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她不知道啊。
    隔壁老王:哦,对她还不知道,所以这么死心不改,也是可以,公然给闻人云带绿帽子,怪不得闻人云要助裴迎真呢,是我我也恨不能杀了这个情敌。
    最爱病娇变态:闻人云也有点可怜,他对宁安应该是真心的,宁安都那么声名狼藉了他也毫不介意就是要娶她,开始对宁安也挺好的,可是宁安一直这么作,把唯一一个对她用情的人也作烦了。
    来看裴迎真:干啊!不要再出岔子了啊!眼看谢渣渣就要死了,宁安又死出来了!
    阮流君看着那光幕之中神容憔悴的宁安,心中有个猜测,宁安可能就是冲着她来的。
    还没等光幕结束,香铃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一身是雨水的回禀道:“小姐,太傅府确实失火了,老太傅已经平安救出来了,只是……只是那位庭哥儿少爷不见了……大少爷和老太傅正在命人找。”
    府门外有马车停下的一声响,一辆马车和光幕里重合停在了府门外,阮流君往外走了走,对香铃低声道:“去告诉大哥庭哥儿落在了宁安郡主的手里,让他想办法救人,但是千万不要惊动宁安的人,我怕宁安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香铃一脸惊诧的看着阮流君,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府门外的马车。
    马车被车夫挑开了车帘,宁安一张苍白憔悴的脸从那马车之中探了出来,看见阮流君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正好,我就不必进去了。”她的手一探,一条玉葫芦的项链坠子就展现在了阮流君的眼底,她对阮流君道:“你知道这是谁的吧?他现在在我手里。”
    “你想要怎么样?”阮流君问她。
    果然,宁安对她道:“上马车来,我请许小姐帮我去办一件事,只要办好了,我立即放了他跟许小姐,绝不伤害你们。”
    阮流君站在那里略一思索,她想了一圈如果她现在命人围住马车,有没有可能在不伤害庭哥儿的前提下,救下庭哥儿?
    不能,宁安既然能干出放火引开注意力,抓走庭哥儿这样冒险的事来,就说明她已经豁出去了,如果这个时候再逼她,只怕是她会伤害庭哥儿。
    “好。”阮流君毫不啰嗦的应是。
    “小姐!”香铃担心的拉住了她。
    阮流君低下眼来对她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记住我说的,不要让大哥和祖母担心。”她拨开香铃的手,冒着大雨走了过去。
    “小姐!”香铃看着她上了马车,急的恨不能追过去,可她弄不清楚状况,又怕坏了小姐的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她上了马车,车夫一声鞭响的驾车离开。
    她立马奔进大雨里,狂奔着去找许荣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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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君一上马车就被宁安捆住了双手,她也没挣扎,她既上了车就知道宁安要带她去做什么。
    却是庭哥儿在那角落里挣扎了起来,他一看到阮流君眼睛就红了,呜呜呜的拼命想说什么。
    阮流君对他笑了笑道:“庭哥儿不怕,不要怕。”
    他就算再懂事,也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如今再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阮流君坐到了庭哥儿的身边,让他趴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哭的可怜,小小的身子直发抖,阮流君低声的安慰他,“不要怕庭哥儿,有阿姐在没事的。”
    宁安冷笑道:“你们果然是姐弟情深啊。”
    阮流君抬眼看着她,她已经完全确认自己是阮流君了,所以才抓住了庭哥儿这个软肋。
    “宁安,究竟想做什么?”阮流君问她道。
    宁安毫不掩饰的道:“等出了京都你就明白了。”宁安靠在车厢上有些不舒服的吐出一口气,抚了抚肚子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还要拿你去换谢绍宗呢。”
    果然是要去阻止裴迎真杀谢绍宗……阮流君方才在上马车的时候就留意到这个车夫不是经常跟着宁安的,而是……谢绍宗的贴身随从。
    是他来向宁安通风报信,出谋划策的吗?
    “我跟你去。”阮流君道:“你放了庭哥儿,我会跟你去救人。”
    宁安看着她笑了一下,“阮流君,你从前就比我聪明,我可不敢掉以轻心,放了庭哥儿万一你跑了呢?我抓庭哥儿来可是费了好大的气力。”
    “我已在你的马车上,还能跑得了?”阮流君看着庭哥儿在心底里下定了主意,香铃去通知了许荣庆,他应该很快就追过来了,先救下庭哥儿一切都好说,她又问:“你要如何才肯安心的放了庭哥儿?”
    宁安有些想要干呕的捂了捂嘴巴,闷声道:“你别白费心机了,没有救下谢绍宗之前我是不会放了庭哥儿的。”
    阮流君看着她,她憔悴了不少,已经显了肚子,可是整个人却瘦的没个人形,眼睛都眍?了进去,似乎很不舒服的一直想要干呕,她为谢绍宗如此的殚尽竭力……倒是让阮流君没想到。
    阮流君好奇问她,“你可有想过,今日你这一举动,就算救下了谢绍宗,也绝无可能再回京都回王爷府了,你和他都将成为逃犯,一辈子不得安生。”
    她嘲讽的笑了一声,“不必你提醒我,在决定踏出这一步时我就已经想明白了,我没有想过回头。”
    阮流君看着她问道:“你当真……如此深爱谢绍宗?就算他再辜负你,你也甘愿为他做到这一步?”
    宁安扭过头来看着她,忽然苦笑了一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我生辰,你陪我吃多了酒,我拉着你说的那番话?”
    阮流君皱了皱眉,她不记得了,从前不记得,现在也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了。”宁安的笑容愈发的苦涩,“你怎么会记得?你得天独厚,你什么都有,你这辈子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你跟我好只不过是可怜我对不对?”她喉头发酸,“我样样不如你,同是没有母亲,可我的父亲待我如同草芥,你的父亲爱你胜过一切。你有你父亲的爱,有谢绍宗的爱,我什么都没有。”
    她在自卑,她与阮流君一块长大,她艳羡阮流君,也嫉妒阮流君,她所有的不甘心和愤恨都来自于自卑,来自于阮流君的优越感,她自问哪里都不输阮流君,可是却样样都不如阮流君得到的多。
    “我那时求你将谢大哥让给我。”宁安抬眼看着她,“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爱,他那么爱你,可你呢?你知道他喜欢什么菜吗?知道他为什么开心,为什么失意吗?你连他的生辰都会忘记,你根本就不爱他!”
    阮流君看着她,听着她愤怒的指责。
    “你高高在上,像是他巴巴的捧着一颗心奉献给你,而你只是怜悯的收了下来,随手丢在一边。”宁安心口起伏难定,这世间何其不公,阮流君这般的不懂的珍惜却得到了谢绍宗的爱,而她费尽力气也一无所有,“你既然不懂得爱他,为什么不肯将他让给我?我那么那么爱他,我这辈子唯一真心实意喜欢的只有他,我愿意为他奉献出我的一切,这种爱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明白!”
    阮流君想不起来她那时跟她说的这些话,想必她当初藏了许久,才借着酒意将这番真心话说了出来,“为什么你会爱他?”
    宁安心口气息难定,她靠在那里,握着自己的手指苦涩的笑了一声,为什么会爱上他?
    “因为他是第一个夸我好看,为我擦眼泪的人。”宁安不看她就知她一定满是嘲讽的看着自己,“你这样的人当然不会明白这些对我来说的意义,我从未被人看中过,细心对待过,包括你也只当我是个玩伴,可是他不同。他会认真的欣赏我,会耐心的听我哭诉。”她抬头看阮流君,对她道:“你一定不记得了,有一年下了很大的雪,你生了病,我去探望你,我陪着你说话,哄你吃药,天黑下来时你说你困了让我先回去,那个时候天黑的厉害,我只带了一个婢女,是谢大哥将我送回了府,他说天黑路滑,我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他一路上陪着我说话,怕我孤单,恐我夜黑害怕。”
    阮流君看着她,忽然有些同情她,这些细碎的关怀谢绍宗一定有意无意的给了她非常非常多,才让她沉迷深陷,执迷不悟。
    谢绍宗是个混蛋。
    弹幕里有骂的有同情的——
    檐前雨:宁安其实也挺可怜的,小时候的爱真的注定了她的性格和自卑,宁安就是得到的爱太少了,所以自卑又自负。
    咖啡不加奶:宁安这种性格在宅斗里挺适合的,女主也确实不太会爱人,也许以前女主就没有爱过谢绍宗吧?
    宅斗萌:我只想知道女主打算怎么办?宁安肯定是用女主去威胁男主放人了,我好不爱看这样的戏码啊,仗着男主的喜欢一再的拖累,我喜欢势均力敌的男女主。
    我是主播粉:我就知道肯定你们要掐主播,可主播救自己的弟弟有什么错?人家男主就喜欢帮主播善后怎么样?嫉妒哦?
    霸道总裁:主播没毛病,只怪敌人太狡猾了。
    阮流君没有理弹幕,只是看着宁安半天,听那马车出了京城门,叹了一口气靠在了车厢之上攥紧了藏在袖子里,在上车之前从道具栏里买下的匕首,“你真可怜。”
    宁安猛地皱紧了眉,就听阮流君言语平淡的道:“你可知这一辈子真心实意爱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付出真心来爱。”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宁安被她那无关轻重的语气刺激的火气一下子冒了起来。
    “是吗?”阮流君看着她,忽然冷笑了一声,“你可知你落到如今这种地步,是谁一手促成的吗?”
    “是你和裴迎真!”宁安愤怒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阮流君的脖子,“若非是你和裴迎真我怎会身败名裂不得不嫁给闻人云那个窝囊废!”
    庭哥儿吓的忙要去拱开宁安的手,却被宁安一把抓住了头发丢到一遍。
    阮流君盯着庭哥儿眼神一瞬间就冰寒似刀刃,她再看向宁安冷笑道:“不,是谢绍宗,当初是谢绍宗将你引去了后院……”
    宁安一下子僵在了那里,还没来得及听她将话讲完,就听到马车外一声惨叫,车夫猛地勒住了马,阮流君来不及多讲。
    宁安浑身就是一僵。
    是谢绍宗,那个声音是谢绍宗。
    她根本来不及多想,猛地掀开帘子就在那幕天席地的大雨之中看到不远处的山路之上锦衣卫如长龙一般堵在那里,她看不到谢绍宗,她心慌的要命,只来得及大喝一声:“裴迎真住手!阮流君在我手上!”
    那声音声嘶力竭,穿过大雨和人群就传到了裴迎真的耳朵里。
    裴迎真在那大雨里猛地回过头去,身后的锦衣卫整肃的退开。
    宁安就看到了摔在马下一只腿中了箭的谢绍宗,他脸色惨白的跪在雨地里,下|半|身全是血,宁安的心就是一慌,忙道:“放了他!裴迎真!阮流君在我的手里!”她刚想转身去马车之中抓阮流君下马车,一把冰凉的匕首忽然从她身后探出,压在了她的喉咙之上。
    “郡主!”那随从车夫一惊,刚想上前救下宁安,就见阮流君在马车之内握着匕首一动,眼看着就划破了宁安的喉咙。
    “退后。”阮流君一手抓着宁安的头发,一手攥着匕首迫她抬头,对那车夫冷声道:“我说退后!”
    那车夫却站着没有动,却也不敢上前。
    山道之中急促的马蹄声疾奔而来,阮流君抬头就看到裴迎真从那大雨之中慌慌张张的打马过来,停在了不远处,叫了她一声:“流君!”
    她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押着宁安对马车内的庭哥儿道:“庭哥儿下车去裴迎真那里,快。”
    庭哥儿颤颤巍巍的从那马车之上跳了下来,叫了一声:“阿姐……”
    “快去。”阮流君抬头又对裴迎真道:“带走庭哥儿!”
    裴迎真刚要下马,却听宁安厉喝一声:“抓住庭哥儿!不要管我!”他一惊就见那宁安忽然抬手一把攥住了阮流君压在她脖子上的刀刃,拼的刀刃割进掌心里一仰身硬生生将阮流君撞进了马车之中,车帘在刹那湮没两个人,他只来得及听阮流君高喊一声:“救庭哥儿!”
    他在马上猛地开弓上弦一箭射杀要去捉拿庭哥儿的那名随从,李云飞在一瞬间快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庭哥儿闪身退回了锦衣卫之中。
    庭哥儿吓坏了,急叫一声:“阿姐!”
    “流君!”裴迎真翻身下马几乎是踉跄着快步奔到马车前,扯下那车帘在那一片狼藉的马车之内看到浑身是血的阮流君和宁安,他的心猛地就被攥到了嗓子眼,急叫了一声:“流君!”伸手一张挥开压在阮流君身上的宁安,一把就抓住了阮流君的手臂将她拽进了怀里,用力太猛抱着她就摔在了大雨之中。
    “流君!”他垫在阮流君的身下,慌慌张张的托住她,怕她摔了,却被雨水冲出了一捧一捧的血水留在他的手背上,衣襟上,他低头看着阮流君苍白的脸和一身一手的血慌的脑子一懵,“流君你哪里受伤了?哪里?是哪里?告诉我……”他伸手去握阮流君的手,手指都是颤抖的。
    阮流君推开他一口绿色的液体吐在地上,拼命的干呕着。
    裴迎真慌的手足无措,“流君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伸手捏起阮流君的脸来。
    阮流君被大雨冲的睁不开眼,只觉得喉头苦涩恶心,一股股的寒意涌进四肢百骸,她发颤的摇头道:“不……”她想说话,可喉头断了一般,一句话也讲不出口。
    裴迎真一颗心天上地下的提着落着,他抓住阮流君的手,看她的襟前胸口,发现确实不是她的血才前所未有的松出一口气,她没受伤,那血……应该是宁安的。
    却听那马车之内的宁安忽然笑了起来。
    宁安艰难的爬出马车,扶着马车站在那大雨之中,她的小腹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一股股的往外冒,她疼的打颤几乎站不稳,却依旧笑着,声音都发颤的道:“她要死了裴迎真,她已经吃下了□□……吐不出来的,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毒发身亡!”
    裴迎真一愣,忙低头看阮流君。
    阮流君恶心的厉害,俯在地上干呕的直不起身,说不出话,刚刚在马车之中宁安掐着她的脖子将一瓶苦涩恶心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口中,她只吐出了一零星,剩余的全被宁安死攥着脖子,捂着口鼻逼她吞了下去,若非她一时失手将匕首□□了她的小腹中,她已经全部咽下去了,她的喉头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疼的她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阿姐!”庭哥儿挣开李云飞哭着扑在了阮流君的身侧。
    裴迎真将阮流君放在地上,猛地上前一把攥住了宁安的脖子,一字字冷森的逼问道:“解药呢?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立刻挖心剖腹的杀了你!”
    宁安被他攥的呼吸一窒,险些吐出来,站不稳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却是笑了,笑的双目通红对裴迎真道:“你以为我怕死?”她的小腹一直在流血,她觉得疼,可是她并不怕,她早就不想活了,在嫁给闻人云的那一夜,在知道自己怀上闻人云孩子的那一天,在无数次她一无所有的时候。
    但是她要救谢绍宗,要让谢绍宗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记住她。
    “解药呢!”裴迎真一用力攥的她翻出白眼来。
    宁安紧抓着他的手臂,急喘一口气道:“放了谢绍宗!放了……放了他我就把解药给你!”
    裴迎真几乎连想都没想,松开手对李云飞道:“将谢绍宗带过来!”
    宁安委顿在地上,一口一口费力的喘着气。
    李云飞也没有犹豫,转头去亲自将谢绍宗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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