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稳稳的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身上那炙热的熟铁紧贴着自己那一处的时候,沈轻舞羞得双颊酡红,舌头似被猫咬了一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整话。
    “你……”
    “唔……”
    吻自她唇瓣轻启的那一瞬间覆盖在她的红唇之上,那么放肆,那么热烈,让她禁不住的不禁逸出一声嘤咛。
    对于身上小女人所给出的回应,顾靖风觉得十分的满意,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由不得逃离,再一次,一亲芳泽。舌尖探入香软的唇瓣,肆意的品尝着她口中的甜美,浑然忘我!
    沈轻舞的手现下无力的抵在男人的胸膛之前,美眸微闭,如扇般的睫毛不住的轻颤着,随着他的动作,回应着的吻,身体诚实的告诉着男人,她亦在想念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想念着他的气息,他的火热,他的每一处。
    “好甜!”
    两人似干柴触碰烈火般,不知餍足,直到沈轻舞急促的喘着粗气的那一刻,顾靖风这才放开了她的唇,暖暖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顾靖风的唇下移着,挑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皙白丝滑如绸缎般的肌肤,看着随着气息起伏着的两起山峰,眼中便已经燃起了熊熊之火。
    他的喉结不自主的滚动着,蠢蠢欲动的身子恨不能现在就将女人揉碎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唇再一次的欺压而上之时,二人唇舌纠缠,互相回应着各自的热情如火……
    许久之后,屋内的情深缱绻止于二人满足的喘~息之声之下,在这一张藤椅之上,回醒了神志的沈轻舞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迷失在了男人的热情之中,忘却了自己,现下,赤~裸相对的二人相拥着躺在这对着两个人相对狭小的藤椅中,彼此紧贴,像是密不可分的一块烙印。
    顾靖风的手尚不知满足的在沈轻舞圆润的肩膀之上划着圈,另一只手则模向了她平坦的小腹,有些叹息着“媳妇儿,你说我都这么努力耕耘了,为什么,你的肚子还是瘪瘪的,总不见大呢?”
    沈轻舞的手亦随着他不自主的抹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谁说不是呢,看着姐姐与嫂嫂怀里各自有着自己的小小人儿,她也是羡慕的,若是可以,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再有个孩子,不仅仅是弥补从前失去曦儿的遗憾,更要紧的,还是想着,能够帮着顾靖风生下个属于顾家的孩子。
    “地是好地,估计还差一点缘分吧。”轻叹着一声,沈轻舞嘟着嘴,不禁道。
    毕竟曦儿那时候,也是原身和顾靖风在一起五年之后才好不容易有的,失去曦儿后,她一直在调养着身子,想来在孩子的这件事情上面,他们可以淡薄了一点缘分吧。
    “媳妇儿,你别难过,我往后努力的耕耘,好好的播撒种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早早的来找我们的。”
    正经话说不过三句的顾靖风在沈轻舞尚暗自神伤的那一刻,自搂着她的肩膀与之安慰着说话,那不正经的语调加上他满是郑重的模样,让沈轻舞一阵的气结。
    “你呀,还是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再说吧,你每次都拉着我胡来,若我当真有孕,难不成还要我挺着肚子跟你成亲不成,还嫌我和你的话题不够这满京城的人说是不是,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想着顾靖风身上的伤,沈轻舞未曾他动手,只嘟着嘴脸色酡红着娇羞成一片,顾靖风见她现下乖觉的模样,一脸的痞气,却也只宠溺的为之一笑道“来时,我去找了祖母,祖母说,为我们合了八字,过了四月,五月里没有好日子,六月七月天气热,送嫁出嫁的顶着大太阳,只怕受罪,祖母算了日子,觉得八月十六那一天是最好的,若现在我们有了孩子,到了八月,还没显怀,没人能够看出来的,怎么会让人笑呢!”
    “然后我嫁给你后五个月,我就生产,夸天下之大谈,你是觉得说书人那儿没有故事,上赶着让人在那儿拿着惊堂木说,说某年某月某代,有个大官的娘子怀胎五月生了个孩子,是不是,就你贫!”
    见着男人在那儿打的一准的小算盘,沈轻舞哭笑不得在顾靖风手上拧了一下,失笑着。
    “谁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大着肚子又有什么,男欢女爱正常至极的事情,爱说说去就是,难不成我还要为着他们的一张嘴过活。不过祖母算的日子,我也挺合心意,到了八月里天也凉爽了,想来所有的事情,也该会有个了结,到时候,我就能安枕无忧的在家和你生孩子了。”
    顾靖风对于那些所谓的旁人言论从不在意,他恣意惯了,父母早丧的他无拘无束习惯的紧,只是他想给沈轻舞一个安稳的日子,算了算,却也觉得再有几个月,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满肚子的计划,又不告诉我,这下倒是自己先说漏了嘴,你回来后,都没和我说过,你在大漠的事情?你的伤怎么来的,尉迟吾可抓到了?你打算瞒着我到几时?”
    一听顾靖风的言下之意,沈轻舞知道,顾靖风这儿在这几个月中只怕还有另外的打算,手抚着顾靖风带茧般粗厚的手心,沈轻舞的眼里满是心疼。
    一去大漠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顾靖风带着手中的五千精兵按着尉迟吾所留下的轨迹开始搜寻他的踪迹,这伤是在不久之前他沿路搜寻尉迟吾时,被埋伏下的人马所暗算而得,尉迟吾这一次,未曾明着与他有过一次的较量,只故意的耍着阴谋诡计,带着他不住的兜着圈子,耗费心神。
    他手上的精兵不多,漠北漠南部落之中的各个分支都有想要他死的人,比之于顾靖风能够正大光明的搜索他的踪迹,尉迟吾现在只能像个活在暗处的过街老鼠般,守着那方寸之地,小心过活。
    他从前树敌太多,人再强大之时,自然只会一帆风顺,事事如意,可一旦失势,那么拜高踩低的,落井下石的,只会接踵而至。
    自受伤后,手下的人再没能够寻到尉迟吾的踪迹,直到后来有一天,潜伏在漠北部的探子来报说,见着尉迟吾像是种了自己族中人的暗算,随后逃离到了京城,故而他才带着大队人马又返回了京城。
    这京城,旁的不怕,怕的是,有一个一直虎视眈眈,觊觎着九五之尊之位的晋王,他曾邀连将军入盟失败,现下,正缺个能够领兵打仗的,想来一路有贵人相助的尉迟吾,该是和晋王苏沐一拍即合了才是。
    见身旁的顾靖风一阵的沉默不回答自己的所问,沈轻舞只讪讪的从男人的怀里坐起,就着尚算温热的水,沈轻舞草草的清洗了下黏腻的身子,穿衣挽发。
    “你的心里住着一个英雄梦,驰骋沙场,惩恶扬善,我不阻止,要紧的还是你自己的身子,我有能力保护自己,这点你不用担心,但是,你一定一定不能够瞒着我去做任何危险的事情,若你敢在任何事情再对我有所隐瞒,我再不等你来追我,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帮他生孩子去!”
    坐在菱花镜前,沈轻舞自妆奁中取了一只简单的碧玉簪簪于发髻之中,浅浅着与身后的男人开口道。
    顾靖风亦换上了新的衣衫,月白色苏绣草花云纹锦衣长袍映衬之下的他,显得身材高挑挺拔,难掩俊逸之姿,在沈轻舞话音落下之后,他只用带着青须的下巴,抵着沈轻舞的肩膀,贴在她的耳畔,气息交融着“那我便天天拉着你红杏出墙,只让你为我一个人生孩子!”
    “不正经!”沈轻舞气恼,却奈何不得他,只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唇瓣挂着笑道。
    “哪儿不正经,你说说,是这儿,还是这儿……若是我亲弟弟不正经,我可以允许你打他,不过要你亲自动手……”
    厚着脸皮的顾靖风只拉住了沈轻舞的手指完了自己的嘴巴,又指向了自己的身下,痞笑着的模样,让沈轻舞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
    “你快别闹了,再闹,我就把你赶出了!”由男人抓着的手,一下抹在那三角之处,让沈轻舞的手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是力气比不过男人的她,现下只能恼火在那儿直跺脚,脸早已经红到了脖子跟。
    “媳妇儿,你害羞的模样当真可爱,可爱的我想抱着你在耕耘一次……”一吻落在沈轻舞的耳畔之时,顾靖风那不着调的声音就这么又一次的响起……
    第一百零五章:兵权
    如笔墨浓稠般深的化不开的月夜,昏黄的弯月被压过的阵阵乌云所覆盖,看不到点点星光,压抑的让人心上不适。
    凉风阵阵随着透开的窗户吹散而入,带着石榴花香的气息,沁人心脾,让坐在床前望着黑夜发愣着的女子心情稍稍有所缓和。
    丽妃半夜梦魇而醒,额头之上尚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碰碰跳动着的心,让她现下脸色发白,显得有些难看,看着身旁尚在熟睡着的苏衡,她不忍将其惊醒,自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取了挂钩之上的苏绣斗篷,踩着浅步走向了外头,对着外头的一片漆黑,漠然的发着呆。
    自云意初去后,她每日里梦魇越发加重,从前白日还能够补上一会觉,稍稍浅眠片刻,到了现在,只感觉自己眼睛闭上片刻,眼前出现的便是自己妹妹去世之时的模样,以及她断断续续说出的最后一丝话语。
    小心父亲!
    这四个大字犹如一个巨大的烙印一般,声声的篆刻在她的心中,父亲与母亲那儿显然是撬不开嘴的,要想知道答案,只能从那个被废了的连将军入手,她手下的人已经派出去,只等消息传回来,只要弄清楚了这连将军到底为何所伤,那么她就能够清楚,自己的妹妹到底为何而死。
    清瘦了一整圈的丽妃现下显得异常的淡薄,双颊处的额骨已经开始有些凸出,许久未曾好睡的她,容颜之上的乌青越发显得严重,宫中上下诸事缠身,身边又是纷纷扰扰的各种事端,她这一阵总觉得那样累。
    发出着一声轻叹,身后却已有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头,苏衡自睡梦之中醒来发现身边空空荡荡,知道丽妃定然又梦魇了。
    “明儿个朕把温夙找来,让他给你把把脉,瞧瞧到底是怎么了,自你妹妹去后,你每日里都睡不到两三个时辰,长此以往,身子如何受得住,皇后的身子不曾调养好,尚不能分担你手中的事物,不然,朕让敬贵嫔为你一同分担些,可好。”
    “多谢皇上关怀,等过了这一阵便好了,太医的药照常的吃着,就是请了温大夫来,也照常还是吃药,与其换来换去的麻烦,倒不如省事些,敬贵嫔不曾打理过宫中事物,臣妾在教,又是劳心劳神的事情,倒不如臣妾管着,左右也只是些月例银子的事情,内务府上下都有人操持,臣妾不累。”
    感恩于男人的关切她只三言两语的便将要来夺她权利的人给草草的打发,自上一次被罚禁足之后,她遭受了这宫中多少的白眼奚落,看尽了多少世态炎凉,权利与她,太过重要,若非情况特殊,到了手的东西,她说什么都不会凭白的再让任何一个人分一杯羹。
    苏衡只笑了笑,算做了默许,不再劝慰她。外头的宫女将温在炉子上的安神汤端了进来,苏衡亲自接过将其递到了丽妃的手中,看着丽妃亲自喝下,一滴不剩,眉眼之间没有半点情绪,只在她喝完后,牵过她的手,与她相拥而眠。
    喝下安神药的丽妃感觉困意来袭,架不住眼皮的厚重,只一会便开始沉沉睡去,渐入梦乡,睡梦里她尚保持着一份理智。
    如今这六宫之中,她的馆娃宫算是独获龙宠,圣眷正浓,三不五时的侍寝,每日里偶尔的还会与皇帝一道用晚膳,引来人人侧目,这样的恩宠,比之从前,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人人都在羡慕,可丽妃自己却觉得十分的虚幻,那种虚幻的感觉,便像是清早日光还未洒向人间之时的那一缕薄雾,吹散之后,踪影不见……
    厚重的困意层层叠叠的袭来,丽妃再忍不住其它,只沉沉的睡去,难得好眠的她直睡到了晨光熹微之时,才从打眼的亮光之中醒来,彼时身边的那个位置,已经空空荡荡。
    阳光明媚,燕语莺啼,下朝后的顾靖风,踩着脚下汉白玉石雕而成的台阶而上来到太和殿,觐见等待自己已久的帝王。
    龙诞香轻笼着大殿之中各处,带着缕缕袅袅的烟气,似山涧之间的轻烟薄雾,缭绕于各处气息之间。
    换上了六合同春苏绣深衣的天子坐在正前方的书案前正聚精会神的批阅着手中奏折,在听闻门板吱呀一声响起后,这才抬起头,放下手中纸笔。
    “查到尉迟吾的动向了吗?”皇帝开门见山,对着坐在下方圈椅之上的顾靖风开口问道。
    二人似寻常好友一般,并不十分在意这所谓的君臣之礼。
    顾靖风摇了摇头“尉迟吾现下是过街的老鼠,想要恢复往日雄风,靠的不仅仅只是手下那一点亲兵,更要紧的还是要拿到财力的支持,有了财力,才能够再一次招兵买马,苏沐防备之心太重,晋王府里的人都是昔年的老人,想要穿插进去新的,也不容易,只能够随机应变,在京中各处,由着手下的暗卫细细的搜索。”
    尉迟吾来京除却与苏沐取得联系,这君臣二人都想不到他还能够联系第三个人,苏沐自被解禁后,倒是比之往常收敛了许多,看着倒也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顺其自然,不用太过心急,他们想要见面,一定会露出马脚,用不着我们帮着他们瞎操心。”听得顾靖风的回答,苏衡只点了点头,对着在外为着自己疲于奔命的顾靖风开口道,顾靖风听后只点着头!
    “皇后昨儿个知道你回京,只嚷着让朕赶紧给你和轻舞把婚事办了,你可决定是什么时候?”君臣二人说罢了朝政,话锋一转自说到了家事之上,恰在此刻,李全端了新茶入内,皇帝从书案之前走下,二人尚有闲情的坐在一旁聊起了天。
    “昨儿个回来便先去向太夫人请了安,太夫人看了日子,决定在八月十六,我觉得这日子挺好,想来这几个月里,事情该了结的,也是差不多了,到那时候,我再安安心心的给轻舞一个盛大而热闹的婚礼便是,我昨儿个也与轻舞说过,轻舞也是同意的。”顾靖风泯着清茶,将昨儿个与太夫人商量的话,尽数说出,苏衡听后与之点头,并未说话,算作默认。
    “丽妃娘娘那儿的药还在用?”捧着手中清茶,苏衡看着碧色茶汤,低声的问道。
    “温夙开的药极好,满太医院上下都不曾看出她的梦魇有异议,她喝着除了日常精神不济外,旁的看不出些许。”帝王闻言,稍稍沉默了片刻后对着顾靖风回道。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与丽妃之间到底十年情谊,自己亲自动手害她,他心上到底有所不忍,九五之尊的帝王也是有心,只是比起尚在襁褓的稚子,这样子的法子,他非做不行!
    大殿之中因着帝王说下的一缕话音瞬间归于平静,成大事者,男人所承受所失去的,太多太多,这一点,顾靖风与帝王感同身受。
    “那连将军亲口说了,父亲要将初儿嫁给她与他联姻!”馆娃宫内的安息香带着清远悠长的气息在水晶珠帘之后之后,袅袅漂浮。
    丽妃的脸色不善,眉眼之间满是愤怒,郁气凝结于心,与之身边的大宫女厉声后,深吸了一口气。
    “没错,那连将军最是好色,派出去的人在他身边不过撩拨了些许,便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说是老大人亲自和他定下的口头协议,决定把二小姐送给他做填房,只是没想到二小姐性子那样犟,就有了后头的事情。”
    大宫女沉声将原话尽数的告知了丽妃,丽妃的脸色现下越发的青白,心中不住道,难怪自己的妹妹要动这样大的肝火,如此迂回的要弄残了那连将军。
    “奴婢长了个心眼,又在府上打听了一番,听府里的人说,那一日老大人与二小姐回府后,动了大气,把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直接给打下来的,二小姐受了伤落了胎,所以才会那样伤心回府自焚。”
    那一日府里的情形上上下下多少的人都在看着听着,再封锁的好,也会有消息漏出,听得大宫女的话音落下后,丽妃的银牙紧咬,不敢相信那一幕画面。
    “父亲不会无缘无故的和那连将军结亲,这其中一定有更甚的道理在其中,你派在连将军身边的人就没有再问出个究竟来?”
    似水的眼眸现下凝结成冰,眼中俱是冷意,丽妃的手在袖下不住的摩挲着,想要刨根问底的知道,这事件其中的意义究竟是为何。
    “具体的倒是没问出来,只是那婢子在连将军的身边总能够听到他避人时,总在那儿咒骂,说是兵权什么的话,仔细的若要联系起来,想来还需要些时日。”大宫女摇着头,并不知晓其中的深意。
    而在听到兵权二字之后的丽妃,却已然变了脸色,脑中灵光乍现,似明白了什么一般,脚下发软,不住的趔趄着。
    兵权,连家手中有兵权,父亲便不惜把自己得女儿送去为赌注,交给连家,来维系,可父亲,要兵权做什么,天子枕畔,他一届文臣,需要兵权……
    第一百零六章:那是一条人命
    “跪下!”
    穿云裂石之声自大殿之上的紫檀雕荷花纹如意金紫宝座上,殷红色仙鹤瑞草五蝠捧云蜀绣对襟宫装的丽妃细眉轻挑,淡抹浓妆,仪态端庄睥睨于一切之态的模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紧绷着一张脸,毫无喜悲的亲生父亲。
    殿内,一众的宫婢内监尚在,云尚书身上尚穿着官服,负手而立在大殿之中,听着回荡在耳边的那简短二字,云尚书现下,膝盖只硬的很,并不想跪下。
    “娘娘可以无视三纲五常人伦亲情,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你的身生父亲,娘娘若今儿来只为了想要羞辱于微臣,那么请恕老夫不奉陪,在此拜过,便告辞!”
    “那么对于连将军,对于兵权一事,父亲打算作何解释,做何感想,或者,我该把这些只言片语说给皇上听听,好让他去猜一猜,身为一品尚书的云培清,打算将自己的女儿出卖,来换取兵权,想来,皇上应该会很有兴趣来听一听云尚书的解释!”
    对于女儿这般漠然的羞辱,云尚书自觉生气的打算负气而出,却不想,身子不过刚刚转向门外,大殿之上的丽妃却已经用着极其云淡风轻的语气,笑着出声。
    云尚书的腿再也未曾迈开,只定住了步子,牙关紧咬着转身,怒目圆睁,隐忍着心头全部的怒气,看着自己的长女。
    “娘娘意欲何为?”咬着牙,阴冷的声音自云尚书的口中一字一字的蹦出。
    “这话该我问云尚书?”轻笑着,丽妃捧着手中茶盏,波澜不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云尚书若不嫌麻烦,也可以不告诉本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本宫相信,只要用心的挖下去,总能够挖到线索,可到了那个时候,云尚书现下所面对的却不再是本宫,你只自己想吧!”见自己的父亲瞬间变了脸色,丽妃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说到了点上。
    “让她们都退下吧!”云尚书最终妥协,看着满屋子的宫婢太监,长叹道。
    丽妃一个眼神扫射而过,大殿之中伺候着的鱼贯而出,空荡荡的正殿之中,只余下了他们父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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