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口在胸前,我若是不解开怎么帮你上药?”清哥皱眉却又怜惜。
    “我可能是中毒了,你知道用哪个药?”
    “知道一些,我之前不是在医馆跟着薛大夫学过医术么,懂一点。”好小子,这个梗还记得清楚。
    夏天眉头皱起,“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那个是清哥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我知道你小时候的糗事,长大了还尿过床,非说自己晚上喝水喝多了;还知道、你小时候喜欢爬树,你还偷看过我洗澡……。”清哥似是话痨一般,巴拉巴拉的说了好多。
    “闭嘴,你再敢胡说。”姑娘有些恼羞成怒,一张脸,俏生生的白了红,红了羞。
    那时年少,轻狂好玩,谁知现在会被他嘲笑,像是她之前的恶作剧都成了他笑她的把柄。
    只是没想到,那时头脑不似灵活的清哥会记得那么清楚,让她又羞又怒。
    ☆、038 再大、也不能嫌弃啊
    硬生生熬了一夜,夏天还是体力不支昏倒在清哥的怀里,此刻外面的马车已经准备出发。
    林殊也是在马车外面站了半宿,并未睡觉。
    次日,清哥从马车里面出来,瞧见林殊觉着有些惊讶,男人的直觉,这个林殊对夏天的关系超乎寻常。
    “你一夜没休息?”清哥轻声问他。
    “少东家如何了?”林殊不答反问。
    “昏迷不醒,准备一下我们即可出发。”最好能在路途中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这样才能让夏天得到更好的休息。
    林殊听到皱眉不赞同,“少东家现在都昏迷了,你还想着赶路,那少东家的伤如何照料。”
    “我已经上了药,等她醒来再做其他处理,现在若是不出发,马车里面的东西将会在路上耽搁很长时间。你要记住,这些东西是贡品。”
    马车里面的西瓜和葡萄是给皇宫送的,护送这次商品的人都知道。
    林殊听到不再出声。折身安排的大家尽快上马,准备启程。
    清哥在外面随行,见大家已经走上正道儿,这才回到马车之内。
    而躺在马车里面的毯子上的夏天,不知被颠簸还是清哥没帮她穿好衣服,胸前的衣服尽散而裸,露出里面娇嫩白皙的肌肤,他看着眼都绿了。
    刚才是为了不让她的伤口被勒住才故意每帮她穿好上衣,谁知,刚进来却瞧见了这一幕。
    清哥面色不自觉的红了,弯身进入马车,刚想坐下,却被马车一个颠簸,猛地趴在夏天身上。
    好在他有功夫,双手支撑,像是俯卧撑般,手掌立在夏天的两侧,面庞直接压在夏天面上,仅差一毫米。
    近距离接触啊!
    脸上能感觉到来自夏天的呼吸碰触,他心动更身动,暗自往下压了下身子,却又猛地起来。
    他是禽兽么?夏天都受伤昏迷了他还想着其他的事情。
    果断起身,坐在夏天一侧,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只是那双手有些无处安放。
    夏天身形纤细文弱,但该有的都在,之前瞧不出身体有料,脱了上面胸衣才知,她酥胸竟然是衣服勒紧故意压着,现在解放出来,更显饱满力挺。
    清哥看的鼻血冲向头顶。
    “真看不出来。”他低声呢喃一声。
    夏天昏迷沉睡,嘴巴苍白又干,清哥扶着夏天靠在他胸口,试着喂她喝下水。
    “那么强势做何?现在受伤了倒是和之前那个夏天一样了,妹妹、还是妹妹一样柔弱,之前是清哥不能保护,现在我们两人来守护你,今后,不许再让自己受伤了。”
    男子轻吟,喂她喝下水,心中心疼的紧,低首在她唇瓣亲吻,久久不离开。
    恨不得直接把这女子拆了入腹,真是心疼她的年少成熟,若是一般女儿家,怕是还在家中围着爹娘撒娇。
    她却担起了整个顾家生意重担。
    ……
    几日了、夏天去京城走了多久了。
    小娘子起身,拿着自己画出来的日期表,似是在沉思。
    上面有一些重要的节日被圈出,像夏天、安然和洛尘的生日,顾南城的生辰,还有他们开始在一起的重要日期,以及夏天离开的时间。
    顾南城从床上起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衫,到她身边伸手从背后抱住,下巴慵懒的压在她肩膀和脖颈处,“又在看、瞧你担心的样子,相信我,夏天会没事的。”
    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不清楚的暗哑。
    子墨侧面,滑嫩的肌肤碰到顾南城的面庞,不经常打理,略显粗糙,“知道夏天会没事,还是担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能理解。但子墨,夏天迟早是要出去自个生活,你岂能要把她绑在身边。”
    古时,尤其是对顾南城来说,对于儿女的牵绊并没那么强烈。
    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这样,儿女各自成家,怕将来一旦离开将永远没有回来的时候,但身边的女人不同,他们将来是要走一辈子的。
    生同床,死同衾。
    他可以不管任何人,但不会抛弃这个能陪在他身边到死的女人。
    不管是夏天还是安然抑或是将来留在这里掌管瓜田的洛尘,他都不太在意,只想,这辈子,和身边之人活好。
    他不想要孤单。
    孤单、黑暗、冷漠,那样的生活和世界他看的够多了。
    小娘子猜不透顾南城的想法,顾南城也不说他是如何想的。
    只是两颗为对方的好的心,紧紧依靠。
    子墨不言,不知想说什么。
    感觉到腿脚有人抓她的衣服,低首瞧见识洛尘,“你醒来了,怎么起那么早?”
    挣脱来顾南城的拥抱,子墨弯身抱起小儿子,面色喜悦,她最是喜欢安静时候的洛尘。
    “娘,我要尿尿。”
    “臭小子。”顾南城低声说了句,伸手抱住洛尘走到屏风的一侧。
    “不要,我偏要娘抱抱。”
    他将然还不尿了,顾南城气的面色黑了又绿,“那你自个去外面院子里,别尿在屋里。”
    小儿不过三岁,尚且年幼无知。
    “不要,爹爹抱抱,呜呜呜。”睡眼蒙蒙的样子,见顾南城凶他,又要哭了起来。
    在外室换好衣服的小娘子,正在梳妆盘发。
    六月过去,眼看到了七月时期,荷香和南鑫的婚事,不敢在拖延,这才准备想着快要成婚,也没多大的礼俗,不过是从顾家新宅到老宅而已。
    荷香说了,不讲究那么多。她爹娘在外地,兴许早就见不到人了,权且把顾家新宅这边当成娘家算了。
    连续五日,子墨并未让荷香出来做事,只管在家里准备嫁衣。
    顾南城照旧送安然去学堂,查看过镇上生意,交代好了一切再回到瓜田。
    宋霍和老秦他们已经离开,来的突然走的快速,并未说其他,只是交代他们在年前要的红酒数量,请顾家务必酿好送去。
    宋霍给的定金不少,足足有五千两白银。
    顾南城让刘老大带人上点心去做,夏天也知晓这单是大的生意,每日都要去瓜田那边。
    一手挎着竹篮,上面放着荷香给洛尘准备的小零嘴,孩子饿的快,便多准备了一些。牵住洛尘的手不许他走的太快。
    刚出了门,瞧见前面有一小妇人手中牵着一个孩子,同样是往前走。
    子墨瞧着她,眉眼间带了笑意,轻声喊道,“花儿……。”
    “哎呀,是东家夫人,您这是要去瓜田那边?”刘花儿转头,面色带着笑意,瞧着日子过的不错。
    一个女人的生活是否满意看她的脸就知晓,全写在脸上了。
    “是去瓜田。你这也是去田地。”瞧她手中带了东西,应该是新做的食物。
    “怀义在地里看瓜,早先种的葡萄也长了不少,他怕村子里的孩子老是偷吃,便一直守着。我们家的田地比不上顾家的,只能亲自去看。”
    “你们会好的,你和怀义都很上心。”
    “是啊,他也说了,一定要向东家那样学习,将来我们天佑才能像夏天那样,有所作为啊。”刘花儿说的尽是满足。
    她很知足现在的生活,之前一直以为那个男人会不要他,后来、他们成亲、生下天佑、现在又有了身孕了,若是个女孩就更好了,怀义说,他喜欢姑娘。
    那她就生个姑娘来。
    子墨低首瞧着刘花儿手中牵着缓缓走路的小孩子,甚是听话安静,倒是和怀义一样的性子,“天佑,将来定是不错,你们这般努力,将来的生活会更好。”
    努力的人,一直都会很幸运,她相信。
    从田地路的岔口分开,小娘子往西,刘花儿往南。
    怀义家的田地不多,却足够他们生活。
    共有十亩田地,有六亩种了西瓜,其余两亩种了葡萄,剩下的种了其他庄稼物,操持下来,整年都得不到休息,好在怀义和祥林嫂都是勤快的,忙了一阵子之后,也能得到休息时刻。
    正和怀义在瓜田忙碌的祥林嫂,见到刘花儿带着宝贝孙子过来,立刻张手大喊,“哎呦,我的宝贝孙子,快点过来。”
    “奶奶,我和娘做了好吃的给你和爹爹带来了。”天佑生性腼腆害羞,除了对他好的奶奶,对那个甚是严厉的爹爹,倒没那么喜欢。
    刘花儿就不同了,她满心欢喜的都是怀义,自个走到他面前,把棉布毛巾给他,“擦擦汗,今天太阳真大,你和娘都先歇会儿。”
    “太阳大你怎么还来,孩子可有闹你?”怀义被晒的黝黑的面容,瞧着显得有些老。但不妨碍他对刘花儿的关心。
    “没有,很老实的孩子。”
    和怀义从瓜田走来,祥林嫂带了孙子直接坐在田地边的树荫下,瞧着儿子和儿媳过来。
    一家人本是和乐融融的在休息,享受眼前的美好时光。
    偏就在这时,村长媳妇带着天美从路那边过来,瞧见祥林嫂他们轻哼低咒骂了几声,走过去。
    祥林嫂怀中抱着孙子倒不愿和那人争吵,转了身子,听着孙子说这糯糯的话,一声声的奶奶喊的她心都酥了。
    天美侧目,抬头瞧着这般好的一家子,心中酸味发酵。
    这幸福本该是属于我的,怀义、当初也是我看不上的,却被刘花儿捡了个大便宜,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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