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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 晾晾他们
    “爷!”
    听到他这话,诗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是要把自己赶回京城啊!
    权阳面无表情的走上前,直接拽起诗雪,“别惹爷生气。”
    诗雪浑身一颤,想要张嘴说点什么,最后却只得默默的打消了所有的念头,恋恋不舍的瞧了一眼祁贺,然后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可以说是和他一起长大。很早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命是他的,她是为了保护他而存在,所以没抱有什么幻想。可是,当她亲眼见到他如此宠爱一个女人,看他为她改变了自己的决定,看他和她举止亲密,甚至还乐在其中的时候,她才清楚,自己内心是有多嫉妒。
    他为人冷情,即便是面对那些人也不见有半点感情。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动情的。以后他娶妻,也不过是家族需要。两人或许相敬如宾,但绝对不会有感情。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甚至比他未来的妻子还要距离他更近。
    然而聂合欢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认知,也狠狠的把她踩在了脚底下。甚至她还没有和她一较高下,就已经是输得一败涂地。
    聂合欢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聂合欢成为了他的妻子,聂合欢让他改变了主意……一切的一切,都是聂合欢。自己只能冷眼看着,看着她毫无顾忌的瞪他,看她一点儿也不恭敬的和他说话,甚至还会扯他的脸,在他身体上留下显眼的痕迹。
    她曾经不敢想象的一切,都成了聂合欢的专属。
    她怎么可能不恨?
    权阳看着眼神晦涩难懂的祁贺,并不敢揣测他的心思,只是在他要出去的时候,小声的在后面提醒道,“爷,您的脖子……”
    嗯?
    祁贺伸手摸了摸,没见有什么东西。联想到权阳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又想起方才他和聂合欢难抑情动,做出的亲密事,轻咳两声,问权阳要了纸巾,轻轻擦拭自己脖子上的唇印。
    那小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这么想着,他却是没有任何恼怒的情绪,只觉得心情有些愉悦,连带着看权阳都顺眼了许多,心中的火气也消了些,“那几个老头子都安排好了?”
    “是,我们的人已经给他们办理好了入住手续,他们现在正在聂氏集团旗下的朗庭酒店等着您过去。”
    “让他们等着吧。”
    那几个老头子都是老古板,加上舟车劳顿之后,火气肯定很大。自己现在过去,势必要遭到他们一番唠叨。再者说,今天晚上他还有正事要干,先晾晾他们也好。
    “是。”
    权阳不似诗雪,对于祁贺的命令,他是从不质疑的。哪怕是让他去死,他也不会有半点迟疑。
    祁贺重新出现在宴会厅里的时候,众人看他的眼神很明显就不一样了。他没在意,视线巡了一遍,在看到自己的猎物之后大步走了过去。
    聂合欢已经和秦王两家的人打过招呼了,现在正在和傅凌两家的人说话。
    傅家家主傅建柏没来,来的人是傅海烟的父亲傅睿博。
    傅睿博对聂合欢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当初知道她被赶出聂家的时候还替她觉得可惜。不过他和聂家的关系不算得很好,没有立场去插手人家的家事,所以也没有对她伸出援手。
    聂合欢一向很理智,没有道德绑架的认为对方一定要帮忙。一事归一事,她不会把这种私人情绪带到两家的交流上来。而且,现在的聂家已经是被架到了火上烤,能少个敌人就是好的。
    聂合欢面前还站着一名端庄高雅的贵妇。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没有让她衰败如残花,反倒是给她添了几丝历经时光打磨才能有的宁静。
    凌家家主凌天香。
    凌天香是凌家上任家主最小的女儿,也是最疼爱的女儿。在有着好几个儿子的情况下,他毅然决然的把家主之位传给了自己的这个小女儿。而凌天香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众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硬是撑起了这沉重的担子。
    如今的凌家虽然不如楚陆傅三家,排位排在了四大权门之末,但经济实力却是几大权门之首。当然,跟聂家这样的大豪门相比,凌家还是稍逊一筹。
    不过,凌家有权有钱,聂家只有钱。在有权就等于拥有一切的时代,凌家的地位不言而喻。
    “没有想到一转眼你就长成个大姑娘了。”凌天香眼中全是欣慰之情,“你母亲泉下有知的话,肯定是为你感到高兴和自豪的。”
    原本凌天香和谢念秋是闺中密友,只是在谢念秋嫁入聂家之后,为了避嫌,她们两人才渐渐断了联系。偶尔宴会遇上了,也只能匆忙说上几句话。
    “是啊,要是母亲知道香姨还记得她,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说道谢念秋,凌天香的情绪就变得有些伤感了。不过碍于傅睿博还在场,她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是拉着聂合欢的手,感慨道,“你是个好孩子。”
    祁贺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凌天香这话。他不可置否的搂住了聂合欢的腰肢,笑看向两人。两人也很识趣,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聂合欢有点气闷。
    她想了想,在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是不是自己的表现得让他误会了,让他以为他可以插手自己的事情了?他们可是说好了,他们两人结婚只是场交易,不得干涉对方的事。
    祁贺没有动怒,同样轻声道,“我只不过是为了保障我自己的权益而已。”
    啊?
    聂合欢不解的看向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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