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叫他?”
    “就是他推荐我进最终审核的!”
    笑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学长直接请傅瑾年吃饭不久好了,为什么要叫自己,笑笑疑惑地皱着眉头。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笑笑刚一出口,就听见那边爽朗的笑声,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才听见那边说:“他说我是你的学长!”
    “哦!”挂了电话之后,笑笑想起傅瑾年对自己的照顾,加上学长得事,这么一看,傅瑾年倒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拿着手机回到书桌前,看着摊开的经济法基础,扫了两眼,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好像自那天之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打开主界面给傅瑾年发了一条短信:谢谢!
    收到短信的时候,傅瑾年正在整理学生的毕业答辩成绩,看见简单的两个字,猜到应该是邱操通风报信了,好心情地勾起唇角,点了几下回复:他该得的,最近怎么样?
    ——挺好。
    笑笑输入这两个字就把手机放进背包里,突然清脆的一声响,笑笑赶紧将手机掏出来,发现没有划痕才松了一口气,又将手摸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手掌中躺着一枚钥匙。突然想起来这是傅瑾年家里的钥匙。
    虽然钥匙在这边,过去一趟十分不易。对于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笑笑来说,走半个小时去学习,这么严重消耗体力的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所以放在这边很久,也没有使用过一次。
    拿起那枚钥匙,放进背包的夹层里,不再动它。道路两旁的树叶逐渐苍郁起来,枝繁叶茂。前段时间气温高时,还可以躲在树下乘乘凉,然而近几日气温陡降低至十几度,一时之间,一大波人感冒,笑笑也很不幸运地中枪了。
    笑笑直接请假休息,南柯一知道这个消息,就偷偷给傅瑾年通风报信了。
    笑笑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盖了三床被子。
    头痛,流鼻涕,鼻塞,咽痛,她几乎具备每一个感冒的基本特征,哪怕盖着三床杯子,还是时冷时热,一会觉得自己浸在冰泉里,一会觉得自己在火上烤,全身酸软疼痛得受不了,她才意识到她应该是发高烧了!
    听着不间断的铃声,她有气无力地伸手拿过衣柜顶上的手机,快速地缩回被子里,滑向接听键。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一口气提不上来,气息不稳地急剧咳嗽着。
    她感觉自己的肺都要咳了出来,隐隐尝到了喉咙处的血腥味。
    傅瑾年听见耳麦中传来的咳嗽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终于等到她稍稍平复了些,这才着急地问:“感冒了?看医生了吗?有喝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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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规则很多,我们班同学之前因为跟老师闹了矛盾,然后挂科的,被老师整了一次又一次数不胜数,唔,活着不易,且行且珍惜!
    ☆、14怕苦?
    一连三个问句表现了此时的心急与担忧。
    通过耳麦传来那熟悉的声音,笑笑只感觉鼻子一酸,眼眶一热,一瞬间泪流满面,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啜泣着。
    “怎么了,很难受吗?怎么哭了,我过去找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笑笑正准备回答,就听见熟悉的“嘟嘟”声,一时竟然呆住了,等想起来回拨过去,却怎么也打不通。连续拨出几次没有接通之后,笑笑无力地把手机放在床头边,整个人再次缩紧被子里。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笑笑迷糊地伸手摸过手机,自然地滑向接听,还来不及讲话,就听见傅瑾年说:“出来,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声音有些闷闷地,鼻音十分明显。
    “乖,出来,我们去看看,我陪你!你不出来,我就在这等着。”
    笑笑听见这威逼利诱,只得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刚坐着,就感觉有一阵冷风袭来,蹭到后背的濡湿,这才加快速度爬下床。拿过外套穿上,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出来,快速换掉身上汗湿的衣服,套上呢子大衣,拿了钥匙钱包出门。
    一出门就看见等在常青树下的傅瑾年,白色的衬衣紧紧裹着强壮的躯体,隐隐可见胸肌,袖子翻转到手肘处,陪着黑色的西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正式。额头上还有许多汗渍,胸前也濡湿一块。
    笑笑不由眼中含泪,当年跟苏星辰在一起时,她似乎从来没有生过病,如今他一走,连身体也跟自己作对,而傅瑾年的关心就像一场及时雨湿润了她干涸的心。
    拢了拢身上的呢子大衣,默默地走到他的身边,感觉到他的一路注视,脸上更加滚烫了几分。
    傅瑾年倒是没有料到她出来得这么快,一时间呆在原处,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身前多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伸手拉过她,感觉手心滚烫,覆上额头,感觉比手心的温度还高,这才匆匆将她拉上车。扣好安全带,这么一看,发现才半个月的时间,她清瘦了不少,当即心疼地驾车到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安排笑笑等在一个避风的地方,他则去找位置停车,处理好,才去挂号排队。
    等了许久,才听见楚笑笑的名字,傅瑾年迫不及待地跟了进去,看着医生又是问诊,又是检查嗓子,等到确定只是普通感冒时才微微松了口气。
    扶着笑笑进了输液室,找个空位子坐下,就有护士过来帮忙输液。
    小护士看见傅瑾年微微失神,一边扎针,一边分神去观察傅瑾年,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扎破了笑笑的血管。血液一下子涌到了手背上,仿佛开了闸的水龙头,看起来甚是恐怖。
    笑笑痛得“啊”了一声,眉头紧紧皱到一起。
    傅瑾年一直盯着小护士扎针,几乎在血液涌出的一瞬间,就伸进口袋去掏手帕,只是终究迟了一些。迅速地按压上去止血,看着笑笑苍白的小脸,一个没忍住,气压极低地吼了一声:“你们医院就只有这种水平吗?”
    小护士被吼得一愣,匆匆去夹带酒精的棉球帮笑笑止血,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傅瑾年阴沉着脸,而身旁的护士还在涩涩发抖,笑笑只感觉脑袋更晕,头更痛了,扯了扯傅瑾年的衣角,轻声说着:“没关系,我没事的。”
    傅瑾年扫了一眼衣角上的手,这才收敛了自己的低气压,只是依旧面色阴沉,不发一言。
    刚才那么一闹,小护士顺速端正态度,止血完毕后,认真扎针,这次颇为顺利,看着血液沿着透明的软管上移,调了一下调节器,就见血液再次退回血管中。
    收拾好东西,小护士又认真地道了一次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笑笑看着比自己大不了一两岁的小护士,礼貌地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的。你别在意,他一直都是这样面无表情!”说完冲着小护士挤了挤眼睛,眉眼带着笑意。
    小护士冲着笑笑感激地笑了笑,侧头看见一言不发的傅瑾年,微微欠了欠身,这才端着托盘回到服务台。
    傅瑾年仿佛没有看见小护士的表情,握着笑笑被扎破的左手。感受到她手心温热,侧头一看发现她脸色潮红。傅瑾年微微揽过笑笑,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轻声说:“睡会吧!”
    笑笑精神不济,没有推却,撤了身上的力气,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傅瑾年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滴管,顺着液体将视线挪到她的脸上,侧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阳光穿过门厅,斜斜地跨越进来,落在笑笑的侧脸上,仿佛镀了金,光亮柔和地不像样子,傅瑾年轻轻地扶起她的脑袋,一个跨步越到另一边挡住阳光。
    看着软管中的液体快要流净,傅瑾年才招来护士拔针,看了一眼睡的正酣的笑笑,将她打横抱到后座上,拿过毯子盖住,这才开车回了上城。
    大概是药效发作,到了上城地下车库,笑笑也没有醒来,傅瑾年小心翼翼地将她一路抱上楼,安置在客卧里。这期间,联系南柯拿了她的换洗衣服。
    等到笑笑醒来,已经到了晚上10点。她睁眼看了一眼陌生的环境,撑着床正准备起来,发现傅瑾年端着一碗粥开门进来。
    “醒了?”
    “嗯,几点了?”声音有些沧桑,笑笑低低咳了一声,感觉喉咙像是火烧一样。
    傅瑾年适时地走过去将粥放到床柜上,拿起一个枕头塞到她的身后,摸了一下还有些滚烫的玻璃杯,递到她的手上,做完这些才看了一眼腕表,“十点了。”
    笑笑“啊”了一声,将水放在床柜上,扯过被子准备下床,却被傅瑾年一把按住。
    “我已经跟你室友打过招呼了,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换洗的衣服也拿过来了,就在卫生间的袋子里!”
    笑笑有些怔住,感受了身上的酸软无力也没有挣扎,拉过被子盖好,靠着枕头。
    ——其他几只还真是放心啊!
    而笑笑不知道她昏睡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响起过,是楚母的。傅瑾年拿着手机走出客房接起,说了许久。
    傅瑾年看着她的举动,知道这是准备留下来了,端过碗递到她的手上。
    笑笑这会没有扭捏,顺从地接过来,等到力气稍微恢复些,才简单地和傅瑾年说了几句话。
    傅瑾年端起透明的玻璃杯,拿起药片,还没递过去,就看见笑笑哭着一张脸,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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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生病就特别脆弱,北北一生病就容易多愁善感,呜呜呜,同学都说我是现代版的林黛玉~
    小剧场:
    瑾年:某北出来。
    北北:干嘛?
    瑾年:谁让你安排感冒的?
    北北:不感冒能牵手吗?不感冒能摸额头吗?不感冒能抱着吗?不感冒能骗回家睡觉吗?
    瑾年:咳咳
    ☆、15你老公对你真好
    笑笑刚刚点了一下头,就看见傅瑾年勾动唇角笑了,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听见他醇厚得如同老酒般醉人的声音。
    “教你一个方法!”
    笑笑巴巴地等着他的答案,看见那双平时如同古潭般波澜不惊的眸子这会晶晶亮,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听我的指示?”
    笑笑木讷地点了点头,等着他的好点子。
    “先喝一大口水,然后再含住一口水,你试试!”
    笑笑听话地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液体顺着脖颈滚动,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那会干涸的嗓子,这会倒是湿润了不少,笑笑又喝了一大口,乖乖含住没有咽下。
    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傅瑾年,就见他用指甲划破锡纸,剥离药片出来,还没反应他的意图,就感受到后脑勺有一只手。
    “张嘴!”
    笑笑毫不思索,直接听着指挥,乖巧地脑袋一昂,张嘴,就在张嘴的瞬间,明显感觉到有什么被扔进嘴里,一着急喉咙滚动,混着液体直接滚入腹中。
    一下子惊慌地咳嗽起来,傅瑾年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害怕,刚刚那个是药片,这样喝药不苦是不是?”
    听见他的话,笑笑这才镇定下来,连着咳嗽声也渐渐小了。
    傅瑾年见她没有大碍,收拾好碗筷,嘱咐了一声“早点睡”,就带上房门出去了。
    笑笑这才走进卫生间,拿出袋子里的夏季睡衣,忍不住眼角抽了抽,这还是她最暴露的一件睡衣。
    ——这群王八羔子是什么意思?将她打包送到别人的炕上?
    笑笑忍不住思索傅瑾年许了她们多少好处,只是傅瑾年一看就是禁欲型的,怎么可能对她这种豆芽菜感兴趣?洗漱完后,直接钻到床上睡觉。
    笑笑刚睡着没有多久,傅瑾年就轻手轻脚地摸进门来,看见被子盖好,不放心地过去掖了掖被角,关了壁灯,轻轻地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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