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迟疑了一下跟着出了病房,这种时候还是让他们夫妻单独说说话吧。出了病房见梁默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抽烟,她走过去,“你不是去叫医生吗?”这家伙文盲吗?没见墙上写着禁止吸烟?
    梁默拍拍身边空位,示意她坐,她没动。他不在意地笑笑,吐出一口烟圈,懒洋洋道:“叫什么医生,车是我撞的,脑震荡个屁。”
    “什么?!”
    “哼!走了,回去吧,别碍着人家夫妻恩爱。”
    黄总愣了半晌才追上梁默,“全是假的?”既然没有脑震荡,所谓的暂时性失明肯定是假的,手上的伤呢?
    “手上的伤是真的,一拳砸碎了书柜的玻璃门,鲜血淋漓。啧,太狠了。”
    黄总不说话了,就这狠劲,叶小夏拿什么跟唐哲斗?脑子不如他,演技不如他,又对自己下不了狠手,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良久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真是不惜血本地秀恩爱。”
    可不就是不惜血本?流血流泪地作死,就为了让对方多关注自己一点,作死典范!
    第77章 演戏
    唐哲觉得从来没睡得这么好过,尽管手上的伤在疼,但这点伤跟眼下大好的形势比较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叶小夏就没他那样的好心情了,守了他一夜,天蒙蒙亮时才实在熬不住趴在床边睡着,没睡多久就被查房的敲门声吵醒。唐哲现在扮演着又瞎又伤身残志坚的伤残人士,心里虽有些不舍,却也只能假装没看见她的疲惫和担忧。
    陈医生跟昨晚一样,翻着病历问了一些基本情况,什么伤口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眼睛能看到了吗?叶小夏在一旁听着,问道眼睛时她尤为紧张,唐哲斜靠在床头捏捏眉心,用极为疲倦的声音回答:“看不到。”
    他困顿焦虑的样子叫陈医生看了好几秒才低头在病历上写下什么,心说这个病人真会做戏,看把他老婆唬得一愣一愣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你这种情况虽然少见却不是没有,好好休息,一般会在一周左右恢复。”
    陈医生只觉得唐哲会演戏却没意识到自己停留的目光让叶小夏无限脑补,医生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唐哲?难道他的眼睛情况不太好?所以,她的眼泪其实是被陈医生给吓出来的,她努力控制着情绪,问道:“医生,有没有什么治疗手段促进眼睛康复?”
    陈医生摇头,“唐先生这种情况还是要自行恢复,治疗的作用不大没有意义。不过,临床上还没有发现就此失明的病例。”都是胡诌!你老公视力好得很,用眼角余光就能把你担心的表情尽收眼底。该治眼睛的是你,居然没看出来他是装的。
    叶小夏吸吸鼻子担心极了,虽然医生说得笃定,可是她心里没底啊。陈医生暗暗吁了一口气,接着道:“手上的伤不要碰水,不仔细护理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护士十点半会过来换药。”
    听到后遗症三个字,叶小夏脸又白了几分,“什么后遗症?”
    “啊,这个就多了,最常见的就是影响手指的精细动作。”话是实话,不过套在唐哲身上并不适用,他的伤主要是割伤,只有一块玻璃插=进手背,并没有伤到神经。如果伤痕算后遗症,那么就看他是不是疤痕体质了。叶小夏的眼泪看着又要掉下来,他有些于心不忍,补充道:“不影响日常生活,放心吧。”
    叶小夏抹着泪,丝毫没感受到陈医生的安抚之意,在她的脑子里唐哲已经是一个瞎眼手残的残障人士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陈医生合上病历,他的戏份演完了,退场。
    陈医生走后叶小夏不无担忧地握住唐哲的手,声音哽咽着,“阿哲……”想了想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梁默说得对,他伤着心里比谁都难受,她不能用自己的负面情绪去影响他。于是改口道:“饿不饿?我去买早点,你想吃什么?”
    唐哲点头,淡淡道:“粥。”
    叶小夏轻轻嗯了一声,心想他大约没什么胃口吧。到洗手间简单梳洗一下准备出门,他忽然叫住她,“我受伤的事别让爸妈知道。”老头老太太知道的话肯定要追问事情始末,吵架冷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能不说就不说吧。
    叶小夏迟疑了一下,不让他们担心再好不过,可是他的情况不太乐观。手上的伤倒还好说,眼睛才是她心头大患,他要是真的失明了那可怎么办?唐哲见她面色纠结,不必问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说自己饿了催她去买早点。
    她一走唐哲就一扫萎靡,伸了懒腰下床活动筋骨,给何秘书打了个电话简单交待工作,然后回到床上继续装残。没一会儿叶小夏就拎着早饭回来了,出去一趟她的情绪似乎放松了些,但是脸上的倦意怎么也藏不住。唐哲还是不动声色地装瞎,看着她把餐桌在床上摆好,端出温热的白粥,接着取出一罐肉松,“陈医生说你这几天要吃得清淡点,吃点肉松吧。”
    肉松?唐哲眉头微蹙,在他印象中那是小孩子吃的。实际上他都是在公司附近吃早餐,多半是面包牛奶,稀饭肉松的搭配少说有二十年没出现在他食谱里了。他真有些饿了,昨晚连晚饭都没吃就流血撞车,稀饭肉松……他刚才应该说想吃猪肝面才对,多少补补血。
    不过,他现在右手受伤眼睛失明,不至于不能吃饭,但总归不便。在他故意洒得到处都是之后,叶小夏终于接过他手中的汤匙打算喂他。
    他微微偏头假意拒绝,在她坚持下妥协了。看着她怕烫到他小心地吹着饭,再耐心等他咽下,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他的小妖精从来没这么可爱过,冲着此情此景,受点皮肉伤物超所值。梁默说他不会算账,他倒觉得一点没亏,他要不受伤,她这会儿还不知道躲在哪跟他玩捉迷藏。
    吃过早饭没多久护士就来换药,叶小夏这才看到他的伤口,手背手臂上都是口子,干涸的血混着药膏,怪吓人的,她不由握紧他另一只手,小声问:“疼不疼?”
    唐哲还没答话护士就先开口了,“伤成这样哪有不疼的,不过比起昨天清洗伤口,现在算好了。”
    叶小夏心头一阵抽痛,连声安慰他很快就会好就不疼了。唐哲只觉得好笑,她是安慰自己吧?护士麻利地换好药,交代伤口别碰水,然后收拾了东西退出去。唐哲见她一脸疲惫让她睡一会儿,叶小夏一晚上又是自责又是担惊受怕,确实累得不轻,见这会儿没事了点头道:“嗯,我去沙发上睡一会儿,你有事就叫我。”
    唐哲摇头,“床够大。”vip病房设施很齐全,用一道装饰墙隔出了客厅和里间,床是双人床,拉上遮挡的帘子就是私密空间。
    老实说,叶小夏也想待在他身边,稍迟疑了一下就转身把帘子拉上。随着帘子被拉上,唐哲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有一种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感觉,一想到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就蠢蠢欲动。论起来,整件事的起因不就是因为没吃饱肉么?闹了这么一圈,别说吃肉,连人都见不着。
    叶小夏从来就没从他天气预报脸上猜透过他的心思,更别想从天气预报脸外加神游天外眼神中琢磨出他的内心,小心地扶他躺好,然后才上=床。唐哲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搂住她,脸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她担心他碰倒伤口急着要从他怀里退出来,连声让他小心。
    他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嘴唇蹭到而后,“我有分寸。”说着张口咬着如珠的耳垂吮了吮,声音沙哑起来,“我想你了。”
    她被他撩得浑身发软,娇娇地嗯了几声,在他的嘴唇寻上来时迎了上去。没有花样只有迫不及待索取,现在想想吵架的理由幼稚可笑,当时是怎么了?为了莫名其妙的事互相折磨。叶小夏被他吻得无力招架,几乎要喘不过气,推了几下之后终于得以重新呼吸。他闭着眼额头抵着她,微喘着,“答应我,别再一声不响地出走,我担心死了!”要不是从梁默那看出蛛丝马迹,他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她的手指没入他的发间轻轻摩挲,话里满是委屈,“谁叫你不理睬我,不回家、不接我电话、不跟我说话还跟美女出双入对!我都要被自己的脑补逼疯了!”说着揪了揪他的头发,“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你怎么能这么混蛋!”
    他忽然一笑,“我也难受,我一直在等你先开口,可你硬是一声不吭,等得我心焦。那天我只是送杨如珍下楼,我以为你会质问,没想到你还是什么都没说,我甚至来不及失望你就出走了。”
    听到这叶小夏连日来倍受煎熬的心终于舒缓了一些,甚至觉得有一些甜。可是想到发布会之后关于杨如珍的报道,忍不住又翻账本,“杨如珍在接受采访时候表达了对你的钦佩和敬慕,你们真的没关系?”杨如珍那种咖位的女星很懂说话技巧,回记者问滴水不漏,所谓的钦佩和敬慕翻译成人话就是——其实我对他很有好感,可以有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唐哲笑了笑,说只是工作。这种吃醋的语气这才是她该有的反应嘛。想到发布会上的卷发女人,问道:“你在发布会上扭到脚了?”其实他并不完全确定是她,要不然当时在咖啡厅的洗手间他早破门而入了。
    她点头,接着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没有认出你。”他叹了口气,“是梁默对你格外关注引起我的注意。”顿了顿,“我让人暗中跟踪黄总,得知梁默和她在咖啡店接了一个卷发女人,所以我才回去咖啡店。”
    叶小夏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他不过是听梁默闲扯了几句就看出破绽。以后斗智斗勇就算了,还是撒娇卖萌实在。她还想接着问,他推说累了想睡一会儿,话题就这么结束了。唐哲自然不累,而是担心说多漏破绽,再有她需要休息,有话等休息好了再说。
    叶小夏睡得很沉,期间梁默和黄总来过一趟,等她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她有些懊恼,怎么睡着睡着就到这时候了?他不会还没吃饭吧?唐哲见她醒了立即进入失明状态,说梁默和黄总来过,他们带了午饭过来,让她拿去热一下吃。
    现在,她睡好吃饱喝足了,唐哲嘴角翘了翘,道:“小夏,我想洗个澡。”
    啊?洗澡啊?他手伤着还看不见,怎么洗?
    怎么洗?你帮我洗不就好了?
    第78章 我帮你
    叶小夏小心扶着唐哲去浴室,心说他这要怎么洗澡,看不见问题倒不大,主要是手上的伤不能碰水。看来只能她帮他洗了,虽然有些别扭,可是他现在看不见,也不是没一起洗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哲把她脸上变幻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压制不住地往上翘,她都在想些什么?跟他想到一块去了么?不过,他很快就敛去笑意,伸出手一边往全面摸索,一边道:“告诉我水龙头位置,我洗好了叫你。”
    叶小夏愣了下,他要自己洗?担心地看看他的手,摇头,“还是我帮你吧,你的手不方便。”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你要不要上厕所?”他昨晚到今天都没上厕所呢。
    唐哲顿时有些无语,当着她的面上厕所?他做不到。嘴唇动了动,“不用。”
    叶小夏立即担心起来,“真不要?不是便秘吧?”
    “……”他尽量控制着表情让自己面无表情,“中午梁默带我来过。”看来得让梁默每天来一趟,好带他上厕所。
    “哦……”原来如此,那她就放心了。
    唐哲不想在上厕所的问题上纠缠,伸手往前摸到水龙头,再顺着摸到花洒碰头,朝叶小夏方向转过头去。为求逼真,有意把脸对向空气,道:“我洗好了叫你。”
    见他这样她怎么放心让他自己洗,找东西靠摸,被烫到了怎么办?伤口碰到水怎么办?陈医生的后遗症不断在她脑中盘旋,吓得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花洒,急忙道:“我帮你。”
    他抿着唇,嘴角微沉似乎不悦,“我还不至于连澡都洗不了。”
    叶小夏没理会他疑是受损的大男人自尊心,伸手扯开病服上的系带,三两下把上衣脱了,嘴里道:“护士说伤口不能碰水,我不放心。”说话间手已经搭在裤腰上,她迟疑了一下。唐哲心中暗乐,她倒是快脱啊。顿了几秒,他开始自己动手脱裤子。单手不便,不过他不急不躁,还在强调自己可以。
    叶小夏一咬牙,扯着裤腰一扯到底,蹲在他脚边让他抬脚。忽然她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之前他也这么替她脱过,只不过她不敢抬头看。唐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很配合地抬脚脱个精光。
    很快,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身体的反应太迅速,一旦起来了就难以压制。叶小夏起身时见了他的生理反应,不自在地避过眼,想到他现在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而且那地方他可以自己洗。转身开了花洒调好水温,唐哲很配合地把受伤的右手抬高避免淋湿,温水淋在肩头,顺着往下淌。
    叶小夏越不想留意那处就越忍不住往那瞄,它耸立在毛发之间显得异常醒目。花洒始终没好意思朝下腹淋水。他摸索着抓过她的手朝下腹淋去,“你漏了这。”还故意假装把握不准距离,把她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身上。
    “我……我知道啦!你别动!”她被他的温度烫了一下,浑身都热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心说他看不到,她没必要害羞。花洒对着它淋水,水流似乎刺激了它,他忍不住又扣住她的手移开花洒,“小夏……”
    “嗯?”她抬头,不是要洗吗?
    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再装出神游天外的眼神,只能闭上眼,“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霎时,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热得冒烟,自己都在做什么啊?用水流刺激它?对一个伤员这样实在太猥琐了!手忙脚乱地关了水,挤了沐浴露往他身上抹,抹了一半发现他的头发还干着,又匆匆开了水给他洗头。
    他顶着一头泡沫的模样让她笑出声,唐哲闭着眼避免泡沫进到眼里,这样也省得眼神露馅。伸手把一直在身后给他擦背的小妖精捉到身前,直接引着她的手到下腹,“这里也要仔细洗。”
    她挣扎了一下,嘟嚷着,“左手不是没伤吗?”
    “看不见,洗不干净。”他用很无辜地语气道,“你帮我看看洗干净了没。”
    她闪躲的眼神忍不住落到手上,它周遭都是泡沫,所谓洗干净没都是借口,他只是想让她看他吧?他微微睁开眼看着她因为羞涩而红透的脸,手覆着她的手慢而仔细地教导她该怎么洗。她着魔一般顺着他的意思动作,沐浴露带来的润滑他不是没感受过,只是自己的手换成她的手带来的刺激难以言喻。
    他霎时克制不住,摸索着抚上她的脸,微微用力让她抬头对着自己,低头凑近寻找她的唇。闭着眼看不见,胡乱的亲吻把失明演绎地入木三分,也撩得她心痒,主动凑上前同他唇舌交缠,那一瞬两人都发出满足的轻叹。
    被他揽着腰肢靠近,他的气息混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充斥鼻尖,她觉得脑子已经不能运转,只剩下唇齿间的纠缠,他几乎要榨光她肺里所有的氧气。手下的触感越发强硬起来,他挺了挺腰,薄唇贴着她,声音发哑,“我想要你。”
    她意乱情迷地喘着,手顺着它滑动几下,微微摇头,嘴唇擦着他的,话还没出口又被他吻住再一番纠缠。比先前激烈,粗重的鼻息和无意识却透着愉悦的低叹混杂在一起,而她的手配合着他的挺腰动作着,身体泛起渴望,她也想要。
    他突然猛地一挺腰,喘着气离开她的唇,声音里带着疑似撒娇的味道,“我想要……”
    “不……不行……”虽然她也想,可是他还伤着,怎么能做那种事?“要不我用冷水给你冲冲?”唔……好热好硬,看来真的憋惨了。
    “不要!”有肉吃谁想灌水?“我想要你。”
    “你还伤着!”不仅伤,还瞎!男人真是肉食动物,都这样了还想着吃肉。
    他耍赖一样咬这她的耳垂,左手试探地往她衣服里钻,“伤的是手,又不是那儿。”说话间已经驾轻就熟地解开胸衣搭扣,束缚解开,她也觉得一松,不自觉地朝他方向迎了迎。感受到她的迎合,他大力吮着她的耳垂逼出她娇娇的声音,手顺脊背而下揉捏翘挺。鼻息重且热,吮吻沿着脖子留下一个个粉红印记,讨好地叫着她的名字,一声接一声,软得像水。
    “给我好不好?你不想要吗?”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从裙摆探进去,开始拉扯小内裤。
    叶小夏突然清醒了几分,推开他一些,“不行,你还伤着,忍一忍。”
    “忍不住!”他使坏地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一口,身下也用力一撞,“给我……”前后都多少天了,加上为了备孕的禁欲,真的憋不住了。不想再跟她磨嘴皮,再度吻回她呃唇,手开始作乱,企图撩起她的欲=望让她无力拒绝。
    叶小夏被他吻得脑子混沌,可还是惦记着备孕的事,断断续续道:“不行……连避孕套都没有怎么做?”
    “要避孕套做什么?”不是要孩子吗?不过她这么说就是松动了,他才不管套不套,有些费力地撩高她的上衣吻上心心念念的果子,早就硬了,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她嗯了一声,眼神迷离起来,嘴里还再说:“你打针吃药影响精子质量……唔……得,得避孕。”
    这样么?他浑不在意,含糊道:“我不射在里面……”
    “不行,不安全……嗯……你别这样……啊,轻,点……都说了不行,别这样!”她坚决地推开他,喘了喘,道:“我帮你把泡沫冲掉。”说着不顾他纠缠的手,取过花洒直接冷水招呼了上去。
    唐哲嘶了一声,看来她是认真的。兜头的冷水浇了一遍冲走泡沫却没能冷却他的热情,看着他下腹精神奕奕的强硬,她有些无语,冷水对着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它妥协。这可怎么办?抬头看看他,他闭着眼皱眉,表情很不爽。
    “怎么办?”她索性关了水,难道要冰水?
    “我想要!”怎么办?他要吃肉!
    她看看他受伤的手,大惊失色,什么时候弄湿了?“糟糕!沾到水了!快点出去让护士重新包扎。”
    可是唐哲站着没动,一副不给他吃肉就不走的模样。叶小夏拽了他一下没拽动,又急又恼,“唐哲!”多大的人了还闹脾气,能不能成熟一点?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摸索到水龙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见他这样叶小夏突然有些不忍,不就是想跟她亲热一下吗?她是不是太无情了?之前他生气也是因为她拒绝跟亲热,就算要孩子也不在于多做一次少做一次吧?如果换做他一再拒绝自己求=欢,她肯定也要生气。想着,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阿哲……”
    他摇头,“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她靠了上去,从后头环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低声道:“我,我也想要……可是你还伤着,等你伤好了再来好不好?你快点好起来。”
    他没说话,就这么僵了一会儿,她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交握的手松开往下握住那处。感觉到他微微颤了一下,她的手开始前后动作,声音闷闷地传来,“我……这样帮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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