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找了几次机会,想与这女人说事,但都被软钉子给碰闭了嘴。
    事不过三,最后这次,陈总终于开始蠢蠢欲动,“你不陪我喝一杯?”
    贺燃平静道:“我不跟女人喝酒。”
    “有意思。”陈青烈焰红唇,弯了起来。
    “陈总,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叫秦生,以前在贵公司营运部运输队当主管。”
    贺燃话刚到一半就抛锚,因为陈青闻而不听,举着酒杯跟别人说话去了。
    面对这份故意,贺燃的脾气开始躁动。
    那位男助理充满敌意地看着他,他贴去陈青身上,讨好说:“青姐,我晚上陪你好不好?”
    陈青晃了晃杯中酒,笑着凑近小声。
    男助理脸一红,有点紧张,“好是好,不过我怕您不舒服。”
    陈青眼神往贺燃那边勾,“多个人更舒服啊。”
    这迷离灯光一衬,远处的贺燃更有男人味了,肩膀真宽,小腹收得真紧,牛仔裤把两条腿包得宽松适当……好翘啊。
    陈青心旷神怡,拿了酒又走近他,佯装关心,“那人是叫秦生,对吗?”
    贺燃抬眸,“对。”
    “都辞职一年了哟。”
    “陈总,你方不方便让人事部给我他的电话?”
    “他欠你钱啊?”陈青玩味。
    贺燃没回答,“如果不方便,我就不打扰了。”
    “方便啊。”陈青笑着,“你急什么,现在我还挺忙,要不等下我们换个地方,我让人事经理查查。”
    静默几秒,贺燃语气渐冷,“换哪个地方?”
    陈青走近两步,都快贴着他的胸了,呵气道:“安静一点,就我和你。”
    贺燃眸光暗沉,嘴角微弯,“行。”
    混江湖的,话里意思都拎得清。
    房间就在顶层的套间,贺燃借口打电话,说是晚点来。他暗跟着陈青,冷眼看着她和男助理勾搭着上了楼。
    不急,贺燃在外面抽了根烟,顺便买了点东西,才淡定闲适地去到房间。
    陈青兴奋地迎他进门,脸色因为酒劲和接下来的刺激,而格外绯红。
    这时,男助理正好从浴室出来,全身裸露,腰间松垮围着条浴巾。
    贺燃一看这架势,假装问:“三个人?”
    “愿不愿意啊?”房里暖气足,陈青只穿了薄薄的纱衣。
    贺燃说行,“你先过来。”
    陈青伸手就要搂他的脖颈,贺燃头一偏,完美闪避,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胳膊,往后狠狠一拧——
    “啊!啊!”陈青吓得面容失色,“你绑我干什么?!”
    贺燃拿出刚买的绳子把她给捆住,眼见那男助理就要逃,他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再把这对狗男女弄在一起,摆出极其香艳的姿势,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十连拍。
    “不要拍!别拍!你想干什么!”陈青厉声尖叫,害怕极了。
    贺燃蹲下,把屏幕举在手里,对男助理说:“小兄弟,你这肌肉还有待锻炼啊,都被这老女人给榨干了。”
    陈青:“删掉!”
    “删你妈。”贺燃拧着她的下巴,手劲极重,“你想睡老子?做梦!明天九点前,把我要的东西告诉我,不然,这些照片可就传到你们公司内网上了。”
    “报警,我要报警!”
    “那正好,警察叔叔应该挺喜欢这些证据,再去你丈夫那问问情况。”贺燃啧啧称叹,“带不带感啊?”
    陈青脸色一僵,咬牙,“无赖!混混!流氓!”
    贺燃声音淡:“知道就好。”
    夜色朦胧,冬日渐近尾声,霓虹一层仿佛让这个花花世界回了暖。
    贺燃咬着烟,漫步在闹市街头,偶有风过,吹开他敞开的衣襟。
    他拿着那个新鲜活热的电话号码,默默看了很久。
    烟气缓缓升空,像一层薄薄的纱。
    贺燃握着手机,声音淡,“……秦生,是我。”
    ———
    市一院。
    昨夜的产科还算太平,简皙做了两台顺产,临近天亮还能睡个两小时。
    她下班的时候,面色疲倦,贺燃早早地等在医院大门,手里拎着早餐,远远地对她笑。
    简皙走近后,把浑身重量都往他身上一搁,像软骨人似的,“好累哦。”
    贺燃笑,“要不要老公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
    本是玩笑话,不过简皙好像挺认真,抬起头,眨巴眼睛道:“好啊!”
    贺燃亲了口她的右脸。
    简皙不满:“切,敷衍。”
    贺燃又亲了口她的左脸,凡事讲个平衡对称。
    简皙撅嘴,“还差一个呢。”
    初春晨光也抵不过贺燃眉眼里的温柔。
    他捧住简皙的脸,用力在她额头上落了个吻,轻声说:“给我老婆点一颗美人痣。”
    简皙心里都是蜜糖,瞅了瞅他手里,“你买了什么早餐?”
    “咬春饼。”贺燃说:“外婆赶早做的,里头放了很多你爱吃的黄瓜丝。”
    简皙把车钥匙给贺燃,自己坐上副驾吃早餐。
    到了公寓,简皙默默去洗澡,贺燃发现,她这次洗澡特别快。
    果然,女人的手急不可耐地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身体贴得很紧。
    这个讯号明目张胆,简皙撒娇道:“老公,我想要你。”
    贺燃笑,“想要我什么?”
    简皙跟鱼似的滑到他前面,握住他的手盖住自己的浑圆,眼神俏生生的,“做。”
    贺燃深吸气,眼神暗,声音哑,“先说好,不许耍赖,不许哭,不许说不要,不许踢我,不许夹我,能做到吗?能做到,就做。”
    简皙看着自己的男人,这么正儿八经地搞事情,简直都快沉迷死了。
    她点头,“能!”
    贺燃微微蹙眉,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多想,简皙的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
    她踮脚,咬着贺燃的耳朵说:“……它在跳。”
    晨间运动在一小时后结束,贺燃腰间发麻,酥感犹在。
    最近的鱼水之欢,简皙特别特别主动,换着姿势地弄他,简直都快反攻了。
    不过,自上次提出不想他戴套遭到拒绝后,简皙也没再提这茬事。事后,贺燃和她谈过生孩子的问题,他的建议是,缓一阵,等半年后再做计划。
    简皙没同意也没拒绝,贺燃认为她是默认了。
    夜班加欢爱,体力都给耗成了负数,简皙连衣服都没力气穿,沉沉睡去。
    贺燃给她掖好被子,赤脚下床收拾,他低头,张腿,准备拔下套子。可一看却愣住。
    小气球的顶端瘪瘪的,里头什么都没有。
    贺燃皱眉,仔细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那顶端,被剪开了一小道口子,形同虚设了。
    身后,均匀沉缓的呼吸声清浅,贺燃反身过去,在简皙耳边恨言:“女人……你想搞事啊……”
    贺燃没揭穿简皙的小心机,只是偷偷买了盒新的给偷龙转凤掉了。
    之后的几天,简皙热情依旧,跟个喂不饱的小猫崽似的,又水灵又迷人。
    后来贺燃查过,原来她热衷的姿势,都是容易受孕的。
    这小东西……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直到有一天晚上,两个人睡下很久,简皙半道儿偷偷起床,做贼似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然后溜进了洗手间。
    身边没了熟悉的温度,贺燃也很快醒来,他一摸,人呢?
    走到客厅一看,卫生间掩着门,里头有光亮渗出,他才放心。
    可很快,他听出了不对劲的动静。
    贺燃走近,站在门口,听仔细了——简皙在哭。
    他吓得推门而入,“老婆?你怎么了?”
    简皙身子一弹,没想到他会进来,哭皱的一张脸受了惊吓,便更委屈了。
    贺燃手忙脚乱,连忙蹲身,把她搂入怀里,“怎么了怎么了?乖乖乖,老公抱抱。”
    他这才看见脚边的一个验孕棒,白色棒身,显示区只有一条红色的杠。
    简皙带着哭腔,抽泣地喊了声:“……老公,小小燃什么时候来啊?”
    贺燃浑身一紧,太心疼了。
    他打横将人抱起,回到卧室,重新把她抱住,不停地安慰,不停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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