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珍珠一脸莫名,问道:“啊?我又哪里傻了?”
    易欢笑而不语,端起红枣茶缓缓饮了一口。
    巩珍珠哼道:“我不傻,我只是数学不好。”
    “你的数学水平也就能算算加减乘除了。”易欢笑了笑,“比江牧淮还差。”
    “江牧淮这名字我怎么听得这么熟悉呢。”巩珍珠沉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而且是刚听过不久。”
    “江牧淮是我大学同班同学,嘴馋,嘴贱,不学无术,也不知道他怎么混进来的。”易欢没好气地甩出一堆恶意评价后,最后补充道,“他那人唯一好处就是,心还不算太坏。”
    易欢想,他还吃了我亲手给我家霃霃准备的蛋糕。
    这事她会记很久的。
    有些事上,她就是比谁都小气。
    “江牧淮……”巩珍珠呢喃了一声,掏出手机,“你等会,我问问我老公。”
    两分钟后,易欢得知,巩珍珠的老公王辉亮跳槽去了江牧淮的公司。
    这可真是让人尴尬的一个消息。
    易欢摸了摸胸口。
    幸好刚才她没评价江牧淮的工作能力,否则她一定会说,跟着江牧淮这小子混,迟早完蛋。
    其实,江牧淮有沈霃宽帮衬着,应该也不会太差。
    再不济,他们江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事业永远不成功的。
    巩珍珠却很快就忘了刚才的尴尬,甚至得意地对老公王辉亮发消息:“老公老公,你猜你新公司的老板江牧淮和欢欢是什么关系?”
    王辉亮可能是脑补太多了,竟然回复消息说:“窝草,难道是另一个富二代前男友?欢欢可以啊,富二代收割机,稳的!”
    易欢看到后,差点把嘴里的东西给笑喷出来。
    巩珍珠发了一个拿刀子切勾勾的表情,回复消息:我家欢欢才不是富二代收割机。
    “不是就不是呗,你切那玩意儿干啥,你又没有。”王辉亮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你现在是不是和欢欢在一起聊天呢,别把我刚才发的给她看啊。”
    巩珍珠回:额……已经看到了。
    王辉亮发了一个药丸和一个黑人问号脸。
    两秒钟后,他选择了撤回。
    巩珍珠:老公 (萌萌哒小表情)
    王辉亮:吃好喝好,早点回家。欢欢今天没见到你人,不开心了,狗粮都不肯吃。
    他的画风秒变正经起来。
    就是和前文对比,这句话里的欢欢二字,很是辣眼睛啦。
    现场围观这对小夫妻撒狗粮后,易欢郑重地向巩珍珠提了一个建议:“我前两天查了查你家那只二哈的生辰八字,强烈建议你给它改名为狗蛋。”
    “才不,大欢欢是个美女纸,叫狗蛋多不合适。”
    “那你就不会前面加几个字吗?”易欢道,“可以叫爱丽丝狗蛋嘛。反正以她的智商,给根骨头,你叫它什么它都应。”
    “……欢欢,大欢欢听到会难过的。”巩珍珠死不肯改,犟道,“我会区分开来的,一个大欢欢,一个欢欢。”
    易欢掏了掏耳。巩珍珠这话听着,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没事给狗起名叫欢欢干嘛呢。
    这时,王阿姨在楼下喊:“易小姐,饭好了,可以吃饭咯。”
    用完晚餐,兴奋的情绪退散过后,巩珍珠洗个澡就瘫床上不动弹了。
    易欢见她真的困了,也就没管她,自己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温习功课。
    她还需要一年半才能毕业。
    时间很紧,所以她要加倍努力,把漏下的知识全部补上来。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
    晚上八点半,九点半,十点半……
    沈霃宽一直没有发来视频申请。
    易欢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十一点半。
    这个时候的北京时间应该是下午三点多。
    她想,沈霃宽已经还在陪他母亲,于是她关了电脑,准备去洗澡睡觉。
    睡前,她又忍不住拿出笔记本,打开改良版黑科技,想通过实时定位系统去搜索一下沈霃宽的手机目前在什么地方。
    不幸的是,访问三分钟后,电脑就因为承受不住而自动退出。
    更为不幸的是,黑科技发出了滴滴滴的轻微的警报声。
    这个警报声告诉她,在她的房间里,有人装了追踪器。
    她通过警报提示来到了巩珍珠的房间。
    房内,巩珍珠睡得正熟。
    两分钟后,易欢直接翻出巩珍珠的包,找出她今天在机场买的那个二手驴包。
    巩珍珠已经把她的钱啊银v行卡啊什么的都放了进去。
    易欢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在今天她买的手提包内,然后伸手在里面摸索着,终于在里面贴标牌的背面,找到一个被植入的芯片。
    她迅速拿着芯片来到楼下的书房里,将芯片放入新装的台式电脑里,锁定此芯片的功能,并复制拷贝里面的源代码信息。
    沈霃宽原本是打算在易欢那边晚上九点左右跟她视频的,可是闻凯临时来找他。沈霃宽一时没能抽出时间。
    他临时去了办公室,见了闻凯。
    沈霃宽站在公司的巨大鱼缸前,抓起一把鱼食,丢了进去。
    鱼闻到食物的味道,纷纷凑上前来。
    闻凯问他:“沈总,黄得胜这个人我摸得差不多了,您看要不要先从他这里下手?”
    “他就是个放高利贷的和追债的。”沈霃宽拍拍手,“拉扯着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想弄他很容易。”
    “但是不下手,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时兆伟多少秘密。”闻凯道,“对了,他以前和易正远也有过接触。”
    “你觉得这人是爱钱还是爱女人?”沈霃宽问闻凯。
    闻凯想了想说:“两样都喜欢,不过看起来他也比较重哥们义气。”
    “你看着处理吧。”沈霃宽说,“不过最好不要逼他,打草惊了蛇就不好了。”
    越是知道多的人,越容易被灭口。
    闻凯点头,另外汇报了一件事:“时兆伟和易正远似乎闹翻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
    沈霃宽想了想,觉得他大概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毕竟,时兆伟弄丢的大单子,现在一部分被万兴抢走,一部分被易荣拿去。
    巧得很,谈下这个单子的刚好是易正远的儿子易少荣。
    易荣业务线那么大,这儿偏偏是易少荣谈下的。
    时兆伟有理由相信,易正远这是表面拉他对付万兴,背地里又和万兴的人沆瀣一气,抢他的生意。
    有一单是沈霃宽不清楚的,那就是时兆伟已经知道,发生在圣弗朗西斯科的事情,是易正远暗中指使人去做的。他知道易正远的本意是对付易欢,可以他找了两个废物,伤到了时唯一。
    这笔账,时兆伟算在了易正远和沈霃宽两个人头上。
    沈霃宽笑说:“其实这两个人关系本来就不算好,不过是谁都知道谁的黑底,所以不敢敞开面儿撕对方。”
    闻凯想了想,说:“真不知道易正远当年是怎么搞掉易正峰的。”
    “再聪明的人,也看不透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沈霃宽轻叹一声。
    人最怕的从来都不是敌人,而是手里一直藏着刀的亲人。
    闻凯走后,沈霃宽拨通内线,问秘书:“把这两天需要我紧急确认的文件拿给我。”
    他一忙起来,也忘了时间。
    而晚上,他又要去参加一个慈善酒会。
    酒会上,除了一些国际上的商业大亨和明星外,还邀请了很多政要,为的是给内陆城市做广告,拉投资。
    这个酒会他本来想请父亲代为参加,不过沈家兴直接告诉他:“你妈现在不放我走。”
    “我去陪我妈啊。”
    沈家兴道:“也行,如果你不介意时家那个小姑娘也在的话。”
    沈霃宽一愣:“她怎么会在?”
    沈家兴告诉他:“小姑娘听说你妈动了手术,死活要过来看看。你妈一看她躺轮椅上,心疼得不行,赶紧就让医院协助,让俩人病房挨着。”沈家兴压低嗓子,“你妈现在觉得小姑娘吃了大苦了,你最好别来,省得你妈忽然脑子不清醒,再给你来个拉郎配。”
    沈霃宽听了后只好说:“好吧。”
    晚上的慈善酒会一如既往地无聊。
    沈霃宽脸上带着微笑,把一肚子的烦闷都压在了心底,面对各种过来攀谈的人,倒也显得彬彬有礼。
    每个来人,助理都会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那人的身份。
    慈善酒会最大的看点是明星的拍卖。
    可真实的世界却是拍卖后的内场交流。
    资历浅的小明星甚至进不来。
    内场更像是资讯交易所。
    这时,有个人拿着酒杯,言笑晏晏地朝着沈霃宽走来。
    此人身边作陪的是刚拿了最受欢迎人气奖的某位女星。
    助理刚要开口说话,沈霃宽道:“不用,这位我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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