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也没去多问,只当是展君魅吩咐人为她准备的补汤,喝下去后,便让杜若退下了。
    杜若出了门,脚步很急的小跑到一处假山后,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两个老婆子现身,其中一人问道:“汤送给龙公子喝了吗?”
    杜若点了点头,而后有担心道:“龙公子瞧着那么瘦弱,那个汤似乎挺补的,不会把龙公子……我是说,龙公子会不会虚不受补?”
    “应该不会吧?那个汤的分量减少了不少,只是用来补身的罢了。”另一个老婆子说道。
    杜若听她们说没事,她也总算能放点心了。
    而屋子里的上官浅韵,再喝完那个汤后,便觉得浑身燥热的难受,忽然又想洗澡了,可容雅姑姑说过,女子本就气血不足,若是一日洗好几次澡,一定会伤了元气的。
    展君魅沐浴完回来后,进门关上了房门,掀帘子走了进来,结果就看到她在脱衣服,他走过去笑说道:“这是怎么了?不是刚洗完澡吗?怎么抓挠起来了?”
    上官浅韵一见到展君魅回来了,她便转身扑进了展君魅怀里,脸色绯红的抱着他,很是难受的说:“子缘,我感觉好热,骨头里好似很痒,可抓不到,很难受……”
    “你碰过什么东西了?”展君魅第一个想法就是她中毒了,可这里四周有无数安慰守着,不可能有人能进来下毒。
    上官浅韵回忆了一下,靠在他怀里说道:“刚才杜若送了一碗补汤来,我以为是你让她送的,我就喝了。之后……之后我就这样难受了。”
    “补汤?”展君魅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来后,便去扣住了她的手腕,把脉后,他松了口气,真是补汤,不过是给男人补气的,而她……唉!只能他来当解药了。
    上官浅韵见幔帐忽然落下来,她的衣衫也被扯掉了,那发丝濡湿的男人,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她顿然觉得舒服了不少。
    “龙儿,我们提前要个孩子吧?”展君魅伸手一拉被子,便将他们二人罩在了被子里。
    上官浅韵在被窝里发出轻微的声音,显然有些挣扎,毕竟被这人折腾一夜,比她和两碗补汤还吓人。
    展君魅刚开始还在压制她的反抗,到了最后她主动缠上来,他便轻松愉快了不少。
    这一次的教训,让上官浅韵记住了一点,以后不能乱吃东西。
    翌日
    上官浅韵又是谁到了日上三竿,这回醒来身边有人,可有人不如没人,因为一大早的,这男人竟然又兽性大发,折腾起她来没完没了了。
    杜若和那两个老婆子,天一亮就来这里忙碌了。
    两个老婆子去打扫院子,杜若则是端着水来伺候那位龙公子洗漱起床。
    可当他们到来时,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娇媚呻吟,那呻吟声压抑的很是楚楚可怜,一听就能知道,此时这呻吟声的主人,定然被人折腾的厉害。
    杜若红了脸,想着她昨晚送的补汤,她总觉得是她害苦了龙公子。
    那两个老婆子虽然早知他们庄主和那龙公子的关系,可这猜测归猜测,真正的亲耳所闻,又别是另一番刺激后的震惊。
    庄主看来真是很喜欢龙公子啊,瞧瞧这夜夜*,白日还缠着龙公子的劲儿,绝对是喜欢不得了才对啊!
    上官浅韵这回没被折腾晕过去,不过醒着更羞人,这人说什么要孩子,明明就是他自己禁欲多年,忽然开了荤,就怎么也要吃个够才肯罢休。
    展君魅在一大早这样闹她一回,感觉整个人都很是神清气爽,抱着怀里的她,他叹了声气道:“太皇太后只给了我们三日的时间,今儿过后,明日便要回长安去了。”
    “嗯。”上官浅韵已经累的没力气了,想着回去又要面对那么多的事,她便是一声叹息:“上官羿登基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治国安邦。”
    “不管他能做到哪一步,我手里的兵权都不会交出去。龙儿,这一半的虎符,可是你的保命符,没了它,南露华绝对会不遗余力的铲除你,谁让你是宣读遗诏的人呢!”展君魅抱着她,唇上是温柔的吻落下,眼底却是一片冷寒之色,满含着杀意。
    上官浅韵紧闭着双眼,感受着他温柔怜惜的吻落下,良久才叹息一声:“子缘,我想等十七长大。”
    展君魅闻言动作一顿,而后一声叹息,吻轻如羽毛般落在她额头上,闭上眼睛应道:“好,我陪你一起等他长大。”
    “子缘,五年的时间,只要再等五年,十七就长大了,他就可以成为新一代的帝王,一个让你我放心满意的帝王。”上官浅韵去抱着他,闭着双眼死叹息般的说,主动缠上他的吻,与他忘情的拥吻。
    五年的时间,他等她。展君魅与她相拥吻,如抵死的缠绵,谁也不肯分开,只是那样火热般的纠缠在一起,永远不愿意分开。
    而这最后一日,展君魅背着上官浅韵,逛着山庄的没一个角落,傍晚的时候,他们去了后山的悬崖峭壁处,在哪里并肩坐着,看落日红霞,风起云涌。
    这一生中,他们要少年时活的轰轰烈烈,青年时功成名就,中年儿女成双,晚年子孙承欢膝下,此一生也便圆满了。
    “龙儿,你为我编织了一个很美的梦,而我希望我们的未来,能美梦成真。”展君魅望着西方那轮火红的落日,他唇边笑意艳丽绚烂,比这晚霞更美的令人心碎。
    上官浅韵转头望着他的侧脸,伸手去抚摸上他的脸庞,对他许下承诺道:“子缘,这不会是一个梦,五年后,无论长安风云是否能静止,我都抛开一切跟你走,决不食言。”
    展君魅转头与她凝眸对望,他唇边的笑依然那般绚烂艳丽,可却少了如晚霞般破碎之美,而是一种如花绽放的绚丽,带着一抹温柔的芳香,温暖着人心。
    上官浅韵唇边的笑也很绚烂,因为她看到了世间最美的景色,那是生命的花开,刹那绽放的美丽,神佛也要被这温柔的芳香,而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点亮了整个繁花世界。
    夕阳的晚霞中,映照这一对风华无双的男女,他们在这风起云涌的悬崖边,许下了一世不离不弃的承诺,一切美好的令百花都为之感动盛开。
    翌日
    他们离开的疏林山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杜若虽有万般不舍,可以知道,她是无法追随这位龙公子而去的。
    上官浅韵对木管家交代了,让杜若当掌管女眷的管家,以后她再来之时,还让杜若侍候她的起居。
    木管家明白这位龙公子的意思,意思就是让他多照顾杜若一些,别让人欺负了杜若罢了。
    唉!这杜若也是有福气的,能遇上龙公子这样的贵人。
    杜若望着他们离开后,便抬手捂嘴流下了眼泪,不过是短短三日的相处,她便舍不得这位龙公子了,多好的一个人,她真希望庄主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能一直这般善待龙公子。
    上官浅韵也就觉得杜若那丫头没有险恶之心,才会临行前提拔了她,倒是没想到,杜若会因此如此感激她。
    下了山后,他们便坐上了最精美华贵的马车。
    来时躲躲藏藏,归时却浩浩荡荡,阵容好生的富贵大气。
    而炫富的结果,就是遇上打劫。
    赶车的车夫很淡定,在看到那群山贼时,他坐在马车外轼板上,抬手打了个响指。
    嗖嗖嗖,无数黑色身影出现,个个黑衣蒙面利剑手中握,瞧着可比那群山贼凶狠多了。
    那山贼的头目一瞧对方这阵势,便也不敢硬来了。可是撤退吧,又太丢他们的脸了,所以……他们就和对方僵持住了。
    展君魅之所以没下令杀了那群山贼,那是因为这头枕着他大腿的媳妇儿,正在睡觉,他不想吵醒她,所以且与这群山贼僵持着吧!
    上官浅韵是睡的真香甜,因为太累了,她需要回程路上补个眠。
    至于为什么这般疲累?因为墨曲的药很管用,展君魅似乎病真好了。
    那群山贼持刀拉着架势,都当石雕两刻钟时间了,可对方还是没先动手。
    这种情况,被山贼的头目当做是对方虚张声势,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势力。
    “大当家……”一名山贼从山上下来,扯着嗓子刚喊一声,便被人用一颗碧绿的珠子,给打进脑门里,死不瞑目的倒下去了。
    这回那位山贼头目大当家的……看向那马车的眼神,已不是惊悚能表达的了。
    那些山贼也怕的后退了,开玩笑,这马车里的人没露面,只是弹出一颗珠子,便随随便便杀了他们一个弟兄,说是不害怕,那可全是假的。
    展君魅是因为上官浅韵在睡梦中,因那山贼一声喊,而轻微的皱了下眉头,他才怒而出手杀人的。
    那死去的山贼要是知道他的死,只是因为一个女子睡梦中皱了下眉头,不知道会不会哭活过来?
    山上没过多大一会儿,便香风阵阵飞来一粉衣男子,青丝白玉簪挽发,一袭粉衣罩轻纱,瞧着可妖媚极了。
    可那大当家的一见到他来,他便眉毛一挑就要大嗓门喊一声……可一想到那马车里的杀人魔王,他有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问:“二弟,你怎么忽然下山了?莫不是,你又要劫人了?唉!咱们不是说好的吗?求财不动人,上回的亏吃的还不够吗?”
    那名面戴白色面纱的二当家的,一个转身瞧着那大当家,伸出手玉指轻摇,声音清越道:“你说错了,我这回不是来劫人的,我是来喊大哥你回家吃饭的。”
    “回家吃饭?”大当家这回傻眼了,这生意还没做成呢,回家吃的哪门子饭?
    二当家一瞧大当家这傻样儿,便很是头疼的抬手扶额道:“大哥,你要是不听为弟的话,恐怕您这辈子都不用吃喝了。信不信由你,咱们结拜一场,为弟今儿也算对您仁至义尽了。”
    “哎……”大当家伸手想留住他二弟问清楚,可那抹粉色风骚的身影,已经飘然上山去了。
    得!老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可在他们寨子里,不听二当家的话,小命准会玩完儿。
    众多山贼一瞧他们大哥挥手让他们撤退,他们也没一个出声质疑的,毕竟二当家出现了,他们只要不傻,就该赶紧撤回寨子里去。
    车夫见那群山贼撤了,他一挥手,那群暗卫便隐入了暗中。
    在马车继续前行后,展君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笑笑生可真是命大,竟然没死在三年前那场剿匪之中?
    而且,他还真是喜欢当山贼啊,之前的窝被捣了,便从江都来到了长安?这是要就近向他来寻仇的吗?
    且说山寨里……
    大当家雷老虎一回来,便将巨斧往桌面上一方,坐下来声如洪钟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难道是认识那马车里的人?”
    笑笑生已摘了面纱,此时的他一张瓜子脸,柳眉弯弯,眉心一点朱砂,一双桃花眼不笑都含三分笑意,水红秀美的唇轻启道:“他……你们可惹不起,听过展君魅这个名字吧?那马车里坐着的就是他。”
    “什么?那马车里的人是展君魅?额滴娘啊!真是好险啊!”雷老虎是真吓的抬手抹了把冷汗,那活阎王可不是他们能惹起的啊!
    笑笑生抬手中指尖抚摸那眉心的一点朱砂,垂眸幽幽一声叹息道:“我当年若不是后退的快,岂会只在眉心留这一点印记?”
    雷老虎记得当初见到笑笑生的时候,笑笑生的眉心便又一点疤痕,习武之人一眼便可看出,那是枪伤。
    “当年他一枪刺来,我那怕及时后退,也还是被伤了。知道吗?在我伤口下的骨头上,可还留着一点淡淡的痕迹呢!”笑笑生永远不会忘记那种感觉,那样的无助,那样的令人惊恐。
    只差一点,他便死在三年前了呢!
    雷老虎一直极其信任笑笑生,一是因为笑笑生计谋过人,而是因为笑笑生武功也高,让他佩服。
    可今日知道了伤笑笑生如此重的人,竟然是长安城那位活阎王大将军,他对刚才之事心有余悸的同时,又不由得好奇,好奇展君魅到底有多么可怕。
    笑笑生拂袖起身,步履轻飘飘的离去,临走前他又是一声叹息:“大哥莫要去见识他的厉害,只因从他功成名就以来,唯我一人从他手里逃脱,所有他想杀的人,全都去见了阎王。故而,世人才会在背后称呼他为活阎王。”
    雷老虎被笑笑生这样一告诫,他也就打消了去见识展君魅厉害的想法了。
    长安城
    马车顺利的进了城,来到了繁华的城中。
    上官浅韵也已醒来了,喝杯茶,用湿帕子擦了擦脸,便命人停了车。
    展君魅见她下了马车,便也随后跟着下了车。
    上官浅韵是因为看到卢月了,而卢月在欺负一个少女,那少女虽然体态纤弱娇小,可她身边的丫环她是认识的,这俏丽的少女,可是瘦下来的白雪呢!
    白雪真没想到她病了这么久,好了刚要出门来逛街,结果又遇上了卢月这个克星。
    卢月抬手就要去动手掌掴那和她顶嘴的少女,可手腕却被人握住了,她缓缓转过头去,便瞧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少年公子。这个人,她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白雪转头也是疑惑的看着那位美若仙人的公子,有点眼熟,好像……很像皇姐!难不成,这是那位王爷?
    街上行走人,很快因这边的热闹,而围了上来,这少年公子长得美如仙人,而那娇憨少女也生的俏丽,这不是好一处英雄救美吗?
    展君魅一瞧见她居然要和卢月动手,便进入了人群中去,在一旁看着,只要她不吃亏,他就不出手了。
    卢月被人握住手腕,她本来是气恼的,可瞧对方生的这般秀美,她便熄了怒火,微笑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做,可有点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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