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只有五千了!”
    季辰璟立马噤声。
    “哦不是,我不是说这个的。”季辰璟一拍脑袋。
    季祁苏歪了歪头。
    “人力还是很值钱的,不能像牲口一样用,不然亏的还是我们。不如我们定一个年限,规定到达年限就放她们自由,然后定一个奖评标准,用于平常激励她们用劲不偷懒,比如每年表现最好的一人能得到齐国公民的权利什么的,这样也给她们一些希望……”
    思维越来越清晰,季辰璟继续道,“最好让她们自己的人监管自己,这样能转移矛盾,让她们仇恨不集中在齐国身上,给予那些监管者一些特权就行了……”
    季祁苏眯了眯眼,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季辰璟,“谁说太子宽厚仁慈来着?”这才眨眨眼就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啧。
    有朕的风格,朕喜欢!
    收买一些她们自己人,让对方普通人的仇恨集中在她们自己人身上,高啊!
    不过这不是重点,季辰璟正色道,“关键是,大臣们同意吗?”
    季祁苏不屑一笑,“你别太小瞧我齐国的大臣,她们看见好处,保证奔的比兔子还快……甚至……”想到这里,季祁苏不由陷入了沉思。
    季辰璟毫不意外,继续道,“而这正是儿臣想说的,既然利益出现,那么法律也必须跟上。不然若是有人眼红朝廷的收益,学着来却对付不了西戎北狄,打着主意到其他中原小国,甚至我们齐人身上,那么……”
    “杀无赦!”季祁苏毫不犹豫的接道。
    随后季祁苏用欣慰的眼神看向季辰璟,“不错,太子成长的很快,朕很满意。这一点你也能想到殊为不易,朕心甚慰。”
    见季祁苏一副朕心甚慰都是朕教的好的自得表情,季辰璟嘴角抽了抽,当做没看见,继续道,“包括其他小国也是……”
    见季辰璟再次强调一遍,季祁苏哪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翻了个白眼道,“朕知道!”
    “殷人,皆朕同胞也,岂能以夷狄待之。”所有人都可以称之为殷人,毕竟……
    “那母皇准备怎么立法?”季辰璟问道。
    近了,近了,目的就要到来了!
    “当然是直接下旨了。”季祁苏眨了眨眼,疑惑的道。她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季辰璟……
    不会吧,这个你也要玩出花来?
    季辰璟克制着兴奋,沉稳的道,“但是,母皇不觉得这样太草率了吗?”
    “哦?”季祁苏眯了眯眼,摸不清她的想法,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稳坐钓鱼台,“说说看?”
    见季祁苏收敛表情,眼神幽邃的模样。季辰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季祁苏的那唯我独尊的气势,在当时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大丈夫(划掉)女人当如是?自然!
    季辰璟定了定心神,继续道,“儿臣在一年前,出门时遇到了一些事,偶尔触到大齐律令,才发现儿臣身为太子,竟然都不知道大齐的律法。”
    见季祁苏眼神讥诮,季辰璟就当看不见,继续道,“于是儿臣痛定思痛,在书房开始钻研律法。结果发现,我大齐的律法,一国之基石的存在,其中谬误,不实,前后矛盾,言语含糊,甚至有很多方面都没有考虑全,各种情况不一而足。”
    “甚至很多罪行并没有分出层次,比如轻犯,重犯,第一次犯,被人诱导犯等一系列可能统统没有,只是一概而论的写上斩。儿臣觉得这是不合适的,法乃一国基石,应当最为详尽,能多详尽就多详尽……”
    季祁苏依旧不动声色,而是继续道,“嗯,朕听着。”
    “……所以,综上所述,儿臣觉得,我大齐法典该重修了。”洋洋洒洒一大堆,季辰璟这才抛出观点,“而且得时时修,世世修。有先贤曾言‘盖法者,所以适变也,不必尽同;道者,所以立本也,不可不一’。”
    “儿臣觉得这样很对,为什么大齐不时时新修法律呢?要知道,齐为诸侯时,齐人不是现在的齐人,而如今齐已经是气运悠长的盛世王朝,齐人也不再是当年的老齐人了,而大齐的法律,却几乎没变过。”见季祁苏依旧不辨喜怒,季辰璟不由的偷偷拍了几下马屁。“更何况,那些前后相悖的地方,含糊不实的语句呢?”
    “嗯,继续。”直觉告诉季祁苏,这依旧不是自家这个小太子的目的。
    季辰璟没有继续说,而是反问道,“那母皇觉得璟之前说的对不对啊?”
    季祁苏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这才道,“嗯,有点意思,朕觉得有可行性。”
    季辰璟一喜,差点没掩饰住,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强撑着平静道,“若要修法,以母皇一人,必然无法兼顾。”
    季祁苏心里已经有些眉目了,但她没说话,而是继续听着。
    “满朝诸公虽然人数够多,但是有经验足够正直的都身居要位,每日公务都处理不来,岂能花费大量时间整修齐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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