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池愤怒低吼传入傅辰耳中,再抬头就看到邵华池的面具已经除了下来,露出半张畸形的脸, 衣衫已经被扯开了些, 面色微微潮红,他合上衣服, 捋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下了床, 整个人都散发着慵懒迷离的风情。
    傅辰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邵华池很有魅力。古人早熟,一般十一二岁就会开始议亲, 这位皇子也不例外, 几乎没有多少纯真的表情。
    “奴才……”傅辰习惯性垂下视线,没人天生喜欢卑躬屈膝,但在这个环境却能让人的身体经历一次次习惯。
    “你给我待着, 现在我没心情听你说话。”他怕忍不住就要了这奴才的脑袋。
    七皇子皱着眉,眼波流动,水光潋滟。
    傅辰杵在原来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毫无存在感。
    屋内,站着那十二个虎贲中的两个,傅辰记得他们本名的排序是诡午,诡未,一身太监服,面色平静地将那些女子拖走。
    这些女子昏过去的时候很平静,应该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两个虎贲给弄晕了。邵华池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要女人却不代表想反抗皇帝。
    女子有没有做过那档子事,身体是会有记忆的。
    所以当邵华池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材质上等的玉势交给两个虎贲时,傅辰好像也能欣然接受了。
    虎贲们以前受过专业训练,总有办法封住这些女子的口,但现在这些并不是傅辰该考虑的,人都被拖走了,屋里只剩下他和邵华池两人。
    “傅辰。”这时,邵华池才喊了傅辰的名字。
    “奴才错了,不该擅自做主,请殿下降罪。”他的确错了,应该让那二十几位美人一起过来,总有一款能入邵华池的眼。
    “你没做错,甚至做得比我预想的更好。你选的人……很美,很懂规矩。我早就知道,你看人眼光很独到,选了那么多风格各异的,事先有训练过她们吧,居然看到我这脸还笑得出来。”邵华池的声音,居然透着安抚,有些温柔。
    邵华池是个喜怒不定的主子,可能上一秒温和,下一秒就能定你个死罪。
    也许这也是遗传他的父亲吧,子肖父,只是这对父子都没发现而已。
    “奴才不敢居功。”就是选得好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被打晕拖了出去,连邵华池的身体都没碰到,傅辰暗叹了下,“殿下,如果没有她们,无法向圣上交代,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因为邵华池不合作,晋成帝这次要求得到七皇子的初精才算完事,他需要确定七皇子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不会丢了皇家的面,他的面。
    傅辰传递给邵华池的意思也很明显,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你躲了这次,下一次还是会有宫人来给你启蒙的。
    邵华池上了床,用被子裹住自己,好像不想让傅辰发现自己的异样,声音却是颤抖的,“那些女子,在见到我的脸时,明明恶心我恶心的要死,还因为我的地位,装作很高兴的模样,让我作恶,还不如你这样直接表达出不喜欢伺候我,那还看得舒坦些……”
    这是前面几次女子们给他造成的阴影,对这点,傅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
    有时认为自己还算能装会演的时候,当与你说话的人说了真心话,不伤人的托词会显得苍白无力。一个真心,一个假意,本质是不同的,这世上最多的不是傻子,而是懂装不懂的人。
    这时候只有说出真心话,才能与眼前人合拍,所以傅辰选择了沉默。
    邵华池的脸色越来越红,甚至忍不住甩开了被子,在自己身上不停抚摸,好像有千百只蚂蚁爬过肌肤,他紧紧拽着床单,额头和身体溢出了些水珠子。
    “你先出去,待会进来的时候……就能向你的陛下交代了。”邵华池断断续续地说。
    傅辰没有马上出去,他居然发现邵华池脸上透着少有的惊慌,好像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弄出来。
    下药,这事傅辰倒是能理解,晋成帝既然下了死命令,那么就是要一次成功的,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的确很像晋成帝的作风。傅辰完全没想过也许有另一种可能性,有些人为了达到想要的目的,能对自己狠到极致。
    从一开始守在门外的傅辰就不自觉的被带入另一个人营造的气氛中了。
    “殿下,您会吗?”傅辰上辈子也算是有经验,知道初哥一开始给自己弄的时候,总会出不可预料的状况。
    “你管…我,会、不、会!”邵华池咬牙切齿,就是不会他不能自学吗,“你不走,是想留下来伺候我吗?”
    “奴才逾矩了。”傅辰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忍着嘴角的笑意。
    从胸口抽出了一本册子,放到邵华池的床边。
    要说邵华池这人,在宫里那么多年,宫斗经历过,失宠过,复宠过,大起大落,自己的计策谋略也是不少的,唯独这男女情事方面生涩的紧,这也怪不了他,从小他在女子身上吃过太多亏,无论是皇帝的妃子,还是宫女,鄙视的眼神也见多了,那经验就是他想要,别人也不见得愿意配合他。
    所以当傅辰把那册子摊开来,放到他面前时,邵华池简直瞪直了眼。
    因为过于愤怒,口水呛着了,咳嗽了好几下,混合着身上的麻痒滋味,格外难受。
    那画册上,是一男一女交合的画面,好几个姿势都令人脸红心跳。
    避火图?
    该死的,避火图!
    你哪弄来的!?
    “你!”你一个太监,要什么避火图,想和宫女对食吗?才几岁,就想着这种事!
    邵华池那夹着鄙视和怒火的眼,傅辰像是没看到,恭敬地说道:“这是刘爷给小的,以备不时不需。”
    “去他的……不时之需!刘纵这个杀千刀……啊!”邵华池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也许是呻吟声太魅惑,他马上闭了嘴,简直不敢相信春药是这种药效,要早知道……就是为了对付父皇,他也不应该出此下策。
    他的脸很红,也不知是药效,还是气的。
    “那奴才告退了。”
    送完避火图,傅辰离开。
    体贴地将门带上。
    一时辰……
    里面只有邵华池隐忍的声音。
    还没出来?
    都那么久了,他该不会真的不行吧?
    傅辰轻轻在外喊了一声,“殿下?”
    也只有这种不擅长的地方,邵华池才有那么一丝这个年纪的可爱。
    没回应。
    又过了半个时辰,刘纵的人已经来催好几次了,而陛下今晚还等着结果。
    傅辰蹙着眉,“殿下,您好了吗?”
    “傅辰……”邵华池有气无力地喊着傅辰。
    傅辰打开门,就看到衣带松垮,亵衣被汗水湿透黏在身上,几乎露出全身的邵华池,整个人都像煮熟的虾子。
    那下边昂扬的部分,几乎要被搓烂了,上面的小孔吐着晶莹的水珠,就是出不来。
    邵华池拉住傅辰的衣角,以前那凌厉的气势荡然无存,现在只是一个被药效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人。
    “帮我,出不来。”他指着下身的地方,那声音哑得不行。“这次不需要你用嘴,就手……手,这总不算辱了你吧……”你总不用寻思着让我赐你死罪了吧。
    如果连手都不愿意,你是有多厌恶我。
    上次邵华池下了罪责,是让傅辰用嘴帮忙释放,任何正常男人都不可能答应。
    但手呢,就是大学里面,傅辰也见过同寝室的好几个哥们,没女友,对着电脑看着爱情动作片,自己给自己弄出来,有时候还会一起看。让他用手帮忙,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傅辰惊了下,他居然已经开始为邵华池找借口开脱。
    只因为皇上的命令,还是仅仅是不忍心,或是那一丝不愿承认的怜悯,傅辰分不清。
    “傅辰,我只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我想要活下去,活下去,帮我,只有你……只有你不会带着厌恶的眼神看我!”
    “是……您是奴才的主子,奴才自然会帮您。”
    邵华池的衣服已经湿透,散发着奇异的香味,他挪到傅辰身边,躺倒在他怀里,像只土拨鼠,拱啊拱的。
    “殿下,您能不动吗?”傅辰被蹭得有些烦躁。
    邵华池安静了一会。
    药效让他没一会就又难受起来,心中燃烧着一团火,不满足傅辰的慢动作,他牵引着傅辰的手,放在自己的昂扬之处。
    在碰到那滚烫的事物时,傅辰猛地弹开了手。
    生理上的反感,傅辰无法阻止。
    外面又一次传来太监的声音,傅辰出去对着远处的诡子道:“诡子,你先让他们等一下,马上就好。”
    傅辰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将湿透颤抖的人搂入怀中,好像又回到了邵华池还痴傻的时光。
    “殿下,这次我做示范,您要记住。”
    “嗯~”邵华池难受地在傅辰身上打滚。
    直到傅辰的手碰到那事物,上下动作,邵华池才松了一口气,哼哼唧唧的红着脸闷哼。
    他靠在傅辰的胸口,那目光中渐渐染上淡淡笑意。
    傅辰,你可知我抓住了你的弱点。
    你这人,狠归狠,薄凉归薄凉,却还保留着一丝真情,一丝人性。
    若知道这次我又骗了你又利用了你,你定然还会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心里恨毒了我吧。
    心软又心狠。
    中春药是真,难受是真,别人碰到就恶心是真,要应付皇帝是真。
    其余,却是为了蒙蔽傅辰。
    只因这是他曾经仅仅得到过的温暖,只有这个人不会拿那种眼神看他,也只有这个人碰到他的时候,他才不会恶心反胃。这第一次,释放在傅辰手上,不难受,这事甚至与性别无关。
    当刘纵派来的小太监看到傅辰拿着帕子,知道帕子里裹着什么,大大松了一口气,总算能交差了!
    七皇子不是天阉,就好!
    傅辰回了福熙宫,也没去看德妃,他打了几口井水,反复搓着自己的手。
    他很冷静,甚至冷静过头了,静静地拉水,静静地洗手,静静地倒水,维持了一个时辰。
    直到那双手的皮被搓破了,他才准备回房休息。
    路上遇到因为被剪毛一直在生闷气的汤圆,它在花园里玩,从德妃的主殿里跑了出来自己和自己躲猫猫,看了傅辰,立马来了精神,喵了几声企图引起傅辰的注意。
    傅辰将这毛团抱在怀里,洗得冰凉的手在碰到那肉嘟嘟的球时,忍不住将它圈进怀里,闭上了眼,“好暖。”
    这一晚,抱着温暖的汤圆,傅辰睁着眼到天明。
    刘纵很满意傅辰的处理,那些女子昏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身下有异样,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会多嘴,要说她们没和殿下做过,那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吗?
    这事算解决了,刘纵想着傅辰也来内务府有些日子了,就是德妃那儿也待了很久,就着七皇子这事,为傅辰说了几句好话。
    正巧那时候安忠海在伺候皇帝,安忠海可是记得自个儿在明粹宫里与傅辰许过承诺的。
    当然这些话都是空口白话,但能无伤大雅帮一下,他也不会吝啬兑现承诺。
    皇帝跟前的公公可都有自己说话的门道,不会特意提谁谁谁如何了,要的就是一个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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