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隐忍,是性格上的完全!他是一个人!他可以顶天立地,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但是就算是有不甘心!也是,就这样了!反正也就这样了!
    我改掉的没有那么多!是我自己本心感觉这不是男主!这是要凌驾男主以上的存在!
    我很爱他!但是他的性格如此,我只能这样!
    这和清水大大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她为此受了很多连累,那个时候 我说不清楚!因为我明白的也是模糊的!
    我后来清楚,一个人的性格能选择他的最终!
    这是我身为作者都无法左右的!
    你们看看 这样的人,其实是不该受人世间的爱牵绊的!
    他就该这样,他不会逃跑,他不走退路!所以 太子是男主是我最终的决定!与清水大大无关!我真的希望你们都看到这个!!!
    因为你们看到这里的时候,也就明白了,这是高钺的就该是这样的!不然他就不是高钺了!
    第175章  第七章:祗为恩深便有今(13)
    天色已完,上元节的东街三五步就有一排花灯,将整个东街打照的犹如白昼。
    各个府邸宅院的后街,自然也是各家的产业,大多住的都是成了家的奴婢,王宅后宅角门,以供奴婢进出的宅院,也开在一个极偏僻的小巷。
    今夜上元节,天色虽不早了,但王氏家中依旧热闹。
    往年也是如此,除去正阳门伴驾的郎君们,女眷与幼童,都不会早早歇息。今年王氏在高氏与慕容氏的事中,受了些波及,但好在不曾被牵连其中。
    王纶甚至不等开印已上奏致仕,虽是不曾批复,但次日就有人顶替了王纶的职位,虽有个代字,可明眼人都知道,王氏这是受了嫌弃。自然,王氏虽是在朝为官者众,可家中现如今唯一能有伴驾资格的就只剩王敛知了。王安知职位太低,不光今年,往年也是没有机会去正阳门的。今年的上元节因家中人众多,自然也就比往年更热闹了。
    此时,王氏后巷的角门打开,正是忙碌的时候,下等奴仆也在此进出。
    王雅懿在巷子后面,躲到一天,虽是饥肠辘辘,可也等到天黑许久,才敢冒出头来。走至角门,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声道“小颖……”
    “嘭!——”小丫鬟微微一怔,待看清来人,眼疾手快,极迅速的关上了角门,顺手就落了锁头。
    王雅懿站在角门处微微一怔,随即大怒:“开门!快开门!小颖!你寻死吗!看不见我是谁吗!贱婢!信不信我进去!让人乱杖打死你!”
    小颖听闻此言,背对着角门,吓得哆嗦,咬着唇站了片刻,转身朝前院跑去。
    王雅懿拍得双手红肿,也不见里面有声音,终是缓缓的蹲下身来,抱着膝头,低低的啜泣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小木门骤然从里面拉开了。
    王雅懿正靠着门房伤心,猝不及防的趔趄了一下。
    来人正是大少奶奶陆氏的陪嫁邹嬷嬷,王雅懿双眼红肿,满脸是泪,看见来人时,忙用衣袖擦干净脸,很是傲气的挑了挑眉头,瞥了眼邹氏。
    邹嬷嬷站在门内一会,居高临下,将人打量了好几个来回,仰着下巴冷笑了一声:“谁家的小娘子,竟是如此不知礼,大正月的在人家门口恸哭?”
    “邹氏!你敢对我无礼!”王雅懿历来与大嫂王陆氏不对盘,自然也从没有拿正眼看过王陆氏的乳母历邹氏。
    邹氏乃士族出身的世奴,姿态与傲气,自然比一般的奴婢更高。她扫了一眼王雅懿,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呵!不过是个乡野村姑,对你无礼又能怎样?”
    王雅懿骤然站起身来,怒视着:“邹氏!你这个刁奴!若我母亲知道你如此待我!即便有陆氏给你撑腰,也能让你脱一层皮下来!“
    邹氏眼角微眯:“说得也是。天无二日,宅无二主。若老夫人好好的,我们这些子人,哪敢四处晃荡。如今我们大奶奶能得了管家权,还得谢谢那差点将母亲害死的人。若不是她有心暗算自己的母亲,老夫人哪里能气急攻心,卧病在床?”
    王雅懿眼眸微动,硬声道:“胡说!我母亲身体好着呢!……即便病了,也肯定有大好的一日!邹氏!你敢诅咒当家主母!待我进去一定让人剥了你的皮!”
    邹氏冷笑不语,许久许久,嘲讽道:“凭现在的你?”
    王雅懿心里也有些没底,虚张声势道:“我好歹是父亲母亲的嫡女,即便落魄,也不是你个奴婢能奚落的!我就不信,父亲母亲若知道你那么待我,你会有好下场!”
    邹氏皱了皱眉头,眯眼冷笑:“来人!将这个疯子,乱棍打出去!”
    在门后待命许久的粗妇,手拿棍棒,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这些人都是三等的婆子,平日里哪里有机会见王雅懿的真容,自然没有邹氏心中的忐忑与畏惧。
    王雅懿还未看清众人,已感觉身上传来的剧痛,不禁尖叫一声。
    “住手!”王安知闻讯匆匆赶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虽是恼恨王雅懿,可还是被这些奴婢气得浑身发抖。他眯眼看向邹氏,素日温软的眼神已十分冰冷,“放肆!”
    王雅懿抱着头,蹲在地,听见这一声,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委屈道:“四阿兄!……”
    王安知瞥了眼王雅懿,瞪着邹氏道:“滚!自己于大奶奶请罪去!”
    邹氏顺眉敛目,点头连连:“奴婢这就去。”
    王安知见众人散去,对身后的长康和两个小厮,低声道:“看好四周。”
    “四郎君放心,这会天色晚了,不会有人的。”长康话毕,可也指挥身后的人守好巷口,自己抱着个包袱,站在了不远处。
    王雅懿蹲在原地,怯怯的站起身来,未语先落下眼泪,满怀委屈的开口道:“四阿兄,你让我进去吧……”
    王安知虽知这妹子骄纵,但他自来肖像王氏,很是心疼妹子。如今见此,又怎能不伤心,可一想到还躺在床上的母亲,眼神的触动也淡了不少:“叫四郎君。”
    王雅懿怔了怔:“四阿兄,你也看见了!那起子刁奴,竟敢如此待我!四阿兄,我是不该任性离家,可我也是想着能有个依靠……哪里想到竟是被人骗了!卫氏不安好心,暗算于我!本来我早想回家了,谁知道后来就锁了城门,直至今日才……”
    “住口!你怎么不问问母亲如何了!”王安知侧目对上王雅懿满是受惊的眼眸,暴怒的情绪压了压,低声道,“若不是你骗了母亲,逃出去家门,母亲哪里会卧病在床,如今你在外受挫又想回家,将所有过错推给卫氏与洪家……”
    王雅懿急声道:“本来就是卫氏与洪家做得局,四阿兄你要帮我报仇!那卫氏狼子野心,最有图谋……”
    王安知怒斥道:“死不悔改!到如今还不知错吗!”
    王雅懿怯生生的看了眼暴怒的王安知,轻声道:“四阿兄,你为何要生我的气?”
    王安知闭了闭眼,失望道:“是我苛求了,也许大兄说得对,你性子就是如此。”
    王雅懿再次道:“大兄自来看不上我,总也吹毛求疵。他如此刻薄,凭甚就能成为我王氏当家的嫡长子!四阿兄母亲真的病了吗?严重吗?我走时还好好的,这才多久,怎么就病了呢?母亲病了,我该怎么办啊?”
    王安知抖着唇,好半晌,开口道:“叫我四郎君,我二妹王雅懿,漏液急病去了,讣告年前腊月已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回来了。”
    王雅懿愣了愣,尖叫道:“四阿兄,你在胡说什么!我是王氏二娘子,我好好的在此!是不是大嫂那个贱妇挑唆你了,她为自己的女儿,早想将我赶出去门去了,不然大兄为何不喜欢我!”
    王安知闭了闭眼眸,轻声道:“以后别再回来了,母亲只怕好不了,讣告是父亲做主发的,与兄嫂无关。”
    王雅懿大惊失色:“什么!?父亲怎能如此!即便再不喜欢,也不该不认我!……是太子吗?!父亲是怕得罪太子吗!我可以去求皇甫策,他不是马上就要登基了吗!他对我是有旧情的,只要我肯放下身段,他必然回心转意的!……”
    王安知深深的看了王雅懿片刻,轻声道:“王氏二娘子已经去了,你用何等身份面见太子?”
    “我就是王氏的嫡出娘子啊!除不除族,也不是父亲张张嘴的事……”王雅懿虽是如此的说,实然心里半分底气都没有。若她不曾做出败坏王氏名誉的事,即便身为王氏族长的父亲也不能张嘴就将她除族。
    当初王雅懿还在家中的时候,族中已有不少人上门,商议处置王雅懿,不过是被王夫人一力挡了下来。当时王氏父子虽颇有微词,因有王夫人坐镇也是无果。
    王安知轻声重复道:“你不是被除族了,王氏二娘子已得急病去世了。还有,母亲只怕好不了,你懂吗?”
    王雅懿心乱如麻,急声道:“什么去世了,我不是好好的还在这里吗!母亲怎么就不好了!母亲若不在了,谁还会帮我!……四阿兄!你平日对我最好了!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知道,若是父亲的意思,大姊历来最势力,她肯定不会救我的!剩下的几位阿兄与我几乎都没怎么见过!”
    “四阿兄,你得救我啊!你去求求父亲……不,你让我进去求求父亲吧!这怎么能够啊!我是王氏二娘子啊!我是父亲母亲亲生的嫡娘子啊!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啊!”
    王安知推开了王雅懿的手:“阿雅,母亲不是不在了,只是病了。”
    王雅懿忙道:“母亲何时能痊愈?”
    王安知摇头苦笑:“也许我不该出来亲自见你,最少我们兄妹间还能留下些……阿雅,你可真会让人失望啊……”
    王雅懿怔愣当场:“四阿兄……你、你也见死不救吗?”
    王安知接过长康递过来的包袱,冷声道:“这里的房契,是安定城锡山村的,原本就是母亲给你的,宅院虽不大,足够你一个人住了。一千两你拿去生活,以后再见,你休要再叫阿兄,只做不识。”
    王雅懿有些发怔的望着那包袱,只是不肯接,讷讷道:“四阿兄,你怎能如此狠心,我是被人骗了啊!那些人勾结一起,报复我们……”
    王安知将包袱放在了王雅懿怀中,似是十分疲惫,有气无力道:“长康,你让东顺、西平送这位小娘子回乡吧。”
    王雅懿呆呆的抱着那装满银锭的包袱,不及反应,已见王安知闪身入了角门。片刻间,那角门已被紧紧的关上……
    王雅懿望着那紧闭的角门,许久许久,不自主的落下泪来,喃喃道:“四阿兄,你怎能也如此狠心,我被人骗了啊……”
    长康不忿道:“狠心?郎君每月俸禄都要交予公中,虽是各房都有分例,不过也是维持,哪有富余!我家郎君最是端方,没有体己,一千两已是不小一笔银钱了,这可是从四奶奶那里要来的嫁妆!我家郎君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能为你张嘴找四奶奶要钱,可见已是极心疼你的了……”
    王雅懿仿佛不曾听见长康的话,喃喃道:“我是王氏二娘子,嫡出的二娘子!!你们怎可以如此!母亲,在不在!……你们这些人,当初丢下我一走了之,亏欠我良多,如今怎能如此对我……怎能如此待我?!”
    “你们出来!你们出来啊!!给我说清楚!——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我在家中侍奉祖母,哪里来你们在外面的逍遥自在!让母亲来见我!!”王雅懿疯一般的砸着角门,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长康侧目望向巷口,低声对王雅懿道:“四郎君慈悲,给你送些东西来,若是惊动了大郎君,你以为这些东西你还能带走吗?!”
    王雅懿重重的将包袱砸在了长康一头一脸,恶狠狠的骂道:“呸!狗奴才!你也配和我说话!”
    长康被银锭砸的头晕目眩,又见银锭掉落了一地,心头火起,拽住王雅懿的头发,不顾她的尖叫连连,就朝巷口的马车走去,将人扔给了西平:“扔进入!捆好!堵住嘴!趁着城门还没有关,立即出城去!”
    东顺拣起了银两,包好递给了长康,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她这般的凶狠,我怕路上制不住她……”
    长康将银两的包袱扔进了车里,对着车窗道:“这些好歹是四郎君的心意,小娘子收不收都随心,若执意不要,下车时留在马车里就是。”
    西平长了心眼,小声道:“万一她再回帝京,又该如何?”
    长康咬牙小声道:“你们只管将人送出城去,剩下别管了!长寿已说了,大郎君既然得了她的行踪,断不会让她还有机会入帝京。四郎君心善,要送她去安定城郊外庄子,大郎君的意思是将她直接塞入念平庵去。”
    念平庵虽是尼姑庵,历来是帝京朱户内宅犯了事,又无娘家依靠的妇人的囚禁之地,一旦进去,是疯是病,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出来了。听闻□□时有个颇为受宠的妃子,因犯了事被送了进去。没多久,□□后悔了,招人回来时候,那妃子已疯疯癫癫,人都识不清了。
    王雅懿没了王氏嫡次女的身份,实然王氏将人送进念平庵也不合适,即便是送也不能作为王氏娘子送进去。可王氏也真不曾狠心到直接将人勒死,也只有送出帝京,让她不能回来,听之任之了。
    长康叹息一声:“快走吧!省得夜长梦多……”
    东顺扬起了马鞭:“兄长快回开解开解四郎君吧,咱们郎君心善这会指不定多难受呢!这事交给我们兄弟两个,你就放心吧!”
    长康长出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们也要快去快回,郎君这两日定然会等着消息的。”
    东顺点了点头,驱动马车:“我们办事,兄长放心。”
    西平回眸对长康摆了摆手:“兄长快去看看四郎君吧。”
    马车缓缓离了小巷,走道了街道上,可马车内还是时不时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西平与东顺坐在车架上,对视一眼,齐看了车厢一眼,不约而同的长叹了口气……
    七:祗为恩深便有今
    素水湖乃帝京唯一的内城湖,位于南城打铜巷。
    东侧一面全是店铺,多为铁匠铺,西侧便是素水湖畔,为上元与七夕最为热闹的地方,帝京出名的佳会之所。
    谢放今日褪去了战袍,做了帝京最常见的贵公子的装扮。
    长发松散,一支木簪很是随意的固定了发髻。白色阔袖长袍,腰束银线八宝带,腰间缀着两挂琳琅缓佩,手持当下时兴的檀木洒金纸扇,端是君子如玉,如琢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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