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笨蛋啊!我以为你有所长进,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愚蠢,难道在收集了那么多情报之后,你竟没发现自己之所以会输,并非你不受天道眷顾,而是比起眷顾你,天道更眷顾于宗吗?你嫉妒的那个古月只是被他的气运所护罢了,所以他才会有今日的局面。”
    “前世的她在飞升前有祖父出面关照过?有自创古月宗?有收过徒弟吗?有……”炼辰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一声不发,不再说话。
    他果然知道很多,自己能够重生看来也跟他有关,而且他说自己是受天道眷顾之人,那个于宗比她更受天道眷顾……今天真幸运,没想到借题发挥,竟然收获了几条了不得的情报……炼辰、你还藏着多少秘密没说出口呢?
    古玉两眼晶亮,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却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装作没发觉炼辰言语中的问题道:“您是说她的身边若没有于宗在,那么她的一切根本没这么顺利,难怪洗灵草那次会那么狼狈,炼辰多谢你提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也不会再为她而沮丧。”
    “……蠢货”炼辰无奈的语气中隐藏着一股温柔。
    经历过许多男人的古玉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心中对自己的魅力更加肯定。
    就在古玉与炼辰边心念沟通、边随着众人往外退的同时,天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瞬间落下,和谢家主全身各种法宝灵宝、各等级防御符等一层接一层的防御光罩碰撞在一起,激烈的灵气风暴四处飞射,会台和会台两旁次席的桌案、椅子,都四处飞散,连稳固九龙台都隐隐有股强烈震感。
    谢家主身上光罩一层层破裂,他顶不住上方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狼狈的半跪在地上,脸色蜡黄,全身汗如雨出,艰难的喘息着,还要不停输入灵气,构筑新的防御灵罩,可惜他构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破坏力……
    眼看着谢家主周围最后一层防御罩即将破裂,他也将被达摩克利斯之剑击中之时,忽然凭空伸出一双巨大的白玉手,握住达摩克利斯之剑用力一捏,刚刚给众人带来莫大威胁感的巨大剑体的少半截剑尖就砰然碎裂。
    同时一个中年女修凭空出现在九龙台上,伸手一吸就把谢家主吸到九龙台上,皱眉望着古月道:“到此为止,圣城可不是你们称为风的地方。”
    这一双手出场的威力、震慑、现实的战斗力都很震撼众人,然而打脸的是,空中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被捏碎少半截后,并未就此破碎,反而再次吸收无量灵气,连接碎断的部分,开始衍生新的剑尖,眼看着剑体一晃,移动到九龙台上空。
    九龙台上众人脸色不由一白,他们刚刚可都是看到了谢家主的狼狈模样,各种防御灵宝、阵盘、符箓、一层又一层防御法罩全都没有用,本以为可以一招解决的中年女修脸色也十分难看,冷冷地看了古月一眼,刚要说话。
    一旁剑一心见其脸色难看,身份却是他这个宗主都不好得罪的守界长老之一,考虑到古月是难得的剑修奇才,又有那么一个更难搞的亲祖父,担忧两方闹得太过难堪,不好收场,忙抢先道:“古月宗主,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以和为贵?哼!”古月看似很生气的冷哼一声,心里却冷静的很,从一开始她就只是稍微有点生气谢家主的厚脸皮,暴怒确实没有的,只是她从比赛时就想着,周围的人们都是因令狐桂、令狐蓝的出现才会对她如此恭敬有礼。
    一旦这两人离开此界,那么面对这次大出风头,显露出太多不凡之处,大比结束后大开山门后的古月山脉等,乾阳界内动心的人肯定会更多,到时没有任何威望可言的古月宗主也会被小看,身为宗主的她别小看,那么他们会对古月宗采取的手段可想而知。
    为此自己必须建立身为古月宗主的威望,那么还有比这个乾阳大比现场更好的立威之地吗?可是又该如何立威呢?就在古月这么想的时候,谢家主很配合的出现了,古月挺感激他这么会配合自己的,所以跟他交手的时候稍微认真了一点。
    当然会选择这招看起来十分威风、实际威力也十分强大的一招,都是为了显示自己强大的战斗力,让他们以后想起古月宗不单单去想那是令狐桂的孙女创建的门派,而是让他们深刻认识到古月宗是战斗力强大,随手可覆灭谢家家主的古月宗主的宗门。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体被摧毁过一次后,再次凝聚成型的威力会大减,毕竟一开始的威力大部分来自灵气实质化后,那巨大剑体高空坠落时产生的冲击力,如今剑体破碎一次,冲击力也消失殆尽,继续没有任何意义,反正趁着令狐蓝的在此界的名头威风也耍过了。
    再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冷哼一声后,她看也不看谢家家主,对剑一心道:“看在剑宗宗主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不过,下次他再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让他永远都说不了话,宗儿,我们走。”
    她说完看也不看突然出现的中年女修,随手一招,漆黑的玄夜灵剑立刻从那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中飞落到她手心,然后空间波动微闪,她和于宗以及其他古月宗弟子已经消失无踪,同时,那巨大的剑体也开始崩溃,化为灵气消散无踪。
    这一瞬间,见到那巨大剑体崩溃消失,所有人都悄悄松了口气,没办法,这一剑诀的视觉威力、实际威力、震撼力都实在太强了,面对这个谁都能够清楚明白地感觉到强烈的威胁感……以后可不能小看那位古月宗主了,毕竟是上界大能的亲孙女。
    竟然以为人家是医修,就跟乾阳界医修一般没有战斗力,是自己等人太天真了……
    “姑母!侄儿无能,给谢家丢脸了,无力守护谢家家规,使其强夺我谢家人才。”谢家家主眼中愤恨之色不要太明显,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
    见他这幅表情,突然出现的中年女修脸色更加难看,她从守卫此界界石以来,饱受各方尊敬,还从没有人给她这般难堪,还是在侮辱了谢家之后,竟然从容离开了,当即冷喝一声:“喂!剑小子,刚刚那个无礼之徒,不管她是不是上界之人的,既然触犯圣域乾阳大比规则,就该按规矩处置,你立刻带人去把她……”
    “把她如何?我的宝贝孙女岂是尔等蝼蚁可以冒犯,口出不逊当死。”中年女修话未说完,众人就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随着这句话,谢家主、谢家主的姑母中年女修、谢家此次前来的所有长老、精英子弟等全部在一瞬间化为飞灰,一丝残魄都没留下。
    然后再众人为这无法以语言形容的强大所震撼时,刚刚随手覆灭数百谢家修士的令狐桂若无其事的道:“我家宝贝就是太心软了,刚刚就该把他们一起捏死,好了,没脑子的蝼蚁都清理干净了,明天守擂赛继续,这大比还挺有趣的。”
    说完这句话后,周围再没动静。
    “恭听前辈训诫。”众人却再不敢轻举妄动,一同恭敬行礼领命,再也没有人敢提起谢家。
    远处围观的古玉看着这一幕,浑身抖了一下,咬牙握拳的垂下头,她的脑中同时传来炼辰的声音:“蠢货看到了吧!就算她是因为于宗的运气才得到她祖父的照顾,但她的祖父已经到了,所以在那个人没离开前,别去招惹她。”
    又是别去招惹她,除了让自己别去招惹她和于宗,骂自己蠢货,你又能为我做些什么?前世你还不是认了李欣棋为主,为她效命,哼!古玉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柔色一闪,温声道:“谢谢你炼辰,没有你的话,我又冲动了。”
    第137章 陶的打算
    “古——玉?”
    就在这时古玉身后突然响起这个熟悉的声音,令她身体一僵,随即她缓慢的回过头,看向说话之人,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后,她抿抿唇道:“尊者大人!”
    “你现在也是分神期了,不用如此称呼我。”朱炎尊者走过来,看古玉披着斗篷,眉头微皱,举止亲昵的挑落斗篷帽子,关心问道:“你是代表仙道宗宗门来比试的,怎么还要隐藏身份?”
    古玉冷冰冰的面容微动,但想到她正处于征服炼辰的关键时期,如果……再次轻易被朱炎尊者得手的话,炼辰更看不起她了,何况她听师傅说了,朱炎尊者在瀛洲岛被蓬莱岛、瀛洲岛两岛前岛主偷袭,损了根基,已经被剑宗高层放弃,认为他已经仙途无望。
    如今自己同样是分神期修士,像他这样的人没有再结交的必要了,她想到这下定了决心,全身的冷漠几乎快要溢出来:“这是我的事,无需劳烦朱炎尊者过问。”
    说完古玉转身就离开。
    “还以为她是不同的,看来是本尊看错人了。”自根基受损回到剑宗,本来仙途无限的未来被判为大道断绝,以往亲近的人纷纷远离,人情冷暖心里明白,宗里对待他的态度也有很多奇怪之处,他用尽手段才查到跟南阳域异变之事有关。
    似乎他能够在凡人界幸存下来,加入剑宗并不简单,但他确实不知情,甚至还不如负责处理此事的长老们、界盟知道的多,可仅凭语言谁又会信呢?简直百口莫辩,他叹了口气:“本想提醒她一下,毕竟她和自己一样也是那个小仙宫留下的棋子,看来此举是多事了。”
    ……
    这边以小挪移术带着徒弟宗门弟子回了安神居的古月,还不知道为了她,令狐桂一怒出手,就把谢家家主、其圣城后台的亲姑母,家族长老、家族精英弟子等全灭,连渣渣都没剩下,令乾阳界各方势力见识到了其除了自身实力强大非常。
    还有多么受大能祖父的疼爱,再没人敢小瞧她,也不知道有命定姻缘的古玉和朱炎尊者之间起了嫌隙,裂痕已经出现,未来结果并不乐观,而是回去后令弟子们自由活动后,就钻回自己的房间,紧张兮兮的拍拍胸,长吸好几口气。
    “怎么,师傅害怕了?”于宗有点好笑又有些心疼的问。
    古月点点头,对自己的爱徒,她不觉得会不好意思,郁闷的道:“能不怕吗?那个后来出来的女修士一看就来头不小,还是偏向姓谢的,我可真担心在她的影响下,所有人都跟我打起来,……哈哈!我溜得够快,她估计当时想打,却没来的急留人。”
    “师傅,是您太过心慈手软,您当时应该把他灭了,这样就没人敢出来乱说话了。”于宗给古月倒了杯菩提茶,边说边想,要不一会儿抽个时间去把谢家那群人解决了,敌视师傅的人根本没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想到这他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这时他还完全不知道,尽管想法不同,但他的决定和令狐桂同步了。
    闻言古月连连摇头:“不行,无冤无仇的怎么能够出手杀戮,我只是想借机立威罢了,这样就算上界的……他们离开,也没人敢随意欺负你们。”
    “立威啊!”于宗没有多说,从古月的言辞举动中,他早就看出双方的世界观不同,师傅觉得展示出自己的强大,对手就不敢轻易冒犯,这在她的世界或许行得通,但在这个弱肉强食、你死我活的残酷世界,只是强大并不够。
    面对足够的利益,即使对手强大,这个世界的修士们大多都不会放弃,只有赋予他们绝对的恐惧,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既然师傅不想没有理由的杀戮,那么就由自己去赋予他们绝对的恐惧吧!让他们明白,古月宗主可不是能够顶撞的人。
    做好决定,于宗就岔开话题,轻轻将古月的碎发别到耳后:“弟子明白了,师傅累吗?要不要先休息会,我去外面给您买些灵食饭菜回来。”
    “嗯!那就辛苦你走一趟,不过,话说你最近经常买饭菜回来给我吃啊!”古月伸个懒腰,放下茶杯,坐回床上,准备回复下灵气,顺便观想下今天释放剑诀第九式的缺点,争取把这一招完善的更好,或许还能找到灵感,创出第十式剑诀呢!
    闻言于宗灿烂一笑道:“不是师傅说喜欢吃饭吗?我也很喜欢跟师傅一起吃呢!”
    说完转身离开了。
    “宗儿!”闻言古月一愣,随即心里涌出一道暖流,这孩子……竟然把自己在拍卖会随口说的话都记住了,太贴心了,总是这么乖的话,到离开的时候自己肯定舍不得跟他分开呀!可是……自己的世界他一定很难适应,再说那里是末日,活下去会很辛苦啊!
    ……
    不知道因为他贴心的举动,古月第一次考虑带他一起回去的于宗,一出来就被在大厅等待的谢流星堵到,谢流星双眼明亮异常,十分喜悦的道:“大师兄,您听说了吗?谢家那些人刚刚全部被宗主大人的祖父灭了,听说所有人连他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太让人吃惊了。”
    “那是你的亲祖父,别兴奋过头给忘记了。”又被抢先了,听到这个消息后,于宗立刻郁闷的想到,暗暗生气,怎么每次自己想为师傅做些事的时候,总有人抢先一步,那还是跟师傅有因缘的人,不能灭了他们,真是能气死个人。
    “呃!”刚要继续描述那个大快人心场面的谢流星闻言一愣,呆站在那里摸摸头,低声嘀咕道:“我可从没觉得他是祖父,只觉得他只要还在,家里人就人心惶惶、大哥出门都要很多人保护才行,这次好了,他不在了,就没人找我们麻烦了。”
    “流星,不要大意,还有那个女人和他那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可不是善茬。”这时依旧一脸冷淡的谢流焱走过来,撩起长袍就给于宗跪下,真诚的说道:“请大师兄替流焱跟宗主大人致谢,多谢宗主大人她对我们兄弟的维护。”
    “你是个懂事的,起来吧!”于宗看着谢流焱的眼神,听着他的话语,明白这个男人已经看出自己不喜其他弟子接近师傅的心态,所以才不肯亲自到师傅面前致谢,反而让他转达,他满意的点点头道:“我会转达给师傅的。”
    “多谢大师兄!”谢流焱谢完后,这才站起身,看向一旁的谢流星,不放心的道:“别忘记谨言慎行。”
    “我知道啦!”谢流星无奈的摸摸头。
    ……
    陶冶的房间内,他在听到谢家的下场后刚刚跑回来,一个劲的拍着胸脯压惊,暗想;幸好咱陶家的人没有这么短视的,要不然……陶家也……
    就在他这想的时候,一枚通讯符飞射到他面前,他嘴角抽搐的看着通讯符上那个熟悉的图案,无奈的垂着头把通讯符打开,就在通讯符打开的瞬间,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起:“逆子!还不给我滚过来。”
    “爹啊!你小点声呀!”陶冶眼珠一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低声道:“我们宗主大人她耳朵可灵得很,还有起床气,吵到了她,您儿子我就麻烦了。”
    听他这么说,通讯符对面的人立刻压低了声,可声音还是很大,带着一米米不自在的调道:“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出去游历了吗?怎么游历成了古月宗的弟子,给我老实交代。”
    “爹呀!这个你就别问啦!反正我现在比在家里更好。”闻言陶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作为陶家嫡系子孙,他流落在外,拜一介散修为师的原因跟谢流星不一样,三大一流世家里,跟其他两家白家、谢家不一样,陶家是个相对和睦的家族。
    但这也改不了身为修士的观念,修为至上、资质为重,陶冶是陶家这一代家主的嫡长孙,本来注定是要继承家主之位的,可惜他的资质实在不好,他的同胞弟弟却是天灵根,这样的情况下,陶家大部分认为他的弟弟陶青才适合做继承者。
    但守旧派则认为嫡长继承是不可改变的规矩……因为这个观点的争论,他从小长到大的时间里,陶家竟渐渐分裂成两派,有了分裂内斗的苗头,弟弟陶青的修为也早就超越他一大截,如何决定父母、祖父母他们也常常因此烦恼。
    陶冶是在这种状况下,自己决定放弃继承权离开的,后来拜任渊的大弟子为师,是因为在劫匪手里救下他的救命之恩,加上出来时准备不够,低估了做散修的难度,餐风露宿不说,修炼的资源都没有,被救命恩人收留了,然后他对阵符产生了兴趣……
    通讯符对面的人却低吼道:“别给我嬉皮笑脸,赶紧给我滚过来说清楚,要是不过来,我立刻找上门去,到时候得罪了你们宗主,陶家也被灭的话,记得年年去给你爹我烧香。”
    “哎呦喂!行啦!别说了,我赶紧过去还不行吗?”陶冶无奈摸摸鼻子求饶,说到这份上了,能不去吗?
    ……
    另一处,因出了李倩倩的事,谢流珏、白怜雨两个被禁足在谢家别院,反倒和同样留在别院的奴仆们逃过一劫,这会儿谢流珏正在为不能参赛大发雷霆,对下人又打又骂,折磨的那名婢女全身都是鞭痕,惨不忍睹。
    就在这时,白怜雨匆忙跑进来,挥手命人都下去后,拉着谢流珏慌乱无措的道:“表姐,出大事了,我听说……我听说……”
    “怎么了?你慢点说。”谢流珏随手将鞭子扔到桌上,忍着不耐,任由白怜雨拉着。
    “呜呜……我的一位朋友刚刚偷偷跑来告诉我,外祖父大人他和其他长老、精英弟子们被古月宗主仗势欺人,全部陨落在古月宗主的祖父手上了。”白怜雨真的慌了,如今谢家是她最后的靠山,外祖父倒了,等于她的靠山倒了大半,怎么能不难过呢!
    还不知道古月宗会不会放过她们俩,为了参赛,整个别院如今可就她和表姐两个人和其他仆人杂役,元婴期以下的护卫们!这点人手和修为顶什么用……想到这,她紧张的拉住谢流珏问:“万一古月宗主要赶尽杀绝,咱们……咱们能……逃得掉吗?”
    “你的话属实?”闻言谢流珏心里乱成一团,她不敢置信的问出口,认真去观察白怜雨的表情,却见白怜雨这会儿连楚楚可怜都不装了,当即愣了下,随即立刻站起身来,以秘诀召唤暗卫过来,出去打探消息。
    过了会儿!拿到更详细情报的谢流珏,强忍悲痛,果决的命令暗卫护卫她悄悄离开,竟把白怜雨、护卫们和别院仆役等都留下,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古月宗弟子全部得到守擂的名额,因此一大早就集中在大厅里,打坐了一晚的古月有些担心,因此也坐在首座,听于宗对大家守擂的安排,她等于宗安排好后,尽管知道以于宗的实力,根本不用担心,应该担心挑战他的人才对。
    可仍忍不住嘱咐道;“宗儿,你也别逞强,我知道以你的实力,光明正大的战斗,没人能胜的了你,但是修士的一些阴私手段防不胜防,你千万小心。”
    “我知道了,师傅您就不要去了,只是守擂十次而已,一点难度都没有。”若说手段的话,又有几个的手段比自己更隐蔽,嘛!不过是耍着玩的小把戏而已,他连兴趣都没有,能够让他感兴趣的,是实力对等的战斗,如果那个人不是师傅的祖父,。真想跟他打一场啊!
    古月点点头,守擂赛有圣城长老们主持,宗主、家主级别的修士就没有去的,所以自己去的话还要用易容丹,关键是去不去根本没意义,以她的神识,拉长感知力的话,能把赛场的事感知的清清楚楚,基本比赛的状况,在这里全部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于宗带着古月宗门下弟子离开后,古月一直关注着擂台赛,其他弟子一次又一次或容易或艰难拼斗的时候,于宗所守的擂台竟然根本没人去挑战╮(╯▽╰)╭看来昨天那一场战斗给了他们深刻印象了,可是没人挑战可怎么办呦?
    不是说胜过十次挑战就会得到第二轮比赛的名额吗?可没人挑战又该怎么算?显然主办方的人们也没想到乾阳大比新规则会有这个漏洞,竟然有人强到没人敢挑战,有的则认为大家是被昨天的事吓到了,不敢再招惹古月宗的人。
    当然这一条说不过去,因为像倒霉鬼明阵子周围的擂台,挑战的人一个接一个,幸好每次挑战后都有一段恢复时间,明阵子是阵道修士,最擅长的是以逸待劳的战斗方式,还能撑得过去……这样的情况下,主持比赛的长老们当即一起商量过,又征询过上面的意见后。
    又当面对众人宣布了一条新规则,即守擂之人一天内挑战者不足四人,并且四场无一败北后,即可获得第二轮比赛参与名额,这条规定一出,于宗擂台周围一干二净的局面立刻改变了,不少人跃跃欲试的围过来,见状于宗一挑眉,眼中恶趣味之色一闪而过。
    古月正想继续看下去时,忽然接到杂役的禀告,东原城陶家家主前来拜访,她听后一愣,自己跟陶家可没什么往来,他们来找自己做什么?心中疑惑的前去迎陶家主去了客厅,一出来就见一模样古拙、眉眼之间稍微有点眼熟的中年男修站在门口。
    “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陶家主见谅。”古月客气的说道,神识却不放松的感知着,发现这陶家主确实是一个人来的,连暗卫似乎都没带,除非陶家的暗卫水平超过自己的感知能力,如此更让她疑惑,不知陶家主来意如何。
    陶家主做了个同辈见面礼后,豪爽一笑道:“我才是冒昧上门打扰,还望古宗主见谅。”
    “陶家主里面请!”这个人挺会说话的嘛!自穿越过来,外人称呼她要么喊名字,要么尊称一声月小姐、要么称呼一声月尊者,称呼她为古宗主的却只有这一个,这一下子让古月对陶家主的印象大好,本来因为白家、谢家而对修仙世家产生的恶感也减轻了。
    当即礼数周到的回了陶家主一个平辈见面礼,请陶家主进了安神居,到达客厅一番客套之后,她直接问道:“不知陶家主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其实老夫此次前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前来拜谢古宗主对我那不孝孙子陶冶的收留照顾之恩,第二件事则是我听冶小子说古月宗山门距离东原城不算远,所以前来与古宗主商议如何处理谢家事后续。”陶家主也不拐弯抹角,很直率的对古月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将自家长孙陶冶的事详细讲了一遍,古月边听边点头,对此倒不怎么在意,听完后当即笑道:“这个陶家主您可谢错人了,要说收留照顾之恩,应该是任渊的功劳,他可是以任渊长徒孙的身份进的我古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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