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备注,是个不认识的号。
    刘老师本不想接,这种电话一般都是推销或放贷的。但再一想,万一是学生家长换了新号呢。
    他点下接听键:“你好。”
    “刘老师吗?我是景辞他父亲。”景父先做了自我介绍。
    刘老师挑眉,这可真是个稀罕事,他教了景辞一年多了,这位当爹的家长会不来、对学校的活动也不配合、甚至从来没跟他交流过,这会儿忽然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难道是知道了景辞的真实成绩?
    刘老师的脑子里一时之间冒出了诸多念头,但嘴上仍旧客气道:“景辞爸,你这边是有事?”
    “我想问问老师,景辞上次考试是不是作弊了?”景父戴上蓝牙耳机,一边发动车子往公司开去,一边道:“不好意思,给老师添麻烦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刘老师一愣,随即嘲讽地笑了:“作弊?谁跟你说景辞作弊的?”
    景父反问道:“不然呢?他怎么可能考那么高的分?”
    刘老师脾气本来就暴,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火:“景辞怎么就不能考高分了?一次考试作弊容易,平常上课难道他还能时时刻刻作弊?而且景辞这个成绩就不是作弊能作出来的!”
    刘老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平和些:“你知道上次景辞奥数测验考了多少分吗?82!”
    “这个分数听起来是不高,”刘老师沉声道:“但景辞是全校第一。”
    景父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难以置信地喃喃:“这、这怎么可能?”
    奥数?就景辞那个脑子还能学会奥数?他怎么不知道?
    景父正想着,忽然从后面开过来一辆车。车主按下车窗,停在他旁边,张口就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变变变!变个屁的道!害得老子差点追尾!哎我就发现了,这年头物种越来越少,倒是傻逼种类越来越多了。”
    景父被骂的差点心梗,正想要回嘴,猛地想起自己还在跟刘老师打电话,只能硬生生地忍下了这口气。
    后来的车主见他怂的一逼,许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冲他狠狠呸了一口,开车走了。
    电话里,刘老师还在说:“景辞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景辞爸,不止是奥数测验,马上就是全国数学联赛了,我们全校老师都非常看好景辞。”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多关心一下景辞,让他以更好的心态迎接竞赛。”
    景父登时像是被谁用锤子在脑袋上狠敲了一顿一样,恍恍惚惚的,连刘老师什么时候挂了电话都不知道。
    景辞,他小混混一样的大儿子,竟然真的没有作弊,而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全校第一!
    一整天,景父连工作都是心不在焉地,满脑子都是景辞。
    他努力回想自己的大儿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好的,但很可惜,他忽视景辞忽视地太久了,连一丁点关于他的事都想不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估摸着景辞考完试了,景父立刻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可一连打了好多遍,景辞都没接。
    景辞当然不可能接到他的电话,还有一周就是全国数学联赛的省级初赛,赵老师不知道又从找了一套卷子。
    提前两天就通知他们,考完试后快点去吃饭,然后来竞赛班进行小测验。
    一天之内连续考了三场,饶是一群人都是尖子生,也有些受不了。
    赵老师不想让他们绷的太紧,免得竞赛时候的状态不好。收了卷子后,看了下时间,干脆放他们各自回班级自习了。
    回教室的途中,景辞忽然不确定自己的手机是否调了静音,他掏出看了下,就发现景父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去了教学一栋左侧的花坛处,见四下里都没人,这才给景父打了过去。
    在电话没接通的时间里,景父想了很多。他并不在乎景辞是怎么忽然学到这个程度的,对他来说,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就够了。
    刘老师不是说了么,以景辞的成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高考状元妥妥地没跑了。
    到时候成绩出来了,他摆个几桌子,将亲戚朋友同事都叫过来,把这事一宣扬,多有面子。
    景父决定跟景辞好好谈谈,然而多年来养成的态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电话接通后,他一张口就带着火药味:“怎么不接电话?我给你打了多少遍了?”
    景辞漠然道:“我在上自习。”
    景父尴尬地咳了一声,顿了几秒才道:“你跟我说实话,你的成绩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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