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来,就在他身边站着。
    他寒着一张俊脸,周围热情的年轻女性为她尖叫,大胆的还有直接给他抛媚眼的,沈慕檐都一一无视掉了。
    不管音乐有多欢快,周围的人有多热情,舞姿多撩人,沈慕檐依旧岿然不动,偏偏他不管是身高还是长相都让他鹤立鸡群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薄凉见状,心情好了些,拉他过来,“愣着干什么?跳舞啊,你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别告我我你连基本的舞都不会跳吧?”
    沈慕檐看着她,见她左右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相比周围穿的异常清凉,袒胸露乳的其他游客,薄凉已经很保守了,沈慕檐看着她扭动的腰肢,喉咙跟着了火似的,长臂将她拉入了怀中。
    薄凉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手,挣扎,“你——”
    沈慕檐将她带出了舞池中,薄凉挣不开,气不过,踢他,“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还没跳够呢!”
    说完,左右看了眼,心想,难不成宁语也跟着过来了?
    可她又什么都没发现。
    她举起了手里的啤酒杯,喝了一口,喝的太冲,呛到了,少量的酒液沿着她光滑小巧的下巴滑倒了她天鹅般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沈慕檐眯眸,忽然也问旁边的人要了一杯酒,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下,“一起?”
    薄凉看着他,“你也心情不好?”
    沈慕檐抿了一口,“这么说,你心情不好?”
    “嗯。”
    “为什么?就因为裴渐策离开了?”
    “有点。”他离开,她确实挺难过。
    但更多是因为他。
    他有事没事就来招惹她,她心情能好才奇怪。
    沈慕檐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在高脚椅上坐下,又问人要了一杯酒,喝之前看她,“要喝吗?”
    薄凉接过了,闻了闻,“这什么酒?好像挺烈。”
    “不知道,随便点的。”
    薄凉喝了一口,呛得她眼泪流,见沈慕檐已经喝了半杯,心想莫不是他和宁语真的闹得挺严重,都来借酒消愁了。
    她心里有些闷,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你喝我无所谓,但如果你喝多了,我可不会照顾你。”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了,“我可以照顾你。”
    薄凉挑眉,“这就不用了。”
    她可消受不起,也不想被宁语误会。
    说实话,她挺烦见到宁语的。
    她起身,“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跟他喝酒,看他伤情,倒不如在吵闹的舞池里瞎起哄,这样她心底反而能平静几分。
    沈慕檐拉住她,“陪我喝一会。”
    薄凉觉得她是不答应也得答应,无言的坐下来,郁闷的继续喝沈慕檐给她点的那杯酒。
    那酒一开始喝有点呛,多喝几口,味道竟然越来越醇香,薄凉有些上瘾,又点了一杯。
    沈慕檐提醒了一句:“别喝太多。”
    “这个酒挺甜,应该不容易醉吧?”
    他低头,“或许。”
    两人各自坐着,距离不远不近,也没怎么交谈,两人都默默的喝着酒,像是两个被伤透了的人。
    这么一想,薄凉就笑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她薄凉还能和沈慕檐一起喝酒的一天,只不过讽刺的是,他为别人伤情,她为他。
    真是作孽。
    越想,薄凉心里越闷,快要透不过气来了,酒喝了一杯又接一杯。
    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但她知道沈慕檐也喝了挺多的,她摇摇晃晃要站起来的时候,看到沈慕檐的脸好像都红了,然后……
    视线就模糊了。
    沈慕檐看着她倒下,一点意外都没有,缓缓的放下没怎么动过的酒,起身替两人结账,过去将薄凉一把抱了起来。
    薄凉在他的怀里睡得不安稳,不舒服的扭动着,在他的怀里跟猫咪似的蹭了蹭。
    沈慕檐目光温柔似水,抱紧了些。
    抱着她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
    薄凉侧躺着,身材纤细修长,优美如斯,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白皙的床铺里,小嘴泛着水泽,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贝齿和舌尖。
    这样的美景,在沈慕檐看来,犹如美人祭奠。
    沈慕檐喉咙发紧,俯身在窗边坐下,指尖在她的唇瓣上细细秒回摩挲,随后低头,薄唇印了上去,随之而下的,是整个身躯,大手覆上了她的衣摆,一颗颗扣子的脱着她的衣衫。
    动情之际,薄凉自觉脑子混乱不堪,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有些模糊,闷哼了一声:“沈……沈慕檐?”
    沈慕檐抬头,目光里涌动着某种阴暗的情绪,决绝却坚定,亲着她的唇,“嗯”了一声,继而亲着她细致的锁骨,双手肆意摸索,温柔的将她压到怀里,触感感觉好得他从喉咙中溢出了丝丝的叹息。
    薄凉脑子混乱一片,眼前发生的事,她有些抗拒,从心底的觉得是不该的,但她浑身无力,瘫软在他怀里,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睁开眼睛,眼前是沈慕檐的身影,但不知怎么的,忽然出现了八年前裴渐策那张跟现在相比,略微稚嫩的少年的脸庞。
    她脑子混沌中,亦浑身一个激灵,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分不清现实跟梦境了。
    但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让她害怕。
    这是什么情况?
    薄凉惊慌失措,仓皇挣扎,含糊呓语,“渐……渐策?你,怎么会——唔……”
    第1655章,暮檐凉薄185第一次,事后避孕药
    一切美好的感觉顷刻间化为泡沫。
    抱着她的人,脸色风云突变,暴戾非常,温柔不再,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薄凉,你看清楚,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他过于激动,又喝了酒,声音沙哑得跟随时会失声。
    薄凉痛得眼泪直冒,却清醒不过来,想要挣扎,就被人放倒在床上,随之而来的,是陌生的,米且暴得让她受不住的进击,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喊到喉咙沙哑,脑袋越来越昏乱,依旧没有停歇。
    沈慕檐停下来的时候,天已露白肚,床上一脸凌乱,如遭洗劫。
    薄凉躺在床上,犹如被揉碎的瓷娃娃,身上痕迹斑驳,不堪入目。
    第二天。
    薄凉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侧躺,蜷缩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脑子胀痛的想要坐起来,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腰间沉甸甸的似乎被什么东西搭着,背脊低着一个温热的……
    意识到了什么,她骤然睁开眼眸,发现自己的脑袋枕着的是一个人的肩膀,自己的一手还被对方的手横过枕头,握在手心里,对方的另一手臂,就搭在她的腰肢上,握着她另一手的手腕!
    对方的姿势估计和她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她被对方亲密无间的抱在怀里……
    昨晚的事,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到底跟谁做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思及此,薄凉吓得浑身哆嗦,猛地扭头,看到身后的人,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庞时,惊得立刻坐了起来,心里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气恼。
    她刚动,浑身酸痛让她差点跌坐了回去,注意到床上的另一人浓眉深锁,睡得正熟,然而,她的手机还在响,薄凉怕铃声会吵醒床上的人,立刻小心翼翼的起床,赤脚踩在地板上,看到地板上散了一路的,她和沈慕檐的衣服,她头皮都要炸开了,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不敢多想,赶紧的翻找到自己的,随意的穿了起来,又快速的找到自己的手机,快速而小声的接了起来。
    “凉凉?”那边听到她故意压低的声音,有些不解。
    “嗯,是……是我。”薄凉边接电话,边往打算往外面厅跑去,说话间,她回头看了眼床的那边,就怕沈慕檐会醒过来。
    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发现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赤着优美的肌肉线条的上身,靠在床头坐了起来,黑发微乱,他伸手随意的拨了拨,姿态随意慵懒,薄凉却被这副美男苏醒图撩得顿了脚步。
    其实,她对沈慕檐的印象,更多的还是停留在八年前。直到此刻,她才清晰的意识到了成熟男人和青葱少年之间的区别。
    美男图撩人非常,当然了,如果他的眼睛不知一直都盯着她这边的话,就更加赏心悦目了。
    “凉凉,凉凉?能听到我的话吗?还是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裴渐策在电话那边跟薄凉说了好一会话,都没再听收到薄凉的回应,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能……能听到的,”薄凉说话时,艰难的对沈慕檐咧嘴讪笑,“渐策,我……我这边还有事,一会我再回你电话好吗?”
    不等裴渐策回答,她径直的挂断了电话,赤脚站在原地,僵硬的看向还坐在床上的人,“那个……醒啦?”
    沈慕檐“嗯”了一声,忽然掀开被子起身,薄凉就这么触不及防的把他全身上下尽收眼底,面如血色,尖叫了一声,立刻捂住了双眼,心底则暗骂沈慕檐暴露狂。
    沈慕檐脸色如常的穿着衣服,薄凉听到了拉拉链的声音,张开了手指,扭头透过缝隙,见他已经穿好了裤子,舒了一口气,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昨晚的事,她的记忆只能追溯到两人喝酒途中,她记得两人喝了不少酒,估计都喝醉了,所以……
    酒后乱性?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和沈慕檐有这么一出,完全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薄凉很头痛,“那……我先走了。”
    “嗯。”
    薄凉心里觉得这酒后乱性的事,不是他们两人的本意,是不该发生的,既然现在发生了,她觉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是。
    可他现在态度冷淡得可以,她心里酸涩得冒泡,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纯属矫情。
    她慌忙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到身上的黏腻,她脸红了红,随之而来的是莫名心冷,胸口沉闷,各种情绪都涌了上来,到浴室洗澡的时候,可能是热水太烫了,薰得她眼睛胀痛。
    从浴室出来,手机又响了起来。
    还是裴渐策的号码。
    薄凉站在窗口落地窗前,整理了下思绪才接起电话,“渐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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