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说起来,都有一本烂谱。
    况且,传承了两百多年,还不兴出个个把个的歪瓜裂枣儿!
    鳞山军拥立的首领也正是废王之后,只不过那个“后”的祖宗,早些年就被逐出了家谱。
    那些人可不管,到了这个时候,别说还有根可寻,就是无根可寻,只要是个姓姜的,他们说他是正统,他就是正统。
    徐昭星就是想拉着他说正事说个不停。
    章得之今儿可不想和她说这些,大好的时光,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孩子们都走了,丫头们也全都出去了,还有门窗都关紧了。
    哪怕是白日呢!他忽地将她打横一抱,先是转了几个圈,才扔到了床上。
    徐昭星没防着,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住了。
    她不知道章得之前几日的心里都憋了股气,明明知道她的身子干净,却并不着急。
    他想让她着急来着,可是等了数日,都没等到。
    这又尴尬了,说起来,还是他更急。
    人都道,那没尝过肉味的毛头小子急,可像他这种好容易找了个称心如意的,好几天没吃着,才是真的着急。
    徐昭星急道:“这青天白日的,你给我滚!”
    章得之却含了她的耳朵,轻咬,还道:“现在莫说让我滚的话,留着一会儿讨饶的时候说。”
    这荤话说的叫人身起战栗。
    徐昭星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
    他顺势就摁住了她的胳膊,俯|身亲|下去。
    先是乱|亲,后来便含住了唇瓣,心里头想着怎样才能让她想要自己,便轻|咬了她的舌尖,猛|亲。
    就是徐昭星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陈汤在外头报:“先生,徐公子求见。”
    以至于很多年过去,徐文翰都不明白章先生不怎么待见他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哈,昨天的那个其实基本没怎么改动,就是把婚前x行为改成了试婚,把肚|兜改成了小衣裳,然后删掉了几个“解”衣裳的解,就这样。
    没有第一时间上车的小伙伴不要惋惜,基本上飙车的精华就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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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古往今来,说哪个皇帝不好,悉数的罪状里少不了的一条就是荒|淫无度,然后再将荒|淫无度细分一下的话,那多半会有白日宣|淫。
    虽说章得之还不是皇帝,可白日宣|淫正常人也不是不可以。
    徐昭星不是没准备生日礼物,其实事要是成了,她就是个礼物,他笑纳就成了。
    哪里能想到,自个家里的三个孩子被打包送走,肉已经到了嘴边,杀出来一个徐、文、翰。
    这谁家的熊孩子!
    出门之前翻过黄历了吗?
    徐文翰出门前确实没有看过黄历,但他可是犹豫了三天,才有的勇气上门。
    大白日的,不止他姑姑在家,连先生也闭门谢客。
    他可是用了“特权”,甩了马鞭和门上的人道:“我有急事要见你家夫人,耽误了,你担的起吗?”
    他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因着上一次姜高良请了他过门,徐集便让人软禁了他娘。原还想不动声色地毒死他,被他给识破。
    徐集不是说他是家族的叛徒,如今他就真个叛给他们看一看。
    绕是如此,他也不敢在正门停留,而是乔装到了后门。
    章得之知道,若陈汤没有要紧的事情,并不敢直接到后院。
    这个时候,徐昭星推他,其实就是她不推,他也知道什么事要紧。
    可她一推,他的心情不太好。
    本来已经停了下来,却还是又亲了一口,还咬了一下,并不觉得解恨重生之保姆很忙。
    陈汤已经将徐文翰引到了后院的门口,听见里头的先生让把人带进来,一刻都没敢停留。
    徐文翰一进了屋,就扑到了徐昭星的脚下,道:“姑姑,求姑姑救救我娘。”
    不待人问,便将这三日徐家都发生些什么,一五一十地说了。
    徐昭星哪里能想到徐集存了那样的心思,原不过想姑侄见上一面,却不曾想成了导|火|索。
    徐昭星没见过徐集,可章得之和他打过交道,那个老狐狸能一点儿都不知晓?恐怕他心里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徐文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一说完,他姑姑就掐了章先生一把,虽然那动作不太明显,他看见之后,慌忙低下了头。
    徐集的心思,章得之不过也是猜到罢了,可并不敢笃定。
    还想着,即使徐集不是真心臣服,也并不敢如此嚣张。
    这一回,真不能说是他故意为之,至少有三分的原因是没有思虑到。
    他拉了那只来掐他的手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这是当着徐文翰的面,给徐昭星解释。
    好吧,老狐狸也有打盹的时候呢。
    徐昭星转弯转很快,抽回了手,道:“那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容我想一想。”
    “想什么?你总不能轰进去!”
    听她这么说,章得之便知她心里有了主意,可那主意他不同意,直接道:“那不行。”
    徐昭星白了他一眼,心里想:我说什么了,你就说不行?
    白完了,才道:“出嫁的姑娘要回娘家,可是谁都拦不了的事情。”
    “你无需多说,你想去狼窝,我肯定不能同意。”
    “除了这个法子,你还有什么好法子不成?你若铁血,一进城就该铁血,哪里还用拖到现在!”
    两个人的意见不合,争了几句。
    徐文翰跪在地上,只能干着急。
    他姑姑是什么性情,他不知晓。
    关于章先生,他也仅知先生的学问超群。
    这就是两眼一抹黑,想插|嘴,都不知该从何插|起。
    两个人僵持住了,徐昭星道:“就这样说定了,我带着小妆,再带着…东西去,别说是徐家了,就是地狱我也敢闯一闯。”
    东西是啥?
    自然是火|药。
    章得之的脸色阴郁,思了片刻,不是在想可行不可行,而是在想他拦的住她吗?
    答案叫人泄气韩娱之脸盲。
    他半天无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转过弯的,又一想,他何时拦过她!哪一次,不是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而他要做的,无非就那么一件,确保她的安全。
    章得之叫了陈汤,无需多吩咐,他便匆匆出门,安排一应事宜。
    徐文翰也并不敢多停留,从后门而出。
    其实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人马无需几个,甚至越少越好,才能让徐集大意。
    原还想做一场城门外的戏,被徐昭星给否了。
    假不假啊,她是去忽悠人不错,可忽悠也不是那样忽悠的。
    这就直接从郡守府邸而出,只带了小妆和慧圆两个。
    蒋瑶笙不依,死活非得跟着去。
    徐昭星头一回冲她发了火,一开始连慧圆也不想带,她是章得之钦点的。
    章得之亲手将她扶上了马车,还欠着身子进了车厢,捏了她的脸狠亲了一口。
    他还是有些恼,恼什么呢?一时,又说不清楚。
    只是亲完了道:“你记着,你今天欠了我什么。”
    徐集要是除了,对他有利。
    这事不算她欠他的。
    那就只有…床上的那件小事了。
    徐昭星嫌弃地推了他道:“旁人不知,你还不知?我可是去替你办事的,事情要是办成了,不比在床上陪你翻滚好?”
    章得之气急,拉了来推他的手,隔着衣裳,狠咬了一口,“今日欠了我的,总要你还回来。”
    徐昭星还来不及呼痛,他已经跳了下去,马车缓缓前行。
    徐昭星也缓缓闭上眼睛,仔细去回想昭娘记忆里的徐府。
    所有的宅院对女人来说,似乎只有后院那么大的天地。
    春天的牡丹园,夏日的石榴园,秋日的桂园,还有冬日的梅园。
    园子都不大,却处处有别样的风景。
    徐文翰说他娘被软禁在了梅园,如今不过才将立秋,那梅园是个什么光景,不看也知。
    景无景,声不声,有的不过是一地落叶,满眼狼藉。
    行了有一盏茶的光景,马车停歇。
    徐昭星掀了车帷,从方寸大的缝隙瞧见了徐府的匾额,和府门前的两头石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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