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笙施仙法让伤口愈合,可那心脏伸出的裂缝怎么也合不上,她脸色阴惨,全身冒出虚汗,向后踉跄扶住从阳及时递过来的手。
    宫锦娘娘第一个向既白冲过去。
    众人此时全部心神也都在既白身上,一个个眼神焦急期盼,全然不复面对煞仙时的冷眼竖眉。
    六笙看了宫锦良久,最终悠悠吐出几字:“他比我有福气。”
    从阳也眉眼黯然,搀扶着六笙,仙袍长挥,两人身影消散。
    等天医确认既白已无大碍,宫锦回头想去道谢,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人余留下来的满目悲凉。
    顿时满心复杂。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题外话------
    咱们女君真的好可怜,干瞪眼看着别人享受母爱,自己的母亲却不在身边了。
    不过所幸终于有一个人对咱们女主改观了些,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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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这回好玩了
    两人身影出现在梓林殿,将红螺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后,马上跑了过去。
    六笙紧紧扶住从阳的手,却还是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小六!”
    “姑姑!”
    两人大惊。
    从阳将六笙小心放在床上,眉眼焦躁,红螺也吓得不轻,捂着嘴跪在床头,不断喊着‘姑姑’。
    六笙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与平常无二,但呼吸却气若游丝,往常锋利清冷的眸子也不复生机,蒙上了暗灰,甚至还隐隐翻着白眼。
    她将手轻轻覆在从阳的大掌上,声音虚弱:“二哥…别让樊笼那老头…来看我笑话。”
    从阳顿时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面子,除了樊笼仙君,谁还治得了你。”
    说罢,眉头紧皱,准备去请樊笼,没走几步却见那人自己来了。
    樊笼抚弄白须,一脸贱笑配上道骨仙风的气质说不出的欠扁,他站在床边眯着眼:“诶呦诶呦,这胸口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没见就裂了道大口子,小老头我还真是好奇到底是谁伤的了这天下间最不可能伤到的人。”
    从阳正急的原地打转,此时见他竟还有心情说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樊笼仙君,您别再说笑了,现在先治好小六要紧啊!”
    红螺也点头如捣蒜,拼命拉扯老头到六笙身边。
    “别急别急,小老头就是因为知道今日女君会有一难,才前来相助。”
    樊笼掀起白袍,坐在床边,不紧不慢将手指搭在六笙脉门上。
    两人屏息看着他,大气不敢出一下。
    待外头日影斜了些,老头将手撤下来,继续抚弄胡须:“女君丢的那滴血比之普通神仙来说金贵百倍,故而这痊愈的时间也很长。”
    说到这里,老头紧蹙眉头不断低吟,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红螺先急的耐不住性子,两步走过去,狠狠揪住樊笼的胡子:“那怎么办,姑姑总不能在这里躺上几千年吧。那时候我都嫁人了!樊笼老头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诶呦!诶呦!你别揪我胡子!”老头痛呼出声。
    从阳赶紧将红螺拉开。
    老头大松口气,看着自己又少了几根的胡须老眼幽怨。
    这红螺小丫头怎么也跟他胡子过不去。老头扭头看了看六笙,鼻孔喷出一口气。
    肯定是跟她这不成材的姑姑学的!真是欺人太甚。他老头不发威真当他当摆设么。不如趁机想个办法整治整治她。
    老头若有所思眯起眼。
    这地府女君法力高深,仙泽丰厚,是天上地下除了父神以外谁都不敢惹的女煞仙,更别提她身后还有整个地府撑腰。
    这样的一个人,她到底会怕什么呢…
    老头陷入沉思。
    男人!
    老头突然腰杆挺直,双眼精光闪烁,吓得红螺跟从阳一愣。
    老头低吟,旁的女仙长到三四万岁便会出嫁或者在府里招赘夫婿,独有这小六十万年来始终不曾近过男色,肯定是因为心里恐惧与男人接触,顾才这般。
    嘿嘿,那我偏要叫一个男人过来杀杀你的锐气,叫你知道知道老头我也是不好得罪的!
    老头贱兮兮绷眼奸笑,笑声阴森。
    红螺被膈应的鸡皮疙瘩起来一层,她扬起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樊笼的光秃脑门上:“你这满脸奸笑分明就代表你不想让姑姑好起来,枉我姑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真替姑姑感到不值,你个老刁头,我诅咒你眉毛胡子全掉光!”
    樊笼脑门震荡还未缓过来,就又被红螺指着鼻子骂的晕头晕脑,他甩甩头,移开红螺指着自己的手指,满脸无辜:“天地良心,我刚才真的不是奸笑,只是想得太认真导致肌肉抽筋而已,我已经想出让你姑姑马上好起来的办法,你可千万别咒我,不然我就不告诉你了!”
    红螺没来得及出声,从阳先忍不住催促起来:“你倒是快说啊,仙君!”
    老头轻咳一声,老眼滴溜绕一圈:“只需一个有些修为命中数阳的男人与女君赤体,在温泉内渡一晚修为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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