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的声音都快冒火了,“你跟领导请个假。”
    简皙忍着笑,走出医院大门。“没要紧事不让请。”
    “去男朋友家见家长还不要紧?!”
    “哦,我都忘记这事了。”简皙捂着手机,轻手轻脚从背后靠近贺燃。
    “我们昨晚不都说好了,今天去我家的。”贺燃有气没处发,干着急的样子像个没讨着糖的小孩。
    简皙忍不住了,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很凶嘛贺老大。”
    贺燃转过身,眼神措愣,反应过来后,“耍我?”
    “让你体验一下欣喜若狂的感觉呀。”简皙笑着看他。
    贺燃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圈,“穿裙子了?真好看。”
    简皙心里都快美死了,但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无所谓地说:“买了很久,早上随便穿的。”
    贺燃弯嘴,轻声说:“哎?裙子上的标签怎么还在啊?”
    糟糕。简皙心想不妙,难道昨天忘了拆?
    这架子是端不住了,她挺不好意思地说:“这是第一次穿。”
    贺燃玩味,凑近了,“特意穿给我看的?”
    简皙问他,“好看吗?”
    “晚上不穿更好看。”
    流氓话甩了就走,留着简皙一个人在原地飘飘然。
    待她反应过来追上去,“帮我把标签撕掉呀,后面够不着。”
    贺燃的背影仿佛都染着笑,“不好意思我看错了,后面没有标签。”
    简皙:“……”
    天气太冷,贺燃没骑摩托车,简皙开车,边开边找超市,“我空手去也不太像,买点水果吧。”
    贺燃说:“不用,我外婆不在家。”
    简皙问:“她去哪了?”
    “社区搞了个关爱老人活动,带他们去燕桃山拜大佛了。”
    那地方简皙知道,在市郊,算是短程旅行。
    “既然她不在家,我也不用去了。”
    “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周围转转。”贺燃指着路,“右转。”
    贺燃带她去了牙蹄路附近的江边,沿江两道都是私人摆的游乐设施,比游园场小一号,大人小孩都能玩。
    贺燃指着一个跳跳椅,“玩吗?”
    简皙看了一会,那椅子一启动,就上蹿下跳像袋鼠,越到后面幅度越大,玩的人尖叫声不断。
    贺燃已经去买票了,十块一张,买了两张。
    他们第二轮坐上去,老板给系好安全带,简皙有点紧张,“能不玩了吗?”
    “怕什么,我陪着你。”贺燃摸了摸她的手。
    老板按下开关,椅子一圈圈地转起来,先慢后快,到最后,跟发疯的袋鼠似的,猛地蹦高又落下,简皙被颠得差点吐出来,又刺激又害怕,叫嚷兴奋得像个孩子。
    五分钟后下来,腿都使不上劲了,贺燃单手扶着她,“还能不能走?不能我就抱你。”
    “能能能。”简皙立刻站直。
    “啧,”贺燃说:“还防着我呢,我被你亲了,还被你摸了,现在又是几个意思?”
    简皙哭笑不得,“你还挺委屈啊。”
    “当然委屈。”贺燃睁眼说瞎话,“老子腹肌都被你摸平了。”
    简皙伸手打他,“我什么时候摸过你腹肌了?”
    贺燃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平坦硬实的小腹上一放,“现在啊。”
    简皙掌心跟着了火一样,“噼里啪啦”烧遍了四肢百骸。
    贺燃不再逗她,捏紧她的手牵着往前走。过了这一道游乐场,前边就是小吃街。
    “吃凉面还是卤粉?”
    “卤粉。”
    贺燃招呼老板,付了钱后又去隔壁饮品店买了两杯蜂蜜柚子茶。
    贺燃低头吃面,见她没点动静,问:“怎么不吃?”
    简皙咬着吸管,小声说:“我不饿。”
    “浪费。”贺燃皱眉,伸手拿过她的卤粉,二话不说低头嗦。
    简皙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才不能吃,不然胃鼓出来就不好看了。
    “你脸红什么?”贺燃看着她。
    简皙咳出了声,“呛的。”
    贺燃眉目微拧,像是明白过来,突然说:“去我家坐坐吧。”
    简皙没说话,“嗯”了一声,起身拿包。
    两人一前一后,影子借着路灯投射在水泥道上,简皙的高跟鞋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贺燃打开门,按亮灯。
    屋里摆设普通简单,一眼收眼底,但整洁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味。
    贺燃把人领进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随便坐。”
    简皙在门口换鞋,“外婆真的不在家啊?”
    贺燃去厨房倒水,拿着水杯出来,“明天下午回。”
    简皙“哦”了声,走到客厅中央,看着电视柜上的两张照片摆台。
    “这是你?”简皙指着左边那张。
    “对,三岁。”
    “好胖。”简皙又回头看了眼贺燃,“长变样了呀。”
    “嗯,变帅了。”
    简皙勉强同意,又指着右边的,那是一张合影,外婆抱着小贺燃,边上还有个男人。
    “我外公,去世十年了。”贺燃说:“车祸,没捱过去。”
    简皙眼神抱歉,坐到沙发上。
    贺燃突然走过来,两手搭上沙发扶手,把她结结实实困在里头。
    他声音沉到了嗓子眼,“简医生,今晚别走了,行吗?”
    简皙心跳狂乱。
    贺燃眸色深了,轻轻捏过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简皙身体往后仰,被他压在沙发上,有了支撑,两个人都投入得不能自拔。
    贺燃呼吸剧烈,手在她腰上克制地抓捏。
    简皙本能反应地一声轻“嗯”。
    “操。”贺燃用舌头堵住她的嘴,“真想现在办了你。”
    简皙搂着他的脖子,分开后,唇瓣上还有晶亮的水丝。
    “我先去洗个澡。”贺燃撑起身子,不掩饰地摸了把裤子,简皙不自然地移开眼。
    “真他妈的难受。”贺燃迅速窜去卧室,拿了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出来,“待会睡衣穿我的。”
    然后没多停留,进洗手间关上门。
    稀里哗啦的水声隔着门板蒸腾而来,简皙揉了揉自己的脸,深吸气。
    她研究生在国外念了几年,加上学医,对生理伦理这事看的很开,感觉对了,身心投入也是人生的一种极致享乐。
    至于感觉这个词如何定义,真有点仁者见仁了。
    比如喜欢陆平南的那几年,她对他更多的只有情窦初开的精神寄托,像可远观的偶像,用一颗心静静欣赏就能自我满足。
    可贺燃不同,他总能用男人范的野蛮劲去表达爱意,可以为她干架,也会因事凶她,还能带她诚实认知男女的情意波动。
    这种真实和强烈的存在感,给简皙一种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未来的心动。
    正出神,贺燃洗澡出来,浑身裹着热腾腾的水汽,好像只差简皙的一把火,就能燃成三丈高。
    简皙抱着衣服一溜烟从他身侧跑过,小声说:“我去洗澡。”
    贺燃挑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胜算十足。
    果然,等了五分钟。
    简皙崩溃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为什么都是冷水?”
    贺燃忍着笑,敲门,“你不是躲我吗,来,开门。”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动静,简皙把锁解开,觉得自己放进了一匹狼。
    贺燃家这热水器开关也挺奇葩,往左往右都是冷水。
    “热水的开关在这里。”贺燃伸手,打开墙上的白色按键。
    简皙试了试,“热了。”
    话刚落音,就被贺燃从背后一把抱住。
    他的嘴唇贴着简皙细嫩的脖颈,薄薄的热气均匀喷洒,“做吗?”
    这种直白到露骨的言简意赅,轻易点燃了本能的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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