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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铭在门口等了一宿,听到动静就立即睁眼,宋平安沉着脸闷头就往厨房走。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杨柳枝蹲在院子里的大石头上刷牙,低头发现他穿着自己衣服,脸色变的越发难看。
    薛铭朝他挤眉弄眼:“平安,你昨晚上去哪了?”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就让宋平安想到他昨夜做的腌臜事,以及晚上做的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境,为了掩饰脸上的涨红他快速的含了一口水。
    薛铭看着他怪异的行为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正欲开口解释,屋外就响起哭啼声。
    “哎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薛老太拄着拐子一看到薛铭,就扯着嗓子哭丧一样的捶胸顿足。
    独处的机会就被这么的被打破,薛铭按了按眉心,心里涌起一阵烦躁。宋平安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拿着水咕咚咕咚把口漱了,转身就去厨房把刀系在腰上。
    薛老太一看到他腰上的刀嘴上立马停止了怒骂,目光便恶毒起来。而薛铭却吃起味来了,那把菜刀不是只为自己一个人准备的吗?
    他沉着眸把竖在门口的竹竿拿过来塞到他手里,几步上前,目光鹰隼的落在薛老太脸上,手心升气冷气,只要一掌下去这老太婆就会脑浆迸裂。
    薛老太下意识退后两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祸害,畜牲!”
    要不是宋平安在场,薛铭不愿意让他看到血腥的一幕,他便结束掉了薛老太的老命。
    正如他昨天所说的一样,薛有财面带感激地捧着钱袋子忙不迭地送到他跟前,“既明,这是昨天几个官爷摔坏桌椅的赔偿,五两八钱一分不少。”
    薛老太好一声痛哭拿起拐棍就往他身上打,痛心疾首地哭嚎:“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五两八钱啊,你给这个畜牲做甚?”
    薛有财一把抓住她的拐棍,底气十足地说:“阿母,贵儿以后就是个废人了,家里得靠我传宗接代,你要是打伤了我,看祖宗不来找你!”
    薛铭把钱袋放在手里颠了颠,从里面拿出五两银扔给宋平安,“昨天答应你的五两银。”
    昨他的话宋平安压根没听进去,五两银在他手里沉甸甸的,真实的让他愣住了。
    薛老太看着他把钱给了别人,捶胸大哭:“白眼狼,白眼狼!”
    而在她旁边薛有财却小声的咕哝着:“阿母,我觉得既明挺好的,你又没养他,哪来的白眼狼这一说。”
    薛老太一拐杖下去打的他哀嚎,“他毁了你弟弟,你还帮着他说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这会宋平安已经回神了,从他们的对话中听懂了些内容,大概就是薛铭毁了薛有贵,但是昨天他在场,可薛铭压根就没有碰过薛有贵。
    他这才认真打量起薛铭来,薛铭面皮生的极好,一对桃花眼射出阴鸷的冷光,若是仔细看睫毛上还带了星星点点的冰霜,两片薄唇上翘勾起讥诮的弧度。
    宋平安也是头一回发现,原来他有些摄人心魂的容貌。脑子不受控的又想到那个旖旎的梦境,他连忙搓了两把脸掩饰自己脸红的事实。
    因着等了他一夜的缘故,薛铭身上还穿着他的布衣,由于尺寸不合适穿的松松垮垮的,裤脚也是随意卷了卷,痞里痞气的。
    院子里争吵声不断,他隐隐有些不耐烦,眉头扬起。宋平安这会注意到他的袖口湿了一团,飘出一两缕白气。
    原本安静的院子突然刮起一阵冷风,尘土飞扬,薛铭就站在风口里挺直的背脊,几息之间冷风褪去只有地面略带湿意。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宋平安却已经猜到是他的手笔,又联想昨天打人的事情。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薛老太和薛有财吃了一肚子的灰尘,这会呸呸吐个不停。薛老太见着薛铭就冲上去要打他,他只是一个闪身薛老太就跌倒在地,她咒骂着:“薛既明你不得好死,你毁了我儿子,我要去报官。”
    薛铭慢条斯理的把袖口挽了起来,道:“你儿子那玩意现在还是冰棍吧,有没有用火烤一下,用热水烫一下?”
    他说的没错,昨天薛有贵回家的时候那根外面结了一层冰,用热水浇大火烤都融化不了,甚至还用锤子砸过,现下只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你对我儿做了甚啊!你这个妖孽,你快把我儿子放了!”纵使薛老太有求于人也不忘诅咒,灰色的老皮剧烈的波动,让人只犯恶心。
    薛铭瞧了一眼宋平安,见他脸上有了异样,便打算速战速决,伸出五根手指道:“想让我放过他不是不可以,你什么时候拿出这个数我就放过你!”
    薛老太瞳孔放大,尖锐地叫道:“五两银,你怎么不去抢?”
    薛铭竖起中指晃了晃,“我说的是五十两,只能多不能少,我只给你三个数的考虑时间。”
    薛老太條地跳了起来,“甚?五十两!”
    薛家是薛家村的大富,这五十两他们绝对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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