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次我看着,少放盐,”抱着她还是往里走,“不说话了,睡会儿,早上分东西累了是吧。”
    冬灰单手攀着他的脖子扭了扭,“不进去,抱着抱着,”
    元首叹口气,只有把她抱书桌边坐下,冬灰在他怀里眼睛睁不开可也一眯一眯的,“怎么回事,我以前不容易这么累的,”
    元首捋她额边的发,声音也柔,“那么寒的水里浸着,肯定是大伤元气的,得一段时间恢复,所以叫你有序的锻炼,也不能一下那样加大运动量,毕竟身体还处于寒虚里。”一手轻轻地拍她后背,
    冬灰乖乖地“嗯”一声,继续睡。
    ☆、4.154
    碎子效率高,刚儿元首指出的几点修改意见,吃完饭,元首走后,他饭桌儿边就思考调整了。
    其实碎子也是不想为这些小毛病再被号进宫来一趟,宫里规矩大,说实话,真没谁爱往这里头常呆,太受箍。
    碎子今儿是有些图方便了,自作主张。不经上报,径直往元首书房这边来,
    一路肯定有人拦,他都理直气壮应答:元首叫他修改完立即来见的。这也说得过去,元首当时没这么指示,可也没说“过两天再召见”呀……
    到了二门下,
    警卫拦下,
    这确实是再不敢往里走了,
    现在是元首午休时间,除章程礼如遇急事入内请示。一般人都不敢轻易惊动。
    “五帅,您只能这里候着了,真有急事,章主任一会儿就上来了,您直接跟他说。”警卫不失恭敬却也公事公办说。
    “好。”碎子也知道行到这里已有些僭越,再不敢任性下去。
    警卫退下来到阶下,
    碎子两手持文件夹放身前,规矩立门槛外,静候。
    脑子里其实还是在想刚才元首给的部署意见……眉心忽然一蹙,哎呀,有个地方忽略了……翻开文件夹,找到那一处,从军装上口袋拿出钢笔刚要改动。忽来一阵风,一页文件吹了出去,
    碎子心下一啧,不自觉就跨进门槛去捡,哪知,这风不停,文件翻飞几下,更往里飘去……
    这下,阶下警卫看着着急,
    五帅为什么跨进去,他们也是看得清白,肯定不是主观意愿,东西飘进去了咩。可是,这么进去……警卫慌张上来,“五帅,”又不敢大声,更不敢跟进去,就想他捡了东西快点出来!……
    话说碎子也是心烦,飘这远……终于捡起来,才要起身。一抬眼……也就这一瞥呀,透过那面壮美“龙翔万里”的檀木屏风缝隙,里面还有一层是“龙冲云”雕花玻璃窗,透过玻璃龙纹,隐约望见……碎子整个人都怔在那里!
    书桌后,
    父亲靠着椅背坐着,戴着眼镜,单手放桌面稍拿起一份文件在看,
    却,
    另一手环着的,
    怀里,怀里是抱着一个女孩儿么……
    碎子愣是脑门一轰,秉着呼吸稍一晃脑再定睛一看!
    是那个女孩儿!
    她梳着的那丸子头,碎子记忆清晰……她睡着了,父亲半抱着她……这时候她似乎动了下,父亲低头去看……碎子赶紧走了出来,真的,心都卡在了嗓子眼!
    一看到着慌的警卫,碎子立即稳定下来,心就算卡那儿绷着,面上也不得不静缓下来,还露出微笑,“哎,就飘那门口,捉都捉不住……”警卫冷汗直冒,低声,“爷,您可得小着些心呐。”碎子一点头,受教般,也小声嘱咐,“我这也是无心之举,你们别说出去啊。”带点顽皮。警卫心想,您得亏是他亲儿子,这要外人这么干,别说瞒,早肃纪赶出去了……
    余下时刻,
    碎子那心就静不下来了,
    主要冲击,还是父亲的态度,
    咱这个国制,他身边有女人其实不稀奇,
    稀奇的是,别看元首有这么多儿子,真正,不是个好这方面的。起码近一二十年了吧,自残阳的母亲逝去,元首近身处再没有异性出现过,包括身边的工作人员,除了一些生活上的阿姨保姆,年纪基本偏大……
    所以。碎子惊撒!
    小姑娘!
    还是看上去那么幼嫩的个小姑娘!
    当然,都是成年男性,碎子就算再震惊,这方面,倒也怪不上父亲,身旁有细软陪伴,人之常情,再说,小姑娘一看,不属绝对的漂亮,可也算可人儿,心地不错,性情也不错,得人疼也似应该……
    碎子渐渐“好奇”还是多于“震惊”了,小姑娘是谁?多长时间了?难怪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多半走的是禁道儿吧,也就是说,元首身边不说大多数人知道,最亲近的,应该还是知道的……
    所以。等章程礼上来时,碎子依旧规矩立在门槛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章程礼见老五立那儿,也是一顿,
    不过还是微笑着走来,“五帅有事儿?”
    碎子有礼一点头,拿起两手捉着放身前的文件夹,“元首叫修改的地方都改好了,您再给拿进去批示批示,如果还有问题。我马上再改,这事儿早办完好。”
    章程礼接过来,“好,您稍等。”
    进去了。
    他进来时,冬灰已经醒了,
    起了身,正在那边倒水喝,
    见他进来,含着水杯又把头扭过去,喝完水。自己走后面去了。
    章程礼把文件递上去,“原来五帅一直站外头等着呢,他说全改好了。”
    元首也没多问,接过来,就专心看文件了,
    “叫他进来。”
    “是。”
    章程礼出来,请碎子进来,
    碎子一路走着,心不知怎的,还小跳快,挺刺激样儿……
    章程礼没有立即跟进来,
    他问起阶下的警卫,“五帅一直站外头么,”
    警卫们肯定是不敢隐瞒的,如实说了那段小插曲。
    章程礼只微微点头,“知道了。”不过还是轻说了一句,“以后遇见这种情况,不管是谁,你们也得尽自己的本分呀。”警卫们听了,均惶恐愧疚地低下了头去。事后,这一个班的警卫是全部撤换了的。
    议事出来,章程礼是多送了碎子几步路的,
    “五帅,宫里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以后像这种请见的事,还是按步骤来好。”
    章程礼也是微笑着直说。
    碎子多精,估摸着他那“误闯”的小插曲是没瞒住的,所幸也大方直说,
    “您放心,我知道规矩,不会没有分寸。”
    “那就好。您慢走。”
    回来,
    事儿还是跟元首提起了的,
    元首不过写字的笔稍停了一下,倒也没多大碍般,头都没抬,继续批示着文件,“看到就看到了,只别影响到冬灰的学习,你看着办吧。”
    “是。”
    章程礼明白,元首其实也不怕人知道冬灰在他身边,终归担心的还是怕冬灰受瞩目了,确实影响她的学习。这件事,想想也真不大,只要五帅真能识趣儿就当没看见,倒真不至于叫人着急。章程礼也不慌,顺其自然吧,有事再说。
    ☆、4.155
    肖肖入学也有二周,基本上老老实实,按部就班。
    肖肖也清楚这京城大不同临州,特别是军校,特别他这个专业,摸错都是身后牵扯一大些。既然是来“重新做人”的,且“家薄底浅”,更该谨慎。
    林小言算他结识的第一个同学,之后的学习生活也有接触,关系还算不远不近吧。
    就是没想,事儿还是出在他身上。
    那日从食堂打过晚饭肖肖往宿舍走,
    看见林小言走在前头,肖肖本也没打算打招呼,各走各的路。
    忽然,东楼梯口出来四个男孩儿截住了林小言,
    肖肖还是不想管的,这摆明就是事儿……可,这实在不是肖肖的个性呀,谈不上有多仗义,可“见死不救”……肖肖一啧,一扭头,还是走了过去,
    “干嘛呢,”
    四个人围着林小言,
    林小言一看就是学霸型的好学生,斯文两手端着饭盒,也不说怵吧,就是眉头轻蹙着,就是跟这种状况格格不入,
    肖肖这样儿江湖气就重多了,
    人看向他,“不关你事,滚。”
    肖肖微笑起来,“甭摆势了,直接说事,我能帮得上他忙的自会全力帮,帮不上,不用你们斗狠,立马滚。”
    见他这么干脆,一人拍了拍巴掌,“看来也是个爽快人,行,这小子前天擦花了老们一辆车,得有个说法吧。”
    “赔钱呗。”肖肖轻笑,当然知道不可能“赔钱”这么简单,要“钱”能摆平,拖不到这时候还来找茬儿。
    “赔了。”林小言这时候开了口,
    肖肖看他一眼,“显然赔得人家并不爽。”
    “对头,这位兄弟说到点子上,啧,总觉得这钱给的像打发叫花子的。算了,也不认这几个钱了,你小子有种给咱们去办件事。这件事就算两清。”
    林小言侧头就要走,十足的冷范儿,几人拽住他的胳膊,他依旧如“清纯王子”,“放开,这世上可有王法,走法律程序……”肖肖都想笑,他是养在深闺里的“童话”么。肖肖觉着遇见这种“奇葩”也算有缘了,“纯真”难得,护护吧。肖肖单手插进军裤荷包里,眼沉了沉,“什么事,说吧,我替他扛了。”
    这次“澄海军演”规模不小,
    天朝南海、西海舰队全都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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