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罗芙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指了指罗绛胸前的家徽。
    白玉兰花,质高雅洁。
    张柏木和那人看到后,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就尴尬地红起了脸,刚才两个人才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想要教育人,现在知道罗绛的身份了,才意识到自己简直可笑,罗家是修道世家,家中子弟个个班行秀出,芝兰玉树,而且从来不拜外人为师,可以说是一个自产自销自给自足的家族。
    “如果是你们家的话,那也不奇怪了,不过我听说你们家这一辈还有一个死活要修佛的,当年拜师的时候你们家还闹过一阵,差点把家里人气死是不是真的?”
    罗芙:对,我是唯一的那个叛徒。
    罗绛看了一眼罗芙,尴尬地笑着,“我们家的事,两位比我还清楚呢。”
    张柏木也意识到这样不好,于是换了个话题,“你们家都来了,穆容家来没?不过段梦一居然请到了你们,倒是挺意外的。”
    “这个我不清楚。”
    罗家虽然业务能力很强,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凤凰市和道协之外,一般百姓还真没有门路打听到,毕竟罗家势弱,经过那么多年的风雨飘摇,家中人丁凋零,近百年以来过得都很低调。
    为了防止两位八卦大叔再次发起#关于罗家你不知道的一百件事#这样的话题,罗绛主动把聊天风向拉回正轨。
    “你们还没说,这段家是个什么情况呢。”
    张柏木压低声音,这才缓缓开始讲述,“我之前没有来过,不过我师兄可是折在这里的,小道消息说那里有个魔物,而且强大,老宅怨气很重,而且不止一道两道,被拖进去的无辜路人和往年死在里面的术士全部被困在那里,一生二,二生三,时间越长,那个地方越可怕,而且里面有一个房间,不管怎么样,都没有人接近得了。传言魔物就藏在那个房间里。”
    卫霖蔷问:“知不知道那个房间是干什么用的,或者住过什么人?”
    “不清楚。段家只说那个宅子失火,烧死了很多人,但我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卫霖蔷想到她们听到的消息,和段家透露出来的有那么一部分是吻合的,如果段家当年做了丑事,不敢公开出来,那也能说得过去。
    这边几个人说这话,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也插了进来。
    “是吗?可是我们这么多人,应该能成功吧?”
    张柏木一看这个人的衣服,立马就板起了脸,“不知道。”
    那人见张柏木冷声冷气,也哼了一声就自讨没趣地回到了座位上。
    罗绛对于张柏木的态度很不解,于是问:“大叔你们和那个人认识?”
    张柏木摇头,“歪门邪道,谁认识啊。”
    卫霖蔷解释:“那是苗疆的巫蛊师,那些人不仅心胸狭窄,而且做事情不顾伦理纲常,一向为正统不耻。”
    这话一出,张柏木身边的那个大叔就很不自在了。
    毕竟以前茅山道士也曾被人诟病是歪门邪道,因为茅山的道术吸收了一些民间黑巫术,因为后来茅山慢慢发展壮大,这才被承认。
    “不说那些人,反正你们遇到就离远点。”
    张柏木刚说完,罗绛她们就被叫到了。
    因为要一个个的进去,所以到了罗绛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了。
    卫霖蔷这次的身份依旧是助理,所以不打算跟着,跟罗绛说好了在外面等着。
    罗芙也表示不用担心。
    进到屋子里,因为光线的原因,罗绛有那么一瞬的不适应。
    等看清屋子全貌后,她才朝坐在屋子中间的段梦一打招呼,段梦一身边是张柏木说的那个泰国僧人,他的左眼凹陷,蜡黄的脸上全是皱纹,着一身姜黄色僧袍,胸前挂着一个黄金做的牌子,牌子上是一个婴儿的头像,枯坐着一言不发。
    而罗绛的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几件东西,个个都破破烂烂,可以看出经历了不少岁月的洗礼。
    “罗道长你好,想必你也看到了,这里有一件大凶之物,找到后请交给我,事后我会公布答案。”段梦一还友情地解说了一下这些东西的来历,“第一件是一个三岁婴儿死的时候穿的的鞋子,祥云市虽然位处高原,阳光充足,但雨季也是经常发生泥石流和山体滑坡,这个孩子是在和母亲回家的路上被埋进土里,他的阿妈挖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他的尸体。”
    鞋子是普通的虎头鞋,上面沾着泥泞。
    “第二件是一个白族姑娘的头发,我们白族有个节日叫绕三灵,也叫绕桑林,在这几天,家中夫妻可以和旧情人约会而不受指责,有个姑娘被逼着嫁了不喜欢的男人,她本想等到这天和情人私奔,但情人却变了心和其他姑娘幽会,所以一怒之下,她隔了一缕头发送给情人,然后自杀了。”
    罗绛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第三件是我从一个盗墓人手里买来的,据说是明代一个宠妃的簪子,那个宠妃因为被其他妃子嫉妒,被挖掉了眼睛削了鼻子做成了人彘,之前戴过这个簪子的人都疯了。”
    簪子是翠羽样式,因为时间长久,羽毛已经失了本来的光泽,珠托的地方也是一片黑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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