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跳。”俞朵趁机说。
    “我也不太会。”安淳(夜栾)在笑,他抓起俞朵的手,“不过我们跳就行了!”
    说着,他把俞朵拉到身边,开始搂着她跳起了探戈。
    俞朵对此是这窍不通,她只能随着安淳(夜栾)的步伐又蹦又跳。
    音乐总是能让人快乐,人们纷纷下了舞池,跟着音乐节奏狂欢,有的人跳起了探戈,有的人跳起了肚子舞,小孩子们才不管这些,在人群里奔跑,扯着大人的衣角大笑。
    俞朵是一个很容易受感染的人。在这种快乐的氛围中,她也开始不顾形象,抱着安淳(夜栾)又是跳又是笑。
    “对不起,安淳先生。”音乐变得舒缓的时候,俞朵一边跟安淳(夜栾)跳着慢四一边说道,“我收回您像我男朋友的那句话,您跟他太不一样了。”
    “那里不一样?”安淳(夜栾)问。
    “性格,还有……太多太多。”
    “那俞朵小姐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酷,很性感,让人着迷!”
    “俞朵小姐的意思是我不性感?”安淳(夜栾)似乎有些生气。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您很完美,亲和。绅士,还会跳舞。天知道,我男朋友从来都没有跳过舞,他也许不会跳舞,反正我很难想像他扭动屁股的样子!”俞朵说着还夸张地晃了晃脑袋。
    是的,她很难想像夜栾跳舞的样子,也许他打架的样子更适合他!
    “我开始对俞朵小姐的男朋友有兴趣了,你今天说他失踪了,有去找过吗?”安淳(夜栾)故意问。
    “当然,可惜一无所获。”
    “他是不愿见你还是……”
    “不,他掉进海了啦,跟他在一起的朋友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倣?夜栾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当初欧阳煜把他送到他们组织的一个秘密医院进行医治。而倣则送去一家公立医院,后来他被带到美国,在此期间他一直没有倣的消息。
    并不是他不想打听,只是他不愿意去打听,当天是倣开的车,在车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倣把他推出了车门。
    海边有柔软的沙土,而车掉下去的地方却有大块的岩石,他不敢想像也不敢求证。
    不过,他活着就好!
    “很多人推测他被海浪卷走了。”俞朵心情低落地说完夜栾的事。
    “真可怕!”安淳(夜栾)表示同情随后安慰俞朵,“不要难过,人死不能复生。”
    俞朵微微一笑,“谢谢安淳先生的安慰。不过,我觉得我男朋友并没有死,他应该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
    “直觉!”
    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安淳(夜栾)试探道,“如果他活着,为什么他不来找你呢?”
    “他也许……”这句话问住了俞朵,其实她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是她不希望夜栾死去,所以一直抱有着幻想。
    “其实他只是活在你心里,对不对?”安淳(夜栾)问。
    俞朵叹了口气,“也许是我不愿意承认吧!”俞朵朝安淳(夜栾)笑了笑,“真是奇怪,我怎么又跟您聊起了他,不过安淳先生。您可要跟我保密哟。”
    “保密?”
    “对,公司不喜欢我四处跟人讲我男朋友的事情。”俞朵说的是事实,跟经纪公司签约时,老板可是明确规定没有在公司的授意下,她们不能对外公布恋情,那怕是以前的恋情也不行。
    国内的艺人包装很严格,小清新总是有市场。
    “保密倒是没问题,不过俞朵小姐你也应该遵守纪律,我喜欢律己的艺人!”安淳(夜栾)说这句话时很严肃。
    他也希望俞朵不要老把以前的自己挂在嘴边,要不然他现在怎么追。
    重新爱上这种事,必须让他忘掉以前的自己。
    这有点难度,但是目前的状况必须这样。
    俞朵呀,你可要听你们老板的话,这样子我才能有机可趁!夜栾在心里想。
    俞朵听安淳先生这么说,连忙住了嘴,对哟,她怎么忘记了他现在可是金主大人,一见面就老说她男朋友的事情,究竟还想不想演好戏了。
    不行,还是聊工作吧。
    “安淳先生,您对这部戏有什么看法?”俞朵直接切话题。
    “目前来说我很满意,不过整个拍摄过程我会跟进的。”
    “您要到中国去吗?”
    “是的,到时候俞朵小姐可要好好跟我介绍一个中国的风土人情。”
    “没问题!”怎么可能有问题,他是金主大人,让她掏腰包请他吃饭也没有问题,只不过到时候抢得买单的人多的去了,不一定轮得到她。
    接下来的一周,俞朵跟着蝴蝶庄园的酿酒师学习如果辨别葡萄成熟度,然后跟着采摘工人们一起将新鲜的葡萄下架,清洗,除枝梗,这些工作虽然繁重,但在俞朵眼里就是一本艺术。
    最主要是她可以不停地吃葡萄。
    但是大量进食葡萄也会有副作用,一周后的某个夜晚,俞朵半夜从腹痛中醒来,她开始腹泻。
    起初俞朵并不在意,但是跑了五趟厕所后,她就不行了,整个人虚脱不力。几乎快要挂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打电话给助理小陶,小陶自然也是没有办法,他找到管家威特先生,威特先生让女佣去照顾俞朵,他开车去请医生。
    这样一闹,就惊醒了夜栾。
    夜栾奔进俞朵的房间时,俞朵的整张小脸都变得惨白,她有气无力地靠在床沿边,开始呕吐。
    “你怎么啦?”夜栾蹲在她的面前,脸上焦急不安,他从未见过她生病的模样,这让他担心不己。
    “安淳先生,我没事,你快去睡。”俞朵有些窘迫,自己正在哇哇地吐呢,这形象也太难看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被安淳先生看见的好,更何况他还蹲那么近,他面前都是她吐的污秽之物。
    天呀,太丢人了。
    “医生来了吗?”夜栾用法语问身边的女佣。
    “威特先生已经去叫了。”佣人回答。
    夜栾一听,连忙从床上抱起俞朵,“太慢了,我送你过去!”
    “不用!”俞朵想说不要动她,现在她的情况特殊,一动就想上厕所,妈呀,这更丢人!
    夜栾那会听她的,他抱起她就往外走。
    “求求你了,安淳先生,我现在不能离开这里!”俞朵揪着夜栾的睡衣领,她现在是不能离开卫生间,送她去找医生,谁知道要在路上开多久的车。
    夜栾看着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抱着她站在房间中央。
    所幸医生赶了过来。
    俞朵被重新放到床上,然后老实地回答医生的提问,接下来打针吃药,终于止住了腹泻。
    这样一闹腾。天已经蒙蒙亮,夜栾吩咐管家送医生回去,然后又吩咐女佣下楼熬粥。
    房间里还剩下一脸担心的助理小陶。
    “你先去休息吧!”夜栾让小陶离开。
    小陶的英语水平不及法语,听了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你去休息,这里有人会照顾她。”夜栾用中文说了一遍。
    “不用,安淳先生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不需要。”夜栾拒绝,女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他怎么能把这样的机会让给面前的这个小子。
    既然要重新追求,他可不能放过任何机会,最重要的是不能给别人任何需要。
    小陶听夜栾说不需要,以为他中文发音不准,连忙用法语说道,“安淳先生,我是俞朵小姐的助理,这种事自然由我来,您回房休息吧,今天真是谢谢你!”
    夜栾怎么可能离开,但是不走,他一个男主人老是赖在一个女客人的房间,好像有点不妥,这……
    “小陶先生,我看俞朵小姐今天的身体状况肯定是不能去培训,但今天我们酒庄的酿酒师会过来,那就由你代替俞朵小姐完成培训吧!”夜栾用中文通知小陶。
    小陶一听傻了眼,俞朵这几天在庄园学习。他只在旁边拿个茶杯撑个伞,关键的时候帮俞朵翻译几句,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坐在一边看俞朵跟工人学习,但就算是这样,他都会忍不住打瞌睡。
    现在让他代替俞朵听酿酒师讲酿酒工艺,那没个充沛的精力恐怕撑不下来。
    现在才六点,补觉要紧。
    “那安淳先生,俞朵就?烦您这边照顾了,我一定帮俞朵小姐好好听课。”小陶说着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床上的俞朵,见她似乎睡着了,这才转身离开。
    夜栾回到俞朵的床边,俯下身看了看她的脸。
    可能腹泻是真的止住了,俞朵的小脸比之前舒展了许多,长长的睫毛轻颤,似乎进入了睡眠状态。
    折腾了这么久,她可能已经精疲力尽。
    夜栾的目光向下,移到俞朵的枕头上,他发现俞朵的枕头上铺着一件衬衣。
    这是谁的衬衫,两年多没见,他的俞朵怎么有了新癖好。
    还是她在嫌弃她住的地方不够干净?
    夜栾决定把这件衣服拉出来看看。他小心翼翼的搬起俞朵的头,一点一点地把这件衬衣从俞朵的头下抽了出来。
    摊开,细看,他这才发现这是他的一件衬衣。
    不,准确的来说是之前他的衬衣,因为他的衬衣都是定制。每件衬衣的袖口都有一个大写字母y。
    俞朵枕着他的衬衣入眠,这让夜栾十分感动,他蹲到床边注视着她,很想俯身亲亲她。
    但是他忍住了这股冲动。
    他现在是一个叫安淳的男人,三十一岁的单身汉,从未去过中国,他要用这个身份追到她,然后跟她结婚,生一群小兔崽子,既然这样,夜栾这个男人就不要出现了!
    夜栾把自己的衬衣揉成一团拿出了房间。
    俞朵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钟了,屋里的佣人一直等在房门口,见她一醒就把粥端了过来。
    粥用保温盒盛着。打开后飘着米的清香,一下子勾起了俞朵的食欲。
    她喝了一碗,整个人又恢复了活力,于是给助理小陶打电话。
    “八点钟酿酒师就来了,你怎么没有叫我?”俞朵连忙穿鞋准备换衣服。
    “什么,你代替我上课!这怎么行,我还没到耍大牌的时候。”俞朵站了起来,“你说安淳先生吩咐的,他是不是对我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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