着来客,哪怕是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但心里却还是乐的。
    不过她也有笔清楚帐,每一家送的礼,送了什么礼,都由帐房一笔一笔地记着呢,过后她自然要根据礼物轻重再重新衡量。当然,这些人情也是要跟凤瑾元说上一声,以便他日后在前朝周旋。
    老太太的礼收了足足五天,直到过完正月十五才算停了下来。一般来说,出了十五便出了年,京城里的喜气也跟着减了几分,但凤家却不能把喜气减去半分。
    老太太近日实在是高兴,便想着在康颐过府之日凤家的孩子们可不能寒酸,之前吩咐了给裁剪衣裳,如今想想,正好借此机会再一人给添一套头面首饰吧!
    她把这想法在正月十六早上跟几个孩子说了一下,除去凤羽珩没有什么惊喜,其它几个孩子到很是开心的。
    毕竟这府里不管是之前沈氏管着中馈也好还是现在老太太管着中馈也罢,那可是一个比一个扣门儿,平常的首饰都不会给做,更别提头面了。就连这个大年,老太太也只是给她们做了新衣裳,首饰的事连提都没提。没想到凤瑾元一个大婚还让她们捞了一套头面,几人赶紧站起来给老太太行礼至谢。
    老太太白了她们一眼,心道这几个小没良心的,除了沉鱼之外谁对她也没什么表示,想容更是寒酸又恶心地送了五十两银子过来,真真儿是打她的脸。
    不过她近日心情甚嘉,到也不多计较,只吩咐赵嬷嬷去帐上说一声,把银子先支出来,然后赶紧差人连夜赶制,说什么也得在正月二十八之前把四套头面都做完。
    赵嬷嬷答应着就去了,再回来时却是空着两手,十分无奈地对老太太道:“帐上说……没钱。”
    第317章 坑你不是目的,目的是坑死你
    赵嬷嬷一句没钱,把众人都给说傻了,粉黛第一个有了反应:“胡扯!凤家怎么可能没钱?”
    凤羽珩一下就乐了,“父亲又不是贪官,怎么就非得有钱?”
    “那也不可能连给咱们做头面的银子都没有!帐房的银子都被狼吃了么?”她一边说一边瞪向沉鱼,“听说大姐姐近些日子可没少往祖母这边送东西,咱们都是吃凤家月例过日子的,怎的大姐姐就比旁人有钱?”
    沉鱼无奈地道:“我那些银钱和物件都是以前沈家给的,借这个机会送了祖母,往后也是没了。”
    “行了!别吵!”老太太心里本来就乱,让她们几个一闹腾就更是闹心,不过她也奇怪:“帐上怎么可能没钱?年前不是刚收了庄上的租子么?”
    赵嬷嬷叹了一声,告诉老太太:“帐房的人说,老爷最近一直在给添香院儿置办,前前后后的把银子都支走了。”
    “什么?”老太太一下就火了,“添香院儿的置办不是有下人张罗,怎的他就亲自上了手?再说,就算要添儿东西,也不至于把帐上的银子都支了去,年前收了庄里的租子,帐上至少得有四十多万两啊!”老太太一直管着府里的中馈,虽说年前犯腰病摞下了一阵子,可一好了之后马上就又重新掌权回来。她对别的事儿糊涂,在银钱上却是一点都不马虎的。
    赵嬷嬷哪里知道是为什么,只好回老太太道:“帐上是这么说的。”
    “哼!”老太太一声怒哼,权杖往地上一拄,站起身来:“我亲自去问。”
    老太太要亲自过去,其它人自然是得跟着。一群人呼呼啦啦地就到了帐房,到那儿一看,管帐的先生早就料到老太太得来,已经捧着帐本在门口等着了。
    “虽说凤家中馈一直管在老太太手上,但因先前您就有过话,说旁的人要动公中银钱自然是要跟您吱会一声,但老爷是一家之主,是可以不需要过问的。”那位先生一字一句地道:“老爷是五日前开始支的银子,第一次是一万两,第二次是五万两,第三次是二十万两,第四次也是二十万两。四次加起来,不但将年前收上来的租子钱都支了出去,帐上原本剩的几万也被用光了。现在帐面上的银钱就只有一百二十两,无论如何也不够做四套头面的。”
    老太太手里拿着帐本,气的脸都青了——“四十六万,整整四十六万两!我到是要看看,他给那个贱……那个公主,都买了什么!”她本想说那个贱人,可到底碍于康颐的身份没能说出口。可是人们都看得出,经了此事,康颐巴结上来的那一个诰命只怕也失去做用了。在钱财面前,老太太可绝对是六亲不认的。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跟着往添香院儿走。
    添香院儿那头,丫鬟婆子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一个丫鬟一边搬东西一边说:“老爷对那位长公主可真是好,这些东西我怎么瞅着比原先金玉院儿里的还好呢?”
    一个婆子答她:“可不是比金玉院儿的要好。且不说后买来的这些,单是老爷从库房里找出来的,也都是这些年宫里赏下的,沈氏可从来没用过。”
    “库房里的东西都搬到这里来了?”突然的一声怒吼,一院子的下人都给吓得一激灵,大家扭头看去,赫然发现在凤老太太怒气冲冲的带领下,凤家各院儿的主子都挤了进来。老太太瞪着那婆子厉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库房里的皇赏都搬到这儿了?”
    那婆子赶紧答:“回老太太,是搬来了一些。”
    “除了皇赏还有些什么?”
    “还有就是老爷这些日子新置办来的。”那婆子指了指主卧寝,“奴婢们都照着老爷的吩咐搬进屋去了。”
    老太太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屋里走。身后,韩氏酸溜溜地来了句:“老爷还真是疼爱那位长公主,这是要倾尽全府财力来博红颜一笑啊!”
    这话听到老太太耳朵里就更是尖锐,她憋着一口气没处撒,看到门口有个丫头正蹲着在擦椅子,竟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
    那丫头触不及防,“啊”地一声跌倒在地,一抬头见是老太太,赶紧又跪了下来。
    可老太太的气哪里是踹个人就能出得去的,特别是进了这屋子,特别是看着这一屋子金玉之器,她的心都在滴血。
    银子啊!这都是凤府帐面儿上白花花的银子啊!那些银子她不舍得用,也不舍得给孩子们用,却没想到竟被凤瑾元全部都用来给康颐装饰一间屋子,这让她如何能平衡?
    老太太只觉全身的血脉都往上涌了来,她急喘了两口气,抬了手就要去砸东西。赵嬷嬷吓得赶紧拦她:“老太太,可使不得!这些东西哪一样都是真金白银,可是值钱着呢!”
    安氏也跟着劝,“是啊,听说都是老他亲手置办的,可见老爷是相中了的,若是砸坏了只怕老爷会生气。”
    “那他有没有想过我会生气?”老太太见这个不能砸那个不能摔,她心里的火气出不来,眼前一黑,半点儿没晕过去。
    好在赵嬷嬷在边上扶了她一把,把人安置在椅子上坐下,一边给顺着背一边将目光投向凤羽珩。老太太这病症明显就又是血脉上涌之症,可去年二小姐给的那种奇效的药已经吃没了呀。
    赵嬷嬷以目光向凤羽珩求助,可凤羽珩却完全不为所动,就像根本也看不懂她是什么意。赵嬷嬷想着这些日子老太太对二小姐的态度,便也没去开那个口。
    这时,沉鱼眼珠一转,主动问了这添香院儿的下人:“你们可有听说,这些东西是老爷主动去置办的,还是康颐郡主向老爷提了什么要求?”
    小丫鬟们面面相觑,皆摇了头表示不知,到是有个婆子想了想,开口说了句:“有一次老爷买了东西回来,好像说了一句康颐看了一定欢喜的话,听起来像是要给长公主一个意外惊喜。”
    沉鱼一听这话赶紧就跟老太太道:“想来都是父亲的主意,并不是康颐长公主有意让咱们府上破费。”
    “大姐姐这是明摆着替那长公主说话呢?”粉黛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人家许了你什么好处。”
    沉鱼皱眉道:“四妹妹,你今年已经十一岁了,该是懂事的年岁。长公主不是许了我什么好处,而是她做为主母,我们姐妹脸上都有光,将来就是嫁人也有个体面的主母给撑着场面。这个道理姐姐以为上次你就该懂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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