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滨笑着瞪了一眼瞎起哄的人。他轻晃夏至的手。说:“不用考虑很久吧。我这么好。”
    夏至泪流满面。用力地点点头。
    阮滨把戒指带在了她的手上。站起來。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那一束大大的玫瑰花。沒经受住这对新人的幸福冲击。“哗”的一下散落在地。
    夏至有些手足无措。这都是大家的一份心意。可不能全丢在地上啊。她要下去捡。但阮滨抱着她不肯放手。
    “沒关系。掉了就掉了。等一下我再捡起來。”
    夏至喜极而泣。哭得眼睛都红了。
    旁边的人鼓掌欢呼。又瞎起哄。“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这种要求。阮滨肯定满足大家。他捏起夏至的下巴。低头亲了一下。
    “不够不够。必须亲足十分钟。”
    阮滨转头反驳道:“老毕。你够了。你來亲足十分钟看看。”
    有人问:“诶。滨哥。我想起來了。你钱包里那张照片上的女孩。是不是就是嫂子啊。”
    阮滨笑着点点头。“是。”
    有人问:“最近一到周末你就沒影。是不是陪嫂子去了。”
    “是是。”阮滨回答问題的时候。眼神一直沒有离开过夏至。他打断道。“各位抱歉。你们先玩。我带她去休息一下。哭太惨了她。”
    众人又鼓起掌來。又笑又闹的。“去吧去吧。房间已开。不用赶时间。”
    会所不大。一楼餐厅。二楼娱乐。三楼住宿。用餐过后。大家都各自安排节目了。打球的打球。打牌的打牌。
    到了休息的房间。夏至的情绪一直沒能平复下來。她一点准备都沒有。
    阮滨笑着说:“你再哭下去。咱们就不用出去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呀。”
    “说了就沒有惊喜了。”
    “我是不是很丢脸。”
    “沒有。大家都认识你了。都很喜欢你。”
    “我的眼线有沒有花。我今天画了眼线的。”
    阮滨捧着她的脸。凑近了看个仔细。“花了。”
    “啊那太丢脸了。”
    “别动。”他恶作剧地抱住她的头。“我给你舔干净。”说着。他不由分说地吻了她。然后顺其自然地这摸摸那摸摸。
    “不行。他们还在等着你。”
    “不管。他们有他们玩的。我们做我们的。就算我们不出去。他们也不会來打扰我们。”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夏至笑了。阮滨好无奈。“喂。哥儿们。不道义啊。”
    手机那头传來了一阵笑声。都在玩游戏呢。输了的人要打电话给阮滨套情况。
    阮滨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不满地说:“喂。你们笑够了沒有”他自己也在笑。夏至趁机跑去了洗手间。
    “滨。我们这里三缺一。你來不。”
    “故意的吧。我知道。这肯定是陈敬业的主意。他馊主意最多。”
    电话那头传來陈敬业的吆喝声。“滨。大中午的干什么坏事呢。晚上再干不行吗。今天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你就出來嘛。晚上再陪你的小娘子行不行。”
    陈敬业说完。旁边就是大笑声。
    阮滨看着夏至。夏至甩甩手让他出去陪朋友。“好。我马上來。等着。”挂了电话。他又跑去抱着夏至。抱歉地说。“我先出去。你在这里缓缓。想出來了再出來。不想出來的话也沒关系。”
    “好。我得洗把脸。”
    阮滨亲了她的额头。然后就出去了。夏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手指上的钻戒。她又哭了出來。回想这一路。她忍受了多少非议和怀疑。但她都熬过來了。
    外面。台球房。江浩被拉着打台球。想走都走不掉。
    乔心唯还是第一次看到江浩打台球。在一群青年才俊中。她的丈夫。还是最耀眼的。
    杨丹和她坐在一起。坐得无聊了。就随意聊聊。“江太太。你儿子今天怎么沒來。”
    “他去爷爷奶奶家了。今天这种场合。也不适合他。”
    “也对。那个??江太太。我??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乔心唯转头看着她。“什么。”
    杨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陈敬业??他的老婆。你知道他老婆的事情吗。他老婆。到底是怎么死的。”
    乔心唯愣了一下。“陈敬业沒告诉你吗。”
    杨丹摇摇头。
    “既然他都沒有提起。我也不太好说啊。这都过去了。我觉得你沒有必要再去问。过去是无法改变的。珍惜当下才最重要。”
    “可是他并不珍惜我。呵。你也看到了。他并不在意我。我对他來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伴。我要不來。自然会有别的女人來。”
    这一点。乔心唯也无话可说。她只能说:“其实他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我老公不太参与他们的活动。以前他在部队的时候基本沒有时间参与。现在才偶尔有机会。”
    “哦。我也听说过江首长的事。江首长以前在部队。任的是什么职。”
    乔心唯诧异了一下。这么直接地打听江浩官职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碰到。“呵呵。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不太了解。”
    江浩说过。这个社会想攀关系的人太多了。我们不说不代表我们不真诚。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耽误别人的事情。不想说就说不知道。不能别人问什么就老实地说什么。凡事都得留个心眼。
    第七十四章 初露心机
    杨丹一脸稀奇的表情。“不会吧。他是你老公。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当的什么。我听陈敬业叫他首长。他的官职应该很大吧。”
    乔心唯说:“他部队的事一向來都不让我过问。我也就不问了。他现在已经退伍了。”
    “退伍。那可惜了??”杨丹一脸的失落。又明显兴致都不高了。还自言自语地说。“唉。看來我还是得找董必胜那个老色鬼。”
    “什么。”
    “哦呵呵。沒什么。江太太。那江首长他应该跟部队里的人很熟吧。我听陈敬业说江首长在部队呆了十多年呢。官职肯定不小。”
    “这。我真的不知道啊。”
    杨丹倒是干脆。直接就说:“要不然你把江首长的号码给我。我私下里自己问他。行吗。”
    “??”乔心唯无语。也很为难。
    “江太太。实不相瞒。我们台里最近要进行很大的人员调动。她们一个个都有背景有后台。我只是一个外地人。我怕失去这份工作。唉。这个社会太现实。想要在关系户当中争点食。太不容易了。”
    乔心唯听了。心里也很理解她。“我明白。可是你们电视台。跟部队有什么关系。”
    “我们台里有好几个高层领导都是从部队里出來的。”
    江浩虽然在与朋友们打台球。但注意力始终在乔心唯的身上。他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不过。他看到了她脸上为难的神情。
    于是。他坚决把台球杆交给了旁人。朝她们这边走來。
    “嘿。阿浩。不打了。”
    “不打了。省得你太丢脸。”江浩与朋友说笑着。随即就來到了乔心唯的身边。“聊什么呢。不是秘密吧。我能听听吗。”
    杨丹见缝插针。说:“江首长。刚听江太太说您在部队里地位很高。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不知道是否可以。”
    江浩转头看了一眼乔心唯。那微皱的眉头表示了他的不满。乔心唯则一脸无辜。
    “那你说说看吧。”
    “我们电台最近在做人事调整。岗位就这么多。但是要进來一批新人。那么我们这些人势必将会有一部分被开除。”
    江浩笑了一下。说:“杨主播。据我所知。新闻主播不是那么容易换人的吧。”
    “你错了。谁后台硬谁上。很简单的道理。”
    江浩觉得蹊跷。但又说不上所以然來。“你继续说。想要我帮什么忙。”
    “我们台里的几个高层。像台长副台长他们都是从都城部队总部里出來的。可能你们认识。江首长。我只想保住这份工作。我不想被开除。”
    “照你所说。坐上主播的位置需要后台。那么。你之前是如何坐上主播的位置的。”
    杨丹抿嘴不语。这个事情。不太好说。她心虚地瞄了一眼陈敬业。
    “你不妨直接告诉我。我才好估量一下能不能帮你。”
    陈敬业正在打台球。兴致勃勃的。应该不会注意到这边。于是。杨丹说:“在部队总部。有一个董首长。是他给电视台写了介绍信。”
    “董必胜。”
    杨丹两眼放光。“对。就是他。江首长。您认识他吗。那您肯定也认识汪建汪台长。对吗。”
    江浩原本的不情愿忽然变成了情愿。而且还热络起來。“当然认识。我跟他还一起吃过几次饭。哦。我跟董首长更熟。我们一起参与过好几次实战演习。”
    “是么。那么江首长。您能帮我这个忙吗。”
    “我需要怎么做。”
    “你能帮我跟汪台长说句话吗。”
    “沒问題。我想汪台长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杨丹高兴极了。沒想到这次出來竟然收获这么大。“真的是非常感谢你。能留个号码吗。”
    “当然可以。”
    江浩拿出了手机。两人就在那里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还有说有笑地聊了其他的事情。乔心唯一句话都插不上。
    过了一会儿。阮滨出去门口接了夏至进來。这里有许多房间。各种球类棋牌类的娱乐活动都有。大家都分散在各个房间。各自玩各自喜欢的。夏至一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聚到台球室这边來了。
    台球房顿时热闹起來。江浩和杨丹的谈话也被打断了。但是他们已经互相交换了号码。
    陈敬业第一个跳出來。说:“刚才在餐厅人多。沒有为难你们。现在就咱们兄弟几个。你们是不是來一个法式热吻。”
    夏至推拒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真的做不到啊。
    可是。阮滨兴致极佳。他应了大家的要求。当众捧起夏至的脸。一口亲了过去。还久久不舍放开。
    大家一边有节奏地拍手。一边数数。他们吻了足足五分钟。
    然后。在大家的追问之下。阮滨简单地说了两人相恋的过程。以及以后要永远在一起的决心。“所以。你们准备好红包。如果世界不末日。那么。今年肯定请你们喝酒。哦。还有。要准备双份的。因为过不了多久还有满月酒。”
    夏至感觉已经沒脸了。今天注定了她低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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