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成吗?”
    就算大家都是男人,傅辰有时候也觉得爱人的心思实在闹不懂,他觉得无所谓的地方,偏偏是邵华池在意的,“瞎想什么,视察完就回来了。”
    “何时?”。
    “嗯…,用晚膳前我会尽量赶回来。”傅辰耐着性子回答,并不因为对方的无理取闹而生气,即使他现在很困。
    给怀里人掖了掖被子,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势,让怀中的帝王能更好地休息。
    感受到傅辰体贴的动作,邵华池稍稍红了下脸,暗叹了一声:你果然是我的劫难。
    “做不到的话你明晚就睡御书房去。”说完,邵华池一愣,遭了!
    他怎么说的那么快,这话不是正中傅辰的意吗!
    本来傅辰就已经很少碰他了,现在他还自己把人给推出去,恨不得时光倒流,把说出口的话给吞回去。
    邵华池做鸵鸟状,一动不动地躺尸。
    傅辰看着埋头一脸懊悔的邵华池,轻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你知道什么知道了!
    果然早就想和朕分床睡了对不对?期待已久了是不是?
    不行,坚决不给你机会!没门儿!
    邵华池冷着脸,埋胸,装睡!
    他才不会傻得因为这种事和傅辰争执。
    脑袋贴在傅辰胸口,温热的体温缓缓传来,成年后的傅辰拥有健康男子的体魄,强健优美的肌理,高大颀长的身材,还有沐浴后的淡雅味道,夹杂着墨香,应是刚才在御书房批复公文。
    有问题的是他!傅辰那么敷衍的拥抱和说话,他居然觉得脸红心跳,居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身材怎么那么好,被他这样拥着……让人特别想撕开那身衣服。
    话说,这人的肌肉,那摸上去的感觉,真是……
    咳咳。
    邵华池呛出了声,这会儿他神游天外地想着前一日晚上的事,却忘了自己正在喝茶。
    一旁的王宁德忙过来给皇上顺顺气,王宁德这个名字是后来邵华池改的,原本内务府给的名字叫吉可。
    要说名字的事傅辰也问过,为何改这个。
    邵华池死活没说,他当然不能对傅辰说,宁与凝谐音,德又是那女人曾经的妃位,朕就要让一个太监叫这名字,朕乐意。
    足见邵华池对德妃穆君凝这个女人怨念有多深。
    “皇上,是有什么烦心事吗?”王宁德忧心问道,今日下朝宝宣王离开后,就看到皇上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叹气,时而发呆,自从皇上登基后,勤勉克己,提拔贤能,御驾亲征,减免赋税……说出来的事情一桩桩,但哪一桩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都那么多年了,皇上已经很少在批奏折的时候,如此模样了。
    “你说,一个男人要喜欢一个人,怎么都会想着把对方拐……嗯……”拐上床?邵华池觉得傅辰对他,完全没那方面的冲动,而这事儿他又不好与他人商量,若有所思中说了出来,才惊觉地看了眼王宁德的两腿之间,他怎么就对一个贴身太监说这事儿了,“算了,你是太监,你知道什么。”
    王宁德欲哭无泪,皇上,奴才一直是阉人啊!
    邵华池想着,傅辰是正常男人,这点没人比他更清楚,那问题就来了,正常男人对夫人,呸,朕怎可与女子相提并论。
    算了,不是烦恼这些的时候。
    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到现在他也没碰过朕几次!
    这该死的家伙,朕除了是个男的,哪里不好?
    必须要想办法,让他主动对朕有兴趣。
    “宝宣王还没回来?”朕都批了一天奏折了,眼看着天要黑了,他还不来,要是没有朕还牵着,这人就是断了线的纸鸢。
    宝宣王,傅辰。大部分时候定封号,是按照封地的州郡来命名,也是有取吉祥的字来表达美好的寓意,其次,王爷通常是皇帝的兄弟,或者是皇子成年后所封。像傅辰,属于外姓王,外姓王是有极大的功绩的人才能被封赏的,比如在某个战役表现突出,或是对社稷有巨大贡献等等。
    邵华池也算开创先例了,其他的先不说,从古至今有哪个太监能被封王的,有是有,只是那都是非常时期,傅辰就是做了再多的事,封王是不是太过了。这事情遭到了诸多阻碍,但邵华池听不进任何臣子的劝阻,无论多少弹劾折子都置之不理,执意将傅辰立为开朝以来第一位以太监之身封为外姓王的。
    “是,皇上,是否要传膳?”现在已经到皇帝平日用膳的点。
    “不必。”朕、等!
    邵华池想到之前他与傅辰的约定,晚膳还没回来就分、床!
    呵呵,傅辰,你以为这样就能顺利和朕分开?
    太天真了!
    朕就不能推迟晚膳时间吗?
    山不就我,我就山。
    半时辰后,傅辰还没回来,邵华池在大殿上来回踱步。
    王宁德也死死盯着外头,傅哥,您就快回来吧,每次你出去,皇上就像屁股,呸,是金股都像冒了烟。
    他现在忍不住庆幸,还好总管太监有好几位,轮换制真好啊。
    嗯?来人了!
    王宁德精神一振,来人经过通报到了养心殿正殿,感受到大殿里压抑的气息和上方帝王不怒而威的威压。
    一看不是傅辰,邵华池轻哼了一声:傅辰到底还记不记得朕在等他?以他的性子,八成又是钻进那什么……谷物试种植里,与工部那群人谈一些朕完全听不懂的玩意儿。
    那来人是傅辰的下属,一看到皇上的脸色,连报告的声音都打着颤,宝宣王您老到底是怎么天天面对皇上还能面不改色。皇上就一个眼色,就让属下慌啊。
    “皇上……宝宣王说,天气渐凉,望皇上早些用膳。”
    邵华池冷笑,他就知道!
    傅辰,你有种别回来了!
    邵华池黑着脸,也不再看奏折。
    所有养心殿的太监宫女一看到皇上的表情,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谨小慎微。
    “都下去。小德子留下。”
    如蒙大赦,所有人如蒙大赦。
    邵华池只是看着宫廷远处,好似在透过皇宫看向傅辰的方向,“小德子。”
    王宁德上前,“小的在。”
    “你说药、酒,哪个好呢?”
    王宁德惊慌一闪而过,左右一看,呼了一口气,还好宫人都被皇上赶下去了。
    他对皇上经常这样一惊一乍还是不太适应,皇上与傅哥的事他算是少数知道真相的人。
    有些欲哭无泪,皇上,哪个都不好。
    傅哥要知道您敢用药,您还想下床吗?别问他皇上想用什么药,他什么都不知道。
    “奴才……觉得,酒,比较好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个相对温和点的吧。
    “嗯,那就酒吧,朕会记得这事儿你也有参与。”邵华池微笑,直接无视王宁德哭丧着脸的样子。
    “……”皇上,不带您这样的,奴才这是被迫上贼船,您不能总拿亲友挡着吧,傅哥面上不说,但心里门儿清,您那点伎俩,那都是他玩剩下的。
    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的邵华池甩了甩衣袖。
    “派人取些烈酒,要那种入口清淡,后劲霸道的,今日朕要与宝宣王不醉不归。”他的嘴角扬起莫名的笑意,让王宁德闻言打了个哆嗦。
    灌醉他!
    这计划不是第一次执行了,咳咳,说到以前,往事不堪回首。
    办法不在老,有用就行,所以邵华池已经驾轻就熟。
    傅辰回宫的时候,发现皇上居然在养心殿正殿等着他。
    桌上饭菜虽然冒着热气,但从色泽来看是回温过的,大为愧疚。
    “不是让你先用膳吗?”
    “朕批奏折太久,忘了时辰,正好你回来。”邵华池亲自倒了杯酒,“宝宣王,坐。”
    “臣遇到……”傅辰眼皮一跳,听到邵华池对自己的称呼,知道这是生气了。
    “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也不想知道你在那儿遇到了什么。”省的朕下次会忍不住跟去,邵华池淡淡地说,看不出喜怒,“膳食已经热过了,过来吧。”
    本来就理亏,傅辰现在对邵华池的要求当然没有不同意的份。为邵华池净手、布菜、擦拭,傅辰做得很熟练,两人用膳时,一般旁边没有任何伺候的人,都是傅辰主动做这些,这伺候与以前做奴才时不一样,这是对恋人的,他愿意让邵华池无后顾之忧。
    邵华池有时候甚至觉得,已经被傅辰养得四肢不勤,懒散到不行,什么都有人为你考虑好的感觉,简直太美好,美好得他完全无法放开这个人一分一毫。
    两人喝着喝着,邵华池就有些晕头转向了,这酒后劲也太大了吧!小德子,朕是不是与你有仇?
    怎么傅辰还没醉!
    不管了,先上了再说!
    邵华池趁着酒意,扑了上去,跨坐在傅辰大腿上。
    傅辰也顾不得在吃饭,怕人掉下去,直接接住人,对方凑上来,两唇相贴,傅辰眼底含笑加深了吻,直到双方气喘嘘嘘才罢休。
    清清冷冷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激情而有所影响,“陛下当心。”
    那清冷的声音钻入耳膜,让邵华池耳朵发麻,双眼一咪,“吻过多少人了?”
    吻技那么好!总不能天赋异禀吧。
    “这辈子就你。”
    “花言巧语!”
    他恶意地蹭了蹭傅辰那个部位,感觉没一点起来,对着那部位摸了半天,他果然对朕没感觉,邵华池又是心酸,又是痛苦,加上酒的后劲,像是为自己壮胆,颐指气使:“朕,现在想要,伺候朕宽衣。”
    混蛋,朕确实对不起你良多,但朕用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赔给你!
    傅辰,看朕一眼啊!
    邵华池拉扯着傅辰的衣服,拉得乱七八糟,那部位还不停休地磨蹭着傅辰的。
    傅辰有些无奈,这么磨蹭再没反应就有问题了。
    两人的部位都有些抬头,互相抵住。
    “你有感觉了?”邵华池惊喜道。
    “陛下,臣当然有感觉。”又不是不举,看着在自己肩上微微抽气的某人,傅辰轻轻咬了下邵华池有些微红的耳廓。
    一想到上次有些猛,这段时间傅辰一直研读如何让下方之人不受伤又能舒爽的法子,阻止了对方再点火,将自己的冲动 压下,“陛下,您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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